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梅開門。”


    莊景怡聲音在門口不大,可翟梅聽的清楚。屋裏本來就安靜氣氛也有些壓抑,聽見莊景怡在門口,翟梅急忙將門打開。


    翟梅父親一看是女兒的同學來了,而且手裏還拎了一些禮品,就知道是來看望的,於是心中一暖。可轉身就躲到裏屋去了,他不想讓外人看見自己憂傷的模樣,尤其是晚輩。必定是一家之主,千難萬難也不應該把這些事情轉嫁給孩子們身上。


    剛走進房間,翟梅父親立馬就拍了拍自己腦袋,自己也40歲來歲的人了,怎麽就這麽快服老了呢?半輩子什麽風浪沒見過,就這些小子自己難不成就真的搞不定?


    翟梅父親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心中的陰霾也稍微消散一些。


    翟梅把莊景怡帶到自己的房間,兩姐妹山高海闊的聊了一會兒,可莊景怡並不是墨嘰的人,她眼睛一直盯著翟梅臉頰的傷。


    “是不是毛蛋打的?”


    莊景怡冷冷的問道。


    翟梅還想打圓場,可是看見她這位好姐妹那孤冷的眼神就知道目前她很生氣。


    “不是毛蛋,是他女朋友。”


    “叔叔額頭上的傷是毛蛋打的。”


    “嗯,還有另外三個。”


    “你弟弟幾個人打她?”


    “兩個!”


    “也就是說一共有七個人去你家店裏了?”


    翟梅難為情的咬了咬嘴唇,臉上的傷口跟著嘴角一起略微抽動了幾下。


    “每隔一天就會來五六個地痞,年齡都不大,最小的才十三四歲,大的也就十六七。男女都有,有個染黃毛夾雜幾縷綠毛的是帶頭的……”


    翟梅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聽不見了。


    莊景怡眼睛望向了四周,她們家這兩居室到處堆的都是做生意用的雜物。樓下的店麵很小,也隻能擺六張桌子,樓上更是擁擠,雖說是兩室一廳也不過60多平米。與樓下的店麵麵積對等。就這麽大點空間一家人連工作帶生活,環境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剛才進門所謂的小客廳裏還堆著十幾袋50斤裝的麵粉,以及給客人打包用的一次性餐具。說的難聽點進屋連下腳地兒都沒有。姐弟倆寫作業全都是在一樓的麵館裏,包括爺仨吃飯也是在那。恐怕也隻有晚上睡覺才會迴到這個擁擠不堪且又悶又熱的老式樓房裏。


    看著泛黃的牆麵,那扇隻能打開一半的窗戶。雖說是冬季,屋裏也沒覺太冷,可能是通風不暢的原因,造成這個房間裏的熱量散出不去。不過坐久了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味,很是刺鼻!也不知道是麵條裏的添加劑?還是屋裏的那些漂白餐具散發出來的,總之鼻子裏癢癢的胸口悶悶的。老想把脖子伸到窗外去唿吸幾口新鮮風流。


    樓下是沿街店鋪,基本上都是經營小吃的,廚房油煙直接對外排放,造成二樓往上的窗戶都油光光的,翟梅房間那個不知道多少年沒洗了窗紗已經是模糊一片,黑色的油汙糊在上麵蒼蠅落了都會被粘住。所以她們家一般不會輕易的去開窗戶,真的會弄一手油。


    莊景怡心裏很想問翟梅她家的這個生活環境他們是怎麽受得了的?……可是不善言辭的她終究沒說出口。翟梅也能理解家裏有2棟5層樓的包租獨生女,肯定看不上自己家的居住環境,每次她來都皺著眉頭,沒辦法呀!投胎投的不好,就這環境!既要糊口就不能窮講究,試問誰不想錦衣玉食豪宅泳池的?可就這窮命………


    “我知道了,你們老這麽關門也不是辦法,跟叔叔說你們下午還是正常營業吧。”


    “嗯,其實我爸正打算下午見到他們跟他們談談呢。”


    莊景怡不問也知道,這個所謂的談就是商量商量把價碼降下來一些,選擇對他們屈服。畢竟打開門做生意也不能揮舞著菜刀跟這幫小子拚了不是?“花錢消災”。


    “嗯,我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我下午再來找你玩。”


    莊景怡將東西留下,獨自離開,翟梅一直將她送到樓下。


    “景怡,答應我!這件事不要管行嗎?”


    翟梅是了解她的,既然她來問那肯定就不是問問這麽簡單。


    “我也沒打算管你家的事。”


    翟梅點了點頭,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這丫頭既然決定管了,不會就這麽雲淡風輕。畢竟這女孩對人真的是真誠!這年月這樣的人太鳳毛麟角了,翟梅不想把她卷進來,真的害怕影響到她,畢竟她的脾氣火爆!真的要把人打出好歹來進了監獄~人生就毀了!


    “一定要答應我,不要管!”


    翟梅緊緊的握住莊景怡的手懇求似的說道。


    “知道了!”


    莊景怡不耐煩的從翟梅那裏抽迴自己手,頭也不迴的就走了。隻留下翟梅傻愣愣的在原地看著她那孤傲的身姿,以及一路都不曾迴眸的背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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