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她也要出嫁了？夕顏對於這個消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
福嬸大概知道夕顏為什麽而震驚。“小姐沒聽錯，明日你也要出嫁。”
這是皇上挑的吉日，大家隻有服從的份。
早死晚死都是死。夕顏除了認命，還能說什麽？
福嬸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這個是夫人為紫蘇小姐準備的嫁妝，一箱是衣物，一箱是首飾銀兩。衣服尺寸都是按照前天給您量的尺寸做的。”
前天量的，要這麽急著趕出來，還真是‘難為’上官燕這麽積極了。
銀兩？夕顏上前，打開了箱子。裏麵果然如福嬸所說。看來這算是她到慕容府唯一一筆橫財。還是將自己賣了，得到的。原來，自己就值這些。
原本自己看見銀子應該興奮的兩眼放光才對，可是如今，夕顏更多的隻是感覺可笑而且可悲。
“這嫁衣，紫蘇小姐要不也還是試試吧。”福嬸是怕不合適。府裏的人都在忙慕容仙的事情，夕顏這裏，也就自己幫忙管了。
夕顏坐在桌邊，“不用了。”大小都無所謂。嫁的人都沒得選了，就這嫁衣還有什麽可在意的？
福嬸對於夕顏，也有了點感情。以前雖然是個小丫鬟，但平日機靈也讓人喜歡。這幾日的相處，發現她還能讀書認字，也並不是目不識丁。人比較懶有時還不修邊幅，但卻有種淡淡的氣質。
被夫人挑上，一方麵出於無奈，另一方麵也何嚐不是一種福氣？以慕容府表小姐的身份嫁入青王府，這種事情，別人想遇都遇不到吧。
“可是……”福嬸還想勸勸夕顏。
夕顏趴在桌子上，擺手，“福嬸，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下。至於明日的事情，我都會服從安排的。”
還是一時無法接受卻不得不接受吧？福嬸點頭。“奴婢知道了。”
又吩咐珠兒好好照顧慕容紫蘇，福嬸才走出去，關好了門。
“小姐不高興嗎？”珠兒走上前，小聲地問。
這個和夕顏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連脾氣性格也很像。不會命令她做事情，也不會嫌她做的不好。還會和她聊聊天，雖然自己都不太說話。
珠兒覺得照顧她的時候，就像是照顧夕顏一樣。不必戰戰兢兢，不必小心翼翼。所以她還蠻喜歡慕容紫蘇的。
“要是你被逼著成親，會高興嗎？”還是個妾。到時候怎麽被拋棄都不知道。
夕顏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這樣被插在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麽的糞上，她這心裏能好過嗎？這萬一失身了怎麽辦？就是不失身，名節也是很重要的啊！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可是，姑娘家總是要成親的啊。小姐何必不高興呢？”隻能說珠兒是很老實很傳統的女子。“夫人給你找的這門親事，據說是很多女子盼著的。唯獨小姐不高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小姐也是因為這個，才能迴到慕容府。何況還是一門很體麵，很好的親事。這有什麽不高興的呢？
“是嗎？”夕顏還是病怏怏地趴著。
女子總要成親的，夕顏知道。師傅也是這麽說的。可是，也要是找她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吧？現在這樣被逼迫，誰樂意誰去好了。
夕顏歎氣，要是師傅知道會不會來救自己呢？師傅也說讓自己找個良人嫁了，可她卻不能讓師傅為自己挑選夫君了。
“難道，小姐是因為有心上人了才不高興的？”珠兒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夕顏腦海裏，突然出現那個三番四次幫助自己的男子。清澈。這個食言而肥的男人。
“小姐？”看著突然抬起頭的慕容紫蘇，珠兒奇怪地問。
“不是。”她才沒有喜歡那個冷血無情的男子。“我隻是……隻是緊張罷了。”她的不高興，是對於未知的緊張，沒錯。
可是，不是之前說怎麽樣都無所謂嗎？心裏那不甘心，又是怎麽迴事？真的如珠兒所說，自己心裏對那人有想法才會如此？別傻了，自己對他根本不算什麽。她消失那麽久，也沒見他找過自己啊。
珠兒點頭，“小姐沒有心上人的話，又為什麽不高興嫁到青王府呢？聽說青王爺長的像天仙呢！而且府裏都沒有女子服侍，小姐可是唯一一個呢。沒準將來成為福晉也說不準呢？”
天仙？有這麽形容男子的嗎？夕顏托著下巴，不得不佩服珠兒的單純。先不說傳聞中那個病王爺的古怪脾氣，就是他沒有任何女子服侍，才更說明他有問題……
