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我已將“藥劑大師”改名為“煉金術士”，個人覺得聽起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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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片刻後，伯爵不得不迴到日常事務中。他既要管理自己的領地，還要打理已故妻子家族遺留下來的封地。即便有子女協助，這仍然是個艱巨的任務。
他對鄰近的米拉郡知之甚少，而且老一輩的家臣要麽腐敗不堪，要麽不可信任，他們都對萊克家族心懷不滿，因為上一代領主的遭遇。
即使過去了四年，仍有很多事情要做，且缺乏忠誠的手下。萊克決定將兩塊郡縣分開，把盧斯蒂亞郡交給兒子，而吉沙爾的土地則給女兒。這樣一來，他們倆都有機會讓各自的配偶加入萊克家族，為他們提供更廣泛的選擇餘地。
利特難以置信，伯爵的兩個孩子都將接受包辦婚姻，而依琳莎卻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共度一生。貴族生活看似輕鬆，但同樣要付出代價。
他們的個人生活必須為了肩負起頭銜所代表的責任而犧牲。
在索盧斯的一再堅持下，離迴家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利特再次返迴了枯萎地帶，讓索盧斯再次化身為原始塔形。
“你這也太苛刻了吧？”
“我又做錯了什麽？”他歎了口氣。
“我說我們有兩個實驗室，可你連煉金術士的實驗室一眼都沒看。一次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我不知道煉金術士是怎麽工作的吧？那裏可能堆滿了金條或棒棒糖，反正我也搞不懂。”
這次，利特走進了第二扇門，來到了煉金術實驗室。
這裏與鑄劍室截然不同，擺滿了蒸餾器和小瓶子。許多玻璃罐子整齊排列，每個罐子都貼著標簽，標注了它們應該存放的原料名稱。
然而，就像前一天一樣，每一個罐子都是空的。利特穿梭在這些罐子間，有的標明的是諸如木屑或金屬珠這類尋常物品，而另一些則是標記著異域怪獸或魔法生物身體部位的標簽——毛皮、爪子、角……似乎每一種材料對於煉金術士來說都有其用途。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在仔細查看了一條看似生產線的設施後，利特承認道，“但我還是不明白！”
“好吧！那我就給你迴顧一下第一節課程的內容。”
突然間，利特發現自己置身於索盧斯的記憶中，周圍是一些幽靈般的身影，他猜想那些是聽課的學生。看來索盧斯並未特別關注他們，以至於他們模糊得無法辨認。
教授的形象卻是如此真實，以至於利特毫不奇怪他會轉向自己並質問他在這裏做什麽。
“大家好，我親愛的學生們。我是佩恩·雷弗拉爾，我將教給你們關於煉金術藝術的一切所需知識。”
他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身高約1.75米，短發金黃，眼睛灰藍。他的牙齒潔白整齊，亮到讓利特幾乎以為他每次微笑都會發射激光束。
緊身的衣服勾勒出健碩有力的身體，充滿活力與能量。他是利特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帥氣的男人。
“你們當中有些人可能聽說過煉金術士是鑄劍師的廉價替代品。”
唉，這並非完全錯誤，但也並不正確。之所以這兩個課程被安排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想對你們撒謊。我不會美化這個職業的任何方麵。所以，如果任何時候你們想要退出並參加鑄劍師課程，你們可以這樣做。
停頓一秒，見無人離開，雷弗拉爾繼續講解。
首先，你們要知道我是新來的。前任教授和鑄劍師同事一樣，差點讓這個班級走向消亡。煉金術士本就名聲不佳，再加上一個好鬥的傻瓜，就成了災難的配方。
大多數學生選擇專業課程時基於父母的願望或偶像的影響。你們還記得哪個故事裏英勇的煉金術士作為主角嗎？嗯，我也沒印象。
工藝部門一直是魔法界的醜小鴨，至少在不久的將來我看不出會有所改變。傳說中的戒指、武器和鎧甲都需要附魔，盡管作用次要，但鑄劍師在這些故事中總能出現。
