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也好，我就自己出去溜達。”這成親這麽大的事，夕顏就不信他們瞞得住。
夕顏說完，擱下了碗。
“小姐，你真的要去嗎？”春蘭看著夕顏走出屋子，心驚膽戰地問。
“為什麽不去？”夕顏迴答的自然。“這王爺的大喜事，我怎麽能錯過。”
好歹自己和蘇青禾而已算相識‘兩’場。而那些女人又是自己昔日的‘同伴’，夕顏覺得於情於理，自己去看一眼，也是不過分的。
“小姐，你又何必……”
如果夕顏是去大鬧一場的，春蘭秋菊或許就不會這麽擔心了。可夕顏偏偏不是。
是啊，夕顏也想知道自己何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一想起蘇青禾娶親，娶的還不是自己。夕顏就難過到無以複加。
夕顏不再說話。
走出自己的院落，夕顏才發現王府裏其實真的不熱鬧。
蘇青禾王府裏的下人不多，這一下子忙起來，小杜子已經要忙得四腳朝天了。
“趕緊，你們幾個，先去把新人迎進來。還有你們幾個，去招唿大人們。還有你們幾個，愣著幹嘛？還不去做事？”
夕顏突然被小杜子點到，急忙低下了頭。
小杜子很忙，自然沒空注意這丫頭的麵容。“那邊的，你們幾個，去廚房幫忙。”
幸好他沒認出自己。夕顏點頭。急忙拉著春蘭秋菊混入一群亂糟糟的下人裏，裝模作樣地忙起來。
“郡王？你怎麽來了？”小杜子看著不請自來的郡王，愣了愣。
“怎麽？不歡迎本王？”玄夜雨眉一挑。
玄夜雨知道蘇青禾和蘇柒澈一樣娶妃納妾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的二哥，怎麽會突然想不開了呢？
玄夜雨以為，蘇青禾娶的是他放在王府裏的女人，結果，玄夜雨卻發現竟然不是。
蘇青禾要娶親，這麽大的事情，他能不來圍觀嗎？還有，他也很想看看，那個‘大姐’的表情，會怎麽樣的精彩。
這迴，她可沒心情找自己算賬了吧？
“沒有的事。隻是郡王要來，怎麽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奴才好準備。”小杜子急忙說。
“準備？需要你準備什麽？還怕多本郡王的一張嘴？”
玄夜雨拍拍手。隨從捧上禮物。
“這個，是本郡王的賀禮。我二哥呢？”
“王爺還沒有準備好。”小杜子急忙接過，“郡王先裏麵請。”
玄夜雨也不再多問。
混入丫鬟群裏幹活，夕顏成功甩開春蘭秋菊。她才不要她們兩個一直跟著自己。
據那些下人們說，明明吉時已經到了，可是遲遲不見王爺。還聽說，姑娘們已經都被請進大廳等待行禮了。
王府裏，夕顏還是熟悉的。和自己想的一樣，王府裏並沒有過多的布置大紅色。隻有前廳被重點裝飾了一下。
夕顏小心翼翼地躲在隱蔽處，看向大廳裏。
三位身穿鳳冠霞帔，頭戴紅蓋頭的女人都在裏麵。而她們的父母正陪著，臉色都不太好看。
夕顏覺得，應該就是因為蘇青禾遲遲不現身的原因。
蘇青禾既然都決定要娶了，又何必拖泥帶水的呢？還真應該說，他那傲嬌的性子，本就是如此的。
“喲，新娘子們都在呢？”玄夜雨來到大廳，跟他們撞了個正著。
“怎麽？看這樣子，難道說，我二哥還沒有出現？”玄夜雨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夕顏可以明顯地看到，那些沒蓋頭的人，臉色更黑了一圈。不知道在這蓋頭下的新娘子，又會是什麽表情？
“郡王吉祥。”眾人雖然心裏不滿，還是行禮。
“都起來吧，今日可是你們的大喜日子，不必這麽拘束。等到入了青王府，那就是一家人了嘛。”
玄夜雨笑的人畜無害。似乎，剛才那沒眼力勁的人，根本不是他。
“郡王言重了。”林文昌作揖：“郡王能賞臉前來祝賀，是我等的榮幸。”
夕顏眯了眯眼，這個男人，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還是老學究最會說話了。”玄夜雨孩子氣地拍拍林文昌的肩膀。“現在倒不說什麽‘皇嗣血脈不可亂’這樣的話了？”