等等……有問題？夕顏立馬喜笑顏開。有問題好啊，這樣，自己就不用和他共處一室，做夫妻間的事情了。有名無實的日子，應該不錯。
沒錯，有錢就行了！
夕顏想好了。上官燕答應她，隻要青王爺有了王妃人選，就會想辦法讓她走。她隻要好好存銀子，然後保護自己的完璧之身。等到時機成熟，逃之夭夭就好了。
看著豁然開朗的慕容紫蘇，珠兒更是一頭霧水。
夕顏突然對自己之前的身份有些好奇。不知道上官燕是怎麽處理的？“珠兒，你知道府裏有個叫夕顏的姑娘嗎？”自顧自地想倒茶，卻被珠兒搶了過去。
珠兒端著茶壺的手一抖，“小姐，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了？”
“聽到？什麽？”夕顏不解。
珠兒倒好茶，放下茶壺。將茶杯遞給慕容紫蘇，“小姐不是聽說的？那怎麽知道有個叫夕顏的丫鬟？”不是今天才剛進府的嗎？
“哦，是有聽說一點，所以才問你的。”夕顏撒謊連眼睛都不眨。
說起這件事，珠兒麵對慕容紫蘇那張和夕顏一模一樣的臉，心裏一點都沒有什麽，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她隻是個奴婢，沒必想的太多。
珠兒沒有任何懷疑，迴答道，“以前府裏確實有個叫夕顏的丫鬟，巧的是和小姐長的一模一樣。隻不過在前幾天突然暴斃了，聽說是跳河殉情的。聽說是被拋棄了，才想不開的。”
噗！”剛喝了一口茶的夕顏，瞬間噴了。
“暴斃？殉情？也就是說死了？”不會吧？她好好的，就被說死了？
“小姐，端莊。”珠兒掏出帕子幫慕容紫蘇擦嘴。“是的，屍體都火化了。”
毀屍滅跡的真夠迅速的。“真可惜，不然還可以見見。”夕顏的口氣裏是毫不掩飾的憾意。上官燕把自己的後路都給斷掉了，真的好徹底。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夕顏’已死，自己並沒有很驚訝。也許是她的抗壓能力變強了。
夕顏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夕顏’不死，慕容紫蘇又怎麽能理所應當地頂著‘夕顏’的臉存在呢？上官燕這樣做是以絕後患。也好，大家也都方便很多。
“珠兒，你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吧。”吃完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才能好好被折騰。
夕顏是沒期待婚事，倒是會有些期待這個傳說中的‘天仙’王爺。因為，她以後不得不應付。所以，誰知道明天開始會有什麽樣的改變？
“是。”珠兒領命退下。
“唉……”眼角瞄到床上的嫁衣，夕顏搖頭，再次趴迴了桌子上。真是看看就覺得糟心。
夕顏是被一陣爭執吵醒的。
上官燕和整個慕容府都在忙慕容仙的事情。自己這個不被待見的冒牌表小姐，也就喜聞樂見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裏。難得小憩一下，還被吵醒，真不知道是誰這麽沒眼力勁。
“大小姐，小姐正在休息。”是珠兒的聲音。
“嗬。休息？她倒是過的滋潤。說什麽身為慕容家的表小姐，不就是來攀親戚的嗎？既然是如此，她好歹有些樣子？看到主人家忙，不應該幫忙嗎？反而隻是避屋不出？真把她自己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了？”
夕顏聽到這裏，莫名地笑了。這個慕容仙，真的是很喜歡找自己的茬啊！都要進宮了，還不消停。果然是自己的臉，讓人很有虐待的欲望？
夕顏不解地摸著自己的臉，穿鞋下床。
“大小姐，是夫人吩咐讓小姐呆在房裏就好。”珠兒理所應當地迴答。
“一口一個小姐，真把她當主子了？”杜鵑的聲音瞬間響起。
“你還記得是誰養你的吧？是慕容府，可不是你那個表小姐。還真把她當慕容府的小姐了？慕容府隻有一個小姐！你可別搞錯了，省的慕容府白養你了。”
珠兒微微頓了下才說，“確實是慕容府養我的。可是夫人將我給了小姐，我就是小姐的人了。做奴婢的宗旨，不就是對主子一心一意嗎？”
夕顏聽到珠兒的話，心裏是有點感動的。難得有人對她說，會對她一心一意呢。雖然這是珠兒的職業操守。
“你！……”
“珠兒。”沒等外麵的對話繼續，夕顏打開了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主仆兩人，夕顏臉上堆起了笑意。“仙表姐，你怎麽會來這裏？”
珠兒看見沒穿外衣的慕容紫蘇，皺眉。“小姐，你也不怕著涼。”說著將她推進屋，去找衣服了。
果然是主子的貼心小棉襖。夕顏對珠兒的話，報以安慰的笑。
夕顏自己做奴婢的時候，都沒有做的這麽好。一直隻是在敷衍呢！要是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麽小姐，隻是和她一起幹過活的奴婢，會不會突然覺得很不值呢？
