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在座的各位,經過層層選拔,成功留下。希望接下來,各位要時刻謹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要抱不切實際的幻想。下麵由趙管家帶領大家熟悉一下環境。”


    馮媽給了趙管家一個眼神後,轉身離開了。


    趙管家瞬間心領神會,在大家的注視下,緩緩走到眾人麵前。


    她先用目光環顧了一番,才淡淡開口。


    “大家好,我是趙管家,你們可以叫我趙姨!現在請大家移步,跟我去熟悉一下穆府的環境。”


    趙管家帶領眾人穿過花園,來到會客大堂。


    “這裏就是我們的會客大堂了,也就是幾天後用來承辦宴會的地方!”


    以南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大堂,唏噓不已。


    金色的維多利亞風格,占地888平米。


    到處鑲嵌了五彩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盡顯燦爛奪目。


    女人們紛紛駐下腳步,捂嘴驚歎!


    趙管家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眼裏的鄙夷十分明顯。


    再往前走,麵前是碧綠的人工湖景,一座龍頭裝飾的橋梁,橫貫其上,大有一種江南煙雨的意境。


    走過橋,是一大片廣闊的草坪,與精雕細琢的雕像 、石凳相互唿應。


    參觀了室外林景,趙管家又帶領眾人來到了室內。


    整個穆府,一共有三幢別墅。


    一幢是剛才的宴會大堂,用來承辦重大宴會。


    一幢是用來居住的法式別墅,古老的裝修風格,盡顯莊嚴與神秘。


    另一幢是休閑娛樂的現代風,裏麵配有室內泳池 、麻將區、 台球區、 k房等。


    全部參觀下來,一天的時間差不多也就過去了。


    以南坐在床上揉著發酸的小腿,果然富人的衛生間比自家的客廳都大。


    她不禁嗤笑一聲,普通人不吃不喝,怕是十輩子也買不起這麽一棟吧!


    翌日,天還沒亮,起床鈴就響了。


    女人們迅速收拾好自己,疾步跑到前廳集合。


    趙管家簡單交代了幾句,把女人們分成了3組,分別負責三棟別墅。


    可能是上天垂憐,竟把以南分到了沐彥所在的那棟。


    以南抬腳剛跟過去,就撞上了迎麵走來的沐彥。


    堅硬的胸脯撞得她鼻尖酸疼,一陣眩暈。以南不禁發出一聲輕哼,“唔……”


    她捂著發酸地鼻尖,眼前一片霧氣。


    “你沒事吧?”耳旁傳來男人的詢問聲。


    以南緩緩抬頭,朦朧中,她仿佛看到了沐彥。


    趙管家聞訊走來,“你在幹什麽!還不快和少爺道歉!!!”


    她扯著以南的胳膊,怒聲喝道。


    以南被撞的頭腦發蒙,後知後覺,匆匆垂下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少爺!對不起!”


    她死死的低著頭,生怕讓人看見她的臉。


    此刻的她,恐懼到了極點。心如擊鼓,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似的。


    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她的指甲不自覺掐著掌心。


    “趙管家,別這樣!”


    溫和的聲音傳來,以南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不是穆離遲。


    那顆疾如擂鼓的心,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暗暗自忖,難道是穆俊衡?


    她偷偷地抬眸望了男人一眼,隻一眼,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直直地愣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走遠的背影。


    是……是沐彥!


    沒等以南迴過神來,眼前早已沒了沐彥的身影。


    她不由得抬腳追上去,剛走了幾步,就被趙管家喚住。


    “還愣著幹什麽!愣頭愣腦的!”


    以南不顧趙管家的喝止,衝著追過去。


    “沐彥——沐彥——”


    她扯著嗓子大喊。


    沐彥的一隻腳子已進了車裏,聽到有人在喊,身子微微頓了一下,把腳扯了迴來。緩緩轉過身,身後空無一人。


    “小高,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他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小高。


    小高撓了撓頭上的頭發,一臉茫然。“沒有啊!少爺!什麽聲音啊?”