林文昌的笑臉一僵：“沒想到郡王還記得當年老臣的戲言。”
當年玄夜雨的確讓人頭疼。又因為他是被賜封的。林文昌向蘇柒澈上諫，說皇室血緣不可亂來，要取締郡王玄夜雨的名號。
關於自己的這件事，玄夜雨當然記得清清楚楚的。
玄夜雨聳肩。“戲言啊？的確是戲言。因為你再反對，本王的郡王還是當的好好的，不是嗎？”
林文昌微微頜首：“郡王說的是。”
這氣氛……還真沉重啊。夕顏看著就覺得壓抑。
想不到這個玄夜雨小小年紀，對付這種老臣，絲毫不輸任何氣勢啊？果然和那個該死的蘇青禾很像！
不過，玄夜雨。這個小子，還敢來？正好，撞在自己的氣頭上！夕顏決定，要拿玄夜雨好好泄泄火。
那個男人。夕顏也想起來了，就是在夜千金和自己搭訕的中年男人。他是誰的父親嗎？
“好吧，你們慢慢等。本郡王隨意。你們不用招唿我了。”玄夜雨擺擺手，走了出去。
隨意？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夕顏腹誹。
“好看嗎？”身後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
夕顏猛地站直了身，迴頭看去：“臭小子，你要嚇死我啊。”
玄夜雨看著夕顏。夕顏的眼睛還是腫腫的，應該是哭的。整個人一看，就看的出來很憔悴。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玄夜雨指著夕顏：“倒是你，偷偷摸摸地躲在這裏偷聽偷看的，還好意思說我嚇你？”
夕顏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我哪有偷偷摸摸。我很光明正大。”
“是嗎？那你幹嘛不進去？”玄夜雨看著夕顏的打扮。“哦，我知道了。我二哥娶了新歡不要你了，你就自暴自棄地做了丫鬟？”
“……”
就連玄夜雨都看出自己被拋棄了。夕顏覺得自己還真的無地自容了。
“我的事情，你別亂猜。你聽清楚。是我不要蘇青禾這個驕傲自大、又惡劣可惡的男人的，不是他不要我！”
玄夜雨怎麽聽，都覺得不太可能啊。
看著玄夜雨不相信的模樣，夕顏繼續：“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你最好不要惹我。”
夕顏惡狠狠地警告，“還有，別靠近我三尺範圍，不然，小心我又毒你！”
玄夜雨攤手：“好吧好吧，你想怎麽說都好。”
玄夜雨也是好男不跟女鬥。現在的夕顏，一定是在硬撐，自己還是不要太不給麵子了。
夕顏哼了哼。
“王爺吉祥。”廳裏的聲音，將夕顏的目光吸引了迴去。
夕顏看著蘇青禾，他竟然穿著喜服。穿著他那最不喜歡的大紅色。
“免禮。”蘇青禾嘴角微微勾起：“各位大人都坐吧，久等了。剛才在處理一些事情。”
“王爺公事要緊，卻也要當心身子。”說話的是王汐羽的父親，王書山。
林文昌也半開玩笑地接著道：“是啊，王爺日後可別冷落了各位小女才好。”
“美人自然是不能耽誤的。”蘇青禾笑著說。
“王爺，吉時都過了很久了。那行禮吧？”小杜子問。
“是啊，也不能再怠慢了各位大人和美人了。”蘇青禾點頭。
看著蘇青禾有說有笑的樣子，夕顏最後一絲掙紮終於消散了。
夕顏還以為蘇青禾會有多麽不得已、不情願，不然也不會遲到了這麽久。可是，蘇青禾一出現，臉上的那種喜悅，夕顏從來沒有看見過。
‘蘇青禾，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呢？如果有，為什麽你什麽解釋都沒有呢？你真的覺得，我是什麽都可以承受住的嗎？’
“你沒事吧？”玄夜雨看著夕顏突然呆住了，問道。
夕顏急忙捂住玄夜雨的嘴，躲在了門後。
