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重了。”
年輕太醫好像不喜歡多話。隻是迴應了一句，便上前去替林書語診治了。
夕顏就在一旁看著太醫為林書語診斷。
年輕太醫看了看說：“這位姑娘身上有多處傷痕，都是人為的。而且，手上的傷更是嚴重。要好好休養才行。”
人為的傷。難道真是尚如雪打的？
年輕太醫眉宇間都是憂慮：“怎麽身為秀女，還會受這麽多傷？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林書語解釋道。
“一點都不會好好保護自己，這可怎麽行？更應該學會愛惜自己才行啊！”年輕太醫顯然很不滿。
夕顏覺得，這個太醫，好像挺關心林書語受傷的事的。
“那個，沒事的話，你可以開方子抓藥了。”夕顏可不想這個男人在這裏久待。
年輕太醫皺眉。“屬下隻是在盡職而已。”
“我沒事。”林書語聲明道：“真的沒事。”
年輕太醫聽到林書語這麽說，終於鬆開了手，起身離開。
夕顏讓喜兒跟著一起去抓藥。
“那太醫還真的囉嗦。”夕顏嘟囔。
林書語笑了笑，“可能是職業習慣了吧？”
“看你的樣子，好像聽習慣了似得。”夕顏開玩笑地說。
林書語愣了愣，擺手。“怎麽會呢，我又不是經常生病的。你又亂說我。”
“好啦，你休息下吧。我不打擾你了。”夕顏想了想，“對了。你受傷這事，微冉知道嗎？”
林書語搖頭。“我誰都沒有說。不過微冉有問過我關於你落水的事情。我解釋過了。”
“也是，她知道的話，一定會趕來看你的。”夕顏覺得她們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
“你別告訴她！”林書語拉著夕顏，“我，我不想她擔心。”
“對啊，你不想她擔心，所以就讓我一個人擔心就對了。是吧？”夕顏屈指敲了敲林書語的腦袋。
林書語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啦，你真的休息吧。”夕顏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喜兒站在門外。
“打聽過了嗎？”夕顏背靠著緊閉的房門。
喜兒滿臉都是八卦。“姑娘可真神。這太醫可不簡單。隻是，要知道他的事情，還費了一些功夫。”
“我知道，不會虧待你的。”夕顏當然知道喜兒要的是什麽。
喜兒其實也不是要這些財物。知道夕顏的靠山和能力之後，喜兒也是真的在幫夕顏。拿錢，隻是順帶而已。
“剛才來的太醫是林太醫。極難極難地查出一點風聲，據說是林姑娘的表哥，就在翰醫院當差。”喜兒報告道。
這麽神秘，是怕別人發現什麽嗎？隻是，連喜兒都能查出的情報，他們不會天真的以為能瞞住吧？
還是說，不是他們要瞞住，是她要瞞住？
表哥。翰醫院。還是個太醫。怪不得林書語能搞到那種藥呢。
隻是，自家人還裝作不認識？有意思。夕顏點頭。“別多嘴，下去吧。”
喜兒點頭退下。
林書語搬到自己屋裏住的事情，夕顏也讓阿右跟蘇青禾報備過了。不然蘇青禾闖習慣了，事情就大條了。
至於傳聞。夕顏明麵上並沒有太在意，而蘇青禾對於這種無中生有的揣測也不在意。
楚微冉還是知道了林書語的受傷的事情。原因是林書語為了養傷而沒有去參加練習。
夕顏因為之前受傷，又落水，不去練習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再加上現在外麵的傳言，所以她賴著不去也沒人會管。
而來偷偷探望林書語和夕顏的楚微冉也說，現在的她們不去也好。因為她們現在對於大家來說，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人人喊打的不是林書語，而是自己吧？那些女人個個都覺得自己居心叵測、一肚子壞水，各個把自己當成眼中釘一樣。
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變的這麽嚴重，夕顏也是挺無語的。
“對不起，都是因為的多嘴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的。”林書語不安地道歉。
的確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閑事，不是她的弄巧成拙，不是她的栽贓嫁禍，就不會有這樣的輿論出來了。
“事情都這樣了，再多的道歉也沒有用吧？”夕顏聳肩。
作為事件受害者之一的林書語因為受傷嚴重而不不得不暫停參加練習。更是讓人多了話柄。
作為事件受害者之一的尚如雪，卻堅持一刻不停地參加練習，這樣的精神力，真是讓人不得不動容。
就是有她這樣賣力的表演。也怪不得，大家對自己的鄙夷那麽強烈，為尚如雪不平的唿聲會這麽高。
“夕顏，你還是怪我嗎？”林書語不敢正眼看夕顏，隻是微微用眼角打量。