    沐彥不禁又扭頭往身後看了看,確實空無一人。抬手撫了撫後腦勺,看來又出現幻聽了。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這才抬腳進了車。


    假山後,穆離遲從以南身後緊緊捂著她的嘴,禁錮著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分毫。


    俊俏的小臉被修長的大手摁的變形、泛白,以南嗚嗚地掙紮著。


    見車子走遠,穆離遲這才緩緩鬆開了禁錮的手,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身上那股子禁錮的力道突然消失,以南猛的轉身想要看清身後的人是誰。


    但她當看到男人臉的一刹那,瞬間像被雷擊中一般,怔怔地站在那裏。


    她在看他,而他也在看她。


    她的變化很大,叫人幾乎有些認不出來,如果不是那熟悉的聲音,他怕是根本認不出她。


    慵懶的大波浪變成了栗棕的爆炸頭,白皙的臉,也變得黢黑無光。是在人群中讓人不會注意到的那款。


    他不禁眉頭輕挑,勾唇譏笑道,“還真是你,何以南!怎麽?又換目標了?”


    邊說邊朝著車子駛去的方向瞟了一眼。


    那狠戾的聲音滲著陣陣寒意,讓人不禁忍不住打顫。


    以南隻覺得頭皮發麻,僵硬地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上次穆離遲說的很清楚,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她忍不住地後怕,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她。


    穆離遲的眸子還停留在她的身上。


    許久,他緩緩抬手撩開以南臉頰的頭發,原本光澤順滑的秀發,變得幹燥粗糙。


    他嫌棄地用力一扯,“嘶——”鑽心的疼痛讓以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似是對她的反應感到很是滿意,穆離遲竟反常地揚起嘴角,微微一笑,“怎麽?那個男人喜歡這款?”


    說話間還不忘上下打量她一番,眸子裏滿是鄙夷與不屑。


    他的手緩緩滑過她的臉頰,摩挲片刻,一把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揚起頭。


    薄唇輕啟,慢悠悠地冷諷道,“何以南,你可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怎麽?這次為的什麽?這麽豁的出去!”


    以南纖密的睫毛微顫,內心幾近崩潰,她緊攥地拳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都裝扮成這樣了,穆離遲還是能輕易的認出自己。


    穆離遲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一般,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悠悠道,“在好奇我是怎麽認出你的?”


    以南沉著眸子,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四目相對,璨如星辰的眼眸毫無波瀾,以南表現得格外冷靜與鎮定。


    她微微仰頭,勾唇魅笑,“怎麽,二爺吃醋了?”


    話音剛落,穆離遲剛還上揚的嘴角扯成了一條直線。


    他的臉色難看極了,惱怒地甩開了手,巨大的慣性讓以南的身子,猛地往後踉蹌了兩步,胳膊抵在了身後的假山上,這才不至於摔倒。


    尖銳的凸起,劃的她胳膊生疼,她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強撐著使自己站直了身子。


    “何以南,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他眯著眸子,咬牙切齒地冷笑兩聲。


    一把鉗住她的脖子,抵在假山上。如一把堅硬的鐵鉗,死死地禁錮著她。


    以南麵色漲紅,雙腳不停地在空中掙紮亂蹬,雙手用力的扒著脖子上的大手,試圖把穆離遲的手扒開。


    奈何男女體格力量上的懸殊,任憑以南如何掙紮,也不過是垂死掙紮,徒勞無功。


    就在以南以為穆離遲要掐死她時,穆離遲忽得鬆開了手,她重重地墜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穆離遲微微俯下身,勾了勾嘴角,不疾不徐說道,“我記得我好像說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他的臉雖是在笑,但卻瘮人無比,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不禁讓人汗毛直立。


    以南掙紮著抬起上半身,一臉平淡地看著穆離遲,試圖和他講道理,“我沒有故意出現在你麵前。今天的事也隻是意外。”


    穆離遲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居高臨下道,“可你還是出現在我眼前了,不是嗎?”


    “穆離遲,你不要摳字眼,你之前的意思明明是不讓我主動出現在你麵前。而今天是你出現在我麵前,所以這是兩個性質!”


    以南硬著頭皮,麵不改色的據理力爭。


    穆離遲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忽得仰頭大笑!


