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既然這樣,那就讓我試試吧,反正那晚我喝醉了,萬一小珍把我推倒隻是欣賞我的美色,啥也沒幹呢?”


    東子繼續自導自演,見穆在庭無動於衷,又繼續說:“我是不在乎這點兒尿的,就是怕萬一給老太太用錯了,玄學的事兒那麽玄,不出意外一般都得出意外,那咱們千山萬水要找的唯一線索就斷了,那容容姐……”


    沒等東子絮叨完,穆在庭咬著後槽牙接過長發男人手裏的碗,獨自走出了屋子……


    半晌後。


    長發男人將童子尿與牆根老黃泥混在一起,糊在神婆鞋底。


    鞋底被封住後,老太太輕輕抬起腦袋,眼睛也恢複正常了,甚至能開口說話:“大妮,二妮,我這是怎麽了?”


    牆根的倆婦女第一反應沒敢應聲,而是看著長發男人等他指示。


    長發男人扔下碗,點點頭:“這幾天不要脫鞋,睡覺也不能脫,穿個三天就沒問題了。”


    說罷,轉頭朝穆在庭比了大拇指。


    東子在旁邊無聲鼓掌,也比了個大拇指。


    穆在庭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難道是什麽光榮的事嗎?


    還好周圍除了東子都是陌生人,丟人範圍有限,應該問題不大。


    神婆被兩個女兒一左一右攙扶到床邊坐下。


    然後她坐下後開口第一句話,就讓穆在庭當場風化了。


    她說:“雲先生,對不起,明知道你要找滇邊遊僧救女兒,我卻給你在地圖上畫了假位置。謝謝你不計前嫌救了我。”


    人家倆人一本正經說著話,東子突然竄到中間:“等會……你姓雲?你要找滇邊遊僧救女兒?你女兒該不會叫雲容容吧?”


    雲玦斜晲了這個傻大個一眼,感覺這愣小子愣的還挺可愛。


    東子見他沒否認,興奮的說:“我一看你唰唰那兩下子那麽厲害,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太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都是容容姐的朋友。”


    他把穆在庭拉過來,想了想又補充:“不對,隻有我是容容姐的朋友,這位是容容姐的男朋友……”


    他說前半句的時候,穆在庭就感覺不對勁兒了,緊忙想把他嘴捂住,奈何晚了一步。


    穆在庭心裏那個悔啊,為什麽要帶這個禍害出門?把他留在家裏,讓他媽扒他的皮不好嗎?


    男朋友?


    其實雲玦在看到穆在庭手腕上的紅繩時就猜到了七八分,百年紅玉樹皮製成的紅繩是雲家的象征,年輕一代中隻有自己的女兒雲容容能使,她絕不可能隨便將紅繩送人,除了心上人。


    穆在庭一點心理準備沒有突然被架在這兒了,想到是雲家的人,可是誰能想到是雲容容那個從不主動提起的老爸啊!


    “雲……叔叔,您好。”擠出這幾個字,穆在庭感覺自己嗓子眼快冒煙了。


    雲玦一副輕笑模樣,瞅了眼地上的空碗,迴了句:“你也挺好。”


    哢吧……


    穆在庭的靈魂裂開了。


    也許東子嫌氣氛還不夠微妙,本著創飛所有人的理念持續輸出:“我記得以前容容說過她父母雙亡啊,大叔那你是她親爸嗎?”


    雲玦伸進口袋裏的手頓了頓,沉聲答道:“是親生父親,隻不過是個不稱職的親生父親。”


    他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地圖,正色扔到神婆麵前:“早發現你給我畫的位置有問題,為什麽騙我?”


    “滇邊遊僧救了我後,叮囑我不可以泄露他的行蹤,我才承了人家的恩情,總不能一迴頭就把恩公賣了吧?”神婆語氣誠懇且無奈。


    “你害我在山溝裏轉了三天,我卻在今天救了你一迴,這怎麽算?”


    ……


    神婆卡巴著眼皮已經耷拉了的小眼睛,沉吟片刻,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盤算:“雲先生,你是高人,我就直說了,獨婦嶺那片地方有問題,隻要先生能出手解決,我就告訴你滇邊遊僧現在在哪裏。”


    神婆頓了頓接著說:“我自己遭了迴罪,不想讓村子裏其他人再遭罪了,所以請先生出手幫忙。”


    神婆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大義凜然,但仔細咂摸一下就會覺得,這人逮著機會,金不要銀不要,張口就為一方百姓平安,這麽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簡直罕見。


    雲玦插著口袋盯著神婆,最終鬆口道:“行,希望你這迴言而有信,要是還騙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個神婆的名號掃地。”


    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被對方洞察了心思,神婆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點點頭。


    神婆所謂神婆之前,首先是村裏的一個普通老太太。


    一個普通村裏老太太最看重什麽?


    無外乎一是金錢,二是名聲。


    顯然比起金錢,神婆更在意被村裏人尊敬的名聲。


    獨婦嶺這個事她深知事態已經失控了,未來恐怕還有更多人遭難,她倒不是菩薩心腸看不得別人受苦,而是,村民遇到這方麵的事,肯定要來求自己,可自己那點道行根本應付不了,招牌眼瞅著肯定得砸。


    所以眼下逮著個能力強的,把這個問題趁早解決了,她還能是村裏的神婆,還是每家每戶婚喪嫁娶的座上賓。


    神婆兩個女兒緊忙有眼力見兒的搬來椅子沏上茶水,請三人坐下詳談。


    神婆也顧不上身體還虛弱,一句一咳嗽的把話說全乎了。


    塔古村雖然從行政規劃上是一個整體村落,但實際上從祖上開始就分為上塔古村和下塔古村,且上下塔古村積怨頗深,不合已久。


    上下塔古村交接的地方有一個山包,名為獨婦嶺,也就是神婆中招的地方。


    也是神婆口中的失控之地,以及上下塔古村至今不能和解的根源所在。


    獨婦嶺,原名毒婦嶺。


    因為名字不妥,後來被縣政府給改了。


    事情得從百餘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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