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禾的腳步在慕容仙的麵前停頓了一秒，“別讓她的傷口愈合了，鹽淡了，就再多倒些辣椒水讓她好好享受一下。哦，重要的，千萬別讓她這麽容易就死了。”
萬一她們這對母女真和巫毒教有關係，也許，有點什麽特別的進展也說不定啊！就是不知道用這個女人去威脅那老女人，會不會更快一點？
“明日透點風給上官燕，不想慕容仙死的話，就拿解藥來換人。看她的娘親會不會在乎自己親女兒的死活。”
賀蘭塵要留下繼續折磨這個找死的女人。依依不舍地對著蘇青禾揮揮手，耳提麵令：“小苗苗，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自己小心點，別讓那女人再咬你了。”
蘇青禾點頭。
蘇青禾迴到屋子的時候，夕顏已經醒了。妙人正詢問她要不要喝點水。
縮在被子裏隻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麵的夕顏搖了搖頭。昨晚紅潤的氣色，似乎一下子被消耗了一般，變成了紙一般的慘白，連唇瓣都沒有顏色。配上她烏黑卻無神的眼睛，有些許的森然。
蘇青禾想起她之前因為上吐下瀉的關係，原本就沒進多少食，而後因為中毒的關係，更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了。算來，她體力透支是很正常的現象了。腦中的一霎那閃過她嗜血後的片刻‘健康活躍’，蘇青禾微微蹙眉。
見蘇青禾進屋，妙人放下手裏的杯子，轉身走出了屋子。
雙眼無神，大腦放空的夕顏感受到熟悉的味道，慢慢側過了頭。
蘇青禾瞬間綻放一個笑臉，蹭了過去：“娘子是不是想為夫了？”
夕顏很想像以前一樣地吐槽蘇青禾的，可是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歇了半天，終於發出了聲音：“想……”你個腦袋啊！
夕顏這麽直白的迴答，讓蘇青禾有些詫異。“娘子這麽直白，為夫都不好意思了呢！”臉上卻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湊近親了親夕顏的額頭。
感受到她身子比以往高的溫度，蘇青禾接過擱在一旁的茶杯，“喝點水吧，不然你可連和為夫鬥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呢。那多沒意思啊！”
夕顏沒有掙紮，就著茶杯喝了一口。肚子裏的饑餓感無論是自己清醒還是睡著，都異常清晰。喝水隻會讓自己尿急，根本產生不了飽腹感。可是她不想說，不想被這種感覺控製。
“你，知道我怎麽了，對不對。”說一句完整的話，要讓夕顏消耗更多的氣力。可是她就是能從蘇青禾的表情中，感覺到一些異樣。
比起他眼中先前那帶有不知所措的慌張，現在的他更多的是已知的焦慮。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怎麽會露出那麽擔憂的關心？
蘇青禾為夕顏蓋緊了被子，“你沒事，很快師傅就來了，到時候你就又活蹦亂跳了。先說好啊，為夫這段時間這麽照顧你，可是需要補償的。以身相許什麽的，可不是說著玩的。”
自己……會這麽容易就好嗎？以身相許？夕顏盯著蘇青禾俊美的臉，自己成這樣了，他還是對自己勢在必得嗎？
蘇青禾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更好的生活。而不需要守著一個隨時會喪心病狂想吃人的怪物。
蘇青禾似乎能猜到夕顏的想法。“你一定覺得為夫有病對不對？為什麽就看中你了呢？”他忽而笑了，笑靨如花。“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臉上的憂傷和眼角的淚莫名的讓人覺得楚楚可憐。我以為你是宮女，隻覺得你打擾了我。沒想到你以為我的妖精，還覬覦我的杏仁酥。那時候的你，多少是有點可愛的，所以我故意刺激你，果不其然的，你的反應很有趣。”
夕顏記得第一次見蘇青禾的驚為天人。真的感覺他完美的不存在於現實。隻是脾氣特別不好，很惡劣。氣的自己扔了他一身的杏仁酥。後來也因為這個壯舉，被之後的蘇青禾報複了。
“準確的說，我們的第二次見麵是那個夜晚。原本是我假裝被兩個男子欺負，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惜我那時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會這麽糟糕。所以設想錯誤，你一看見我的臉便義無反顧地見死不救了。”
誰看見仇家不跑的？何況當時自己的感覺是沒覺得蘇青禾會吃虧。這麽惡劣的人，怎麽允許自己吃虧呢？這不開玩笑嗎？還有，會武功還裝柔弱、博同情，實在是太可恥了好嗎？
“當時，我就想，這個女人很有意思。當然，看見我的美色還無動於衷，並且一臉嫌棄至極的表情。讓我很有挫敗感。心裏在那一刻就決定，好好和你認識一下。”