林書語跟人說話，習慣性地都不會正眼注視對方。而且隻要有一點的不安，就會手足無措。通常行為有：絞手指、捏衣角、咬嘴唇等。
的確，看上去確實性格懦弱又沒有特點。但是，還是讓夕顏覺得很不對勁。
夕顏看著她的神情，搖頭，“怎麽會呢。我沒有怪你，你別胡思亂想了。”
“真的？”林書語語調微揚。
“真的。”夕顏的模樣要多真有多真。
要論演戲？不是隻有尚如雪她們會演戲，夕顏也是班底出身的好嗎？
林書語好鬆了一口氣：“我真的很怕你生我的氣。我保證，以後不會亂來了，也不會連累你。”
真的嗎？夕顏心裏深深地表示懷疑。但表麵還是微笑。
“那，尚如雪會怎麽對付我們啊？我們要不要防備下？”林書語皺眉，“尚如雪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
尚如雪當然厲害了。上一世，最後可是她坐穩了後位唉！
“防備？”夕顏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防就防的了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又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既然如此，那就見招拆招好啦。
林書語沉默了。
夕顏還是不相信自己嗎？林書語看著自己衣擺上的曼陀羅花卉，眼神不由地沉了沉。
“姑娘。”喜兒在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夕顏應道。
喜兒推門而入，滿臉矛盾的神情。
夕顏難得看見喜兒臉上這麽複雜奇怪的神情。“怎麽了？”
“姑娘，太，太後宣你去萬壽宮請安。”喜兒顯然沒從這麽勁爆的消息中迴過神來。
聽到消息的夕顏和林書語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一般，秀女是沒資格去向太後請安的。由此也知道她們為何驚訝的原因了。
請安？這都時候時辰了還請安？也太假了吧？太後找自己？為什麽啊？夕顏不明白。
夕顏上一世和太後倒是有過幾次接觸。這一世隻遠遠地看過她一眼，還以為不用再麵對她了呢。果然還自己太天真了嗎？
“你沒說錯吧？”夕顏咽了咽口水。
“奴婢不敢。”喜兒可不想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剛才是萬壽宮的公公來傳的話。”
“夕顏……”林書語吃驚地看著夕顏，“夕顏你也認識太後嗎？”
林書語想不通，這宮裏的大人物怎麽個個都和夕顏有牽扯呢？
“當然不認識了！”夕顏極力否認。
不管怎麽說，太後召見這事刻不容緩，夕顏收拾收拾就跟著喜兒來到萬壽宮前麵。
等候多時的貴嬤嬤看見來人，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姑娘，怎麽看上去有些眼熟？
“夕顏？”
夕顏沒有心思去關心貴嬤嬤的神情，點點頭。
“跟我來吧。”貴嬤嬤帶著夕顏走進宮裏。
夕顏沒有來過太後的寢宮。上一世或者這一世都沒有。
萬壽宮裏麵很大，也很氣派。因為太後喜歡簡約的緣故，所以家具擺設也並不多。
就因為如此，又因為是一個人住的，空氣裏都是生冷的味道。宮裏很亮堂，卻讓人心裏發涼。
這麽大的宮殿，隻一個老人家住著，滿滿的都是與寂寞為鄰吧？
夕顏覺得這樣的太後也挺可憐的。再怎麽強勢精明，權力滔天，她也隻是一個孤寂的老人吧？
同樣是老人。像上一世照顧那些孩子們的婆婆啊，雖然窮苦些，但是熱鬧又溫暖。比起這裏，心裏一定快樂很多。
這也是蘇柒澈說的‘身不由己’之一吧？畢竟，高處不勝寒。
站在殿中的太後，背對著夕顏。
夕顏對著太後行了個標準的跪拜禮。“民女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太後慢慢地轉過身。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女人。“起來吧。”
“謝太後。”夕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
“抬起頭，讓哀家看看。”太後說道。
夕顏心裏直嘀咕。卻還是不得不乖乖抬起腦袋。
太後還是夕顏記憶中那般風韻猶存的端莊美麗。隻是，她的神色……
太後看著夕顏慢慢地抬起頭。那樣的眉眼，太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哪家的姑娘？”
“民女夕顏，身份卑微，不足為道。”夕顏什麽都能編，唯獨自己的身份編不了。
夕顏？這名字，太後還真的沒有聽過。這一聽就像宮女的名字。
“身份卑微？”太後充滿不解。“既然卑微，如何成為秀女進宮的呢？”
據我朝慣例，入宮的秀女資格都經過層層篩選。不僅皇帝的後妃要從秀女中挑選。被選中的秀女還要為皇子、皇孫栓婚，或為近枝的宗室親王、郡王指婚。