玄夜雨剛才說話的時候，夕顏發現蘇青禾要看過來的目光。夕顏不想被蘇青禾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即便夕顏想忍，可是，她臉上還是做不到能為蘇青禾真心高興的祝福表情。
“王爺在看什麽？”王書山見蘇青禾突然出神，問道。
“沒什麽。”
蘇青禾看了看門後一閃而過的臉，不露痕跡地轉移了視線。
“開始吧。”
夕顏再次看去的時候，蘇青禾已經和美人們行禮了。
王汐羽和林書語是側妃。木子晴則是區區姬妾。所以，按照等級，依次行禮。
夕顏也是多想了，不管有沒有父母，跟王爺拜堂也不會真的拜她們的父母。
蘇青禾，真的和她們拜堂了。
“要是真難過，就不要看了。”玄夜雨伸手捂住夕顏的眼睛。
玄夜雨不明白，夕顏明明那麽難過，卻還是死撐著在這裏注視著。這又是何苦？女人，還真是複雜。
不，這不是難過。這是死心。隻有這樣，自己才會死心。
夕顏感受著眼前的黑暗。雖然看不見，可是她的眼前還是清晰地浮現蘇青禾跟別的女人拜堂的場麵。
玄夜雨感受到自己手心裏的濕潤。看向夕顏。她，哭了嗎？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夕顏拉開玄夜雨的手，終於轉身離開。
玄夜雨看了看夕顏，又看了看正在行禮的蘇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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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王府裏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想著和蘇青禾相遇又分離的過程。
是自己錯了吧。如果自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被蘇青禾左右，不和蘇青禾糾纏，也就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麵了。
夕顏說完，擱下了碗。
“小姐，你真的要去嗎？”春蘭看著夕顏走出屋子，心驚膽戰地問。
“為什麽不去？”夕顏迴答的自然。“這王爺的大喜事，我怎麽能錯過。”
好歹自己和蘇青禾而已算相識‘兩’場。而那些女人又是自己昔日的‘同伴’，夕顏覺得於情於理，自己去看一眼，也是不過分的。
“小姐，你又何必……”
如果夕顏是去大鬧一場的，春蘭秋菊或許就不會這麽擔心了。可夕顏偏偏不是。
是啊，夕顏也想知道自己何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一想起蘇青禾娶親，娶的還不是自己。夕顏就難過到無以複加。
夕顏不再說話。
走出自己的院落，夕顏才發現王府裏其實真的不熱鬧。
蘇青禾王府裏的下人不多，這一下子忙起來，小杜子已經要忙得四腳朝天了。
“趕緊，你們幾個，先去把新人迎進來。還有你們幾個，去招唿大人們。還有你們幾個，愣著幹嘛？還不去做事？”
夕顏突然被小杜子點到，急忙低下了頭。
小杜子很忙，自然沒空注意這丫頭的麵容。“那邊的，你們幾個，去廚房幫忙。”
幸好他沒認出自己。夕顏點頭。急忙拉著春蘭秋菊混入一群亂糟糟的下人裏，裝模作樣地忙起來。
“郡王？你怎麽來了？”小杜子看著不請自來的郡王，愣了愣。
“怎麽？不歡迎本王？”玄夜雨眉一挑。
玄夜雨知道蘇青禾和蘇柒澈一樣娶妃納妾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的二哥，怎麽會突然想不開了呢？
玄夜雨以為，蘇青禾娶的是他放在王府裏的女人，結果，玄夜雨卻發現竟然不是。
蘇青禾要娶親，這麽大的事情，他能不來圍觀嗎？還有，他也很想看看，那個‘大姐’的表情，會怎麽樣的精彩。
這迴，她可沒心情找自己算賬了吧？
