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圖一腳踏進包廂內,眸光幽冷的看向劉金水。


    迎上江圖的眼神,劉金水驚得往後倒退了一步,但是想到自己因為對方一個眼神而被嚇到了,當即有些臉色難看的看向江圖:“你是誰?這個包廂我們已經訂了,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的話別怪我讓經理來把你們趕出去了。”


    相對於江瞳和梁白來說,江圖的打扮確實是一眼就能夠讓人看出他非富則貴,但是劉金水現在一心隻想著好好地招待童書記,又怎麽會在意江圖是否非富則貴呢?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江總啊!”張守在後麵見到江圖,猛地哈哈大笑起來,走上前來笑道,“我倒是忘了,這裏可是江總的地盤啊!”


    聽到張守的話,劉金水一驚,就連貴婦臉上也浮現了難看的神色。


    相對於劉金水那大腹便便的樣子,江圖可謂是天之驕子了,不僅樣貌出眾,甚至連言行舉止也透著一股貴氣,絕非是劉金水可以相比的。


    貴婦哪能想到他就是包養(?)了江瞳的那個金主?(這誤會大發了啊!哈哈!)


    “隻是今天我們可是約了童書記到這裏來談事情的,要是江總阻礙了我們的話,那麽童書記怪罪下來江總可能會有麻煩了。”張守臉上雖然在笑著,但是看向江圖的眼神卻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要說江圖和張守有什麽交情,那可真的沒有,不過牙齒印倒是有不少的。


    張守這個掛名的交警大隊的隊長身份可謂是眾所周知的,大夥兒見多了那就見怪不怪了,而且張守很喜歡公器私用,見著有不順心的人或者車就直接抄了他們的牌,以往的事主因為礙於張守的身份隻能夠忍氣吞聲,但是有一次好死不死竟然抄到了江圖的牌,然後江圖直接告到了張守上級那邊去,於是張守就被嚴厲的批評了。


    這口氣張守能夠咽下去嗎?絕對不可能的,他當了這個掛名的交警大隊隊長這麽久還沒有試過被人投訴呢,於是一個不服氣,張守就砸了江圖的車,後果?——


    後果就是張守被葉臻他們狂揍了一頓,然後這梁子就越結越大了!


    劉金水聽到張守的話就知道了張守和江圖不對盤了,心裏頭的石頭放下了一大段。


    江圖看向張守,眼底卻透著一絲冰冷,可江圖不說話卻被張守認為是怕了,當即愈發的囂張和得意:“怎麽樣?怕了?江圖我警告你,給麵子給你才叫你一聲江總,可你不要把自己當一迴事兒,就算漂白了你也是混黑道的。”


    “原來隻是個混黑道的,這麽說來不過是個小混混而已。”貴婦聽到張守的話,就迫不及待的奚落著江瞳,“我就說你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好命,原來也不過如此。”


    “在你們這裏吃東西,我都怕東西不幹淨。”貴婦嫌棄的瞥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看向張守,“張隊長,要是我吃了肚子不舒服的話是不是可以告他們啊?”


    “這個是當然。”張守自然知道和江圖對上不是一件什麽好事兒,但是這個時候容不得他示弱,而且他不相信有童書記在這裏,江圖還敢囂張。


    “想告我們?”


    江圖冷笑一聲,“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走出這門!”


    “你什麽意思?”不僅是張守,就連劉金水和貴婦的臉色也是一變,“你想殺人滅口?”


    “反了反了,現在的黑社會都這麽猖狂嗎?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殺人?簡直就是反了!”貴婦扯著嗓子大喊道,“快來人啊,有人要殺人啦!快來人啊!”


    貴婦一邊躲在張守和劉金水的身後,一邊唯恐沒人聽到似的大喊著。


    江瞳被這刺耳的聲音刺激得耳膜發疼,低頭卻看到老大老二和幺兒三個興致勃勃的看著貴婦,那樣子好像是對此十分好奇的樣子,老大甚至揮著小手臂咿咿呀呀的。


    看到老大那副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樣子驚得江瞳目瞪口呆:“老大,你可別學這些東西,聽到沒有?”


    要是老大以後真的像貴婦那樣潑婦罵街似的,江瞳保證,徐宸絕對不會饒了她的!


    “我警告你,江圖,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對於義安會的所作所為張守也有所聽聞,即使這些年他們已經靜下來了,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次重操舊業?


    “這是怎麽迴事兒?”一道不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守臉上立即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童書記,你來了?”


