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俞是連夜收拾東西出的侯府,馬車上顧文俞穩如泰山的閉眼坐著,沒有一點被自己親爹趕出府的狼狽不安。


    可卻愁壞了書童小路子,若他不聽話的不請侯爺,他家世子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最後實在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關,訕訕開口道:“世子,是奴才的錯,不該去請侯爺。”


    “不是你的錯,我讓你做的事呢?”


    古代的馬車顛簸的讓顧文俞如同在山區行走,更不會糾結這些無用的方向,被問到的小路子立馬一掃陰霾,從一堆包袱中找到了一個小包。


    “這是奴才從庫房找出來的茶樓、雜貨鋪的文書,山莊的地契,另外奴才已經讓人去隻會這三處的掌櫃管事帶著賬本過來了,隻現在……可能要重新隻會。 ”


    顧文俞伸手接過幾張薄薄幾張泛黃的紙,掃了幾眼就又遞給小路子。


    “收好,連夜讓人去通知他們來莊子裏見我,手底下有多少人可用?”


    古代的通信方式就是慢,這個書童辦事速度也不行,還要去多培養一些可用之人才好。


    “是,能用的小廝八人,護衛二十人,丫鬟四人,嬤嬤……”


    “行了,那個神經病是什麽底細?”


    顧文俞打斷小路子無聊的敘說,他要的是能辦事聽話的人,不是穿衣喂飯的老媽子。


    而小路子則被問懵了,神經病?主子說的是那位啊,就在小路子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誰更像神經病時,係統賤兮兮的聲音響起在顧文俞的腦中。


    “顧總,給個機會我來迴答這個問題唄。”


    它是生子係統,不是升級打怪創業係統,照這樣下去升天比較快。


    顧文俞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也是想起才有此一問,這要是他的秘書特助在,三秒就是給出所有那人的資料,那像現在人不行鬼倒行。


    顧文俞的不出聲,在係統看來就是默認,立即開麥迴答道:“那人是侯爺顧白民通房所生的庶長子,四歲之前都是以侯府繼承人規格養的,但原身出生……”


    “說重點。”


    他要底細,不是講故事,係統隨即言簡意賅的接著說道:“好的,那人是重生的,前世卷入奪位之爭而死,這一世就有了報世心裏,要不您考慮一下早點生……”


    早點生個孩子咱們好脫離這裏,迴家各找各媽啊,可這個話題就像踩了顧文俞的尾巴似的,立馬喝止住了。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還沒說完的係統:……我能走還指望你。


    就這樣係統隻打了個醬油就又被趕走了,小路子也好不到哪去,半路被顧文俞趕去加班搖人開會。


    等小路子拖著要睡不敢睡的的幾家掌櫃管事迴到莊子上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平日裏睡的像豬一樣叫都叫不醒的世子爺,今晚卻兩眼放光的坐在桌上等著他們。


    “爺,人和賬本都帶來了。”


    顧文俞原想做一些規劃,但古代的毛筆太不順手了,燈光也不行,隻能現場布置任務了。


    翻了翻三處帶來的賬本,錢沒掙到,銀子卻賠的不少,家家都是倒貼錢玩吆喝。


    “茶樓和貨店明天起關門歇業,我會去整改。”


    “山莊所有人員明細、支出報賬準備好,明天送過來。”


    要不是這是古代,顧文俞都能把這些墨都沒幹透的賬本砸他們一臉,努力克製自己的動手的衝動,深深的盯著他們。


    而被顧文俞死亡凝視的掌櫃管事也不好受,多年沒人管自由自在,今日不知撞了什麽邪,說主家要見他們,還要帶上賬本,這是能帶的,當即臨時重寫了一本,可還沒準備完,又連夜被提溜了過來。


    主家看著隻十六、七的年紀,隨意掃了幾眼他們臨時充事的賬本,就布置了關門、審查的吩咐。


    作賊心虛的他們嚇的緊張不已,這還不算,在點點燈火下這人漆黑冰冷的眼神,更是讓他們害怕到瑟瑟發抖。


    “是,主家,小的定好好準備。”


    顧文俞最後隻揮手讓他迴去,而出去的掌櫃管事們各個拍著胸口如死裏逃生般。


    “主家太嚇人了,也不說話,就那麽黑沉沉的看著我們。”


    “可不是嗎,我都怕他忽然說今日沒做完就滾蛋的話。”


    幾人一臉唏噓的出了莊子,卻不知這隻是一個開頭。


    *


    對於同樣搞錢這件事,何以柔就複雜粗暴多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行重頭再來。


    裏正夫婦帶著她們一大串往何二叔家走,路上的街坊鄰居就沒少看熱鬧的,有的更是一路陪同著來了。


    “裏正您這是幹嘛啊,……當家的,娘,快來啊……”


