他拿起手中的長刀,在陳昆麵前晃了晃,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陳昆見狀,嚇得往後躲了躲,嘴裏嗚嗚嗚地叫個不停。


    喪彪看見他害怕,變得興奮起來:“怎麽?知道怕了?不用怕,我不會要你命。”


    陳昆微微放鬆下來,討好地朝他狂點頭。


    就在一瞬間,喪彪手裏的刀忽然插向了陳昆的下體,然後再橫切了一下。


    陳昆痛苦地吼叫起來,但嘴巴被捂住,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掙紮了一下,然後暈死過去。


    董振有些擔心地問道:“他死了?”


    喪彪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死不了,老子以前就是閹豬的,就是給他做了個閹割手術而已,沒想到他這麽不禁痛,竟然暈死過去。”


    董振嫌棄地踢了他一腳,說:“哼,活該,連孕婦都不放過,活該斷子絕孫。”


    說完,倆人收拾了東西,把房間裏值錢的東西一並帶走了。


    醫院那邊,陳清雲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高級病房裏,她全身包紮得像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夕柱全坐在床邊,看著她,臉上全是悲痛的神色。


    夕柔站在他身邊,雙手搭在他消瘦的肩膀上,同樣是悲痛的神情。


    李清菊坐在床尾不遠的沙發上,神情落寞,她不敢上前去看女兒,一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陳道明站在床的另一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女兒,心裏全是心疼的神色。


    車禍發生3天了,那肇事司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依舊沒有蹤影。


    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係,今天開始拉網式搜索,務必盡快找到肇事者。


    他們都懷疑是陳道法他們幹的,但是目前為止,還未查到有力的證據。


    李清菊坐在那裏,越想越氣,直接埋怨起來:“現在都第三天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去查的?”


    “你急什麽?現在不是在追查當中嗎?”陳道明有些生氣。


    “我急什麽?我女兒都被人害成這樣了,我能不急?照我說,直接把陳道法一家抓了,直接審問得了,這事和他們絕對脫不了關係。”李清菊有些激動。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沒證據,警察能隨隨便便抓人?”陳道明有些無語,媳婦平時挺通情達理的,怎麽今天就變成這樣?


    李清菊自知理虧,頓時不吭聲了。過了一會,才問:“江家那邊有消息嗎?我看啊,正常手段找不到人,試下其它手段,說不定很快就能把人找到。這兩個殺千刀的,撞了人,現在肯定想逃跑,明麵上肯定逃不掉的了,他們隻可能通過非正常的手段逃跑。”


    陳道明聽了,眉毛皺成了疙瘩,難道白道不行,得走黑道?


    夕柔聽了,覺得有理,說:“外公,外婆說得對,這個時候,可能真的走黑道,你們別著急,我給我哥打個電話,他應該有辦法的。”


    說完,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江耀祖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對麵傳來江耀祖疲憊的聲音,他已經兩夜沒合眼了,剛剛眯了一會,就被電話吵醒。


    “喂,夕柔,怎麽了?”江耀祖嘴角含笑,雖然很疲憊,但接妹妹的電話時,聲音不由地軟了幾分。


    “哥,你那邊有消息了嗎?”夕柔問。


    “暫時沒有,你們那邊呢?你媽媽怎麽樣了?”江耀祖問。


    “沒有,今天外公又加大了搜查的人力,希望能找到人。媽媽出了重症監護室,但還是沒醒來。”夕柔聲音有些傷感。


    “嗯,別太擔心,阿姨會沒事的。我這邊還在找,有些眉目了,有消息,立刻通知你。”江耀祖說。


    “嗯,好,對了,外婆說,那兩個人現在肯定很想逃跑,正常的路徑肯定逃不掉,你幫我想想辦法,看看非正常途徑離開京市有什麽,說不定能找到人。”夕柔說。


    江耀祖捏了捏眉心,也立刻想到了什麽,迴答:“好,我這就派人去查。”


    就在夕柔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門忽然開了,有人匆忙走進來:“老大,有消息了!”


    夕柔還要想聽,江耀祖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夕柔正要說一下那邊的情況,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很大的動靜,好像有人在爭吵。


    夕柔皺了皺眉頭,轉身走了出去。


    走廊裏,陳蘭蘭正在跟護士爭吵著,旁邊過道裏放著一張床,前後有兩個護工。


    夕柔看了一下,發現床上躺著的人正是陳昆。


    她們怎麽會在這裏?陳昆怎麽迴事,怎麽躺在病床上了。


    眼看陳蘭蘭跟護士越吵越大聲,夕柔直接走了過去,大聲說:“吵什麽吵?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


    護士一看是夕柔,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道歉道:“對不起,夕柔小姐,是不是吵到你們了?”


    “還用問嗎?我爸受傷沒好,現在要休息,麻煩你把不相幹的人請走,這可是高級病房區,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也能住的。”夕柔說著,朝著陳蘭蘭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陳蘭蘭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賤人,你說什麽?我們可是陳家的人,正兒八經的陳家血脈,我大伯是亨利百貨的老板,我們想要住高級病房,怎麽就不能住了?”


    “對不起,現在唯一的高級病房被我爸住了,你們呢,哪裏來,就迴哪裏去吧!”夕柔臉色平靜,做出請的手勢。


    陳蘭蘭氣急了,本來她也不是一定要住高級病房,但現在看見高級病房被夕柔他們給占了,她就不服氣。


    “你們一個鄉下來的,還學人家住什麽高級病房?你媽不是死了嗎?你不好好地去操持後事,還有心思在這裏跟我們搶房間,你可真是你媽的大孝女啊!”陳蘭蘭笑道。


    陳昆聽了,也跟著笑起來:“就是啊,你媽死了,你跟陳家就一點關係都沒了,以後少往我大伯跟前湊,我們陳家不歡迎你!”


    夕柔臉色沉了下來,拳頭捏得緊緊的,恨不得撕了這對狼心狗肺的孽障!


    “他怎麽住院了?”夕柔問護士。


    護士剛剛被陳蘭蘭罵了一通,心裏怨氣很大,直接就把陳昆的病情說了出來:“他被人閹割了,今天一早送過來,蛋都沒了。”


    陳昆聽了,氣得臉都綠了:“你,你胡說什麽?”


    陳蘭蘭也覺得丟人,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帶著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來跟人搶病房,這說出去,實在太掉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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