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看著廳堂中眾人,緩緩正聲說道:“關於黃潛善和汪伯彥的事情,朕相信你們或多或少也都已經聽說過了。”


    “他們食君俸祿,不知忠君之事,反而隻知轉移家產妄圖過江避險隻求保命,行的全是些不作備戰、因循苟安之事,沒有一絲大宋重臣的模樣,現如今朕已經將他們都送到瓊州去了。”


    “朕知你們其中很多人都深受他們的排擠和打壓,不過現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了,隻要朕在坐在這裏一日,他們就一日迴不來。”


    “不過現在的問題嘛,便是這中書門下省的平章事和平章政事,尚書省的左右仆射的位置都空了出來,也就是如今我大宋宰相位置空缺,不知你們以為,此等重任由何人來擔任合適呐?”


    話音落下後,下麵的眾臣子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而袁術也絲毫不顯著急的拿起茶水,猛的喝完杯中茶水後,就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們議論。


    嗯.........還別說,大宋當前這製度著實不錯。


    職責分得細,各部門又多,他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分清楚這職位職責的劃分,同時這也就意味著誰也不能獨掌大權。


    若非當下時期情況特殊,就算是他這個皇帝,在很多時候也很難獨掌權柄。


    有什麽事情也都得跟著文官群體們慢慢商量著來,當然了,其實現在也大致是這般情況。


    畢竟,皇帝僅僅隻是一個人,幹活兒總還得依靠著下麵的臣子。


    但這問題也不大,隻需要用與他袁公路一模一樣意誌的大臣就行了。


    就如同現在,選宰相呢,選一個符合他要求的宰相。


    不知過了多久,由吏部尚書呂頤浩率先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啟稟官家,臣以為當下以李綱複相最為合適。”


    “李綱.........複相?”


    袁術聞言,當即眉頭一皺,這名字怎麽聽著甚是耳熟呢。


    還沒待袁術想個清楚,就聽見呂頤浩繼續正聲說道:“昔日李綱為相時,真可謂是以一身任天下之重。”


    “李綱剛一上任,便提出當務之急十事,議國是、議巡幸、議赦幸、議僭逆、議偽命、議戰、議守、議本政、議責成、議修德。”


    “為加強對抗金人的力量,李綱積極支持軍民抗金,積極解決軍政腐敗,賞罰不明等情況,頒布了新軍製二十一條,著手整頓軍政,若是如此堅持兩三年..........”


    “行了行了!”


    袁術當即不耐煩的打斷道:“那李綱人呢,現在他人在哪兒呢?”


    沉默.........


    沉默.........


    沉默.........


    那知他這話說完以後,下麵廳堂內的這些個大臣們,仿佛一個個的都瞬間變成了啞巴。


    這一刻袁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什麽情況這是,怎麽都不說話了。


    袁術的雙眼緊盯著麵前的呂頤浩問道:“朕在問你話呢,你怎麽不說話?”


    呂頤浩:“..........”


    他嘴角不禁一顫,稍顯遲疑看著官家的問道:“官家,關於李綱之事,官家您難道都不知道了嗎?”


    “你這是什麽話?”


    袁術沒好氣的問道:“朕若知道還問你幹嘛,你到底知不知道,少廢話,趕緊如實說來。”


    咳咳.........


    呂頤浩清了清嗓子,悠悠說道:“官家,李綱此前已經被官家您發配到單州任團練副使去了,算起來也已經有些時日了。”


    這話說完以後,在場的其他大臣們有一個算一個,皆是低著個腦袋。


    看起來他們好似是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他們想笑,但又不敢笑,這臉色看著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沒法子,這事兒發展的,遠比戲班子表演的還要意想不到得多。


    “什麽?”


    袁術:“發配單州?還擔任團練副使?”


    而袁術此時也突然想起什麽來了,好家夥兒。


    原來這真正的肱股之臣李綱,是被趙構這貨給親自擼下去的呢,怪不得.........


    怪不得他們這些人在聽說此事後,這反應都顯得那麽怪哉,原因就在於此呢。


    合著我袁公路此時在他們麵前,多多少少有些記不住事情是吧。


    至於趙構為什麽要擼李綱下去的原因,也是再簡單不過了。


    因為李綱一直在勸告趙構“秋末幸南陽”,以示不放棄中原之誌。


    說白了就是跟宗澤之意差不多,這時候該往北走還得往北走,如此這般才能穩定軍民之心。


    這好好的一個大宋皇帝,一直待在這南方算是怎麽一迴事兒,難不成是當縮頭烏龜嗎。


    可偏偏趙構這家夥兒就一心想著要偏居一隅,什麽往北走,那都是不存在的。


    意思很明顯,誰愛去誰去,反正我趙構肯定是不迴去的,那太危險了。


    我不止不願意往北走,我還要南巡,巡視我大宋的這片東南江山。


    於是這君臣之間因為有了此事,繼而便出現了分歧,其後果也就不難猜測了,故而李綱便不出所料的被罷了相。


    後來也正是因為有了李綱罷相這迴事兒,才引起了一些太學生大罵趙構這皇帝昏庸之鬧劇,再然後.........


    很快,袁術自覺便將這一係列事情梳理得差不多了。


    啪!


    袁術一想到這兒,當場又是狠狠的大拍麵前桌案。


    心中不禁怒罵,趙構啊趙構,你這他娘的當得是個什麽狗屁皇帝。


    下麵有那麽多人推都推不動你,真是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大好局勢,就因為膽子小而不敢北上,竟然就如此毀於一旦。


    最最重要的是,你又不需要擔心因為稱帝而導致人心盡失,就這還不能成事,實在是說出去都丟人。


    現在好了吧,此時金軍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最後還是得靠我袁公路來給你這懦弱之君收拾爛攤子。


    袁術對於這些個事情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


    至於這個單州嘛,就在瓊州的隔壁,都屬於偏僻的流放之地。


    算了,此人先不談,就算是現在派人讓他迴來,沒有兩個月的時間他也迴不來,畢竟這距離有些遠。


    於是袁術繼而問道:“眾卿可還有其他不同意見?”


    其實他在想著,這場中的人有沒有敢於毛遂自薦的。


    反正這些個大臣們不是尚書就是侍郎的,是完全可以任職為宰相的。


    此時袁術還不禁想著,若是此時從又從那什麽皇權霸業係統中,招募個能當宰相的人就最好了。


    閻先生能來就更好了,若是來諸葛亮就更是好得不行了。


    當然了,這玩意兒不可強求,還需著重看在眼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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