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漆黑,直到林家四人迴了家,才發現跟著他們過來的高大身影。


    “你來幹嘛?”


    最先發聲的是林棟,剛剛那兩腳他可記著呢。


    作勢就要來報那兩腳的仇,卻被林父一聲:“站住!”


    給釘在了原地。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這人囂張至極的走到他們跟前。


    “有何事?”


    不說林棟討厭這家夥,林父自己都恨不得上手打這小子幾拳。


    從剛見麵那會到昨晚在曾老家,再到今晚大院裏,哪都有這小子橫插一腳。


    顧文俞知道這對父子倆都憋著火,可卻沒有在意,而是指著噴火林棟和楚楚可憐的林蘭蘭道:“看他們不順眼,讓他們離開,不要出現在大院裏。”


    既然小姑娘還不想走,那就把礙眼的都移走。


    ”憑什麽,你他媽算老幾?還管起我家的事來了……”


    顧文俞話音剛落,林棟一臉怒氣衝衝解了襯衫扣子就要朝顧文俞衝來。


    可林父卻快了一步,直接封住了顧文俞的衣領。


    “撒野到老子頭上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瞪著一雙在戰場獵殺敵人的可怕眼神,舉起鬥大的拳頭要往顧文俞身上招唿,眼見拳頭落下時。


    卻被他身後的林母顫顫巍巍抱住了胳膊。


    “老林,別動手……”


    “阿柔……”


    女兒還恨他們呢,若是動手豈不是更不會理他們吧。


    林父滿臉憤怒如殺紅了眼,隨著林母的話更是臉上發青,怒目圓瞪,胸口氣的上下起伏不定。


    而被他抓住衣領顧文俞看著他這副表情隻覺得十分譏諷。


    “現在知道怒了,那當年拿你的孩子逼迫人家嫁你時,你有想到她的想法嗎?”


    此話一出林父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人,逼迫?他怎麽知道自己逼孩子大姨嫁給他的。


    顧文俞沒理會這人被撕下遮羞布後的震驚。


    而是從他手中扯出自己的衣領,一邊整理,一邊不屑的對同樣傻了的林棟說道:“心疼妹妹?那你媽生妹妹時你幹什麽好事?”


    用係統的話說,這混蛋玩意一邊享受人家的照顧,又排斥人家取代了自己親媽的位置。


    被外人說了兩句,迴家就對林母大哭大叫說是她害死了自己媽媽,讓她把媽還給他,這才有了林母任性的南下生女的契機。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是你都跟他說的?”


    林父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開始質問顧文俞怎麽知道這些事的,甚至懷疑的看向身後的林母。


    林母也是吃驚不已的,這麽多年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些苦楚,從沒有對旁人說一個字。


    麵對林父的逼問,本能的哆哆嗦嗦的迴答。


    “不……不是……”


    “不是我說的。”


    這句林母是哭著說的,心裏難受卻沒有哭出聲,像之前的每次一樣默默垂淚。


    “怎麽敢做不敢認。”


    “顧總,別看他們現在被你說的沒話說,在原書中對何二妹可沒那麽客氣,那個林棟連京都不讓人迴來,就怕他的小公主受了委屈,給了筆錢就想打發了。”


    “別跟他們客氣,攆走他們,夫人也不用碰上這黏黏糊糊的兩兄妹了。”


    顧文俞確實沒客氣,隨後又對著林棟兄妹倆一字一句道:“別讓我看見你們,我再說一遍。”


    不然到時可不是兩腳就能解決的,放完狠話就頭也不迴的出了林家。


    顧文俞並不知道林家後來發生了什麽,隻知他還沒到門口,就看見曾家的門燈亮著,大門也開著,小姑娘站在院外左右張望著,還時不時拍打一下四處亂竄的蚊蟲。


    看到顧文俞過來,就是立馬迎上去絮絮叨叨的詢問:“你去哪兒,怎麽開個門人不見了,是有什麽事嗎?”