這就讓我們煉金術士完全從畫麵中消失，許多人甚至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可能會問：“我在這裏幹什麽？”或者“我為什麽要選這個課？”
他的戲劇性停頓起到了效果，利特急於知道答案。
答案就在這裏。雷弗拉爾張開左手，展示了一個看起來像橙味果凍豆的東西。讓學生們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將它扔向身後遠處的牆壁。
果凍豆撞到牆壁瞬間爆炸，釋放出熊熊烈焰。隻有教室的安全措施才使得學生們免受噪音和高溫的傷害。
“同學們，這就是三級火球術。不給他們時間恢複，他又拿出一根魔杖，手腕輕輕一揮，一道接一道的閃電連續擊中剛才火球撞擊的同一位置。
這些都是三級閃電術，全部由魔杖快速連續施放，無需詠唱時間和魔力消耗。
隨後，雷弗拉爾暫停了一下，讓他們理解他的話。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不會對你們撒謊。成為煉金術士是一項了不起的工作。如果說鑄劍師如同藝術家，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在每一件作品上，那麽我們煉金術士就像是麵包師傅。
我們的努力成果並非持久不變，不能代代相傳。它們必須迅速製作，批量生產，並以親民的價格出售，每天都在拯救無數生命。
雖然外行人根據產品屬性將我們工藝者分為兩類，稱鑄劍師為“永久型”，我們煉金術士為“消耗型”，但我對我們的工作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鑄劍師致力於建設更好的未來，而我們煉金術士則是在滋養現在。
你們在這裏學到的一切，在戰場上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無論是小型衝突還是全麵戰爭。治療藥水對於前線孤軍奮戰的士兵至關重要。
一把火球種子既能瞬間將一個營隊化為灰燼，也可以手工埋設，確保安全區域。
“沒錯！它們還能用來製造地雷區！”利特驚唿道。
煉金術相較於鑄劍師的一大優勢在於，我們製造的東西即便是非魔法師也能熟練使用，而且價格要便宜得多。但反過來講，一件魔法物品是永久性的，而煉金物品則無法重新充能。兩者之間的另一個顯著區別在於，煉金術法術所需的魔力相對較低，這意味著在需要休息補充魔力之前，你們每個人都能施展不少東西。有疑問嗎？
“那原料有什麽用呢？”一個疑似女性的聲音提問。
“問得好！要知道，從二級法術開始，為了保持效力，就需要某種媒介來承載。比如我剛才展示的火球種子，就需要火焰屬性魔法生物的毛皮、鳳凰玫瑰或其他具有強烈火元素親和力的原料。最珍貴的原料都是通過反複試驗發現的，所以鼓勵大家自行嚐試探索。下一個問題。”
“我在獎品大廳見過增強體質的藥劑，為什麽從來沒聽說過這類法術？還有那些藥劑為何會有副作用？”一個男性聲音問道。
“這個問題提得非常好。這類法術的問題主要有兩點：首先，它們的施放時間極其漫長。即使是最優秀的煉金術士也需要大約一分鍾才能施放一個，且效果隻能持續三分鍾。”
“一分鍾？！”利特驚訝不已。“那豈不是完全沒用？”
“的確，在實戰中幾乎派不上用場。”雷弗拉爾的記憶證實了利特的想法。“因此，把它們製作成藥劑儲存起來以備後續使用更為明智。記住，煉金術就是時刻準備的藝術。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我們就能獲得相當於數位法師所能施展的法術儲備。”
“至於副作用，注入他人的魔力到體內就如同毒藥一般。即使是最低一級的體質增強法術，也需要借助原料來緩解這種副作用。這些是最昂貴且對法師最有用的藥劑。”
“這就是獎品大廳隻出售一級藥劑的原因，避免學生浪費積分，更多地關注持久性魔法工具。煉金物品更容易獲取，更重要的是，更能負擔得起。對於不屬於真正富裕貴族家庭的人來說，在沒有積分係統的情況下，很長時間內都無法購買得起魔法物品。”
學生們接二連三地提問。利特對此類細節並不太感興趣，於是讓索盧斯快進至教授演示煉金術法術的部分。
雷弗拉爾站在一個巨大的分離漏鬥前，漏鬥與一係列玻璃瓶相連，形成了一條與索盧斯實驗室裏相同的生產線。僅僅一分鍾，他便完成了一個咒語，將漏鬥填滿，並揭示出其中放置的各種原料，現在正被魔法液體慢慢吸收，隨後轉移到各個瓶子中。
“看見了嗎？”雷弗拉爾說，“一分鍾左右的工作，就能得到十瓶速度增強藥劑。它們在獎品大廳價值一百積分，或者在商店賣一百金幣。就算扣除瓶子和原料的成本，淨收入也有大約八十金幣。”
