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女子這般調笑,南宮明宇羞紅了臉,磕磕巴巴底氣不足地道:


    “當,當然我才是哥哥…娘再三確認過,是我先生出來的。”


    “好好好,你是哥哥,我是嫂嫂,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


    西玥玲瓏笑彎了腰,胳膊撐在南宮明宇的肩膀上笑得直顫,南宮明姝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拉著西玥玲瓏到了稍遠些的地方,低聲道:


    “玲瓏,哥哥膽小,以後就拜托你了,我…我不反對你對哥哥有什麽心思,但你要答應我,不可強迫哥哥,好嗎?”


    西玥玲瓏眼神曖昧,道:“你哥哥我是吃定了的,能堅持多久就看他的心誌了。”


    南宮明姝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濃濃的無奈,嘴唇動了兩下還是叮囑道:“總之…別讓哥哥傷心,他開心最重要。”


    “妹妹放心啦!交給嫂嫂你還不放心嗎?”西玥玲瓏朝南宮明姝俏皮地眨眨眼,明明是靈動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怎得行事比她還瘋狂呢?


    南宮明宇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女子在交頭接耳,總覺得後背隱隱發涼,他緊了緊衣衫,乖乖等妹妹說完話後才拉著她說了會話。


    從西玥玲瓏這裏出來,南宮明姝在前院碰見了西玥林煜,想到今後要麻煩他們照顧哥哥,南宮明姝主動上前行了禮:


    “殿下,迴程路遠,一路舟車勞頓,還望保重身子。”


    “多謝公主掛念,不多坐會兒嗎?”西玥林煜對這個可憐的亡國公主心中多有憐惜,溫聲問道。


    南宮明姝淡笑告辭道:“不了,以後自有相見的時候,明姝先迴去了。”


    “我送送公主。”


    兩人在門口互相見了禮,南宮明姝帶著蕭一和李媛告辭離開。


    迴去的路上,她“順路”經過北羌使臣住得地方,門口馬車已經套好,穿著陛下親衛隊服飾的士兵圍列兩旁,看似是守護,可那監視的意味太過分明。


    連路上逛的狗稍微靠近些都要挨趕那種。


    南宮明姝站在街道對麵遙遙看去,與正跨出大門的北堂靜對上了視線。


    北堂靜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眸中含著一抹沒由來的恐慌,待她再定睛看去時,街道對麵又沒了人影。


    想到她那已死的哥哥,北堂靜吞了吞口水,撇開婢女的手急匆匆上了馬車,並將簾子死死壓住,不留一絲縫隙。


    南宮明姝此時已經進了一旁的茶樓,她上到二樓挑了個窗邊的位置,目光所及便是那一隊準備啟程的車馬。


    東陵濯騎馬在前,親自送北羌使臣到邊城,由於陣仗龐大,引來百姓圍觀,南宮明姝也站在窗口往下望著。


    她一眼便瞧見了那道挺拔的身影,男人麵容冷峻,一雙狹長的鳳眸裏含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冰刃。


    以前也曾在她麵前真心笑過的人,這次重逢,好像再沒見他笑過。


    許是帶著懷念的目光能牽動彼此的靈魂,底下沉著臉的人似有所感,抬頭望來時和南宮明姝的視線相交在一起。


    暗光浮動,心思外泄。


    段淩霜忽然動了動唇角,無聲吐出兩個字。


    南宮明姝怔了怔,他在說…“等我”?


    直到車馬走遠,南宮明姝才收迴視線坐下來,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兩字,她輕笑了笑。


    再次見麵,該是爭鋒相對的時候了吧。


    …


    來都來了,南宮明姝送完了故人,索性點了吃食準備品一品,若有可能,她也想把生意開在這裏。


    她這邊就三人,也都吃得安靜,因此隔壁包廂的聲音便清晰地傳了過來。


    “哎!最近大皇子可真是倒了血黴了,接二連三的糟心事,搞得我成天心驚膽戰的,生怕哪天自己的事也被人抖出來。”


    “魏兄寬心,這不過就是幾個領頭的在鬥法罷了,你我隻需小心行事,然後抓準時機站隊便是了。”


    “劉兄說得輕鬆,這站隊也是要看風向的,誰知道哪條船結實,哪條船會翻啊!”


    “哎!想太多心塞,來,魏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


    南宮明姝聽到他們開始講葷段子時,便帶著蕭一和李媛走了。


    今日送走了北羌使臣,等到西麗使臣走的時候,南宮明姝對東陵晟說:


    “殿下,聽聞盛京是最繁華的都城,明姝可以去城樓上看看嗎?”


    “有何不可,隻要明姝想要的,本王都可以為你辦到。”


    東陵晟自從挑明心意後,說話是越發不顧忌了。


    南宮明姝微挑眉,隻當沒聽見他的後半句話。


    有二皇子領路,城樓上的士兵直接放行,兩人並肩站在城樓俯瞰著整個盛京,入眼皆是繁華。


    西麗使團的車馬悠悠從底下城門穿過,南宮明姝目光隨意地掃了過去,清淡的眸底閃過一抹溫情與不舍,快得讓人抓不住。


    東陵晟背身靠在城牆上,定定看著南宮明姝淡然出塵的臉,忽而道:


    “明姝 你說過的,等使臣走了便任由我向父皇求賜婚旨意,還做數嗎?”


    “做數,殿下去吧,沒成功可別哭鼻子。”南宮明姝像哄小孩一樣輕笑了笑,目光看似看著虛無的遠方,實則目送西麗的車馬消失在官道的盡頭。


    東陵晟傲嬌地哼了一聲,“你就瞧好吧,到時候別跑路就行。”


    南宮明姝笑笑不語,有的事情你說一萬遍,不如聽的人切身實踐一遍。


    隻有現實,才最能叫醒裝睡的人。


    東陵晟當晚便去了皇宮請命,少年滿麵春風前去,無人知他與皇帝說了什麽,隻知恣意少年郎出宮的時候蔫頭耷腦,連風都吹不動他的袍角。


    蕭一把消息傳到南宮明姝耳朵裏時,她意料之中的笑了笑。


    次日一早,南宮明姝比平日起得早了些,早早的用了膳換好了衣服,青禾還打趣她是要去見殿下。


    南宮明姝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隻問道:“跟我說說宮裏各位主子的脾性吧。”


    青禾替她家主子高興,覺得南宮明姝是在提前了解婆家人,很起勁兒的把皇宮裏幾位重要的主子講了講。


    待她剛剛說完,薑邈已經踩著小碎步進到內院,朝南宮明姝行了一禮,咧著笑臉道:


    “公主殿下,皇後娘娘今日請您去宮裏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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