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柔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何珍珍就是她爸出軌的產物,從名字就能看出對她的喜愛,珍之愛之,從她爸再婚生活在一起,就沒少受她們母女的氣。


    “走何大富家,快!”


    若不是沒有翅膀,何以柔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手裏緊緊攥著手機,眼圈紅透透的望著窗外疾馳地風景。


    “夫人,別急,我讓附近的下屬先過去看看,順便通知公司。”


    吳特助雖不知電話裏說了什麽,可做為集團總裁後勤這麽久,有些事不用打聽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抱著小胖團工作效率也沒落下,先救火,再報知總裁。


    “謝謝小吳,蛋仔給我吧。”


    “夫人休息一下,我抱著小少爺就好。”


    聽吳特助這麽安排,何以柔還是心裏煩亂不已,吳特助這麽說也就沒抱迴小胖團,任由他可憐巴巴的坐在吳特助懷裏。


    *


    何家雖不是豪門大戶,但還是有些錢的,住在城中的別墅群。


    車子剛停穩,不等司機下車開門,何以柔就立馬衝了出去。


    而此時何家別墅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了,有何家人、安保還有看熱鬧的,從外麵很難看清裏麵發生了什麽。


    人群中央,何以柔的繼妹也就是何珍珍,十七、八歲的年紀,正雙手用力不斷的撕扯地上的女人,嘴裏也沒閑著,咒罵不停。


    “你個瘋女人,你女兒死了關我媽什麽事,放開我媽,我踩死你……”


    “大姐有什麽事等警察來了解決,你先放開人家啊……”


    “是啊,有話好好說嗎。”


    “小姑娘我勸你最好別動手。”


    而圍觀人中也有不少人在勸和,還有幾個阻止何珍珍動手的年輕人。


    但匍匐在地的女人仍不管不顧的死死抱著一個妝容精致婦人的腿不放,嘴裏還不停的喃喃道:“你們還我女兒,就是你們害死我家囡囡的。”


    何以柔就是這時候到的,瘋了似的扒開人群,一聲“媽……”更是震驚了所有人。


    然後滿頭銀發,一身憔悴狠狼狽不堪的何媽,不敢置信的放開劉萍,爬起來看向來人,然後失聲痛哭起來。


    “囡囡,我的囡囡啊……”


    “媽,我是囡囡,我迴來了……”


    差點生離生別再也見不著的母女倆抱頭失聲痛哭在一起,也隻有這樣緊緊抱住才能訴說這一年的思念和期盼,直到一聲輕哼打斷了母女倆。


    “哼,小的到處鬼混不見人,老的瘋狗似的逮著人不放,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劉萍雙手環胸的一臉怨毒的看著抱在一起何以柔母女,惡毒的話張口就來。


    “大家也看見了吧,這對母女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欺負我們還說我們弄死了她女兒,想訛詐……”


    可劉萍刻薄的話還沒說,就被滿眼通紅的何以柔狠狠摔了一耳光。


    “你們母女才是瘋狗,你全家都是瘋狗。”


    “你敢打,我跟你拚了。”


    一直養尊處優的劉萍沒想到何以柔這個軟柿子竟然敢打她,震驚過後憤怒的朝何以柔撲過去。


    而一邊的何珍珍也有樣學樣,目光淬了毒藥般惡毒,一身戾氣的抓住何母的頭發拚命撕扯。


    “死三八,醜八怪,老賤人怎麽不帶著小賤人去死,死乞白奈的占在我們家……”


    全然不再裝什麽小白花和賢妻良母了,誓要發泄這些年對何以柔母女的所有憋屈和怨恨。


    “你個小三私生女還敢打我媽……”


    一時場麵成了兩對母女間的互歐互罵現場,這下連在場的人都一臉懵,不知該怎麽勸說,誰是誰非了。


    直到吳特助抱著小胖團擠進人群,對著看熱鬧的下屬大聲喝道:“你們還傻站幹嘛,還不上去幫忙。”


    吳特助差點給嚇傻了,他家夫人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他這特助也當到頭了。


    “嗚嗚……”


    “寶寶不哭,不哭啊……”


    而他懷裏的小胖團似是知道他媽媽被人欺負了,伸著小手朝何以柔的方向,憋著滿臉通紅,小嘴哇哇大哭,任由吳特助怎麽哄都傷心不已。


    “何以柔你可真好啊,連小野種都生了,帶著野男人上門示威。”


    被何以柔抓花了妝容的劉萍被下屬死死按住,同時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要臉的賤貨還有臉說別人,快珍珍打電話叫你爸爸迴來,看看他的好女兒失蹤一年不見幹了什麽好事。”


    何珍珍母女倆看到抱著孩子出現的吳特助,就像抓住了何以柔什麽不得了的把柄,被下屬拉開了就叫嗓著打電話給何大富。


    “你們……”


    “給她們打,我也想看看他怎麽說。”


    何以柔打斷吳特助的嗬斥,任由何珍珍去通知何大富。


    隨後整理一下何母衣服,指著吳特助懷裏的小胖團大大方方的承認:“媽,那是你外孫,親外孫,蛋仔。”


    “寶寶,這是外婆。”


    此話一出不僅坐實了何珍珍母女地說辭,連何母也是一臉怒其不爭想說何以柔幾句,終是化作一聲歎息。


    “算了,隻要你平平安安,做什麽媽媽都支持你。”


    “去,咱們帶著孩子迴家。”


    作為母親,孩子做的再錯自己都要無條件包容,連一句多問和責備也沒有,拉著何以柔就要迴去。


    “別啊,也是大富地外孫怎麽也得認認吧。”


    “我媽說的對,你們不許走,我爸說他馬上就迴來。”


    讓他來看看何以柔是什麽不要臉倒貼的貨色。


    “媽,咱們不走,我倒要看看何大富能說什麽?”


    何以柔倔強的沒有聽從何母的話,拉著何母的手,一臉堅定的看著何母,這麽多年她媽太苦了,她要替她出這口氣,擦去何母臉上的灰塵和點點傷口,一字一句道:“媽媽,咱們再也不用過這樣的日子了。”


    為了那點子財產,忍氣吞聲的和這對母女一起過了這麽多年,多少次受了委屈,看她們一家和和睦睦的日子,再也不要了。


    而劉萍聽到這話,高興的恨不得她們立馬滾出何家,永遠也別不見麵了。


    掙脫下屬的束縛,指著何以柔的鼻子要她保證。


    “是嗎?那可得同你爸說清楚,是我們家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你自己要走的。”


    “你們想的美。”


    可何以柔卻一把她揮開囂張跋扈的手,瞧著她小人得誌的醜陋嘴臉,恨不得咬上一口,可隨即輕蔑一笑,勾了勾唇角,走近劉萍一步,與她眼神平視,輕描淡寫道:“我就是離開何家,你們也一毛錢別想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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