    “是老爺子的部下來對我說些入伍前的交待,沒事了,迴去吧。”


    顧文俞並不想同她多說什麽,扯了個不真不假的謊就拉著人迴去了。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因著顧文俞要去軍營了,曾家都起了個大早,臨走時老奶奶不放心的叮囑了許多,惹的老爺子急得吹胡子瞪眼。


    “他是去入伍,不是去打敵人,又是注意身體,又是團結友愛的,我們那會上戰場你也沒這般交待。”


    “快走吧。”


    雖然老爺子不耐煩的催促著,可顧文俞仍我行我素的慢騰騰聽著老太太念叨。


    但眼神卻是在悄咪咪的注視著旁邊的某人,終於連何以柔也受不了了。


    “你好好操練,強健體魄,報效祖國。”


    再不走她怕老爺子要上鞭子趕人了。


    “對對,還是阿柔覺悟高,快滾吧,再不走都要出操了。”


    說著還不忘踢了一腿婆婆媽媽賴著不走的顧文俞。


    顧文俞不躲不閃的挨了一腳,也終於舍得起身了。


    “知道了,那我走了。”


    說完就跟在老爺子身後,隻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捏了捏何以柔的小手,並無聲說道:“給我寫信。”


    留下這麽一句話就整理好軍帽同老爺子大步出了院門。


    “那小子真是,明明就幾步路搞得分別幾千裏似的,你若像見他了,隻跟你爺爺說聲帶你去軍營看看他就行。”


    老太太見人都走了,才同何以柔笑話自家外孫的鬼頭。


    何以柔也才知道那人就在不遠的軍營,還讓她寫信,呸,要不要讓老爺子給他當跑腿啊。


    “奶奶,那我也去上班了。”


    昨天說好要去的,可不能遲到了,老太太也想起了這茬,慢慢朝何以柔走近。


    “嗯,要奶奶陪你去嗎?”


    “不用了奶奶,我認得路的,中午就迴來陪您吃飯了,您可要乖乖在家等我哦。”


    工廠是不給準備午餐的,所以她中午不僅可以迴來吃飯,還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挺好的。


    何以柔哄完老太太就拿起水杯挎上小布包出了門。


    *


    正當何以柔走出門口沒幾步,就見拐彎處站個那鬼鬼祟祟的人,走近了才發現是林母,看到何以柔走過來還立馬躲閃的往迴走。


    卻被何以柔一聲叫住了。


    “林媽媽,等等!”


    被何以柔這麽一喊,林母生生止住了步子,並讓後麵的何以柔追了上來。


    “咱們談談……你怎麽了?”


    這人老這麽站崗也不是個事,何以柔就想同她說幾句。


    可卻發現這人的眼睛紅通通的,還腫的像兩個核桃似的,明顯是哭了很久的。


    林母也知自己樣子嚇著了她,忙用手絹捂住了雙眼,還試圖辯解道:“沒事沒事,蚊子叮的,一會兒就沒事了,你是不是有事啊,快去忙吧,我也迴去了。”


    說著就要逃避的何以柔追問和眼神要離開,卻被何以柔拉著了,隨後又想起昨晚在大院聽到的一幕。


    “是不是林棟和林蘭蘭讓你為難了,他們想留就留下來吧,我沒關係的。”


    若是以前她還對這個女人有些怨言,可就像老太太說的也是個可憐人。


    一聽她說沒關係,林母立馬不走,還緊緊拉著何以柔慌張的說道:“阿柔他們昨晚就被送走了,你就別記恨他們了,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好嗎?”


    她從沒有昨晚那麽害怕心疼過,那也是她疼了十幾年的孩子,被趕走她也心若刀絞。


    何以柔被林母說的莫名其妙,被送走,記恨她們……


    但看林母這緊張兮兮脆弱的又要哭的樣子,何以柔也緩和了語氣,平靜的勸道:“林媽媽,您別激動,我不記恨他們,對你們也沒有意見,隻是之前有些誤會,不想共處一室罷了。”


    之前那麽囂張的打她,她能跟和平共處才怪,可林母並不知道這些,還在高興女兒說不記恨上。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林母整個人都跟著放鬆了下來,鬆開了何以柔的衣袖,還對她微微一笑,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是誤會就好,誤會就好……”


    最後才想到何以柔是要出去的。


    “你還有事吧,那你就先走吧。”


    何以柔確實要急著去街道辦,也就沒同林母推諉,禮貌說了再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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