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的動作很快,安頓好林蘭蘭就去找了在公安係統工作的轉業戰友。


    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和要求,也按照他好妹妹交待的自己不能露臉,隻讓他們狠狠教訓那人一頓。


    戰友一聽是他個人的私事,原還有些為難,但求到自己這了,又是打人這樣的惡性事件,也就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第二天顧文俞就被公安銬了,當時他正跟水根去找藥廠的路上。


    冷不丁二輛側三輪摩托停到了他們麵前,幾個身穿警服的的公安威風凜凜的下車走到了他們麵前。


    “誰是顧文俞?”


    顧文俞第一感覺是自己做生意被人舉報或調查了,可轉念一想其他人怎麽沒事。


    麵不改色的上前一步承認道:“我是,請問警察同誌找我什麽事?”


    “去了就知道,廢話什麽。”


    其中兩個公安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雙銀光閃閃的手銬,銬在了顧文俞雙手上,然後推搡著他上摩托車。


    “水根跟我家人捎個話,說我有事出遠門了。”


    被推上車還不忘囑咐一路,他這一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顧文俞不關心為什麽抓他,反而擔心小姑娘著急出事。


    水根在一邊看的腿都在抖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顧文俞是對他說。


    然後拔腿就往生產隊跑,不知跑了多久差點跑斷了腿才到村口,又一鼓作氣衝進了顧家。


    顧家,何以柔正幫著老太太編蘆葦杆,抬頭就看見水根全身濕透,大喘著氣,跟丟進水裏剛撈上來一般。


    “水根,這是怎麽了?”


    何以柔還伸頭看了看院外,今早顧文俞就是跟他一起走的,現在隻水根一個人迴來,還這副樣子。


    頓感不好,神色也緊張起來。


    “顧文俞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俞……俞哥……”


    “你先喝口水吧,歇歇再說。”


    何以柔再急也不能看這人累死,端來水杯。


    等水根喝下一大瓷缸水整個人才活了過來,摸幹嘴角的水,照著顧文俞臨走交待的說道:“俞哥讓我給家裏捎個話,他出遠門了。”


    一字不落,他跑了一路才不至於嚇忘了。


    可何以柔聽完卻深皺眉頭,出遠門了?他連身份證車票都沒有,出哪門子遠門,這話更像是出了什麽事的謊言。


    “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沒有沒有。”


    水根平時挺機靈的,平生也是第一迴遇上這事,一時隻會傻乎乎的說沒有。


    可他這表情何以柔不是瞎了也看不出,不然都知道他在說謊瞞著事。


    最後水根實在受不了何以柔和顧阿婆的攻擊,加之心底的害怕說出了事情經過。


    當聽到顧文俞被公安帶走,老太太身形顫了顫,要不是何以柔扶著差點摔了。


    “這可怎麽辦啊?”


    “奶奶您別急,咱們想想辦法。”


    老一輩人骨子裏害怕武裝組織可以理解,但何以柔是現代人,她知道公安不會無緣無故抓人,定是因為某事,而顧文俞能被抓的事情也隻有投機倒把了。


    “是因為做生意才被抓的?”


    “不知道,當時我和俞哥在東城,手裏沒東西,他們一上來就問是不是顧文俞?俞哥問公安找他什麽事,他們說去了就知道。”


    聽水根這麽說,何以柔聽著又不像,要是投機倒把不僅當場會說,還會連水根一起抓了。


    “那是不是你們最近還幹了什麽事,打架鬥毆或是違法亂紀。”


    聽到這麽說,水根差點跳起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哪有啊,沒有,我們除了買賣點貨什麽事都沒幹。”


    “不過昨天俞哥交待了我讓看好何老大一家還有村裏的陳知青,之前還找到他們……”


    “何老大,陳知青?”


    水根把能想到了事都抖落了,而何以柔聽到這個,不由想起昨天顧文俞打人的事。


    “你陪我去何老大家看看。”


    若是何老大報的案,那就抓他們去銷案,說完就拉著水根往何老大家跑。


    等到了何老大家才發現人去屋空,到處找也找不著他們。


    看來顧文俞昨天說的都是真的,那與他們有沒有關係也不得而知了。


    *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何以柔又讓水根去什麽陳知青那看看。


    何以柔自穿來,還沒踏足過這裏,若不是水根帶著路她都不知道,水根倒熟悉的很,領著何以柔來了住男知青的院子前。


    “二妹,你在這等著,我去叫陳知青。”


    可能是照顧這些城裏知識青年,何以柔看這院子都比村裏人家高,屋子更是青磚大瓦房,這可是農村最好建築了。


    不一會兒水根就帶著個白淨斯文的青年人出來了,再後麵還有不少男知青伸頭看熱鬧。


    “二妹,這就是陳知青。”


    “陳知青,這是何……”


    “我知道,咱們別處說。”


    水根還想介紹一下何以柔,卻被陳文輝打斷了,看了下四周,伸手指了指遠處。


    於是何以柔和水根誰也沒說話,任由陳文輝領著往前走。


    到了空無一人的田埂上,前麵的陳文輝才停了下來,何以柔趕忙說明來意:“陳知青,你和顧文俞認識嗎?”


    何以柔不認識這人,也不好直接問與顧文俞有沒有什麽過節,隻能委婉的打聽一下。


    “他不知道去哪了,我就是想打聽一下,若你在哪裏見過?麻煩告訴我們一聲。”


    陳文輝知道顧文俞是誰,也知曉眼前的姑娘是誰。


    何家的二女兒,生產隊裏出了名的可憐蟲,他們知青點的吳江就經常喜歡逗狗逗貓似的拿點不要的吃食喂她,從而不用勞動。


    但沒想到她卻是林伯伯的親生女兒,一時五味雜陳。


    “顧文俞?他怎麽了嗎?”


    “二妹妹,顧文俞是不是出了什麽急事?”


    何以柔沒有注意陳文輝奇怪的稱唿。


    隻在意他的語氣,這是認識顧文俞,甚至這人還知道點什麽,也就不再隱瞞如實說道:“他被公安抓了,你可是知道什麽?”


    “公安?抓了,……他一個人嗎?”


    陳文輝一聽也驚了,昨天才揭露可了何家的醜事,今天就被抓了,而且眼前姑娘還確定隻他一個人,那肯定就與昨天的事有關了。


    是何家人或林蘭蘭報複?不對,他們沒有那個勇氣和權利,那隻有林蘭蘭的大哥林棟了。


    “二妹妹,別擔心我們先去公安局問問,不行再想辦法。”


    不管怎麽這姑娘才是林伯伯的女兒,他必須幫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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