接下來他還展示了如何製作火球種子，然後結束了課程。
利特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太複雜了。加上我的另外兩個專精和真正的魔法，我已經頭大如鬥。理解煉金術恐怕要花費我數年時間，我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啊！”
“也許有，也許沒有。”索盧斯迴應道，“即使在我戒指形態下，我也能同時訪問兩個實驗室。在過去的一個月裏，我在閑暇時一直在嚐試煉金術實驗。當我不是塔形時，魔力很少，所以我隻能練習一會兒就得借用你的魔力。無論如何，隻要我們拿到配方和原料，我可以自己製作最簡單的煉金物品。其他的就需要你幫忙。一旦我學會了，也可以教給你。”
“嗯，沒錯，我們的思維鏈接確實可以加速學習過程，但我仍然需要實踐和理解……等等！你竟然能接觸到實驗室？那就意味著你已經實踐了那個完整的魔法陣操作！一上來就開掛了吧你！”
“哎呀。”索盧斯在記憶中聳了聳肩，“被你發現了。確實是這樣，我認罪。”
“還有為什麽你在記憶中的那些學生都那麽模糊不清？就好像你從沒關注過他們任何一個似的，甚至地板的細節都比他們更清晰，你的視角一直鎖定在雷弗拉爾身上……”
多虧了他們的思維鏈接，盡管她沒有實體，但他仍能感覺到她的焦慮和尷尬情緒從腦海中流露出來。
“索盧斯，你不會也到了青春期什麽的吧？”利特試探著問。
“絕對沒有！”她立刻用不太令人信服的語氣高聲迴答，音調還提高了八度。
“那倒能解釋很多事了。老是跟我絮叨女孩的事兒，抱怨缺少浪漫什麽的……”
“我才沒有絮叨！”她反駁道。
“那你也沒有瞪眼！”他嗤笑道。
利特差點提起她是不是對老師有意思，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他的猜測正確，繼續追問隻會把這個玩笑升級，進而引發爭吵。
他真心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因為索盧斯有這樣的感情正是斯嘉麗曾警告過他的事情之一。不論她的本質是什麽，渴望親密關係卻又無法體驗哪怕最基本的人類接觸，這樣的境況太過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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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片刻後，伯爵不得不迴到日常事務中。他既要管理自己的領地，還要打理已故妻子家族遺留下來的封地。即便有子女協助，這仍然是個艱巨的任務。
他對鄰近的米拉郡知之甚少，而且老一輩的家臣要麽腐敗不堪，要麽不可信任，他們都對萊克家族心懷不滿，因為上一代領主的遭遇。
即使過去了四年，仍有很多事情要做，且缺乏忠誠的手下。萊克決定將兩塊郡縣分開，把盧斯蒂亞郡交給兒子，而吉沙爾的土地則給女兒。這樣一來，他們倆都有機會讓各自的配偶加入萊克家族，為他們提供更廣泛的選擇餘地。
利特難以置信，伯爵的兩個孩子都將接受包辦婚姻，而依琳莎卻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共度一生。貴族生活看似輕鬆，但同樣要付出代價。
他們的個人生活必須為了肩負起頭銜所代表的責任而犧牲。
在索盧斯的一再堅持下，離迴家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利特再次返迴了枯萎地帶，讓索盧斯再次化身為原始塔形。
“你這也太苛刻了吧？”
“我又做錯了什麽？”他歎了口氣。
“我說我們有兩個實驗室，可你連煉金術士的實驗室一眼都沒看。一次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我不知道煉金術士是怎麽工作的吧？那裏可能堆滿了金條或棒棒糖，反正我也搞不懂。”
這次，利特走進了第二扇門，來到了煉金術實驗室。
這裏與鑄劍室截然不同，擺滿了蒸餾器和小瓶子。許多玻璃罐子整齊排列，每個罐子都貼著標簽，標注了它們應該存放的原料名稱。