你說的好好，就是將我拉入火坑嗎？！夕顏發誓，她心裏在呐喊，在不滿。要不是那晚自己多管閑事，蘇青禾的惡劣萌發，自己怎麽會卷進這麽多是非來？……不過，當時自己好像已經被上官燕威脅來著。
蘇青禾見夕顏眼神突然發光，安撫性地幫她順順氣。“其實，這樣也不錯，不是嗎？咱們很好的交流了感情，認識了彼此。並且配合默契、生死共存。”
“……”你還真會說。你還真敢說。
“而後的而後，我沒想到你會被送來成為我的小妾。我必須承認，我一直都感覺自己的生活很無趣，能有你來調劑一下也未嚐不可。更沒想到，你也是有背景的。而我，也好不浪費地利用了。”
為嘛自己聽了這麽久，總有一種自己隻是蘇青禾玩物的錯覺？自己除了讓他感興趣之外，就是讓他感興趣了。
“在你冒名頂替嫁給我做小妾之前，在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之後。你都別想輕易逃離我，因為我不允許。”蘇青禾不懷好意地笑，“你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你擁有私房錢，掌管為夫的財產嗎？因為為夫知道，娘子你一直想要攜款潛逃。”
夕顏和上官燕的交易，蘇青禾那時在場，也是知道的。
上官燕答應夕顏會在適合的時候幫她得到自由。雖然現在上官燕要害夕顏，已經不會再給夕顏履行承諾了。但是他也知道夕顏本人，也是一直都有這個打算的。
夕顏一怔。她以前是一直有逃跑這個打算。也讓珠兒幫忙準備，雖然效果甚微。可是，這種想法，什麽時候開始沒有了呢？她竟然忘記了……
蘇青禾的手抓著夕顏的手。虎口是最脆弱和容易撕裂的傷口，那隻受傷的手沒有認真處理，現在還隱隱有血滲出。
夕顏的眼神微微閃了閃，又恢複了清明。
“讓你身無分文地隻能依靠我，是我的想法。可是我也知道你，你是不會這麽容易受製於人的。讓我意外的是，就連蘇柒澈都對你不一般。不過，沒關係，你隻要知道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蘇青禾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夕顏的，“所以，你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了。隻有我不要你，你絕對不能輕易離開我。”而他，不會不要她。
也許這個就是蘇青禾的固執和偏愛吧？有些人從看見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是對的人，隻此終身。有些人說不清哪裏好，可偏偏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他的話，霸道地讓夕顏的心莫名地顫了顫。也讓夕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擔憂是正確的。自己的病，蘇青禾真的是知道了什麽。可是他不願意說，自己就沒辦法了。夕顏動用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腦力，微微思量了一下。
“不要傷害慕容仙的性命，弄殘了扔迴去便罷了。”夕顏的聲音很輕，幾不可聞。但是隻有這樣，她才能盡量有力氣多說些話。好在蘇青禾和自己的距離近在咫尺，也不會聽不見。
“她？”蘇青禾冷哼一聲，“你真的覺得我會留著她一條賤命嗎？”等他拿到解藥，第一件事就是幹掉慕容仙。
果然是慕容仙嗎？自己接觸的人不少，仇人不多。唯獨看自己不順眼，想要控製住自己的，隻有慕容仙和上官燕了。想起之前自己的不安，夕顏終於想通了。
聰明如夕顏，隻是一句話，就能套出話來。蘇青禾有些無奈，還是笨女人比較可愛。“你放心，想要害你的人，為夫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嗯。”她信。她知道，蘇青禾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夕顏的表情，沉默淡然，一點沒有意料中的生氣不甘。
不管是宮裏還是江湖，都是很殘酷的弱肉強食。那些想要對付自己的人，終究會動手的，不是他們，也會是別人。不是這次，也許是下次。這次完了，也許更有下下次。唯一的結果，是自己變強，強到沒人可以傷害到自己。
“我怎麽了。”不是疑問，是肯定。夕顏不是想要問他，而是確定地讓他告訴自己。難道這樣了，蘇青禾還是不告訴她，她怎麽了嗎？
蘇青禾隻能迴應。“應該是毒。或許是蠱毒。”按照賀蘭塵的說法，這種蠱毒遠遠比其他的毒要難解的多。
夕顏的印象裏是沒有聽說過這種毒的。“不是中原的毒吧？”天瀾王朝哪種毒會這麽霸道，讓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一種西域苗毒。”蘇青禾的神色難得一點戲謔的意思都沒有。說明有多嚴重，夕顏心裏也清楚。
