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貴人看著榮貴妃比自己還要囂張萬分,不悅道:“為何榮貴妃說走就走,也太沒有規矩了吧,皇後娘娘不生氣嗎?”


    皇後波瀾不驚道:“她能這般,還不是因為她的父親近日又立了大功,恐怕這段時間她都會如此了。”


    眾所周知,榮貴妃的父親出征西垂邊地要塞,短短數月征戰,捷報頻頻,榮貴妃在後宮自然又是風光無限。


    皇後剛剛喝了藥,身體微乏,眾妃嬪也就散了去。


    怡采女剛剛走出宮門,就被嘉貴人攔住了去路,怡采女見狀隻好行禮。


    嘉貴人卻像無視一般,並未讓她起身,反而揚手抬起了怡采女的下巴,睥睨道:“上迴你敢跟我宮裏的宮女采容求情,我還沒有功夫找你算賬。現在聽說榮貴妃的父親立了大功,她最近恐怕就要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了,而你呢,日日像個小狗一般巴結著她,也沒見她助你得到皇上的寵幸。依我看,你不如直接搬去冷宮算了,反正也是天天獨守空房,又有什麽意思呢。”


    一陣過分的羞辱,怡采女極力忍住滿腔的憤意,靜靜道:“嘉貴人若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怡采女想要繞開嘉貴人,可她卻又擋住了去路,繼續嘲諷道:”你要去哪裏,難不成還要再去昭陽宮繼續給榮貴妃當守門狗嗎,真是讓人好笑!”


    怡采女低著頭,始終不語。


    嘉貴人像是發泄完了心中的怒火,才揚長而去。


    終於,怡采女眼眶中的淚水一湧而出,哽咽不已。


    玉兒在旁看得心疼,直言道:“小主為何要一再忍受她的羞辱,即便這事告到皇上那裏,也是嘉貴人的錯,小主不該處處讓著她,這樣隻會讓她得寸進尺。”


    想起剛才嘉貴人難聽的話語和不屑一顧的神情,怡采女眼中微微暗深,幽然道:“你說得對,我已經退到無路可退了,與其這樣等待機會,不如好好為自己再爭取一下。”


    “走吧,我們去昭陽宮。”


    清晨薄霧散去,暖陽懸掛高空,淡淡的金黃色光芒柔柔的照在宮殿上,映著紅瓦高牆。


    盛雲舒從鳳澤宮走出來以後,並未直接迴到聽雨軒,而是繞道來到了禦花園。


    寒冷的天氣,花兒們早已休整冬眠,隻留下鬱鬱蔥蔥的長青之景傲然立在那裏。


    盛雲舒不時望著它們,似是在尋找什麽。


    身後的青桃雙手在嘴邊哈著氣,凍得有些發抖道:“小主,咱們還是早點迴去吧,皇上還在宮裏等著小主呢。”


    盛雲舒不以為然,淡淡道:“那就讓他再多等一會兒。”


    “什麽,小主讓皇上等?奴婢沒有聽錯吧?”青桃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後宮之中,哪個妃嬪不是精心打扮盼著皇上禦駕,更何況皇上已然到了宮裏,哪有讓皇上等的道理,真是聞所未聞。


    盛雲舒轉身,敲了一下青桃的小腦袋,一字一句又說道:“是的,你並沒有聽錯,我就是要讓皇上嚐一嚐等待的滋味。”


    有時候,太容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不會那麽珍惜。


    皇上下了早朝便直奔聽雨軒與她一番親熱,盛雲舒就知道這兩日皇上過得應該是乏而無味,尤其昨晚還是在慧妃的淑華宮留宿,按理來說“小別勝新婚”。可今日皇上對她的渴望過於熱烈,恐怕昨晚他與慧妃隻是同榻而眠,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至於是何原因,盛雲舒倒也拿不準。


    看著青桃在旁邊急得都快跺腳了,盛雲舒抿唇笑道:“你呀,說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上迴還想誇你跟秋然相處久了,慢慢進步了許多,這下子又完全暴露了。”


    青桃撇嘴道:“事關小主的恩寵,奴婢真沒法沉住氣,這要是換別的妃嬪知道皇上還在宮裏等著,恐怕從鳳澤宮飛奔迴去的時候,腳下踩得都能冒煙了。”


    盛雲舒一聽,“撲哧”一聲笑彎了腰,沒想到青桃說起話來是這麽有趣。


    青桃卻是笑不出來,一臉懇求道:“小主還是快迴去吧,皇上若是等得太久迴了承華殿,就讓別的的小主捷足先登了。”


    禦花園裏的景色才欣賞到一角,盛雲舒伸手折了幾枝雪柳,輕笑道:“好了,知道了,那咱們就迴去吧。”


    此時皇上還躺在床榻前沉睡著,方才醒了兩次,卻發現盛雲舒還未歸來。心中雖是焦急,又不好派人前去鳳澤宮催促,不然盛雲舒迴來又會責怪他,給她招惹來其他妃嬪的嫉妒。


    待盛雲舒走進殿裏,她命秋然端來一盆水,又挑了一個精致玉瓶,將折來的雪柳用剪刀裁了幾下,輕輕插進了瓶中。


    聽到動靜以後,皇上這才睜開眼睛,慵然道:“舒兒在做什麽?”


    盛雲舒見皇上醒來,端著剛插好的雪柳來到榻前坐下,笑盈盈道:“皇上醒了,您快看,這是嬪妾一早的傑作,如何?”


    皇上細細看了一番,疑問道:“這裏哪裏尋來枯枝?”


    “是嬪妾從鳳澤宮迴來的路上,瞧著它不錯,就折了幾枝迴來作為殿內景觀。”盛雲舒俏然道。


    皇上柔聲道:“舒兒將它錯落搭配倒是別具一格,隻是這些是枯枝,能有什麽可觀賞的。若是舒兒喜歡,朕命內務府送些花景放置於殿內。”


    “它可不是枯枝,它的名字叫作雪柳,即便是冬日枯了,若是將它放置於清水中,不過幾日,便能開出簇簇鮮花來,特別的好看。”


    “那豈不是死而複生了?”皇上一陣新奇道。


    盛雲舒麵帶桃紅,散漫一笑,“它們隻是冬日睡著了,皇上說人家死而複生,倒是怪嚇人的。”


    皇上眸中伴著濃情,漸漸向盛雲舒靠近,將她手中的花瓶接過放在地上,一把摟住她的腰肢,輕輕撓了一下道:“不如你來試試,朕到底嚇不嚇人。”


    麵對突如其來的輕癢,盛雲舒耳尖微紅,不由得倒在了皇上的懷裏,“咯咯”的笑了起來,銀鈴一般的笑聲伴著盛雲舒急促的唿吸,皇上的心跳有些加速,喉結微微動了一下,俯身吻去。


    幹枯的雪柳在水瓶中靜靜的滋潤著,輕揚的震動,水中漣漪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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