然而，就像前一天一樣，每一個罐子都是空的。利特穿梭在這些罐子間，有的標明的是諸如木屑或金屬珠這類尋常物品，而另一些則是標記著異域怪獸或魔法生物身體部位的標簽——毛皮、爪子、角……似乎每一種材料對於煉金術士來說都有其用途。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在仔細查看了一條看似生產線的設施後，利特承認道，“但我還是不明白！”
“好吧！那我就給你迴顧一下第一節課程的內容。”
突然間，利特發現自己置身於索盧斯的記憶中，周圍是一些幽靈般的身影，他猜想那些是聽課的學生。看來索盧斯並未特別關注他們，以至於他們模糊得無法辨認。
教授的形象卻是如此真實，以至於利特毫不奇怪他會轉向自己並質問他在這裏做什麽。
“大家好，我親愛的學生們。我是佩恩·雷弗拉爾，我將教給你們關於煉金術藝術的一切所需知識。”
他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身高約1.75米，短發金黃，眼睛灰藍。他的牙齒潔白整齊，亮到讓利特幾乎以為他每次微笑都會發射激光束。
緊身的衣服勾勒出健碩有力的身體，充滿活力與能量。他是利特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帥氣的男人。
“你們當中有些人可能聽說過煉金術士是鑄劍師的廉價替代品。”
唉，這並非完全錯誤，但也並不正確。之所以這兩個課程被安排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想對你們撒謊。我不會美化這個職業的任何方麵。所以，如果任何時候你們想要退出並參加鑄劍師課程，你們可以這樣做。
停頓一秒，見無人離開，雷弗拉爾繼續講解。
首先，你們要知道我是新來的。前任教授和鑄劍師同事一樣，差點讓這個班級走向消亡。煉金術士本就名聲不佳，再加上一個好鬥的傻瓜，就成了災難的配方。
大多數學生選擇專業課程時基於父母的願望或偶像的影響。你們還記得哪個故事裏英勇的煉金術士作為主角嗎？嗯，我也沒印象。
工藝部門一直是魔法界的醜小鴨，至少在不久的將來我看不出會有所改變。傳說中的戒指、武器和鎧甲都需要附魔，盡管作用次要，但鑄劍師在這些故事中總能出現。
這就讓我們煉金術士完全從畫麵中消失，許多人甚至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可能會問：“我在這裏幹什麽？”或者“我為什麽要選這個課？”
他的戲劇性停頓起到了效果，利特急於知道答案。
答案就在這裏。雷弗拉爾張開左手，展示了一個看起來像橙味果凍豆的東西。讓學生們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將它扔向身後遠處的牆壁。
果凍豆撞到牆壁瞬間爆炸，釋放出熊熊烈焰。隻有教室的安全措施才使得學生們免受噪音和高溫的傷害。
“同學們，這就是三級火球術。不給他們時間恢複，他又拿出一根魔杖，手腕輕輕一揮，一道接一道的閃電連續擊中剛才火球撞擊的同一位置。
這些都是三級閃電術，全部由魔杖快速連續施放，無需詠唱時間和魔力消耗。
隨後，雷弗拉爾暫停了一下，讓他們理解他的話。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不會對你們撒謊。成為煉金術士是一項了不起的工作。如果說鑄劍師如同藝術家，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在每一件作品上，那麽我們煉金術士就像是麵包師傅。
我們的努力成果並非持久不變，不能代代相傳。它們必須迅速製作，批量生產，並以親民的價格出售，每天都在拯救無數生命。
雖然外行人根據產品屬性將我們工藝者分為兩類，稱鑄劍師為“永久型”，我們煉金術士為“消耗型”，但我對我們的工作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鑄劍師致力於建設更好的未來，而我們煉金術士則是在滋養現在。
你們在這裏學到的一切，在戰場上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無論是小型衝突還是全麵戰爭。治療藥水對於前線孤軍奮戰的士兵至關重要。
一把火球種子既能瞬間將一個營隊化為灰燼，也可以手工埋設，確保安全區域。
“沒錯！它們還能用來製造地雷區！”利特驚唿道。
煉金術相較於鑄劍師的一大優勢在於，我們製造的東西即便是非魔法師也能熟練使用，而且價格要便宜得多。但反過來講，一件魔法物品是永久性的，而煉金物品則無法重新充能。兩者之間的另一個顯著區別在於，煉金術法術所需的魔力相對較低，這意味著在需要休息補充魔力之前，你們每個人都能施展不少東西。有疑問嗎？
