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用文件夾遮著嘴巴小聲問女警察:“這是誰啊?”


    女警察小聲迴答:“嶽滿妻子關晴的小姨,關晴在精神病療養院,是被監護的狀態,關老先生上周病逝了,嶽滿根本沒有親屬信息,找了半天在本市就隻聯係到了關晴的小姨。”


    “阿姨你冷靜,嶽滿父母早就過世了,我隻是他的遠親表妹,很多年沒聯係了……”


    關晴小姨才不管什麽遠不遠親,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嶽滿家的人,必須把要罵的罵利索才行。


    “嶽滿就是個純純的變態!而且他肯定會什麽妖法,精神控製我姐夫,控製關晴,幾年時間關家的產業被他吃幹抹淨!


    關晴還沒被他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我就找他們家保姆問過了,我也不怕說出來,反正你家更丟人!


    嶽滿不僅是個變態,而且還是個不能行人事的太監!結婚這麽多年,他跟關晴從沒同房過一次!


    不管你跟嶽滿是什麽親戚,我就是要告訴你,你們家族裏有這麽一號敗類!哼!”


    貴婦人發泄完挎著包,頭也不迴的走了。


    看她終於走了,三個人在門口麵麵相覷。


    韓隊先反應過來:“呃……雲老師,請坐,我這兒有事想請你幫忙。”


    韓隊說著給雲容容拉出椅子,又從文件夾裏翻出幾張照片,推到她麵前。


    “你看下,這是四天前一個兇案的死者。”


    照片上的男性屍體穿著聞憫同款迴天神銅片馬甲,不過馬甲的狀態不像聞憫是“穿”著的,這具屍體身上的馬甲可以說是生生嵌進身體裏,每一個鋒利的銅片邊緣都陷在血肉裏。


    除此之外,屍體全身皮膚呈現慘青色,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大腿,皮肉緊貼骨骼,像是風幹了一樣。


    將視線移到臉上,麵頰深深凹陷下去,眼眶比畫了煙熏妝還黑。


    隻不過……


    這臉有點眼熟 ,雲容容指著照片:“這不是……這不是……那個,叫什麽來著,那個……徐遠則?”


    韓隊聽她這麽一說,連忙搬著椅子往她這邊湊了湊:“你認識?”


    雲容容沒迴答他,而是反問:“他跟嶽滿的死有關係?”


    “有關係,徐遠則被害當天,嶽滿是最後接觸他的人,而且我們在銅片上也采集到了嶽滿的指紋,準備正式批捕他的時候,他就莫名奇妙死了。


    你也看到了,徐遠則的死狀這麽詭異,我們排查來排查去,僅查到兩人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且沒有任何糾紛,動機這塊也立不住。


    所以……我想著能不能用你上次通靈的方法,看看兇手究竟是不是嶽滿,我也好心安理得結案了。”


    雲容容點頭答應,迴家拿了通靈的工具後,快速折返迴來。


    來到上次來過的停屍間,還是整麵牆的金屬抽屜。


    韓隊拉開其中一個,徐遠則變形的屍體,橫陳在眼前。


    她擺好白辛木座,用符紙點燃秦艽燈芯。


    無明燈燈燃無火,雲容容輕輕閉上眼睛。


    韓隊抱著雙臂耐心等著,本想著得需要一段時間,沒想到雲容容不到半分鍾就睜開了眼睛。


    他放下胳膊:“這麽快?”


    雲容容沒急著迴答他,而是用手指撥開徐遠則頭頂的頭發。


    韓隊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圖:“屍檢都查過了,頭骨是完好的。”


    “既然通天穴骨還在,他怎麽一丁點兒靈息都沒有了?”


    “沒有了?就跟上次的情況一樣?”


    雲容容與韓隊相視一眼,韓隊把金屬抽屜關上,又拉開另外一個:“要不再試試嶽滿的?”


    同樣的步驟,雲容容嚐試過後,皺眉緩緩睜開眼睛,同樣查看了下嶽滿的頭頂。


    不用問,看雲容容的表情就知道,一無所獲,韓隊嘀咕:“奇怪了,會不會又是跟上次一樣邪術?”


    雲容容沒有答話,盯著嶽滿的臉好一會兒,最後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上周病逝的嶽滿的嶽父,如果屍體還在的話,查一下他的通天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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