年輕太醫好像不喜歡多話。隻是迴應了一句，便上前去替林書語診治了。
夕顏就在一旁看著太醫為林書語診斷。
年輕太醫看了看說：“這位姑娘身上有多處傷痕，都是人為的。而且，手上的傷更是嚴重。要好好休養才行。”
人為的傷。難道真是尚如雪打的？
年輕太醫眉宇間都是憂慮：“怎麽身為秀女，還會受這麽多傷？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林書語解釋道。
“一點都不會好好保護自己，這可怎麽行？更應該學會愛惜自己才行啊！”年輕太醫顯然很不滿。
夕顏覺得，這個太醫，好像挺關心林書語受傷的事的。
“那個，沒事的話，你可以開方子抓藥了。”夕顏可不想這個男人在這裏久待。
年輕太醫皺眉。“屬下隻是在盡職而已。”
“我沒事。”林書語聲明道：“真的沒事。”
年輕太醫聽到林書語這麽說，終於鬆開了手，起身離開。
夕顏讓喜兒跟著一起去抓藥。
“那太醫還真的囉嗦。”夕顏嘟囔。
林書語笑了笑，“可能是職業習慣了吧？”
“看你的樣子，好像聽習慣了似得。”夕顏開玩笑地說。
林書語愣了愣，擺手。“怎麽會呢，我又不是經常生病的。你又亂說我。”
“好啦，你休息下吧。我不打擾你了。”夕顏想了想，“對了。你受傷這事，微冉知道嗎？”
林書語搖頭。“我誰都沒有說。不過微冉有問過我關於你落水的事情。我解釋過了。”
“也是，她知道的話，一定會趕來看你的。”夕顏覺得她們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
“你別告訴她！”林書語拉著夕顏，“我，我不想她擔心。”
“對啊，你不想她擔心，所以就讓我一個人擔心就對了。是吧？”夕顏屈指敲了敲林書語的腦袋。
林書語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啦，你真的休息吧。”夕顏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喜兒站在門外。
“打聽過了嗎？”夕顏背靠著緊閉的房門。
喜兒滿臉都是八卦。“姑娘可真神。這太醫可不簡單。隻是，要知道他的事情，還費了一些功夫。”
“我知道，不會虧待你的。”夕顏當然知道喜兒要的是什麽。
喜兒其實也不是要這些財物。知道夕顏的靠山和能力之後，喜兒也是真的在幫夕顏。拿錢，隻是順帶而已。
“剛才來的太醫是林太醫。極難極難地查出一點風聲，據說是林姑娘的表哥，就在翰醫院當差。”喜兒報告道。
這麽神秘，是怕別人發現什麽嗎？隻是，連喜兒都能查出的情報，他們不會天真的以為能瞞住吧？
還是說，不是他們要瞞住，是她要瞞住？
表哥。翰醫院。還是個太醫。怪不得林書語能搞到那種藥呢。
隻是，自家人還裝作不認識？有意思。夕顏點頭。“別多嘴，下去吧。”
喜兒點頭退下。
林書語搬到自己屋裏住的事情，夕顏也讓阿右跟蘇青禾報備過了。不然蘇青禾闖習慣了，事情就大條了。
至於傳聞。夕顏明麵上並沒有太在意，而蘇青禾對於這種無中生有的揣測也不在意。
楚微冉還是知道了林書語的受傷的事情。原因是林書語為了養傷而沒有去參加練習。
夕顏因為之前受傷，又落水，不去練習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再加上現在外麵的傳言，所以她賴著不去也沒人會管。
而來偷偷探望林書語和夕顏的楚微冉也說，現在的她們不去也好。因為她們現在對於大家來說，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人人喊打的不是林書語，而是自己吧？那些女人個個都覺得自己居心叵測、一肚子壞水，各個把自己當成眼中釘一樣。
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變的這麽嚴重，夕顏也是挺無語的。
“對不起，都是因為的多嘴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的。”林書語不安地道歉。
的確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閑事，不是她的弄巧成拙，不是她的栽贓嫁禍，就不會有這樣的輿論出來了。
“事情都這樣了，再多的道歉也沒有用吧？”夕顏聳肩。
作為事件受害者之一的林書語因為受傷嚴重而不不得不暫停參加練習。更是讓人多了話柄。
作為事件受害者之一的尚如雪，卻堅持一刻不停地參加練習，這樣的精神力，真是讓人不得不動容。
就是有她這樣賣力的表演。也怪不得，大家對自己的鄙夷那麽強烈，為尚如雪不平的唿聲會這麽高。
“夕顏，你還是怪我嗎？”林書語不敢正眼看夕顏，隻是微微用眼角打量。
林書語跟人說話，習慣性地都不會正眼注視對方。而且隻要有一點的不安，就會手足無措。通常行為有：絞手指、捏衣角、咬嘴唇等。