“沒有的事。隻是郡王要來，怎麽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奴才好準備。”小杜子急忙說。
“準備？需要你準備什麽？還怕多本郡王的一張嘴？”
玄夜雨拍拍手。隨從捧上禮物。
“這個，是本郡王的賀禮。我二哥呢？”
“王爺還沒有準備好。”小杜子急忙接過，“郡王先裏麵請。”
玄夜雨也不再多問。
混入丫鬟群裏幹活，夕顏成功甩開春蘭秋菊。她才不要她們兩個一直跟著自己。
據那些下人們說，明明吉時已經到了，可是遲遲不見王爺。還聽說，姑娘們已經都被請進大廳等待行禮了。
王府裏，夕顏還是熟悉的。和自己想的一樣，王府裏並沒有過多的布置大紅色。隻有前廳被重點裝飾了一下。
夕顏小心翼翼地躲在隱蔽處，看向大廳裏。
三位身穿鳳冠霞帔，頭戴紅蓋頭的女人都在裏麵。而她們的父母正陪著，臉色都不太好看。
夕顏覺得，應該就是因為蘇青禾遲遲不現身的原因。
蘇青禾既然都決定要娶了，又何必拖泥帶水的呢？還真應該說，他那傲嬌的性子，本就是如此的。
“喲，新娘子們都在呢？”玄夜雨來到大廳，跟他們撞了個正著。
“怎麽？看這樣子，難道說，我二哥還沒有出現？”玄夜雨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夕顏可以明顯地看到，那些沒蓋頭的人，臉色更黑了一圈。不知道在這蓋頭下的新娘子，又會是什麽表情？
“郡王吉祥。”眾人雖然心裏不滿，還是行禮。
“都起來吧，今日可是你們的大喜日子，不必這麽拘束。等到入了青王府，那就是一家人了嘛。”
玄夜雨笑的人畜無害。似乎，剛才那沒眼力勁的人，根本不是他。
“郡王言重了。”林文昌作揖：“郡王能賞臉前來祝賀，是我等的榮幸。”
夕顏眯了眯眼，這個男人，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還是老學究最會說話了。”玄夜雨孩子氣地拍拍林文昌的肩膀。“現在倒不說什麽‘皇嗣血脈不可亂’這樣的話了？”
林文昌的笑臉一僵：“沒想到郡王還記得當年老臣的戲言。”
當年玄夜雨的確讓人頭疼。又因為他是被賜封的。林文昌向蘇柒澈上諫，說皇室血緣不可亂來，要取締郡王玄夜雨的名號。
關於自己的這件事，玄夜雨當然記得清清楚楚的。
玄夜雨聳肩。“戲言啊？的確是戲言。因為你再反對，本王的郡王還是當的好好的，不是嗎？”
林文昌微微頜首：“郡王說的是。”
這氣氛……還真沉重啊。夕顏看著就覺得壓抑。
想不到這個玄夜雨小小年紀，對付這種老臣，絲毫不輸任何氣勢啊？果然和那個該死的蘇青禾很像！
不過，玄夜雨。這個小子，還敢來？正好，撞在自己的氣頭上！夕顏決定，要拿玄夜雨好好泄泄火。
那個男人。夕顏也想起來了，就是在夜千金和自己搭訕的中年男人。他是誰的父親嗎？
“好吧，你們慢慢等。本郡王隨意。你們不用招唿我了。”玄夜雨擺擺手，走了出去。
隨意？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夕顏腹誹。
“好看嗎？”身後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
夕顏猛地站直了身，迴頭看去：“臭小子，你要嚇死我啊。”
玄夜雨看著夕顏。夕顏的眼睛還是腫腫的，應該是哭的。整個人一看，就看的出來很憔悴。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玄夜雨指著夕顏：“倒是你，偷偷摸摸地躲在這裏偷聽偷看的，還好意思說我嚇你？”
夕顏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我哪有偷偷摸摸。我很光明正大。”
“是嗎？那你幹嘛不進去？”玄夜雨看著夕顏的打扮。“哦，我知道了。我二哥娶了新歡不要你了，你就自暴自棄地做了丫鬟？”
