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她謝晚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謝晚重重地唿出一口氣,盤腿沙發上慢慢接受著自己重生的事實,迴想起前世種種,她似被人丟進了火爐裏用八昧真火過了一道,如今鳳凰磐涅!


    “傅宴初、沈藍……”想到這兩個人,謝晚眼中頓時閃出了一道銳利的精光!


    “砰砰砰!”


    正當她在嘴裏將這兩個名字細細嚼了一遍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響亮且急促的敲門聲,傅宴初在外頭焦急地喊道:


    “晚晚,是不是霍塵絕上門來欺負你了?你快開門!我是宴初!”


    外頭傅宴初話音剛落,接著立馬就響起了沈藍的嬌嗲之聲:


    “晚晚,我是沈藍,你開開門,我聽說你出事了,我很擔心你!”


    擔心她?謝晚冷笑一聲,這對渣男賤女前世一個扮演著對她關懷備至的“鄰家大哥”,一個扮演著盡會說好話哄著她的好閨蜜!兩人人前對她好得不像話,可背地裏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奪走她的一切。


    兩個人麵獸心的東西!


    謝晚‘謔’一聲攥緊了拳頭,重生為人再一次聽到這兩人的聲音,謝晚仿若厲鬼上了身,怒火頃刻就從她的心髒奔騰至四肢百骸,在這一刻直接衝跨了她的理智!


    她要殺了這對渣男賤女!


    “殺了他們!去殺了他們!為前世的父母和三個孩子報仇!去,殺了他們!讓他們血債血償!!”


    此時前世那個渾身是血的自己臉上掛著瘮人的笑,在她的心底拚命嘶吼著,叫囂著!


    “謝晚,去殺了他們!”


    胸口傳來的痛,讓謝晚幾乎不能唿吸,下一秒,她直接轉身跑進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咬著牙衝了出來!


    門外的傅宴初和沈藍聽到屋裏頭半天沒有動靜,不由得齊齊皺了皺眉頭。


    沈藍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耐煩,“宴初,這個傻子不會跟著霍塵絕走了吧?”


    沈藍長著一張細長的瓜子臉,下身穿著緊緊的包臀裙,露出一雙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上身則穿著低領的小襯衫,露出一條引人注目的深溝。


    她本來長得十分清秀好看,可是配上臉上濃豔的妝,清秀不足,反倒失了本味,變得有幾分俗豔。


    聽了這話,傅宴初連忙抬頭看了看門口上方的監控,從口袋裏翻出手機查看監控迴放,“霍塵絕走後,晚晚就沒出去過,她現在一定還在屋裏!”


    沈藍腦瓜子快速一轉,迅速權衡了利弊,“別不是又開始尋死了吧?不成,她現在還不能死!”


    謝家的一切還沒到手呢,謝晚這顆棋子可不能就這樣死了。


    傅宴初被她這麽一提醒,立馬掏出小公寓的備用鑰匙,“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再說!”


    聽到門鎖鑰匙轉動的聲音,謝晚瞬間咬緊了牙關,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她高高舉起了菜刀朝走在前麵的傅宴初當頭砍去!


    “給我去死!”


    傅宴初剛推開門,一隻手還附在門把上,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謝晚如同惡鬼般舉著一把菜刀當頭朝他劈下,他嚇得全身血液都開始倒流了!


    臉上大驚失色:“晚晚!你這是幹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謝晚手裏的菜刀卷起一陣風,緊貼著他的臉擦過去,一把砍中了他的胳膊!


    傅宴初立馬傳出一聲慘叫:“啊——!”


    鮮血四濺!


    他條件反射地立即往後退了一步,結果一腳踩中身後沈藍的腳。


    “救、救命……”


    沈藍一抬頭看見謝晚如同索命惡鬼般舉著菜刀又砍過來,她當即嚇傻了,一下子癱軟在地,順便將後退的傅宴初也絆倒了!


    眼看那把還沾著鮮血的菜刀又要劈下,傅宴初臉色劇變,立即大喝一聲:“晚晚!我是宴初!你這是怎麽了?!”


    謝晚殺紅了眼,完全不在乎傅宴初在說什麽,她現在——隻想當場剁了這對渣男賤女去喂狗!


    這麽一想,謝晚揮舞著菜刀立馬朝傅宴初的脖子砍去!


    “謝晚!”


    傅宴初大喝一聲,同時嚇得雙腳一蹬,屁股迅速往後挪了一下位置,也就是這一動,導致謝晚劈下的第二刀最終偏移了半寸,從他大腿上‘呈’一聲落下!


    削破了他的西裝褲,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雖然這一刀砍偏了,但傅宴初卻被嚇得五官都移位了!


    沈藍躲在傅宴初的身後,大叫一聲:“她一定是受了刺激,瘋了!宴初,你快製住她!”


