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說好請家教，老爸給我找了個小鬼 作者：正在書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怕朱怡再拿自己開涮，宋雨晴幹脆接過整整一包辣條，大氣地表示，“之後的所有問題，我都包圓了。”
辣條紅得流油，上麵還沾著辣椒麵，看著就很辣的樣子。
宋雨晴閉上眼，叼起一根，才嚼了一口，舌頭就跟點著了似的，火辣辣的。
不愧為魔鬼辣之名。
宋雨晴的眼淚都被逼出來了，吸了吸鼻子，“一個個都欺負我，不跟你們玩了。”
轉戰k歌區，曲單第一首是《以後的以後》。
一首非常傷感的情歌，描述了一對相戀多年的情侶分手了，但女方一直放不下男方。
包廂裏的點歌屏有兩個，一個在宋雨晴麵前，另一個在卡座那邊，半臂之距坐著餿歌男生，這會兒正對她笑得賊賤。
不用問了，這首歌鐵定是他給宋雨晴點的，還很“貼心”地給她置了頂。
音響剛傳出開頭的旋律，宋雨晴果斷下手切了，滑動著觸摸屏，搜尋熟悉的曲目。
倏然感到身邊多了一道人影，眼尾掃見小白拿著麥克風，坐到了她的身側，細聲安慰，“大家玩嗨了，別放在心上。”
這是……
看她淚眼汪汪的，以為她受委屈了？
宋雨晴真沒放在心上，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若是換她站在了旁人的位置，她也會跟著一起起哄。
至於她眼中的淚水……
純粹是被辣條辣出來的。
宋雨晴沒有向大家解釋，她還指望著能夠借此博取些同情，省得那群八卦的家夥，逮著她不放了。
匆匆將歌單翻了一遍，宋雨晴指著周董的《青花瓷》，很出名的一首古風歌曲，問小白，“這首會唱嗎？”
小白的聲音很輕，在嘈雜的包廂裏，被伴奏蓋住，完全聽不清。
宋雨晴懶得再選一首了，就當他同意了，將《青花瓷》置了頂。
這首歌看似簡單，但是非常考驗咬字能力，不熟悉歌詞很難跟上節奏。
唱了沒兩句，小白就放下了麥克風，怔怔地看著身邊的宋雨晴唱。
高一新生聚會的時候，唱過一次歌，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宋雨晴唱歌很好聽。
要說她唱得最好的，還是粵語歌，當時一首《笑看風雲》，讓不少男生為她動了心。
他是宋雨晴的前桌，光是他看見的，就有兩個男生往她的課桌裏塞過情書，可惜全都了無音訊。
後來，有人傳言她喜歡的是陸神，給他塞了好幾迴情書，那些想要追她的男生便淡了心思。
隻有小白知道，關於她喜歡陸神的傳言，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她給陸南的情書，也不是她自己寫的，而是幫別人轉交的。
至於那些塞入她課桌的情書，她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人先一步藏起來了。
那個人偽裝得太好，即便被揭發了，宋雨晴怕也不會相信是那個人幹的。
現在……
那個人不在她的身邊，或許是他最好的機會。
做賊似的，他點了《笑看風雲》並且置頂，緊張地握著麥克風。
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青花瓷》終於結束了。
三年裏，他一個人偷偷練習粵語，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糾正發音，隻想與宋雨晴同唱一首。
然而響起的旋律，卻不是他熟悉的。
歌名變成了《遇螢》。
怎麽會這樣……
