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應該知道夕顏是我的人了吧。”蘇青禾就直話直說。“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你最好還是別打夕顏這個女人的任何主意。”
“本王一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蘇青禾看著溫子然。“就是不要，也隻會毀了。”
東西？將夕顏形容成東西？還是將女人都形容成東西？溫子然對蘇青禾的想法不置可否。
“看得出來，王爺很在乎夕顏。”溫子然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本王對感興趣的東西，一向很在乎。”蘇青禾也大方承認。
溫子然微微點頭，語氣有遲疑：“隻是，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是三分鍾熱度？”
傳聞說蘇青禾處處風流，而且好男寵。是個不務正業的斷袖王爺。他所謂的東西、興趣。又能持續多久？
蘇青禾若有所思地看著溫子然，唇邊浮現一抹痞笑。“難不成，會有更有意思地出現本王身邊？”
“王爺自然要相信自己的魅力。難道王爺是對自己沒信心嗎？”溫子然淡然道。
“自然不是。本王很期待。”沒信心？蘇青禾的字典裏，就從來沒有這三個字。
“不過，溫將軍，你呢？那你對自己多有信心？是不是一切都胸有成竹了呢？”蘇青禾的眼眸深邃。
他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麽？溫子然看著蘇青禾，一時又沒有說話。
——————————————————————————
夕顏收拾了情緒準備迴到之前所在的宮殿，下意識地看了下宮殿的名字。
潮汐殿。
‘潮汐悠悠，悠悠我思。’這個名字和宮殿的名字，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的芳名呢？夕顏心想。
夕顏進殿，看著蘇青禾和溫子然竟然還都在。
看這氣氛，方才他們應該好好地‘談一談’了吧？夕顏覺得自己夠識時務的，果然沒有摻和進去‘他們’之間的談話。
“王爺，這個潮汐殿的主人是不是叫潮汐啊？”夕顏問蘇青禾。
蘇青禾看著走近的夕顏。“怎麽？你對這個潮汐很感興趣？”
夕顏搖頭。“也不是。”隻是，有些好奇。
“不是就好。”
蘇青禾正想開口，轉而看著依舊沉默的溫子然。
“溫將軍還要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不需要保護皇上了嗎？”
聽見蘇青禾對溫子然說話。夕顏突然想起溫子然問自己那幅畫的感覺。
溫子然他，似乎對這個潮汐殿也有不一樣的感覺。是自己的錯覺嗎？
溫子然被蘇青禾一說，也告退了。直到走，倒是都沒有再看夕顏。
見溫子然走了，蘇青禾才有興致迴答夕顏的好奇。
蘇青禾打量著宮殿。“這裏很多很多年前，就被廢棄了。我想，還記得這裏的人，應該也沒幾個了吧。”
蘇青禾會知道，也是因為最近正好在調查‘鬼皇子’的事情。
“據說這裏以前住了一個很受寵的妃子。名叫潮汐，是先皇從民間帶迴的尋常人家的女子。很普通，但是卻極為受寵。很快就成為了妃子。”
“女子被賜名汐妃。這宮殿，也是由她的閨名命名的。可見先皇對她的寵愛。”蘇青禾自嘲地說，“看不出來先皇也是個深情種吧？”
“原來你像你的父皇啊。”看來蘇青禾的深情也是有遺傳的嘛。
“娘子是在取笑為夫嗎？”蘇青禾佯怒。
夕顏笑著搖頭。“當然不是，我是在誇你啊王爺。”
蘇青禾聽罷，心情大好。