“那原料有什麽用呢？”一個疑似女性的聲音提問。
“問得好！要知道，從二級法術開始，為了保持效力，就需要某種媒介來承載。比如我剛才展示的火球種子，就需要火焰屬性魔法生物的毛皮、鳳凰玫瑰或其他具有強烈火元素親和力的原料。最珍貴的原料都是通過反複試驗發現的，所以鼓勵大家自行嚐試探索。下一個問題。”
“我在獎品大廳見過增強體質的藥劑，為什麽從來沒聽說過這類法術？還有那些藥劑為何會有副作用？”一個男性聲音問道。
“這個問題提得非常好。這類法術的問題主要有兩點：首先，它們的施放時間極其漫長。即使是最優秀的煉金術士也需要大約一分鍾才能施放一個，且效果隻能持續三分鍾。”
“一分鍾？！”利特驚訝不已。“那豈不是完全沒用？”
“的確，在實戰中幾乎派不上用場。”雷弗拉爾的記憶證實了利特的想法。“因此，把它們製作成藥劑儲存起來以備後續使用更為明智。記住，煉金術就是時刻準備的藝術。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我們就能獲得相當於數位法師所能施展的法術儲備。”
“至於副作用，注入他人的魔力到體內就如同毒藥一般。即使是最低一級的體質增強法術，也需要借助原料來緩解這種副作用。這些是最昂貴且對法師最有用的藥劑。”
“這就是獎品大廳隻出售一級藥劑的原因，避免學生浪費積分，更多地關注持久性魔法工具。煉金物品更容易獲取，更重要的是，更能負擔得起。對於不屬於真正富裕貴族家庭的人來說，在沒有積分係統的情況下，很長時間內都無法購買得起魔法物品。”
學生們接二連三地提問。利特對此類細節並不太感興趣，於是讓索盧斯快進至教授演示煉金術法術的部分。
雷弗拉爾站在一個巨大的分離漏鬥前，漏鬥與一係列玻璃瓶相連，形成了一條與索盧斯實驗室裏相同的生產線。僅僅一分鍾，他便完成了一個咒語，將漏鬥填滿，並揭示出其中放置的各種原料，現在正被魔法液體慢慢吸收，隨後轉移到各個瓶子中。
“看見了嗎？”雷弗拉爾說，“一分鍾左右的工作，就能得到十瓶速度增強藥劑。它們在獎品大廳價值一百積分，或者在商店賣一百金幣。就算扣除瓶子和原料的成本，淨收入也有大約八十金幣。”
接下來他還展示了如何製作火球種子，然後結束了課程。
利特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太複雜了。加上我的另外兩個專精和真正的魔法，我已經頭大如鬥。理解煉金術恐怕要花費我數年時間，我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啊！”
“也許有，也許沒有。”索盧斯迴應道，“即使在我戒指形態下，我也能同時訪問兩個實驗室。在過去的一個月裏，我在閑暇時一直在嚐試煉金術實驗。當我不是塔形時，魔力很少，所以我隻能練習一會兒就得借用你的魔力。無論如何，隻要我們拿到配方和原料，我可以自己製作最簡單的煉金物品。其他的就需要你幫忙。一旦我學會了，也可以教給你。”
“嗯，沒錯，我們的思維鏈接確實可以加速學習過程，但我仍然需要實踐和理解……等等！你竟然能接觸到實驗室？那就意味著你已經實踐了那個完整的魔法陣操作！一上來就開掛了吧你！”
“哎呀。”索盧斯在記憶中聳了聳肩，“被你發現了。確實是這樣，我認罪。”
“還有為什麽你在記憶中的那些學生都那麽模糊不清？就好像你從沒關注過他們任何一個似的，甚至地板的細節都比他們更清晰，你的視角一直鎖定在雷弗拉爾身上……”
多虧了他們的思維鏈接，盡管她沒有實體，但他仍能感覺到她的焦慮和尷尬情緒從腦海中流露出來。
“索盧斯，你不會也到了青春期什麽的吧？”利特試探著問。
“絕對沒有！”她立刻用不太令人信服的語氣高聲迴答，音調還提高了八度。
“那倒能解釋很多事了。老是跟我絮叨女孩的事兒，抱怨缺少浪漫什麽的……”
“我才沒有絮叨！”她反駁道。
“那你也沒有瞪眼！”他嗤笑道。
利特差點提起她是不是對老師有意思，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他的猜測正確，繼續追問隻會把這個玩笑升級，進而引發爭吵。
他真心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因為索盧斯有這樣的感情正是斯嘉麗曾警告過他的事情之一。不論她的本質是什麽，渴望親密關係卻又無法體驗哪怕最基本的人類接觸，這樣的境況太過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