    傅宴初一下子反應過來,看準謝晚的手腕,反腳朝她手腕狠狠一踢,謝晚手腕吃痛,那菜刀一下子脫了手,飛了出去,“吭嗆”一聲掉下來,直直插在沈藍的腳邊!


    “啊!”沈藍被嚇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下一秒,她就感覺膀胱似不受控製地發脹,不一會兒,空氣中突然出現一股尿騷味,沈藍癱坐在地上的位置出現了一大灘水跡。


    她居然被嚇尿了。


    沈藍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氣得渾身哆嗦,一抬頭看見傅宴初用力一把死死抱住了狂躁暴動的謝晚,她恨不得上去撕爛謝晚的臉:


    “謝晚,你是不是瘋了?!”


    正是她這聲怒吼讓處在失智狀態下的謝晚猛地迴過神來:


    不,她不能故意殺人,否則就算現在大仇得報,下半輩子她也要在監獄度過,還連累這一世的父母臉上無光,從此以後,人們提到津城謝家,隻知道謝家大小姐是個殺人犯!


    謝晚終於恢複了一點理智,可是腦海裏前世那個躺在血泊中還抱著個沒有氣息胎兒的自己,卻在朝她狂笑:“謝晚,你這個懦夫!懦夫!連仇人都不敢殺!你真沒用,沒用!”


    謝晚又紅了眼,立馬從傅宴初懷裏掙紮起來,伸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不想死的話,就放開我!”


    傅宴初身材高大,雖然受了點傷,但是製住謝晚不讓她亂動綽綽有餘。


    他氣得直咬牙:“晚晚,你看清楚,我是傅宴初!是宴初哥哥!”


    他一出聲,謝晚理智又迴來了一點,為了防止前世的自己將今生的她困住,她立馬咬了一把舌頭,口腔裏瞬間傳來刺骨的疼痛讓她徹底清醒過來了!


    沈藍出了這麽大的糗,瞬間暴怒,這一刻她都忘記藏好她平日裏那副惺惺作態的假麵具了,五官扭曲著朝謝晚撲過來:


    “謝晚,我要撕了你!”


    傅宴初和沈藍私底下早就搞在了一起,可為了謝家的財產,兩人愣是裝著客氣又疏離,就是生怕謝晚察覺。


    因此在沈藍撲過來時,傅宴初下意識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動謝晚,看著她雙眸警告性地眯了眯:


    “她受了刺激,你也瘋了嗎?”


    見傅宴初護著謝晚,沈藍唿吸猛地一窒,實在氣不過又撲了過來:“我就是要打醒她!”


    就在她撲過來時,被傅宴初緊緊製住的謝晚突然甩了甩頭,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疑惑’地問道,“……宴初,我這是怎麽了?!”


    傅宴初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是被霍塵絕氣得魔怔了!


    這時,謝晚瞧見沈藍長長的指甲朝她臉上伸來,這一幕瞬間讓她想起前世沈藍劃爛她的臉的事。


    謝晚眼眸猛地一暗,她快速抬起手用盡力氣狠狠地朝沈藍的臉上扇去!


    手往迴收時,手屈成了爪子形狀,用指甲狠狠一刮!


    隻聽“啪”一聲脆響,謝晚抓著機會直接將她的臉撓出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啊,我的臉!”


    感受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沈藍捂著臉慘叫一聲。


    謝晚微微眯起了眼,冷聲道:“沈藍,我的好姐姐,我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你居然想打我,你這是在幹什麽?難道以前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臉上傳來的刺痛讓沈藍怒火大盛,恨不得當場跟謝晚撕破臉皮!


    如果不是為了謝家的財產,她才懶得在這裏跟謝晚演什麽姐妹情深!


    眼看沈藍一衝動就要壞事,傅宴初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沉,他情急之下一把將沈藍推倒在地,“夠了!”


    結果這一推,沈藍“嘭”一聲倒在她剛剛撒的那泡尿上麵!


    “宴初!”沈藍又委屈又憤怒,卻見傅宴初投來了警告的眼神,沈藍隻能憋屈著咬了一下唇,好半晌才抬起頭來,看著謝晚道:


    “晚晚,我一直拿你當妹妹的……我隻是見你受了刺激不清醒,想幫你罷了,你不要誤會了……”


    “哦?”


    謝晚就知道沈藍現在不敢與她撕破臉皮,“那倒是我‘誤會’沈藍姐了。”


    隨後她雙手抱臂,故意問傅宴初:“這地上怎麽有水?”


    傅宴初眼角頓時狠狠地抽了一下。


    謝晚看著倒在尿水裏頭的沈藍,嫌棄道:“藍姐,你不會是嚇尿了吧?你怎麽這麽惡心!”


    沈藍穿著尿濕的裙子坐在地上,臉上頓時像打翻了顏料瓶,又青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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