萬一她們這對母女真和巫毒教有關係，也許，有點什麽特別的進展也說不定啊！就是不知道用這個女人去威脅那老女人，會不會更快一點？
“明日透點風給上官燕，不想慕容仙死的話，就拿解藥來換人。看她的娘親會不會在乎自己親女兒的死活。”
賀蘭塵要留下繼續折磨這個找死的女人。依依不舍地對著蘇青禾揮揮手，耳提麵令：“小苗苗，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自己小心點，別讓那女人再咬你了。”
蘇青禾點頭。
蘇青禾迴到屋子的時候，夕顏已經醒了。妙人正詢問她要不要喝點水。
縮在被子裏隻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麵的夕顏搖了搖頭。昨晚紅潤的氣色，似乎一下子被消耗了一般，變成了紙一般的慘白，連唇瓣都沒有顏色。配上她烏黑卻無神的眼睛，有些許的森然。
蘇青禾想起她之前因為上吐下瀉的關係，原本就沒進多少食，而後因為中毒的關係，更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了。算來，她體力透支是很正常的現象了。腦中的一霎那閃過她嗜血後的片刻‘健康活躍’，蘇青禾微微蹙眉。
見蘇青禾進屋，妙人放下手裏的杯子，轉身走出了屋子。
雙眼無神，大腦放空的夕顏感受到熟悉的味道，慢慢側過了頭。
蘇青禾瞬間綻放一個笑臉，蹭了過去：“娘子是不是想為夫了？”
夕顏很想像以前一樣地吐槽蘇青禾的，可是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歇了半天，終於發出了聲音：“想……”你個腦袋啊！
夕顏這麽直白的迴答，讓蘇青禾有些詫異。“娘子這麽直白，為夫都不好意思了呢！”臉上卻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湊近親了親夕顏的額頭。
感受到她身子比以往高的溫度，蘇青禾接過擱在一旁的茶杯，“喝點水吧，不然你可連和為夫鬥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呢。那多沒意思啊！”
夕顏沒有掙紮，就著茶杯喝了一口。肚子裏的饑餓感無論是自己清醒還是睡著，都異常清晰。喝水隻會讓自己尿急，根本產生不了飽腹感。可是她不想說，不想被這種感覺控製。
“你，知道我怎麽了，對不對。”說一句完整的話，要讓夕顏消耗更多的氣力。可是她就是能從蘇青禾的表情中，感覺到一些異樣。
比起他眼中先前那帶有不知所措的慌張，現在的他更多的是已知的焦慮。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怎麽會露出那麽擔憂的關心？
蘇青禾為夕顏蓋緊了被子，“你沒事，很快師傅就來了，到時候你就又活蹦亂跳了。先說好啊，為夫這段時間這麽照顧你，可是需要補償的。以身相許什麽的，可不是說著玩的。”
自己……會這麽容易就好嗎？以身相許？夕顏盯著蘇青禾俊美的臉，自己成這樣了，他還是對自己勢在必得嗎？
蘇青禾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更好的生活。而不需要守著一個隨時會喪心病狂想吃人的怪物。
蘇青禾似乎能猜到夕顏的想法。“你一定覺得為夫有病對不對？為什麽就看中你了呢？”他忽而笑了，笑靨如花。“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臉上的憂傷和眼角的淚莫名的讓人覺得楚楚可憐。我以為你是宮女，隻覺得你打擾了我。沒想到你以為我的妖精，還覬覦我的杏仁酥。那時候的你，多少是有點可愛的，所以我故意刺激你，果不其然的，你的反應很有趣。”
夕顏記得第一次見蘇青禾的驚為天人。真的感覺他完美的不存在於現實。隻是脾氣特別不好，很惡劣。氣的自己扔了他一身的杏仁酥。後來也因為這個壯舉，被之後的蘇青禾報複了。
“準確的說，我們的第二次見麵是那個夜晚。原本是我假裝被兩個男子欺負，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惜我那時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會這麽糟糕。所以設想錯誤，你一看見我的臉便義無反顧地見死不救了。”
誰看見仇家不跑的？何況當時自己的感覺是沒覺得蘇青禾會吃虧。這麽惡劣的人，怎麽允許自己吃虧呢？這不開玩笑嗎？還有，會武功還裝柔弱、博同情，實在是太可恥了好嗎？
“當時，我就想，這個女人很有意思。當然，看見我的美色還無動於衷，並且一臉嫌棄至極的表情。讓我很有挫敗感。心裏在那一刻就決定，好好和你認識一下。”
你說的好好，就是將我拉入火坑嗎？！夕顏發誓，她心裏在呐喊，在不滿。要不是那晚自己多管閑事，蘇青禾的惡劣萌發，自己怎麽會卷進這麽多是非來？……不過，當時自己好像已經被上官燕威脅來著。