    童書記和張守有過幾次飯局,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別以為他愛妻如命就是什麽好人了,跟張守都是一路貨色,這次聽說張守給他介紹一個賺錢的路子,而且再加上和張守的幾分交情他才會來這次應酬的,否則的話別人他還不一定來呢。


    本來以為隻是來應酬應酬,被人阿諛奉承一番,可是哪知道剛來到就看到這亂哄哄的畫麵了。


    “童書記你來得正好,要不是你及時出現的話,我們可能連命都不保了。”有了童書記在,張守頓時間有底氣兒了,連忙迎了上去,不留餘力的詆毀著,“你看看他們什麽素質,竟然敢在童書記你的麵前鬧事兒,還揚言要殺人滅口!”


    “就是啊,童書記,你可得要好好的治治他們,否則的話黑社會這麽猖狂豈不是反了天了?”貴婦也在一邊落井下石的譏諷道,“剛剛你沒來不知道,他們好大的口氣說這裏是他們的地盤要趕我們出去呢,我們的麵子他們不給難不成童書記他們也不放在眼裏?童書記,他們這擺到明就是不給麵子給你啊!”


    貴婦也不是個傻子,雖然不知道這童書記的權力有多大,但是張守既然都這樣說了,她要是不趁機說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對不起她自己了。


    童書記聽了張守和貴婦的話,雖然很清楚這些話有很大的可能是他們為了火上澆油而說的,但是心裏想到張守後麵的勢力和這次賺錢的法子,也隻能夠當真了。


    “我倒是不知道這四九城,黑社會還能夠反了天了?”童書記冷笑著看向江圖,雖然江圖的影響力不小,但是怎麽說也都是混黑道的,他一個當官的難不成還怕了他們嗎?


    “我也不知道童書記就這智商怎麽能夠當書記當這麽久的。”江圖冷冷的一笑,看向童書記的眼底裏映著不屑和譏諷,“要是當官的都成了童書記這樣的話,我倒要好好地考慮考慮是不是該繼續做個好人了。”


    童書記臉色一變:“哼!你是什麽好人嗎?不過就是個混黑道的,現在我懷疑你們涉嫌妨害公務,都給我去局裏一趟。”


    說完,童書記就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讓警察局的局長帶人過來處理這件事兒。


    張守和貴婦等人一臉小人得誌的看向江圖和江瞳等人,眼裏赤裸裸的寫著你們就等死吧的神色。


    警察局局長?


    江瞳哢吧哢吧著大眼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警察局局長不就是莊妍的爸爸麽?怎麽了?難道她還和他們莊家反衝麽?怎麽這樣也會扯上關係?


    “童書記好威風,連我們徐家的人都敢往局裏帶。”徐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到了,聽到童書記的話冷笑一聲,眼底冷沉的目光十分明顯。


    “徐宸!”江瞳的眼睛登時一亮,然後小聲的對著身邊的梁白說道,“白白,你說哥哥和徐宸出場怎麽比我有氣勢那麽多?”


    梁白哭笑不得,這些都看得出來?


    “徐、徐隊長。”童書記臉色一變,他認不得江瞳但是並不代表不認得自小就在四九城長大的徐宸,“徐隊長,你怎麽會在這裏?”


    徐宸冷笑一聲,走到江瞳的身邊,對童書記說道:“我聽說有人說我老婆被人包養了,我的孩子是野種,你說我能不過來一趟嗎?”


    這這這……


    童書記簡直就想一巴掌拍死張守他們幾個了,竟然這麽不長眼睛的得罪徐隊長的媳婦?


    徐老首長有多中意這三個曾孫兒全四九城的人都知道,現在說這三個孩子是野種?是找死吧?


    “這是個誤會!是個誤會!”童書記現在真是恨死張守了,要不是他今天弄這個什麽破應酬,至於會遇到這樣的破事兒嗎?


    “是誰說的?”徐宸這話才剛說完,貴婦就嚇得冷汗淋漓,她眼睛可沒有瞎,連童書記都被嚇得臉色都變了的人,身份怎麽會低?


    隻是貴婦怎麽也想不明白,江瞳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的老婆?


    “喏!”江瞳看到貴婦那嚇得臉色都青了的樣子,很不客氣的壞笑了一下,讓你剛剛罵的那麽爽!


    徐宸冷冷的眼神掃了一眼貴婦,然後冷笑一聲:“敢說我們徐家的種是野種,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小瞳,走吧。”徐宸一手摟著江瞳,一手推著嬰兒車,“下次出門跟爺爺借葉恩和林浩,不然我派人跟你呢,省得撞上沒長眼的人。”


    “哦!”江瞳點了點頭。


    見江瞳和徐宸都走了,童書記和張守,劉金水還有貴婦四人連忙反應過來追了上去,隻是那點頭哈腰的樣子卻不能澆滅江瞳和徐宸心底裏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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