“不過，我是在想，既然這麽得寵。這裏怎麽還會被廢置？”
如果那麽得寵，那麽她的宮殿一定會保存的很好才對。怎麽這麽衰敗？
“受寵可不是結局。”蘇青禾繼續道：“汐妃和當時的太後，還有我的母妃在那時都先後有了身孕。”
所以，蘇青禾還有一個兄弟？夕顏被這消息驚呆了。這一世，果然信息量太大了。
“然後呢？”
“汐妃當年生下皇子後，的確依舊受寵。隻是……”蘇青禾的話鋒一轉，“汐妃最後是死於自殺。”
“自殺？”夕顏不解。“她那麽受寵，為什麽還要自殺啊？而且，她還有孩子啊！”
“她又懷孕了。”蘇青禾拉著夕顏，示意她別大驚小怪的。隨後繼續道：“隻是她懷的不是皇上的孩子。”
“什麽？！”夕顏怎麽能不驚訝？“難道汐妃不喜歡皇上嗎？不然為什麽會這樣？”
夕顏第一想法，就是汐妃不是真正地喜歡當年的先皇，所以才會‘紅杏出牆’的。可是，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麽自殺？做都做了，還怕事發？
“她為什麽自殺，眾說紛紜。有的說她是含冤自殺、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有的說她是畏罪自殺，以死逃避獲罪的痛苦。”
蘇青禾結束了這個有些沉重的故事。事實究竟是怎麽樣，旁人又怎麽能清楚明白？
“那孩子呢？”汐妃不是還有孩子嗎？
“她那新生下的嬰兒並不是皇室血統，驗明正身後就被處理掉了。而汐妃之前所生的皇子，在後來也並不受寵。最後得了天花，因病去世。”
蘇青禾發現夕顏好像對這件事特別感興趣。“怎麽？你怎麽這麽激動？”
夕顏嘟嘴。
“怎麽能不激動？就我聽你說來，就覺得這其中疑點重重。先皇不是說喜歡汐妃嗎？難道一點都不相信汐妃嗎？怪不得汐妃會自殺。”
“而且，他們怎麽能殺掉一個嬰兒呢？即使汐妃有錯，可孩子是無辜的啊。一個小生命就這麽被扼殺了，想想就覺得傷感。”
夕顏說著就走到之前為止注目的那副畫前。
“我想，這幅畫應該就是先皇為汐妃畫的畫像吧？我覺得光是看畫像中的她，這個汐妃也不像是那種女人。”
夕顏又忍不住想要伸手碰碰畫上的女人。
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夕顏覺得也並不奇怪。後宮這麽亂，被人設計陷害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汐妃正當寵。
如果是那樣，汐妃當時的心裏應該也是悲哀的吧。那個喜歡自己、寵自己的男人，卻不信任自己。
隻是，汐妃一死，隻是讓親者痛、仇者快罷了。想想她那無辜的孩子，還有那個可憐的嬰兒。
不知道，她對那個無辜的嬰兒又是怎麽認為的？是不是也討厭他的出現，希望他死去呢？還是，她有那麽一點不舍這個孩子？
夕顏突然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自己怎麽會想這麽無聊的問題？
蘇青禾見夕顏盯著畫像發呆。伸手捏著夕顏的臉蛋。“你還有時間管這種事。”
“疼。”夕顏齜牙咧嘴的拍開蘇青禾的手。“我怎麽啦？”
“還裝傻？你和溫子然是怎麽迴事？”蘇青禾還沒忘記這件事。
夕顏皺眉。“什麽我和他怎麽迴事？”
“他出現這裏，你別告訴我是巧合。”蘇青禾才不相信。
夕顏又想起無名氏給自己的紙條，又想起溫子然出現在這裏時問自己的話。
夕顏突然在想，溫子然他是不是對這個汐妃的真相有些了解呢？要不要問問呢？自己還真難得這麽好奇一個人的過往。
“的確是巧合。”夕顏想了想說道。“我被林書語帶來後沒多久，溫子然跟進來，說看我被鎖住了，以為我會出事。”
夕顏故意沒有告訴蘇青禾，溫子然問自己的，有關畫像的問題。
“他為什麽這麽關心你？”蘇青禾並不認為溫子然是個熱心的人。
