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琳正暗自揣測他們兩人的關係呢,程老太爺突然推門進去了,傅宴初聽到聲響迴過頭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你們是?”


    程老太爺手裏拿著手拐,發灰的眼珠子上下打量著傅宴初,發現眼前這個年輕男子長得一表人才,臉上才露出了一點笑意,“我是阿雅的爺爺,不知你可是給我們打電話的傅先生?”


    傅宴初一下子站起來,臉上微微有點尷尬,但又有點激動,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


    他朝程老太爺伸出手,態度恭敬有禮,“程爺爺你好,初次見麵,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見諒。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傅宴初,是程雅的合作夥伴。”


    一旁的羅玉琳也在打量著傅宴初,她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傅宴初本人,她覺得眼前的男子長得不賴,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穿在身,行止之間,一身溫潤如玉的氣質十分突出。


    程老太爺見他進退有禮,當即點了點頭,“這一次多謝你了。”


    “我應該做的,”傅宴初搬了椅子過來給他們兩人坐,笑著說道,“我好幾天沒聯係到阿雅,有點擔心她,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


    他迴頭‘深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沒起來的程雅,目光曖昧極了,“沒想到阿雅生病了都沒人知道,她喝酒喝到胃出血,還發著燒……”


    他語氣裏含著深深的憐惜之意,話沒說完就握起了拳頭,似乎怪極了霍塵絕,咬著牙意有所指地說道,“這個該死的霍塵絕!”


    這語氣,透著濃濃的敵意,似乎還有一點醋意。


    程老太爺和羅玉琳一聽,就覺得他和程雅之間不太清白。


    隻是聽到他介紹自己叫“傅宴初”,這個名字讓羅玉琳心頭微微一跳,她想起這個傅宴初是誰了,這不就是當初跟謝晚鬧緋聞,害得霍塵絕和謝晚差點離婚的人嗎?


    聞名不如見麵,沒想到他本人居然長得這般出挑,隻是他什麽時候跟程雅這麽熟了?羅玉琳心中疑惑,但程雅是她的大姑子,她也不好過問程雅的感情生活。


    程老太爺一聽到“霍塵絕”三個字,臉色就不太好看,他立即抬手拍了拍傅宴初的肩膀,“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傅宴初當即低下頭,“程爺爺說的是。”


    就在兩人說著話時,程雅“嗯”的一聲悠悠轉醒,在程老太爺和羅玉琳還沒反應過來時,傅宴初已經快步走到了程雅的身邊,一臉緊張地摸著她的額頭,俯身下來問道,“阿雅?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程雅剛醒來,病房的燈光太刺眼,導致她眼睛還有點無法聚焦,更是沒聽清傅宴初在說什麽,她因宿醉而頭腦有點昏沉,等她眼睛終於聚焦看清眼前人時,她還有點懵,“傅宴初?!”


    一聽她剛醒來就叫傅宴初的名字,程老太爺和羅玉琳下意識就對視了一眼。


    與羅玉琳眼裏的疑惑不同的是,程老太爺眼睛亮了亮,心中似乎對此情此景有一點滿意。


    傅宴初嘴邊綻開一個微笑,一把握住程雅的手,一副深情關切的模樣,“阿雅,你終於醒了,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程雅完全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身體卻本能地排斥他的這般作態,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傅宴初,你在幹什麽?”


    傅宴初知道她現在迴過神來了,他連忙放開了她手將她的手塞進被子裏,這個動作在旁人看來,就是十分體貼了。


    傅宴初笑著跟她解釋道,“你喝多了,不僅胃出血,還發燒了,所以我隻能把你送醫院,對了,程爺爺和羅小姐也來了。”


    說著,他適時站到一旁讓出位置來。


    程雅剛醒來,也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看到程老太爺,她臉色還是緩和了許多,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爺爺。”


    傅宴初溫柔又周到,適時說道,“程爺爺,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切點水果。”


    程老太爺對傅宴初真是越看越滿意,他坐到床沿和程雅說著話,“阿雅啊,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你不能為了一個霍塵絕就作賤自己,你看看,你一個人在這裏傷心,他霍塵絕可有半分想起你來?人活著爭一口氣,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過得比他好,這才像樣。”


    程老太爺雖然跟程雅有過不愉快,但到底是心疼親孫女的。


    可這些話,程雅自然聽不進去。


    於是兩人話不投機,到底也沒聊幾句,程雅就將程老太爺和羅玉琳趕走了。


    程老太爺走的時候,還特意跟傅宴初聊了幾句,“阿雅,就暫時麻煩你照顧了。”


    “程爺爺,這怎麽能說麻煩呢?”傅宴初臉上露出幾爭害羞的神情,迴頭深深地看了病房裏的程雅一眼,“為了阿雅,我做什麽都願意。”


    這話程老太爺聽了,心裏很滿意,可惜沒被程雅聽到,不然程雅得親手撕了傅宴初不可。


    傅宴初人前做戲有一套,自然不會讓程雅知道。


    當傅宴初重新走進病房時,程雅雙手抱著手臂坐在床頭,正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帶著審視和戒備。


    兩人蛇鼠一窩,合作多年最了解對方,程雅瞪著他,“傅宴初,你到底想幹什麽?!”


    程老太爺和羅玉琳一走,傅宴初也不裝了,隻不過他也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目的就是了,“還能做什麽?我來,是想勸你不要從‘初雅’撤股。”


    他說這話程雅自然是信的,畢竟現在傅宴初隻有‘初雅’了。


    程雅微微放鬆了一些,但是心裏卻總覺得怪怪的。


    傅宴初拉過椅子坐下來,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怎麽,霍塵絕和謝晚一聯手,你就怕了?!”


    程雅最受不得刺激,當即就從床上跳起來去撕他的嘴,卻被傅宴初輕輕鬆鬆鉗住雙手按倒在床上。


    傅宴初傾身上前低下頭緊緊看著她,此時兩人幾乎是臉貼著臉,相距不過一厘米,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眼睛裏的倒影。


    程雅憤怒至極,厭惡地瞪著他,“狗東西,放開我!”


    “承認吧,你心裏根本就不甘心輸給謝晚,從前是,現在也是!”


    程雅被他說中了心思,氣得想殺人,傅宴初看見她這個樣子突然輕笑一聲,彎起食指在她的白皙的臉頰上輕輕一刮,那表情似乎在欣賞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他慢悠悠地說道,“其實你和我天生壞種,才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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