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麵如何翻天覆地,顧文俞和何以柔兩人算是在小山村裏正式入住了下來。


    因為不想被人打擾,小院附近幾乎是沒有人家的,隻以山而居。


    除了必要的生活所需,兩人基本很少出村,何以柔的日常就是收拾屋子養養花,院裏院外瞎轉悠。


    而顧文俞則忙碌多了,上山能打獵,迴家能做飯,甚至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都能麵麵俱到,簡直全能好男人。


    “顧總……”


    “叫我阿俞。


    此時高大冷俊的男正在手拿菜刀切菜,挽起的袖口露出白皙緊致的小臂,甚至可以看見蘊含蓬勃力量的青筋,在配上那骨節分明,修長白淨的雙手,何以柔覺得那白菜都成了藝術品。


    而當事人聞言卻頭也不抬的糾正灶台下幫倒忙的何以柔,手上動作依舊熟練又流暢。


    “俞哥,您沒當總裁前是不是有啥鄉村生活經曆啊?”


    阿俞何以柔是喊不出來,這聲哥倒是叫的討好又脆生生。


    心裏想的卻是這人小時候肯定受過生活的毒打,豪門真假少爺、私生子什麽。


    “小時候沒有任何苦難生活,都是因為一個女人才讓我什麽都得會的。”


    顧文俞這會終於抬頭正眼直視各種噫歪自己的女人了,還豪門私生子?他手裏的菜刀差點將自己片了。


    可這沒心沒肺的小女人還沒完,雙手托腮一臉八卦的看著他,心裏瘋狂叫囂著什麽白月光小青梅的字眼。


    “若我不做,她怕會餓傻,還要哭鼻子。爛好心,愛瞎想,外強中幹,把自己賣了隻為了跟人賭氣。”


    ……


    顧文俞也示弱,咬牙照小女人的特征一條一條細數這些,讓她自己對號入座,尤其是最後一條更是傻中之傻。


    他好像忘了自己是買賣中的甲方。


    “你這……姑娘在您心裏可不一般啊。”


    何以柔聽了上半句還以為有故事,可下半句怎麽越聽越覺得埋怨中戀愛的酸臭味,還有最後一句,什麽把自己賣了?


    難道是白月光戀人為了同霸總賭氣把自己賣了?


    顧文俞:“……”


    很好,對牛彈琴不過如此了。


    “砰砰……”


    接下來顧文俞手裏的菜切的更外用力,要不是他還有一份理智,菜板都恨不得一起剁了。


    “顧……俞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您別往心裏去啊,人要往前看,……您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修仙飛升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機遇呢。”


    尷尬半晌何以柔怕霸總觸景生情一氣之下晚飯都不做了,懊惱又磕巴的說了一通,好歹是解釋了一下自己不是有意提他傷疤的。


    傷疤,這是捅刀子,顧文俞氣的用力將刀子插進菜板裏,眉頭緊鎖,雙眼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厲聲喊道:“何以柔!”


    “嗯,在……在呢。”


    何以柔被這一吼嚇了一跳,趕緊的放下手又站起身來,準備接受霸總的雷霆萬鈞。


    “我再說一遍沒有白月光青梅紅梅,我隻有一個老婆,那就是你,以後不許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若是再提我就……”


    沒有等來他就如何,反而猝不及防被這人在唇上印下了一吻,又輕又快,蜻蜓點水般淺啄輕嚐,沾上即離。


    “就吻你!”


    何以柔整個人都傻了,霸總宣誓他隻有一個老婆,還親了自己,親了,親了……


    雙眼無神,腦子裏則在無線循環這個事實,這是被親傻了。


    “阿柔現在知道了吧,不能在亂說傷我的心了。”


    她知道什麽啊,什麽也不知道。


    隨後還十分懵逼的體會了一把霸總的摸頭殺,何以柔臉紅的能滴出水來,而被人摸過的腦子像下了降頭般一片呆滯。


    等何以柔才反應過來這人已經做好了三菜一湯了。


    *


    自此霸總的示愛也毫不避諱,山上的野花,拉絲的眼神,寵溺的笑容,無所不在無處遁形。


    何以柔的態度是不迴應不迴避。


    這天顧文俞依舊帶著弓箭進了後山,每次野物山珍都不會空手而歸,他倆食物的一大半都來自這裏。


    何以柔難得也想跟著采點蘑菇野果什麽的,可顧文俞就是不肯,還用後山有野獸妖怪嚇她。


    幼稚,她可是魔女啊,會怕這些。


    所以他人前腳走,何以柔後腳也跟著上了山,山勢平緩,隻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雜草,果然連隻兔子都沒有還野獸。


    何以柔怕跟顧文俞碰上,特意往另一邊走,也不敢真的走遠,隻走走停停。


    就在何以柔打算爬一會就迴去時,一顆又紅又大的野果從樹上掉了下來直直滾到了何以柔的腳前。


    隨後是一道慵懶散漫的男聲自頭頂響起: “敢問姑娘,這是什麽山啊?”


    何以柔循聲抬頭看出,就見一個黑衣男人,斜歪著身子在一根枝丫上,身邊還有一把刀,就這麽吊兒郎當的長腿交疊在樹上,何以柔看著都心驚。


    “你快下來,那樹枝會斷的。”


    雖看不清真容,但何以柔下意識覺得這人年紀不大,應是哪家仗劍走天涯的小少爺。


    於是善性大發的催促道。


    “你先下來說,那裏危險。”


    “危險?”


    黑衣男人也就是魔尊赤淩淵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戲謔又玩世不恭的重複了一遍。


    他是探知到這片山裏有妖氣而來的,可過來才發現這裏不僅有妖獸,還有被靈力壓製住的微弱魔氣,若不是他親自來,三界還真沒人能發現了。


    可真是危險又好玩啊。


    何以柔沒想到這人還挺固執,既然不愛惜生命她就管不著了。


    “好言難勸要死的鬼,你摔下來也是活該。”


    說著倒頭就走,怪人。


    “唉,怎麽就走了啊,你還沒迴答我的問話呢。”


    赤淩淵見人要走了,趕忙一躍而下,飛到何以柔麵前。


    兩人麵麵相覷,何以柔才看清來人,個子很高,但卻站沒站像,半倚著長劍,恨不得找把椅子坐上去似的,一身黑衣也是鬆鬆垮垮的。


    長的還算不錯,麵容俊秀,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揚起,再加上桀驁不馴的眼睛和勾唇痞氣的笑。


    不自覺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山叫牛頭山,你沿著那條小路就能下山了。”


    說完再次轉身而走,她不想再理會這人了。


    “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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