“……”
就連玄夜雨都看出自己被拋棄了。夕顏覺得自己還真的無地自容了。
“我的事情，你別亂猜。你聽清楚。是我不要蘇青禾這個驕傲自大、又惡劣可惡的男人的，不是他不要我！”
玄夜雨怎麽聽，都覺得不太可能啊。
看著玄夜雨不相信的模樣，夕顏繼續：“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你最好不要惹我。”
夕顏惡狠狠地警告，“還有，別靠近我三尺範圍，不然，小心我又毒你！”
玄夜雨攤手：“好吧好吧，你想怎麽說都好。”
玄夜雨也是好男不跟女鬥。現在的夕顏，一定是在硬撐，自己還是不要太不給麵子了。
夕顏哼了哼。
“王爺吉祥。”廳裏的聲音，將夕顏的目光吸引了迴去。
夕顏看著蘇青禾，他竟然穿著喜服。穿著他那最不喜歡的大紅色。
“免禮。”蘇青禾嘴角微微勾起：“各位大人都坐吧，久等了。剛才在處理一些事情。”
“王爺公事要緊，卻也要當心身子。”說話的是王汐羽的父親，王書山。
林文昌也半開玩笑地接著道：“是啊，王爺日後可別冷落了各位小女才好。”
“美人自然是不能耽誤的。”蘇青禾笑著說。
“王爺，吉時都過了很久了。那行禮吧？”小杜子問。
“是啊，也不能再怠慢了各位大人和美人了。”蘇青禾點頭。
看著蘇青禾有說有笑的樣子，夕顏最後一絲掙紮終於消散了。
夕顏還以為蘇青禾會有多麽不得已、不情願，不然也不會遲到了這麽久。可是，蘇青禾一出現，臉上的那種喜悅，夕顏從來沒有看見過。
‘蘇青禾，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呢？如果有，為什麽你什麽解釋都沒有呢？你真的覺得，我是什麽都可以承受住的嗎？’
“你沒事吧？”玄夜雨看著夕顏突然呆住了，問道。
夕顏急忙捂住玄夜雨的嘴，躲在了門後。
玄夜雨剛才說話的時候，夕顏發現蘇青禾要看過來的目光。夕顏不想被蘇青禾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即便夕顏想忍，可是，她臉上還是做不到能為蘇青禾真心高興的祝福表情。
“王爺在看什麽？”王書山見蘇青禾突然出神，問道。
“沒什麽。”
蘇青禾看了看門後一閃而過的臉，不露痕跡地轉移了視線。
“開始吧。”
夕顏再次看去的時候，蘇青禾已經和美人們行禮了。
王汐羽和林書語是側妃。木子晴則是區區姬妾。所以，按照等級，依次行禮。
夕顏也是多想了，不管有沒有父母，跟王爺拜堂也不會真的拜她們的父母。
蘇青禾，真的和她們拜堂了。
“要是真難過，就不要看了。”玄夜雨伸手捂住夕顏的眼睛。
玄夜雨不明白，夕顏明明那麽難過，卻還是死撐著在這裏注視著。這又是何苦？女人，還真是複雜。
不，這不是難過。這是死心。隻有這樣，自己才會死心。
夕顏感受著眼前的黑暗。雖然看不見，可是她的眼前還是清晰地浮現蘇青禾跟別的女人拜堂的場麵。
玄夜雨感受到自己手心裏的濕潤。看向夕顏。她，哭了嗎？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夕顏拉開玄夜雨的手，終於轉身離開。
玄夜雨看了看夕顏，又看了看正在行禮的蘇青禾。
——————————————————————————————————
夕顏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王府裏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想著和蘇青禾相遇又分離的過程。
是自己錯了吧。如果自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被蘇青禾左右，不和蘇青禾糾纏，也就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