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這麽說,除了真的理解香嬤嬤。其次也是為了給香嬤嬤留個好印象。之後,才會好辦事啊。


    香嬤嬤就知道夕顏懂事。“好,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也不便多留了。”


    在這裏呆久了,的確不好。“嬤嬤慢走。”


    香嬤嬤走後。看著飯菜,夕顏開口問小宮女:“你叫什麽啊?”


    “奴婢喜兒。”喜兒乖巧地迴答。


    “喜兒是麽?果然是個好名字。”夕顏的口氣依舊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喜怒。


    “奴婢不敢當。”喜兒受寵若驚地說。


    “喜兒。”夕顏口氣突然一冷,目光深邃地盯著這個宮女。“以後在我房間,看了什麽,聽了什麽都給我閉上你的嘴。”


    “還有,你最好搞清楚,你服侍的誰。該聽誰的話。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任何不軌的行為,你的下場一定比我的屁-股更慘。”


    喜兒瞄了一眼夕顏的屁-股,皮開肉綻的,的確不是什麽好下場。


    明明剛才跟香嬤嬤說話的時候,還是那麽平易近人的感覺。可是一眨眼,夕顏就是截然不同的氣勢。


    夕顏的話,一點都不是開玩笑。口氣裏的認真和森冷,讓喜兒忍不住退後了幾步。


    “奴婢明白,奴婢不會的。”喜兒急忙說道。


    喜兒也是看得清情勢的人。就連一向冷麵的香嬤嬤都親自來向夕顏慰問,這其中的涵義就不言而喻了。


    況且從剛才的隻字片語裏,喜兒也似乎聽到了王爺這個詞。想來,這個女子和王爺關係匪淺。


    既然如此。喜兒如果聰明的話,就不敢有二心。


    “很好。”夕顏警告也警告過了。如果她不聽話,夕顏是絕對不會姑息養奸了。


    夕顏的屋子裏,夕顏的身邊,從現在開始都要幹幹淨淨的。這樣,她做起事來才能舒舒服服的。


    現在開始,夕顏才是認真的。


    “這院落裏的女人,你基本都認識吧?”夕顏問。


    “奴婢基本都打過照麵。”夕顏問什麽,喜兒就說什麽。


    “很好。”果然是個聰明的宮女。這麽早就開始物色可以巴結的主子了。


    這種丫鬟,好,也不好。因為有更好的高枝,她的心就會飛走了。不好掌握,所以也不可深信,無法重用。


    “如果林書語和楚微冉來,你就讓她們進來。其他人,如果有來打擾的,就說我在休息,不便打擾。”


    夕顏小心地撐起自己的身子,邊吃飯邊說。


    “是。”喜兒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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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青禾很懷疑,賀蘭塵一直對自己說沒有任何消息,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告訴自己什麽。


    否則按照春宵閣的信息網,怎麽會這麽多日了還是一無所獲?


    蘇青禾很不高興。


    “賀蘭塵,難道你忘了你已經答應我了嗎?”


    蘇青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賀蘭塵的夜千金,或者說是賀蘭塵的房間給當成自己的了。來去自如。


    “我確實什麽都沒查到嘛。”賀蘭塵躲著蘇青禾的視線。


    “有本事,你看著我說話。”蘇青禾白他。


    賀蘭塵一副扭捏狀:“討厭,你不是不想讓人家看你嘛。生怕人家吃了你。”


    “你隻要打得過我。”蘇青禾靠著椅背。


    賀蘭塵最看重的女子,春宵閣頭魁妙人,默默地為兩人上茶。


    賀蘭塵沮喪了。打贏蘇青禾?開什麽玩笑。


    “我相信春宵閣也不是食言而肥的吧?”蘇青禾看著賀蘭塵。“你應該知道如果有人圖謀不軌,那會是怎麽樣的天下大亂。”


    “沒錯,江湖和朝廷是一直互不幹涉。但是這種迫在眉睫的事情,應該可以破例吧?”蘇青禾需要春宵閣的信息。這比他自己盲目要靠譜多了。


    “現在的皇上不能說很好,卻也是讓天下都國泰民安的。如果天下大亂的話,對雙方也沒有任何好處吧?”


    蘇青禾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也不是沒有用的。


    賀蘭塵歎了一口氣。“關於這個溫子然,我還沒有細查過。不過前段時間,他來過夜千金。”


    “難道是來見什麽人?”蘇青禾問。


    賀蘭塵想了想:“好像並不是。他來,隻是要了一間屋子,因為當天的房間,都被人預定過。不過因為他說呆的時間不長,我就讓妙人給他臨時開了一間。”


    “然後他就進了屋子,還跟下人說不用來打擾他。一個女人都不要呢。說也奇怪,來這裏,竟然也不是為了找女人。光開-房,還不如去客棧。”


    蘇青禾聽完賀蘭塵的話,總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麽。又一時抓不住。


    “前段時間?”蘇青禾知道溫子然剛迴京沒多久。“難道是他遇刺後?”