“我說王爺啊，這個我怎麽知道？”夕顏撇嘴，“我和他沒說幾句話，你就出現了啊。”
“等等，王爺，你不是應該更關心我為什麽會被林書語關起來的事情嗎？”夕顏不滿。“相比來救我的溫子然，要害我的人才可怕吧！”
“這件事是尚如雪安排的。林書語隻是個被利用托而已。你們不是朋友嘛，這點還要計較？”
蘇青禾對著夕顏說。“我不是幫你好好對付了尚如雪了嗎？”
尚如雪是尚如雪，林書語作為同謀也不能逍遙法外啊。
“不對啊，你幹嘛突然這麽護著林書語，還幫她說話？”夕顏奇怪地問。
夕顏看著蘇青禾，總覺得他好像在瞞著自己什麽事情。
“我哪有。”蘇青禾側頭，“你該不是故意想要轉移我對溫子然的注意，才故意說起這個女人的吧？”
夕顏不是故意說起林書語，而是林書語已經點名了要對自己不客氣了。
說起這個林書語，最後她的宣戰，就讓夕顏很不安。
“算了。”夕顏今天折騰了一天，也已經累死了。“王爺，我好累哦，能不能迴去休息了？”
蘇青禾聽完壞笑：“看不出來，娘子這麽迫不及待。”
夕顏白了眼蘇青禾，“王爺，你不要想太多。”
“娘子，不要害羞嘛。我知道你是想我的。”
“想你個腦袋啊！別碰我。”
……
滅了燈、關上門的潮汐殿裏安靜如昔，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黑暗裏。
畫像前，一個人影緩緩地伸出手摸上畫中人的身影。
“額娘……”
————————————————————————————————————
夕顏睡眼朦朧地醒來，發現麵前是蘇青禾近在咫尺的臉。
腦中空白了半天，終於迴神。自己已經不是在宮裏了，她昨晚已經迴到青王府了。
不用再麵對那麽多麻煩多舌的女人，也不會有那麽多繁瑣的宮規、事情。一切都過去了。
隻是夕顏並不知道，這一切並未結束。這是後話了。
“本王一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蘇青禾看著溫子然。“就是不要，也隻會毀了。”
東西？將夕顏形容成東西？還是將女人都形容成東西？溫子然對蘇青禾的想法不置可否。
“看得出來，王爺很在乎夕顏。”溫子然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本王對感興趣的東西，一向很在乎。”蘇青禾也大方承認。
溫子然微微點頭，語氣有遲疑：“隻是，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是三分鍾熱度？”
傳聞說蘇青禾處處風流，而且好男寵。是個不務正業的斷袖王爺。他所謂的東西、興趣。又能持續多久？
蘇青禾若有所思地看著溫子然，唇邊浮現一抹痞笑。“難不成，會有更有意思地出現本王身邊？”
“王爺自然要相信自己的魅力。難道王爺是對自己沒信心嗎？”溫子然淡然道。
“自然不是。本王很期待。”沒信心？蘇青禾的字典裏，就從來沒有這三個字。
“不過，溫將軍，你呢？那你對自己多有信心？是不是一切都胸有成竹了呢？”蘇青禾的眼眸深邃。
他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麽？溫子然看著蘇青禾，一時又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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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收拾了情緒準備迴到之前所在的宮殿，下意識地看了下宮殿的名字。
潮汐殿。