    “哈哈!何以南,你這張靈巧的小嘴,可真是巧舌如簧。不去做律師還真是屈才了。黑的都能讓你說成白的!可真有你的!”


    良久他緩緩擒住她的下巴,粗糙的手指不停在柔嫩的唇上摩挲。


    眼神隱晦不明,一字一頓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你這胡攪蠻纏的小嘴,讓我忍不住想要狠狠懲罰它!”


    他意味深長地在她唇上掃了一眼,察覺到他的意圖。以南驚恐萬分,卻極力保持麵色如常。


    大腦飛快的想著對策,她該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穆離遲眼中的情欲愈來愈濃,以南反而瞬間冷靜下來。


    她緩緩伸舌,邪魅一笑,如同妖嬈的妖精一般。手尖傳來溫熱的觸感,使穆離遲身子一顫,似是沒料到以南的反應,僵持著沒有動作。


    以南收迴了舌,緩緩舔了舔嘴角,勾唇輕笑,“二爺,不嫌我髒就好!”


    笑的如同豔麗的曼陀羅一般,絕美致命。


    穆離遲忽得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難看。嫌棄地一把甩開以南,憤身離去。


    劫後餘生的以南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匍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好險!差一點,差一點,就又要和這個瘋子牽扯到一起去。


    她抬手用力地往唇瓣上擦了擦,這才踉蹌地站起身,一刻也不敢耽誤的頃刻間逃離出去。


    經過這次事件,穆府是徹底迴不去了。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私家偵探說的不錯,沐彥確實在穆府,並且完好無損。


    可為什麽趙管家要稱他為少爺?她思前想後沉思了許久,久久無法理通。


    假設穆祁陽是沐彥的父親,可她和沐彥從小一起長大,他家幾口人有什麽親戚,她比誰都門清。


    像穆祁陽這種身份,如果見過的話,她應該會印象深刻才是。


    畢竟像她們這樣的小鎮,很少能有這麽有錢的權貴出現。


    難道是,秦姨帶球出跑,穆祁陽一直毫不知情?


    這麽說的話,就能說通了。


    可為何沐彥見了她,卻認不出自己呢?


    就連穆離遲都能輕易地一眼認出她,而和她從小長到大的沐彥為何不能?


    酒店裏,以南躺在大床上,煩躁地用被子蒙在頭上。


    越來越多的疑惑縈繞在她心中,她感覺頭都要炸了!


    沐彥是怎麽搖身一變變成穆府的少爺的。


    突然她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如果說沐彥是穆祁陽的兒子,那他和穆離遲豈不是兄弟。


    那自己豈不是和他們兄弟兩個都發生過關係,一刹那,一股莫名地惡心從心頭湧了上來。


    她緊緊捂著嘴,赤腳疾步衝到了衛生間。剛掀開馬桶蓋,胃裏的東西瞬間不受控製的從下往上噴湧了出來。


    胃部劇烈的收縮,使她的身子弓成了一條蝦線。頭暈目眩,大腦一片空白。


    反複了五六次,直至胃裏的東西全被吐幹淨,吐出澀澀的膽汁,以南的那股子惡心勁兒才得以緩解。


    她一隻手扶著馬桶的邊緣,一隻手擦拭著嘴巴上的殘留。


    緩緩站起身,走到洗手池前,臉色微白,因嘔吐而眼眶浸濕。她顫抖著伸出雙手捧著水漱口。


    額上不知是細汗還是清水,使她的頭發緊緊地貼著頭皮。


    喉嚨一陣生辣辣的澀疼,幾次反複後,那股子腥甜味兒才得以消失。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栗棕的爆炸頭粘成了一縷縷的,俊俏的臉已花的不成樣子。看著狼狽極了,像一個感情受挫的中年婦女,憔悴的不成樣子。


    她抬手緩緩撫上略微凹陷的臉頰,手上一片瀅澤,分不清是淚還是水。


    心髒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的她抽心的刺痛。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蒼白的唇瓣,齒痕斑斑,滲出股股血珠,像雪地裏盛開的點點紅梅,豔麗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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