    “當時也沒有姑娘能近他身。所以也無法得知他是否受傷。”妙人在一旁說道。


    這麽討厭姑娘的男子,還偏偏會來這青樓。實在不能不讓妙人注意。


    蘇青禾皺眉。就算是在溫子然遇刺後,又為何偏偏來到夜千金呢?要療傷,這裏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吧?難道是被人追殺?


    “能否幫我查這個溫子然?”蘇青禾覺得整件事情還是從溫子然身上下手比較快。


    賀蘭塵勉為其難的點頭。


    蘇青禾知道賀蘭塵的想法。努力對著賀蘭塵擠出了完美的笑容。賀蘭塵立馬小雞啄米般的積極。


    “對了。”妙人看了看賀蘭塵和蘇青禾。“當天,的確有個人見過那個溫子然。”


    “誰?”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是你帶來的那個姑娘。”妙人又正巧看見她從溫子然呆的那屋子出來的。


    夕顏?這下輪到蘇青禾震驚了。夕顏認識溫子然嗎?為什麽他們兩人會單獨見麵呢?重點是自己根本不知道。


    夕顏不是跟自己說去茅廁嗎?雖然她去了很久,但是蘇青禾還是相信她的。難道她是騙自己?


    可是,夕顏為什麽要騙自己?蘇青禾愁眉緊鎖。這個女人……


    ——————————————————————————


    將軍府內。


    “皇上前日,已經同意讓我調兵進入太平城把守了。”溫子然的聲音,平穩地響起。


    如若不仔細看的話,甚至會以為溫子然是在自言自語。


    而就在溫子然的書房裏,那陰暗的角落,正坐著兩個人影。顯然是明顯躲避燈光的,讓人看不清麵容。


    “皇上那日召你入宮,隻是為了這件事?”也不知道是兩人中的哪個人問道。


    溫子然迴答。“是。”


    “看來,皇上依舊是那般信任你。而他似乎也開始擔心了。”


    “如果不讓他擔心,我們的計劃又如何展開?”


    說話的兩人,聲音刻意低沉。雖然聽上去蒼老了些,但是中氣十足。


    “隻要支持皇子的兵馬入駐太平城,那麽在太平城中,就是那些禦林軍也不足為懼了。”


    把守太平城的,一直是皇上的禦林軍。


    “其實,最大的障礙可不是皇上。”溫子然目光看著那跳動的燈火。“蘇青禾,才是最不好對付的那一個。”


    “蘇青禾?你是說那個王爺?”


    “他都不問世事那麽多年了。況且從來不參與朝政。就他這麽個紈絝王爺,能有什麽威脅?”


    溫子然冷聲道:“嗬。沒想到你們還不如我一個常年在外的人,知道的多。”


    陰影裏的兩人不安地動了動。


    “不會叫鬧的狗,未必就不會咬人。”溫子然想起那日蘇青禾夜談將軍府。“看來,你們是不清楚蘇青禾的實力吧?”


    先不說蘇青禾的武功。光是蘇青禾那看著自己的神色。一點也不如蘇柒澈那般好忽悠。自己說的話,蘇青禾未必會聽信。


    “我讓你們小心,並不是空穴來風的。”溫子然不相信蘇柒澈會真的那麽信任自己。


    雖然蘇柒澈同意自己調兵。但是如果他真信任自己,又怎麽會派蘇青禾去查自己遇刺的事,而不讓自己親自查個水落石出呢?


    這其中,難道不是說明,蘇柒澈也不全信他溫子然嗎?


    也隻能說明,皇上對蘇青禾的重視和信任,大於自己。也對,他們兩個,可是‘親兄弟’呢。


    “最近做事都消停點。而且要幹淨的不留一絲破綻。千萬不可讓一切功虧一簣。”溫子然說道。


    陰影中的兩人默認。


    “為了籠絡朝中大臣,蘇柒澈一定會盡快選妃的。大家最近做事都要小心。還有,讓她盡快取得蘇青禾的信任。別總是做一些沒用的事情。”


    女人果然是最不中用的廢物。溫子然在宮中有眼線,自然不難知道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溫子然明顯很嫌棄女人。有這樣的覺悟。所以溫子然在想,那樣的蘇青禾會這麽容易被攻陷嗎?


    隻要掌握住了棘手的蘇青禾,蘇柒澈這人才是真的不足為懼。


    “知道了就下去吧。”


    “是。”兩人應了一聲,就默默地從溫子然書房的暗道離開了。


    書房裏又恢複了平靜。溫子然拿起軍書看了起來,似乎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太醫配的藥,和香嬤嬤帶來的補藥,夕顏用起來還是挺有效果的。聽喜兒反應,傷口恢複的好不錯。


    隻是依舊還是一直趴著,夕顏很怕自己的身材會真的變成蘇青禾嫌棄的那般‘前後一致’。


    不過沒辦法,要傷好的快,也是急不來的。


    喜兒給夕顏上好了藥,才說道:“姑娘,林姑娘和楚姑娘來看你了。”


    夕顏點點頭。“讓她們進來吧。”聊聊天也是應該的。


    喜兒去開門,請了兩人進來。


    林書語和楚微冉快走到夕顏的床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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