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忽然有個荷包從茶館二樓的窗戶中扔下來,它的目標很明確,準頭也很準,衝著季白的懷中去的。


    本來快要砸中季白入他懷中,卻剛巧邊上有人朝著劉副將扔過去一個瓜果,瓜果有點扔偏了,撞到了飛向季白的荷包,這就導致荷包偏離了軌道,眼看著就要落到地上去了。


    還沒等眾人感到惋惜,覺得這個荷包命該如此時,隻見一直沒有動靜的季白卻伸出手,利落的接住了這個荷包,眾人不免一陣心驚。


    不會吧,不是吧,淩王難道要發怒了,這個荷包難道要被摧殘了?


    到底是誰這麽大膽,非往淩王身上扔,看吧,都抓住荷包了,看這架勢是要揪出罪魁禍首了?!


    你看你看,淩王他停住了,他不走了!


    你再看你再看他抬頭了,他抬頭了,他好像找到罪魁禍首了!


    完蛋完蛋要見血了看樣子!你看淩王他……他……他笑了?!


    據傳淩王對待外人一直是冷若冰霜的樣子,就算在太後和皇上麵前也是惜字如金的樣子,很難讓人看出他有多餘的情緒,雖然剛剛淩王笑的很淺,笑容也一瞬即逝,可是真的他竟然笑了啊。


    而且他不僅笑了,他還當街停下馬,抬頭朝著茶館二樓一個窗戶虛掩的包廂裏深深的看了一眼,停了一會兒才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淩王這反常的行為所吸引了,自然沒人注意到淩王手中還一直拿著那隻荷包。


    劉副將在季白的身後,本來季白停下馬來就足夠讓他驚訝了,等他看到季白將手中接到的荷包摩挲了幾下後放進了袖中更是震撼不已,而且季白還頗有些珍重的意味。


    劉副將沒有說什麽,反而朝著茶館二樓的方向看去,隻看到窗戶的角落露出來了一小片粉紅色的衣角,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看樣子鐵樹要開花了,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被這萬年冰山看中了,想到此處劉副將不由的摸了摸下巴。


    沒等他多想,就發現淩王繼續出發了,他也就跟著隊伍慢慢朝前繼續走去。


    季白接到荷包後,放在手中仔細的摸了摸,發現荷包的角落繡著一隻歪歪扭扭的小兔子,不認真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是隻兔子,不由得嘴角上揚。


    這是慕容昭最喜歡繡的花樣,顯然繡花功夫還有些不到家,他本來一直沒有關注過,直到後麵偶然間拿衣服睹物思人時才發現衣服袖口或者衣襟衣擺的內襯角落有縫著這些小兔子,他的衣服一直是慕容昭在打理,後麵又去翻了許多她製作的荷包手帕,才更加確定這都是慕容昭繡的。


    小兔子也是如荷包上的一般歪歪扭扭,繡工粗糙,但是看的出來繡花的人很努力,因為後麵理出來的衣服上繡的小兔子越來越像樣,越來越可愛。


    可是再後來就再也沒人在他的衣服上繡這些小兔子了,因為除了慕容昭沒人敢在淩王的衣服上繡這些。


    而每次淩王看到這些小兔子都是滿腦子的思念與傷懷,那種情緒仿佛在此時又重新湧上了心頭。


    他不由的停下馬來朝著茶館二樓看去,他知道她在那個包廂內,小丫頭的行蹤他早就派人去調查了,看到窗戶角落露出來的一小片衣服,他已經在內心想象她的樣子了。


    好想早點見到她,他抑製住自己想下馬上二樓找她的衝動,重新打馬前行,內心安慰自己道很快就能見麵了,不急於這一時,如今風塵仆仆的歸來,沒有打理自身,也不是見麵的最好時候。


    而二樓包廂內的慕容昭則是滿臉通紅的透過窗戶縫隙向外看著季白慢慢走遠,直到快看不見人影了才緩過氣來似的,重重的唿出了一口氣。


    緩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慢慢打開窗戶朝外麵探出身子,想再看看季白的身影。


    此時仿佛心有靈犀般,季白也剛好轉過身來望向這邊,兩人的眼神仿佛在空中對視了一眼,這一眼驚的慕容昭愣了一下,迴過神後的她又趕緊縮迴了身子,甚至將自己往窗邊的牆壁上靠了靠,完全忘記了這麽遠的距離季白應該看不到她才是。


    而季白偶然的迴頭卻看到了小姑娘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往迴躥,隻留下了一片飛揚的衣角說明她確實探出身來看過他,不由的心中發笑,原來沒有被當家主母束縛住身份時的她這麽可愛。


    直到他快到宮門口了還覺得津津有味似的不斷迴想著,下馬後他先是感受了一下袖中荷包的存在然後才向宮中走去。


    還沒進到太後住的泰和宮裏,季白遠遠的就被聽到消息說淩王要來了的太後在宮門口給抱住了,多年未見自己的小兒子,太後是一陣熱淚盈眶。


    看著離開時還和她一樣高,可現在歸來卻早已經高出她許多的小兒子心裏不禁又是一陣激動,眼淚終於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一邊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輕輕拍打著季白的手臂,佯裝生氣說道:“還知道迴來啊,一出去就是這麽些年,要不是我催你是不是還不想迴來呢?”


    “邊關這麽辛苦,你也是狠心,一去邊關就把我這個娘忘到腦門後了,這麽多年都不迴來看娘,徒留我一個老人家在家裏,無人照顧無人問津,我真是命苦啊~”


    季白開口安慰道,“戰事緊,有寄信。”


    “你還說那些信,信裏寫來寫去就那幾句話,什麽安好勿念,什麽保重身體,人家都說你堂堂淩王能文善武,怎麽到我這裏就這麽幾句話來迴的說呢,我看你這是打仗打的都忘了學過的四書五經了。”太後邊帶著淩王往宮殿裏走去,邊抱怨道。


    等走進殿內坐下後,太後不給季白說話的機會又繼續說道,“你看看你,我說你這麽多也不知道迴個話,你這嘴巴跟個俱醉葫蘆一樣,以後哪家姑娘能看上你呀!我和你說了,這次迴來趕緊把終身大事解決了,你看你皇帝哥哥孩子都滿地跑了,你再看看你,別再讓娘擔心了,啊。”


    季白聽著這些話很是淡定,顯然之前就沒少聽,他知道此時並不需要他的迴答,就端起旁邊的茶杯來綴了一口,然後將茶杯放迴了旁邊桌上。


    看著他這個樣子,太後忍不住要再說幾句,此時門口傳來了一句通報聲,“皇帝駕到!”跟著就跪下來了一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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