“你說什麽？”
福嬸大概知道夕顏為什麽而震驚。“小姐沒聽錯，明日你也要出嫁。”
這是皇上挑的吉日，大家隻有服從的份。
早死晚死都是死。夕顏除了認命，還能說什麽？
福嬸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這個是夫人為紫蘇小姐準備的嫁妝，一箱是衣物，一箱是首飾銀兩。衣服尺寸都是按照前天給您量的尺寸做的。”
前天量的，要這麽急著趕出來，還真是‘難為’上官燕這麽積極了。
銀兩？夕顏上前，打開了箱子。裏麵果然如福嬸所說。看來這算是她到慕容府唯一一筆橫財。還是將自己賣了，得到的。原來，自己就值這些。
原本自己看見銀子應該興奮的兩眼放光才對，可是如今，夕顏更多的隻是感覺可笑而且可悲。
“這嫁衣，紫蘇小姐要不也還是試試吧。”福嬸是怕不合適。府裏的人都在忙慕容仙的事情，夕顏這裏，也就自己幫忙管了。
夕顏坐在桌邊，“不用了。”大小都無所謂。嫁的人都沒得選了，就這嫁衣還有什麽可在意的？
福嬸對於夕顏，也有了點感情。以前雖然是個小丫鬟，但平日機靈也讓人喜歡。這幾日的相處，發現她還能讀書認字，也並不是目不識丁。人比較懶有時還不修邊幅，但卻有種淡淡的氣質。
被夫人挑上，一方麵出於無奈，另一方麵也何嚐不是一種福氣？以慕容府表小姐的身份嫁入青王府，這種事情，別人想遇都遇不到吧。
“可是……”福嬸還想勸勸夕顏。
夕顏趴在桌子上，擺手，“福嬸，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下。至於明日的事情，我都會服從安排的。”
還是一時無法接受卻不得不接受吧？福嬸點頭。“奴婢知道了。”
又吩咐珠兒好好照顧慕容紫蘇，福嬸才走出去，關好了門。
“小姐不高興嗎？”珠兒走上前，小聲地問。
這個和夕顏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連脾氣性格也很像。不會命令她做事情，也不會嫌她做的不好。還會和她聊聊天，雖然自己都不太說話。
珠兒覺得照顧她的時候，就像是照顧夕顏一樣。不必戰戰兢兢，不必小心翼翼。所以她還蠻喜歡慕容紫蘇的。
“要是你被逼著成親，會高興嗎？”還是個妾。到時候怎麽被拋棄都不知道。
夕顏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這樣被插在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麽的糞上，她這心裏能好過嗎？這萬一失身了怎麽辦？就是不失身，名節也是很重要的啊！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可是，姑娘家總是要成親的啊。小姐何必不高興呢？”隻能說珠兒是很老實很傳統的女子。“夫人給你找的這門親事，據說是很多女子盼著的。唯獨小姐不高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小姐也是因為這個，才能迴到慕容府。何況還是一門很體麵，很好的親事。這有什麽不高興的呢？
“是嗎？”夕顏還是病怏怏地趴著。
女子總要成親的，夕顏知道。師傅也是這麽說的。可是，也要是找她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吧？現在這樣被逼迫，誰樂意誰去好了。
夕顏歎氣，要是師傅知道會不會來救自己呢？師傅也說讓自己找個良人嫁了，可她卻不能讓師傅為自己挑選夫君了。
“難道，小姐是因為有心上人了才不高興的？”珠兒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夕顏腦海裏，突然出現那個三番四次幫助自己的男子。清澈。這個食言而肥的男人。
“小姐？”看著突然抬起頭的慕容紫蘇，珠兒奇怪地問。
“不是。”她才沒有喜歡那個冷血無情的男子。“我隻是……隻是緊張罷了。”她的不高興，是對於未知的緊張，沒錯。
可是，不是之前說怎麽樣都無所謂嗎？心裏那不甘心，又是怎麽迴事？真的如珠兒所說，自己心裏對那人有想法才會如此？別傻了，自己對他根本不算什麽。她消失那麽久，也沒見他找過自己啊。
珠兒點頭，“小姐沒有心上人的話，又為什麽不高興嫁到青王府呢？聽說青王爺長的像天仙呢！而且府裏都沒有女子服侍，小姐可是唯一一個呢。沒準將來成為福晉也說不準呢？”
天仙？有這麽形容男子的嗎？夕顏托著下巴，不得不佩服珠兒的單純。先不說傳聞中那個病王爺的古怪脾氣，就是他沒有任何女子服侍，才更說明他有問題……
等等……有問題？夕顏立馬喜笑顏開。有問題好啊，這樣，自己就不用和他共處一室，做夫妻間的事情了。有名無實的日子，應該不錯。
沒錯，有錢就行了！