手中握著的麥克風，被朱怡毫無愧疚地搶了過去，他的座位也被占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愉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落寞。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k歌區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宋雨晴不是被朱怡拉著合唱，就是被女生們圍著調侃。
他再也沒找到機會與她再唱一曲。
k完歌各迴各家。
宋雨晴啞著嗓子，泡了一杯羅漢果茶，就給老媽抓了壯丁。
這不中元節快到了，宋爸一口氣買了十捆錫箔，本是交給宋媽負責的。
宋媽看著自己的手，前兩天才用蛋清做了手膜，塗了指甲油，美美的。
剛折了兩個元寶，手上就染了錫色，難看得要死，尤其是嵌入指縫裏的汙跡，洗都洗不幹淨。
“高考考完了，骨頭也懶了，也不知道幫媽媽幹點活。”
宋媽邊說邊舉著手，將髒了的一麵，亮到女兒的麵前，撅著嘴訴苦。
宋雨晴還能說什麽，隻能乖乖地接過老媽手裏的活兒。
宋媽樂得做起了甩手掌櫃，每天睡個大懶覺，篤悠悠地吃完早飯，就出門浪了，天不黑絕不迴來。
別人高考完，都在琢磨著怎麽玩，宋雨晴卻是待在家裏，琢磨著怎麽疊元寶。
一疊就是十來天，弄得她睡覺的時候，夢見的都是待疊的錫箔紙，如雪花片似的，嘩啦啦地從天上倒下來，將她徹底淹沒……
宋雨晴幽怨地看向老爸求助，老爸居然揉著鼻子別過臉，假裝沒看到她！
氣死她了！
……
如此忙忙碌碌，過了一天又一天。
高考成績終於要公布了。
宋媽不出去浪了，宋爸也不出車了，跟人換了班，天剛亮就等在了巷子口，一直等到了中午12點，左鄰右舍都開始吃飯了，還沒等到送成績單的。
宋媽不免心急起來，“我都看到郵差從對麵的巷子送完出來了，怎麽還沒來我們這兒啊，不會是將我們的成績單丟了吧？”
“對麵的巷子跟我們不是一個街道，還沒輪到我們這兒。”宋爸嘴上說著“不要急”，心裏比誰都著急，脖子伸得老長，一直眺望著路口。
宋媽實在是等不及了，“不是說電話能查分數嗎？”
“對對對！”宋爸將母女倆往巷子裏一推，“你們倆迴家打電話去。”
到了家，宋雨晴尋出號碼。
查詢的熱線一直處於占線的狀態，直到她撥出第三次才撥通。
宋雨晴根據提示音，輸入完準考證號，還要再輸入密碼。
哪來的密碼？
宋雨晴不記得有設置過密碼，隨手輸入了6個數字，語音提示密碼錯誤。
又換了6個數字試了試，密碼依舊錯誤。
宋雨晴不敢嚐試第三次，將電話掛斷，費了一番工夫再次撥通熱線，又卡在了密碼上，無奈地告訴老媽，“我把密碼忘了。”
分數查不了了。
得！繼續等郵差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媽餓得肚子直叫，將宋爸叫迴來吃飯。
今天，她特意買了一條鱖魚，取了魚躍龍門之意。本想弄一頓好的，為女兒慶祝一番。
時間都浪費在了等待上，也沒心思展示廚藝了，隨便弄熟了就端上了桌。
宋爸還記掛著成績單的事，魚都顧不上吃，拚命往嘴裏扒飯。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章家奶奶在門外喊道，“雨晴媽媽，送成績的來啦！”
宋爸驀地放下手中的碗，衝出去開門，客氣地給郵差發了一包煙。
郵差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很誠實地將煙塞入口袋，把裝著成績單的快遞遞給宋爸。
拆開快遞封口的時候，章家奶奶也站在邊上伸長脖子瞧著，感覺比宋爸還緊張，“雨晴考了幾分啊？”
“648分！648分！”宋爸興奮地連喊了兩遍。