蘇青禾見夕顏眼神突然發光，安撫性地幫她順順氣。“其實，這樣也不錯，不是嗎？咱們很好的交流了感情，認識了彼此。並且配合默契、生死共存。”
“……”你還真會說。你還真敢說。
“而後的而後，我沒想到你會被送來成為我的小妾。我必須承認，我一直都感覺自己的生活很無趣，能有你來調劑一下也未嚐不可。更沒想到，你也是有背景的。而我，也好不浪費地利用了。”
為嘛自己聽了這麽久，總有一種自己隻是蘇青禾玩物的錯覺？自己除了讓他感興趣之外，就是讓他感興趣了。
“在你冒名頂替嫁給我做小妾之前，在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之後。你都別想輕易逃離我，因為我不允許。”蘇青禾不懷好意地笑，“你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你擁有私房錢，掌管為夫的財產嗎？因為為夫知道，娘子你一直想要攜款潛逃。”
夕顏和上官燕的交易，蘇青禾那時在場，也是知道的。
上官燕答應夕顏會在適合的時候幫她得到自由。雖然現在上官燕要害夕顏，已經不會再給夕顏履行承諾了。但是他也知道夕顏本人，也是一直都有這個打算的。
夕顏一怔。她以前是一直有逃跑這個打算。也讓珠兒幫忙準備，雖然效果甚微。可是，這種想法，什麽時候開始沒有了呢？她竟然忘記了……
蘇青禾的手抓著夕顏的手。虎口是最脆弱和容易撕裂的傷口，那隻受傷的手沒有認真處理，現在還隱隱有血滲出。
夕顏的眼神微微閃了閃，又恢複了清明。
“讓你身無分文地隻能依靠我，是我的想法。可是我也知道你，你是不會這麽容易受製於人的。讓我意外的是，就連蘇柒澈都對你不一般。不過，沒關係，你隻要知道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蘇青禾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夕顏的，“所以，你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了。隻有我不要你，你絕對不能輕易離開我。”而他，不會不要她。
也許這個就是蘇青禾的固執和偏愛吧？有些人從看見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是對的人，隻此終身。有些人說不清哪裏好，可偏偏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他的話，霸道地讓夕顏的心莫名地顫了顫。也讓夕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擔憂是正確的。自己的病，蘇青禾真的是知道了什麽。可是他不願意說，自己就沒辦法了。夕顏動用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腦力，微微思量了一下。
“不要傷害慕容仙的性命，弄殘了扔迴去便罷了。”夕顏的聲音很輕，幾不可聞。但是隻有這樣，她才能盡量有力氣多說些話。好在蘇青禾和自己的距離近在咫尺，也不會聽不見。
“她？”蘇青禾冷哼一聲，“你真的覺得我會留著她一條賤命嗎？”等他拿到解藥，第一件事就是幹掉慕容仙。
果然是慕容仙嗎？自己接觸的人不少，仇人不多。唯獨看自己不順眼，想要控製住自己的，隻有慕容仙和上官燕了。想起之前自己的不安，夕顏終於想通了。
聰明如夕顏，隻是一句話，就能套出話來。蘇青禾有些無奈，還是笨女人比較可愛。“你放心，想要害你的人，為夫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嗯。”她信。她知道，蘇青禾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夕顏的表情，沉默淡然，一點沒有意料中的生氣不甘。
不管是宮裏還是江湖，都是很殘酷的弱肉強食。那些想要對付自己的人，終究會動手的，不是他們，也會是別人。不是這次，也許是下次。這次完了，也許更有下下次。唯一的結果，是自己變強，強到沒人可以傷害到自己。
“我怎麽了。”不是疑問，是肯定。夕顏不是想要問他，而是確定地讓他告訴自己。難道這樣了，蘇青禾還是不告訴她，她怎麽了嗎？
蘇青禾隻能迴應。“應該是毒。或許是蠱毒。”按照賀蘭塵的說法，這種蠱毒遠遠比其他的毒要難解的多。
夕顏的印象裏是沒有聽說過這種毒的。“不是中原的毒吧？”天瀾王朝哪種毒會這麽霸道，讓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一種西域苗毒。”蘇青禾的神色難得一點戲謔的意思都沒有。說明有多嚴重，夕顏心裏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