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送岑言離開,耳邊響起季宴臨略帶蠱惑的聲音,“要去我的房間看看嗎?”


    “嗯?”岑溪垂眸,卷翹的睫毛忽閃,掃在季宴臨心中,癢癢的,“闊以嘛?”


    小崽子的房間會是什麽樣子呢……


    正想著,隻聽“叮”一聲,電梯穩穩落在三樓。


    房門打開,朝陽的房間被太陽照的暖烘烘的,淺灰色的床單,白色的書桌挨著書櫃,應該是還沒收拾好,裏麵隻有零星幾本書。


    床邊鋪著一張灰色的地毯,地磚是木紋的。玻璃窗從內向外打開,斜射的陽光照在床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新的木製家具的味道。


    岑溪還在打量著房間,忽然臀部一空,抬眸剛好對上季宴臨眸中快要溢出的溫柔,“我幫你看看傷口。”


    岑溪低頭,這才發現有一個膝蓋的繃帶已經鬆開,暗紅發黑的傷口裸露出一個小角——那差不多結痂,快要好起來了。


    季宴臨蹲下來,將她放在床尾,輕手揭開她的傷口,走到身後的展示櫃取出藥箱,重新為她貼起了傷口。


    季宴臨的手有些涼,觸碰到柔軟的皮膚帶著癢意,讓人一時分不清是傷口發癢還是被觸碰的癢。


    剛被陽光曬過被子,坐起來暖洋洋,跟被小崽子抱著一樣。


    暖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知什麽時候爬到了季宴臨的的頭上,岑溪就這樣靜靜看著,暖意彌漫在周圍。


    “溪溪!”


    隨著房門突然打開,兩人目光一齊掃向門口,這倒是讓一臉欣喜的李菡瑤有些尷尬。


    “那什麽……姨姨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哈,這個點快到時間吃飯了,你媽媽讓我順便喊你迴家吃飯勒。”


    說完,李菡瑤迅速關上了門。


    岑溪木訥點頭,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一言難盡。


    季宴臨抓著她的小腳,漂亮的眸子像黑洞一樣,稍不留神就會被吸進旋渦中,而自己抓著床單,一隻腳蜷著,一隻腳被握著。


    ——


    吃飯時,沈時疑惑地看著一言不發的岑溪,又看看時不時給她夾菜的季宴臨,“你兩……咋了?”


    “噗!”李菡瑤剛把奶茶送入口中,一想到剛剛看到的兩人,頓時忍俊不禁,浮想聯翩……


    季宴臨眉頭微不可察皺了皺,“媽, 好好吃飯。”


    “ok,”李菡瑤比了個手勢,安靜了下來。但那機靈的四處瞟的眼神,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沈時好奇的心癢癢,李菡瑤怎麽會不懂她這種想吃瓜的感覺,在桌底下輕拍她大腿,眨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咳咳。”岑夜瞥了一眼季恆:管好你媳婦,別帶壞時時!


    季恆:???


    他正了正神色:“溪溪腳也快好了,我們囡囡明天該去幼兒園咯!”


    “唔?”被點名的小家夥呆呆抬頭,兩腮塞的鼓鼓的,跟可愛的小倉鼠一樣,“阿宴鍋鍋也一起嗎?”


    “嗯嗯!”李菡瑤迫不及待點點頭,湊近了飯桌用很大的聲音悄悄道:“溪溪你可不知道,宴宴知道你這幾天沒去幼兒園,他也愣是將自己關在房間,除了吃飯根本不見人影。”


    “阿宴鍋鍋!”微怒的表情配上脆脆的聲音,乍還真有一種生氣的模樣。


    “媽!”季宴臨抬眸,眼中閃過無奈,“食不言……”


    “好好好,知道了,食不言寢不語。”李菡瑤撇撇嘴,頭一歪靠到季恆肩上,“老公,你看你兒子,這麽小就會說教我了。”


    “好,晚點我多給他送點文件。”季恆最受不了媳婦撒嬌,也樂得把自己看不完的文件丟給兒子。


    反正兒子雖然個小,但腦子可是比他這個爹還好使!


    兒子這麽有用,不用白不用!


    岑溪沒有說話,隻呆呆看著季宴臨。


    看文件?那還有時間睡覺嗎?


    為什麽自己不去幼兒園,小崽子也不去,整天待著房間不無聊嗎?


    季宴臨歎了口氣,大手撫上軟茸茸的小腦袋,“溪溪也專心吃飯。”


    老實說呆在房間的這幾天他確實不無聊,相反,還被壓榨的‘很充實’,魔族的事,神族的事,還有被自己親爹時不時塞進來的文件。


    季宴臨氣的差點吐血,待房間這麽多天,他甚至都沒時間想小丫頭。


    “哦。”岑溪低下頭,垂下的眸中帶著複雜的神色,她還在迴味剛剛的感覺。


    小崽子的手,暖和的。


    摸著自己腦袋,有一種酥酥麻麻,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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