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崔姑娘氣色有恙,看上去像病了。


    “墨宛病了三日,這幾日,慢待蘇統領了。”


    才說完,崔墨宛就輕咳起來,臉色潮紅。


    二哥一聽崔姑娘病了,就著急地往前走了幾步,但是又礙於身份,停了下來。


    裴依依立刻道:“我略會些雌黃之術,不如給墨宛姑娘看一下。”


    原來是病了,怪不得二哥也沒能見上一麵。


    墨宛姑娘天性為人著想,可能怕二哥著急,才沒跟他說吧。


    待墨宛點頭坐下,她搭脈細查,就輕歎了口氣。


    那日受辱,墨宛表麵堅強,竟然她都忽視了。


    如她這般心性高潔的女子,被人那樣對待,怎麽可能不急火攻心。


    醒後怕連累他們,壓製無處宣泄,那時又與二哥互通心意,大喜大悲之下,這才病了。


    現在雖然現身,但身上也虛透了,剛才還是被人扶出來的。


    “墨宛姑娘,這有一瓶丹藥,你先服上一顆,頃刻見效,不過要避免心境過於起伏。”


    裴依依將鼎靈給的丹藥,取出一瓶,挪到袖中,在遞給她。


    崔墨宛依言服下一顆,入口即化,立時看了她一眼,後見蘇守安神情憂急,又給他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些眉目流動,自然無法瞞住崔太傅,裴依依就見他低頭品茗,避了開去。


    未婚男子登門,想也知是要做什麽。


    雖然初次拜訪,沒有帶聘禮,但也是遞了名帖的。


    崔太傅三次出門,也不知是何意?


    這時崔太傅開口了,“不知蘇統領登門,是有何事?”


    蘇守安看了崔墨宛一眼,然後站起身,“崔姑娘病著,晚輩晚些時日在登門。”


    我的好二哥啊!人家姑娘病著,還出來見你,就是讓你抓點緊啊!


    再等兩日就放榜了,人家就該走了。


    就見崔墨宛神色一怔,連崔太傅都有些意外。


    “剛才服用了依依給的丹藥,這病竟好了九成,蘇統領不必掛懷。”崔墨宛道。


    裴依依聽後,舒了一口氣。


    這要是人走了,二哥去追,她可去不成,那就幫不上忙了。


    至於其他幾位哥哥,蘇家的,都太不會追女孩,裴家的哥哥,位高權重,怕崔太傅不喜歡權勢。


    本來想正式找人說媒,但時間不允許,加上此事不能過於聲張,怕三皇子聽到信,趕來破壞。


    後來打聽到,這崔太傅都會讓求親的人,吃幾次閉門羹,所以讓他二哥一個人出來先丟臉。


    等見上一麵,他們在想應對之策。


    可沒想到,他自己個一句話,就給說死了。


    等人家姑娘病好,人家就該起程了。


    還好崔姑娘給圓迴來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我的醫術,二哥盡管放心,別看這小小丹藥,立地成仙也不過分的。”


    聽她如此吹牛皮,崔墨宛忍不住樂了。


    “你們瞧,崔姑娘麵色紅潤,是不是都不咳了?”


    裴依依一攤手,“要不然我這醫仙的名號,豈不白叫了!”


    二哥,為了安你的心,我可是自己扒自己的馬甲了。


    雖然說醫仙藥館,她很少去了,但也是最後一個馬甲了。


    就為了取信二哥和崔太傅,讓他們相信,這丹藥真的很靈驗。


    果然,崔太傅聽過醫仙的名號,“原來元王妃就是醫仙!”


    裴依依小臉一紅,一臉懊惱,“嘴瓢,自己把自己賣了,崔太傅可別給晚輩說出去。”


    崔太傅嗬嗬一笑,“聽說,你為了給嚴禦史看病,生生把他氣吐血,就不怕把那老不死就地氣過去?”


    說起黑曆史,裴依依臉上訕訕,“事出緊急,您老也知道,嚴禦史油鹽不進,那會說啥都沒用。”


    崔太傅搖了搖頭,見崔墨宛真的一聲也沒咳了,笑道:“你還真是藝高膽大!”


    得了誇讚,裴依依哪有不順杆往上爬的道理,“也多虧嚴禦史為人正派,事後也沒找我麻煩。”


    崔太傅說嚴禦史是老不死的,那就是說兩人交情很深了,那他們可就有人保媒了。


    裴依依心裏喜滋滋打著算盤,就聽崔太傅說,“孫女無恙,二位可以說明來意了。”


    反正還會被拒絕幾次,索性趁熱打鐵,裴依依就給二哥一個眼神。


    二哥正好也沒坐下,行了一禮道:“晚輩心儀崔姑娘,今日登門,一是表明心意,二是聽長輩意見。”


    “哦!”崔太傅並沒有太多意外之色,“心儀我家墨宛的,數不勝數,聽蘇統領的意思,如果崔某不同意,你就退避三舍了?”


    蘇守安神色不驚,“如果長輩覺得晚輩,有哪處配不上崔姑娘,晚輩會努力改正,直到配上崔姑娘。”


    其實裴依依私下裏,並沒有對二哥進行培訓,因為能為帝王師的,心智不知要比他們高出多少。


    真假偽劣,一眼就能看清,他們何必矯飾偽行,不如以真誠示人。


    二哥的優點,就是真誠,她若矯枉過正,才是失策。


    “這樣說來,若我說你的學識,配不上我家墨宛,你待如何?”


    聽他開口刁難,裴依依到心安了。


    起碼沒趕人,比她預想的好多了。


    人家是教育部部長,有個兵痞子要娶他的寶貝孫女,能高興才怪!


    裴依依低頭斂眉,端了牛乳慢慢喝了起來,一點不擔心的樣子。


    反倒是崔墨宛扭著手帕,坐臥不安的。


    “術業有專攻,晚輩二十年習武,不才,得了個武狀元,若再給晚輩二十年,定然也能考下文狀元。”


    一根筋,果然是一根筋。


    給你二十年,人家姑娘難道也要等二十年?


    幸虧崔太傅涵養頗高,沒懟迴去。


    “蘇統領常年在軍營,一身殺氣,是連三皇子都敢打的人,可見性情乖戾,不知剛極易折的道理。”


    這是在說,他為人衝動,不計後果。


    裴依依讚同的點點頭,崔太傅一眼掃到,眉毛一顫。


    蘇守安被人指著鼻子說性格不好,也沒惱,“晚輩以後定當修身養性,不再魯莽從事。”


    像個小學生,見到班主任,有理也不敢講,先認錯。


    約莫崔太傅也沒料到二哥這般痛快認錯,就沉默了一瞬,然後看向她。


    裴依依趕緊附和,說自己沒有規勸,以後也改正。


    崔太傅又默了下,才道:“蘇統領現被皇上停職,不知日後作何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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