    何二嬸一開門就看見領頭的裏正夫婦,後麵跟著老大家的五個孩子,還有一大群村民,就知不是什麽好事,扯著嗓子大叫屋裏的男人和婆婆。


    “開門我們進去說。”


    這般大吵大鬧像什麽,裏正不悅的開口說道。


    何二嬸能讓裏正進來可身後一大群人可不能放進來,還好屋裏的男人和婆婆立馬過來了。


    “裏正叔,何大妹……你們這是要幹嘛?快滾,你個掃把星死草狗別上我家來……”


    何老太看到何以柔姐弟幾個都像看到什麽髒東西似的,立即拉下黑臉讓她們有多遠滾多遠。


    何老太惡毒的辱罵裏正聽的可是真真的,當下冷了臉皺眉怒道:“吳氏你給我閉口,那是你孫女不是仇人,何家貴,你們之前也是這麽待她們的?”


    可是這樣嗎?輕則不給吃喝,重則打罵幾頓都是家常便飯。


    何以柔姐弟都沒說話,心裏卻腹誹不已,被問到的何二叔爺是結結巴巴了半天才狡辯道:“那有,裏正叔別誤會,我娘那隻是被大妹要糧氣到了,平時待她們比我家小子還好呢。”


    你騙鬼呢,何以柔真想一口唾沫吐他臉上,睜眼說瞎話。


    裏正明顯也不太相信,繞開他們直接抬腳進了院裏,眼看裏正夫婦都進去,何以柔也帶著弟妹緊隨其後,然後就是看熱鬧的村民們。


    “呦,這何老二家修的比族老家裏還闊氣。”


    “水井,葡萄架還有府城老爺家才有石桌石凳”


    “嘖嘖,誆了何老大夫婦不少銀子呢。”


    所以說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何二叔家這些東西就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這下何二叔一家想藏都不行了。


    “我今天為何大妹她們來的,她們爹娘每年也捎來不少錢,你拿些給這些娃娃們用來吃喝吧。”


    裏正也是長眼睛耳朵的,這家人是真是假他心裏已有了定論,也難怪這群娃娃要去找爹娘。


    可聽到裏正說要錢給娃娃們,何二叔一家就不好了,何老太首先哭喊叫囂。


    “老天爺啊還讓不讓人活了,昨個剛拿了三袋糧,今個又要錢,你把我老婆子命一起要了去吧。”


    “裏正叔啊,不是這個理啊,我們家不缺她們吃喝已經很對得起她們了,咋還讓我們家掏錢啊,又不欠她們的。”


    一家子就是一個態度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裏正一個說不過兩人,隻黑著臉聽她們胡說八道。


    何以柔知道這時候她們隻能示弱,讓裏正出頭,而他們越鬧裏正越相信她們說的話。


    “啊啊,鐲子……”


    忽然何以柔懷裏的老五指著一處啊啊的叫。


    “怎麽了?”


    何以柔看向小豆丁手指的方向,那裏站著何二叔最小的女兒,小姑娘白白嫩嫩跟豆丁差不多大,可人家不僅養的白白胖胖,身上更是幹幹淨淨,一看就招人疼。


    何以柔想兩個豆丁差不多大,之前可能一起玩過,小孩子還記得,可何二妹直接打破了她的想法。


    “花妞手上的銀鐲子是小妹的,出生時爹娘給戴上的,奶奪了去,還把小妹的腿推摔斷了。”


    我草,這是什麽極品的人渣,難怪三、四的小孩還整天要人抱著,這不僅是謀財了,還害命。


    “裏正叔,他們有錢,沒錢能蓋這麽好的屋,那老太婆為了搶我妹的鐲子,把她腿都摔斷了,讓我妹再也站不起來了,這是做奶奶能幹的事。”


    “今日你們不把錢還給我們姐弟,明日我們就去府衙告你們殺人害命。”


    何以柔原想躲在裏正身後不說話的,可太氣人了。


    此話一出不僅裏正驚了,連周遭的街坊鄰居都愣住了,反應過來紛紛指著他們鼻子罵。


    “何家的,這就是你不對了,都是你孫女,咋這麽狠呢……”


    “腿斷了可是一輩子的事,我說這何五妹咋天天背在身上,嘖嘖……”


    “就是,人家爹娘待你們不薄,連個奶娃娃都不放過,咋這麽黑心……”


    周遭的唾棄聲讓何家人羞的都不敢胡說了。


    裏正也沒料到事情會這般慘,一錘定音判道:“何家貴,限你今日給大妹她們三十兩銀子,不然給我滾出霧山村,咱們村不留散盡天良的人家。”


    這話可是很有份量的,古人看重傳承和歸屬,讓他們搬走就要流落異鄉了,當下何二叔就嚇的連連保證給錢,何以柔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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