‘潮汐悠悠，悠悠我思。’這個名字和宮殿的名字，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的芳名呢？夕顏心想。
夕顏進殿，看著蘇青禾和溫子然竟然還都在。
看這氣氛，方才他們應該好好地‘談一談’了吧？夕顏覺得自己夠識時務的，果然沒有摻和進去‘他們’之間的談話。
“王爺，這個潮汐殿的主人是不是叫潮汐啊？”夕顏問蘇青禾。
蘇青禾看著走近的夕顏。“怎麽？你對這個潮汐很感興趣？”
夕顏搖頭。“也不是。”隻是，有些好奇。
“不是就好。”
蘇青禾正想開口，轉而看著依舊沉默的溫子然。
“溫將軍還要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不需要保護皇上了嗎？”
聽見蘇青禾對溫子然說話。夕顏突然想起溫子然問自己那幅畫的感覺。
溫子然他，似乎對這個潮汐殿也有不一樣的感覺。是自己的錯覺嗎？
溫子然被蘇青禾一說，也告退了。直到走，倒是都沒有再看夕顏。
見溫子然走了，蘇青禾才有興致迴答夕顏的好奇。
蘇青禾打量著宮殿。“這裏很多很多年前，就被廢棄了。我想，還記得這裏的人，應該也沒幾個了吧。”
蘇青禾會知道，也是因為最近正好在調查‘鬼皇子’的事情。
“據說這裏以前住了一個很受寵的妃子。名叫潮汐，是先皇從民間帶迴的尋常人家的女子。很普通，但是卻極為受寵。很快就成為了妃子。”
“女子被賜名汐妃。這宮殿，也是由她的閨名命名的。可見先皇對她的寵愛。”蘇青禾自嘲地說，“看不出來先皇也是個深情種吧？”
“原來你像你的父皇啊。”看來蘇青禾的深情也是有遺傳的嘛。
“娘子是在取笑為夫嗎？”蘇青禾佯怒。
夕顏笑著搖頭。“當然不是，我是在誇你啊王爺。”
蘇青禾聽罷，心情大好。
“不過，我是在想，既然這麽得寵。這裏怎麽還會被廢置？”
如果那麽得寵，那麽她的宮殿一定會保存的很好才對。怎麽這麽衰敗？
“受寵可不是結局。”蘇青禾繼續道：“汐妃和當時的太後，還有我的母妃在那時都先後有了身孕。”
所以，蘇青禾還有一個兄弟？夕顏被這消息驚呆了。這一世，果然信息量太大了。
“然後呢？”
“汐妃當年生下皇子後，的確依舊受寵。隻是……”蘇青禾的話鋒一轉，“汐妃最後是死於自殺。”
“自殺？”夕顏不解。“她那麽受寵，為什麽還要自殺啊？而且，她還有孩子啊！”
“她又懷孕了。”蘇青禾拉著夕顏，示意她別大驚小怪的。隨後繼續道：“隻是她懷的不是皇上的孩子。”
“什麽？！”夕顏怎麽能不驚訝？“難道汐妃不喜歡皇上嗎？不然為什麽會這樣？”
夕顏第一想法，就是汐妃不是真正地喜歡當年的先皇，所以才會‘紅杏出牆’的。可是，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麽自殺？做都做了，還怕事發？
“她為什麽自殺，眾說紛紜。有的說她是含冤自殺、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有的說她是畏罪自殺，以死逃避獲罪的痛苦。”
蘇青禾結束了這個有些沉重的故事。事實究竟是怎麽樣，旁人又怎麽能清楚明白？
“那孩子呢？”汐妃不是還有孩子嗎？
“她那新生下的嬰兒並不是皇室血統，驗明正身後就被處理掉了。而汐妃之前所生的皇子，在後來也並不受寵。最後得了天花，因病去世。”
蘇青禾發現夕顏好像對這件事特別感興趣。“怎麽？你怎麽這麽激動？”
夕顏嘟嘴。
“怎麽能不激動？就我聽你說來，就覺得這其中疑點重重。先皇不是說喜歡汐妃嗎？難道一點都不相信汐妃嗎？怪不得汐妃會自殺。”
“而且，他們怎麽能殺掉一個嬰兒呢？即使汐妃有錯，可孩子是無辜的啊。一個小生命就這麽被扼殺了，想想就覺得傷感。”
夕顏說著就走到之前為止注目的那副畫前。