的確，看上去確實性格懦弱又沒有特點。但是，還是讓夕顏覺得很不對勁。
夕顏看著她的神情，搖頭，“怎麽會呢。我沒有怪你，你別胡思亂想了。”
“真的？”林書語語調微揚。
“真的。”夕顏的模樣要多真有多真。
要論演戲？不是隻有尚如雪她們會演戲，夕顏也是班底出身的好嗎？
林書語好鬆了一口氣：“我真的很怕你生我的氣。我保證，以後不會亂來了，也不會連累你。”
真的嗎？夕顏心裏深深地表示懷疑。但表麵還是微笑。
“那，尚如雪會怎麽對付我們啊？我們要不要防備下？”林書語皺眉，“尚如雪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
尚如雪當然厲害了。上一世，最後可是她坐穩了後位唉！
“防備？”夕顏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防就防的了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又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既然如此，那就見招拆招好啦。
林書語沉默了。
夕顏還是不相信自己嗎？林書語看著自己衣擺上的曼陀羅花卉，眼神不由地沉了沉。
“姑娘。”喜兒在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夕顏應道。
喜兒推門而入，滿臉矛盾的神情。
夕顏難得看見喜兒臉上這麽複雜奇怪的神情。“怎麽了？”
“姑娘，太，太後宣你去萬壽宮請安。”喜兒顯然沒從這麽勁爆的消息中迴過神來。
聽到消息的夕顏和林書語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一般，秀女是沒資格去向太後請安的。由此也知道她們為何驚訝的原因了。
請安？這都時候時辰了還請安？也太假了吧？太後找自己？為什麽啊？夕顏不明白。
夕顏上一世和太後倒是有過幾次接觸。這一世隻遠遠地看過她一眼，還以為不用再麵對她了呢。果然還自己太天真了嗎？
“你沒說錯吧？”夕顏咽了咽口水。
“奴婢不敢。”喜兒可不想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剛才是萬壽宮的公公來傳的話。”
“夕顏……”林書語吃驚地看著夕顏，“夕顏你也認識太後嗎？”
林書語想不通，這宮裏的大人物怎麽個個都和夕顏有牽扯呢？
“當然不認識了！”夕顏極力否認。
不管怎麽說，太後召見這事刻不容緩，夕顏收拾收拾就跟著喜兒來到萬壽宮前麵。
等候多時的貴嬤嬤看見來人，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姑娘，怎麽看上去有些眼熟？
“夕顏？”
夕顏沒有心思去關心貴嬤嬤的神情，點點頭。
“跟我來吧。”貴嬤嬤帶著夕顏走進宮裏。
夕顏沒有來過太後的寢宮。上一世或者這一世都沒有。
萬壽宮裏麵很大，也很氣派。因為太後喜歡簡約的緣故，所以家具擺設也並不多。
就因為如此，又因為是一個人住的，空氣裏都是生冷的味道。宮裏很亮堂，卻讓人心裏發涼。
這麽大的宮殿，隻一個老人家住著，滿滿的都是與寂寞為鄰吧？
夕顏覺得這樣的太後也挺可憐的。再怎麽強勢精明，權力滔天，她也隻是一個孤寂的老人吧？
同樣是老人。像上一世照顧那些孩子們的婆婆啊，雖然窮苦些，但是熱鬧又溫暖。比起這裏，心裏一定快樂很多。
這也是蘇柒澈說的‘身不由己’之一吧？畢竟，高處不勝寒。
站在殿中的太後，背對著夕顏。
夕顏對著太後行了個標準的跪拜禮。“民女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太後慢慢地轉過身。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女人。“起來吧。”
“謝太後。”夕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
“抬起頭，讓哀家看看。”太後說道。
夕顏心裏直嘀咕。卻還是不得不乖乖抬起腦袋。
太後還是夕顏記憶中那般風韻猶存的端莊美麗。隻是，她的神色……
太後看著夕顏慢慢地抬起頭。那樣的眉眼，太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哪家的姑娘？”
“民女夕顏，身份卑微，不足為道。”夕顏什麽都能編，唯獨自己的身份編不了。
夕顏？這名字，太後還真的沒有聽過。這一聽就像宮女的名字。
“身份卑微？”太後充滿不解。“既然卑微，如何成為秀女進宮的呢？”
據我朝慣例，入宮的秀女資格都經過層層篩選。不僅皇帝的後妃要從秀女中挑選。被選中的秀女還要為皇子、皇孫栓婚，或為近枝的宗室親王、郡王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