夕顏想好了。上官燕答應她，隻要青王爺有了王妃人選，就會想辦法讓她走。她隻要好好存銀子，然後保護自己的完璧之身。等到時機成熟，逃之夭夭就好了。
看著豁然開朗的慕容紫蘇，珠兒更是一頭霧水。
夕顏突然對自己之前的身份有些好奇。不知道上官燕是怎麽處理的？“珠兒，你知道府裏有個叫夕顏的姑娘嗎？”自顧自地想倒茶，卻被珠兒搶了過去。
珠兒端著茶壺的手一抖，“小姐，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了？”
“聽到？什麽？”夕顏不解。
珠兒倒好茶，放下茶壺。將茶杯遞給慕容紫蘇，“小姐不是聽說的？那怎麽知道有個叫夕顏的丫鬟？”不是今天才剛進府的嗎？
“哦，是有聽說一點，所以才問你的。”夕顏撒謊連眼睛都不眨。
說起這件事，珠兒麵對慕容紫蘇那張和夕顏一模一樣的臉，心裏一點都沒有什麽，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她隻是個奴婢，沒必想的太多。
珠兒沒有任何懷疑，迴答道，“以前府裏確實有個叫夕顏的丫鬟，巧的是和小姐長的一模一樣。隻不過在前幾天突然暴斃了，聽說是跳河殉情的。聽說是被拋棄了，才想不開的。”
噗！”剛喝了一口茶的夕顏，瞬間噴了。
“暴斃？殉情？也就是說死了？”不會吧？她好好的，就被說死了？
“小姐，端莊。”珠兒掏出帕子幫慕容紫蘇擦嘴。“是的，屍體都火化了。”
毀屍滅跡的真夠迅速的。“真可惜，不然還可以見見。”夕顏的口氣裏是毫不掩飾的憾意。上官燕把自己的後路都給斷掉了，真的好徹底。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夕顏’已死，自己並沒有很驚訝。也許是她的抗壓能力變強了。
夕顏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夕顏’不死，慕容紫蘇又怎麽能理所應當地頂著‘夕顏’的臉存在呢？上官燕這樣做是以絕後患。也好，大家也都方便很多。
“珠兒，你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吧。”吃完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才能好好被折騰。
夕顏是沒期待婚事，倒是會有些期待這個傳說中的‘天仙’王爺。因為，她以後不得不應付。所以，誰知道明天開始會有什麽樣的改變？
“是。”珠兒領命退下。
“唉……”眼角瞄到床上的嫁衣，夕顏搖頭，再次趴迴了桌子上。真是看看就覺得糟心。
夕顏是被一陣爭執吵醒的。
上官燕和整個慕容府都在忙慕容仙的事情。自己這個不被待見的冒牌表小姐，也就喜聞樂見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裏。難得小憩一下，還被吵醒，真不知道是誰這麽沒眼力勁。
“大小姐，小姐正在休息。”是珠兒的聲音。
“嗬。休息？她倒是過的滋潤。說什麽身為慕容家的表小姐，不就是來攀親戚的嗎？既然是如此，她好歹有些樣子？看到主人家忙，不應該幫忙嗎？反而隻是避屋不出？真把她自己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了？”
夕顏聽到這裏，莫名地笑了。這個慕容仙，真的是很喜歡找自己的茬啊！都要進宮了，還不消停。果然是自己的臉，讓人很有虐待的欲望？
夕顏不解地摸著自己的臉，穿鞋下床。
“大小姐，是夫人吩咐讓小姐呆在房裏就好。”珠兒理所應當地迴答。
“一口一個小姐，真把她當主子了？”杜鵑的聲音瞬間響起。
“你還記得是誰養你的吧？是慕容府，可不是你那個表小姐。還真把她當慕容府的小姐了？慕容府隻有一個小姐！你可別搞錯了，省的慕容府白養你了。”
珠兒微微頓了下才說，“確實是慕容府養我的。可是夫人將我給了小姐，我就是小姐的人了。做奴婢的宗旨，不就是對主子一心一意嗎？”
夕顏聽到珠兒的話，心裏是有點感動的。難得有人對她說，會對她一心一意呢。雖然這是珠兒的職業操守。
“你！……”
“珠兒。”沒等外麵的對話繼續，夕顏打開了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主仆兩人，夕顏臉上堆起了笑意。“仙表姐，你怎麽會來這裏？”
珠兒看見沒穿外衣的慕容紫蘇，皺眉。“小姐，你也不怕著涼。”說著將她推進屋，去找衣服了。
果然是主子的貼心小棉襖。夕顏對珠兒的話，報以安慰的笑。
夕顏自己做奴婢的時候，都沒有做的這麽好。一直隻是在敷衍呢！要是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麽小姐，隻是和她一起幹過活的奴婢，會不會突然覺得很不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