“我想，這幅畫應該就是先皇為汐妃畫的畫像吧？我覺得光是看畫像中的她，這個汐妃也不像是那種女人。”
夕顏又忍不住想要伸手碰碰畫上的女人。
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夕顏覺得也並不奇怪。後宮這麽亂，被人設計陷害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汐妃正當寵。
如果是那樣，汐妃當時的心裏應該也是悲哀的吧。那個喜歡自己、寵自己的男人，卻不信任自己。
隻是，汐妃一死，隻是讓親者痛、仇者快罷了。想想她那無辜的孩子，還有那個可憐的嬰兒。
不知道，她對那個無辜的嬰兒又是怎麽認為的？是不是也討厭他的出現，希望他死去呢？還是，她有那麽一點不舍這個孩子？
夕顏突然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自己怎麽會想這麽無聊的問題？
蘇青禾見夕顏盯著畫像發呆。伸手捏著夕顏的臉蛋。“你還有時間管這種事。”
“疼。”夕顏齜牙咧嘴的拍開蘇青禾的手。“我怎麽啦？”
“還裝傻？你和溫子然是怎麽迴事？”蘇青禾還沒忘記這件事。
夕顏皺眉。“什麽我和他怎麽迴事？”
“他出現這裏，你別告訴我是巧合。”蘇青禾才不相信。
夕顏又想起無名氏給自己的紙條，又想起溫子然出現在這裏時問自己的話。
夕顏突然在想，溫子然他是不是對這個汐妃的真相有些了解呢？要不要問問呢？自己還真難得這麽好奇一個人的過往。
“的確是巧合。”夕顏想了想說道。“我被林書語帶來後沒多久，溫子然跟進來，說看我被鎖住了，以為我會出事。”
夕顏故意沒有告訴蘇青禾，溫子然問自己的，有關畫像的問題。
“他為什麽這麽關心你？”蘇青禾並不認為溫子然是個熱心的人。
“我說王爺啊，這個我怎麽知道？”夕顏撇嘴，“我和他沒說幾句話，你就出現了啊。”
“等等，王爺，你不是應該更關心我為什麽會被林書語關起來的事情嗎？”夕顏不滿。“相比來救我的溫子然，要害我的人才可怕吧！”
“這件事是尚如雪安排的。林書語隻是個被利用托而已。你們不是朋友嘛，這點還要計較？”
蘇青禾對著夕顏說。“我不是幫你好好對付了尚如雪了嗎？”
尚如雪是尚如雪，林書語作為同謀也不能逍遙法外啊。
“不對啊，你幹嘛突然這麽護著林書語，還幫她說話？”夕顏奇怪地問。
夕顏看著蘇青禾，總覺得他好像在瞞著自己什麽事情。
“我哪有。”蘇青禾側頭，“你該不是故意想要轉移我對溫子然的注意，才故意說起這個女人的吧？”
夕顏不是故意說起林書語，而是林書語已經點名了要對自己不客氣了。
說起這個林書語，最後她的宣戰，就讓夕顏很不安。
“算了。”夕顏今天折騰了一天，也已經累死了。“王爺，我好累哦，能不能迴去休息了？”
蘇青禾聽完壞笑：“看不出來，娘子這麽迫不及待。”
夕顏白了眼蘇青禾，“王爺，你不要想太多。”
“娘子，不要害羞嘛。我知道你是想我的。”
“想你個腦袋啊！別碰我。”
……
滅了燈、關上門的潮汐殿裏安靜如昔，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黑暗裏。
畫像前，一個人影緩緩地伸出手摸上畫中人的身影。
“額娘……”
————————————————————————————————————
夕顏睡眼朦朧地醒來，發現麵前是蘇青禾近在咫尺的臉。
腦中空白了半天，終於迴神。自己已經不是在宮裏了，她昨晚已經迴到青王府了。
不用再麵對那麽多麻煩多舌的女人，也不會有那麽多繁瑣的宮規、事情。一切都過去了。
隻是夕顏並不知道，這一切並未結束。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