宋雨晴從老爸的手中接過成績單，一門門查閱。
語文破天荒地得了138分，比她的平時成績多了10多分，肯定是她的作文拉的分，放眼整個濱海市，分數比她高的也沒幾個了吧！
數學和語文並列，也是138分，分數不低，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小失望……
要是最後的一道大題她能答上來，她的總分就能上650分了！
宋雨晴查過近幾年濱大的錄取線，最高是645分。隻要同意專業調劑，穩進濱大。
朱怡考得也不錯，尤其是數學，考了134分，老媽獎勵她去韓國旅遊，這兩日，一邊溫習韓劇一邊做攻略。隔三差五，還不忘打個電話來，找宋雨晴顯擺下。
……
高考後的返校日。
同時，也是高中階段最後一個返校日。
校方辦得很隆重，拉來了高一的鼓號隊，站在校門口，吹號的吹號，擊鼓的擊鼓，還整了兩條六、七米長的巨大橫幅：
【熱烈祝賀我校陸南同學榮獲本市高考理科第2名】
【熱烈祝賀我校宋雨晴同學高考語文作文滿分】
一條掛在陸神所在班級的樓層外側。
另一條掛在明年即將迎來高考的高二學弟學妹所在的樓層外側。
相當醒目，讓人不注意都難。
朱怡放下沉甸甸的書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向宋雨晴賀喜，“行啊！作文居然拿了滿分。”
說著，右手張開成掌，擺在宋雨晴的麵前。
這是向她要利是呢！
幸好老媽早有準備，從黃牛那兒收了幾張折價的超市卡，買了好幾盒雪吻巧克力，讓她帶來學校分發，見者有份。
朱怡挑了一卡布奇諾口味的，剝了包裝，丟入嘴裏，“你也太小氣了，每人就發一顆，再給我來一顆！”
當這是發喜糖呢，成對得發。
吐槽歸吐槽，宋雨晴還是給朱怡多加了一顆，目光被她背來的書包吸引了過去，“今天又不上學，你帶那麽多卷子來學校做什麽？”
“自然是扔啊！”朱怡拉開拉鏈，從包裏掏出一疊又一疊卷子，疊在一起，比牛津詞典還要厚，“這可是畢業的保留節目，我將做過的卷子都帶來了。”
見宋雨晴什麽都沒帶，朱怡大方道，“看在巧克力的份上，扔的時候我分你一半！”
多浪費啊！
還不如賣給收廢品的，二次利用呢！
宋雨晴抓著扁扁的空書包，暗戳戳地想著，要不要等大家撕書扔卷子的時候悄悄迴收一些，還能幫著後勤大嬸減少些負擔，不是？
整個班級50來號人，沒帶試卷的真不多，除了宋雨晴，就隻有班長了。
半個月不見，他的頭發留長了不少。將空癟的書包丟在座位上，就給大家發起了畢業證，之後又組織大家去信息教室，上機填報誌願。
朱怡看宋雨晴填了濱大，輕輕撞了下她，“陸神都出國了，你還填濱大啊！今年卷子簡單，以你的分數報考濱大，未必能進好專業，很吃虧的，還不如跟我填濱海外國語大學呢！”
術業有專攻，濱外的外語專業排名，比濱大還靠前些。
“濱大名氣大啊！”更重要的是，這是梁鵬的心願，不能改。
“你傻不傻，還同意了調劑。要是落到了什麽哲學係、曆史係，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再可怕，有比厲化的梁鵬可怕？
宋雨晴隻求保底進濱大。
填完誌願沒事可做，宋雨晴拉著朱怡，起身離開了教室，路過班長時，正看到他填完了誌願單，猶豫著還沒確認。
宋雨晴強壓下心中的好奇，出了門才與朱怡八卦道，“我看到班長選的，全都是外省的學校。”
其中不乏一些偏遠的省份。
濱海的繁榮程度，在國內名列前茅。即便有外地投檔的加分政策，很少有濱海考生，願意考到外省去。
“考砸了唄！”朱怡難得收起對班長的挖苦，流露出幾分同情，“他同我一個考場，坐在最後一排。
“你不知道，我們那個監考老師有多無聊，找了一張椅子，就坐在班長的邊上，全程盯著他。就他那性格，不緊張才怪，作文好似都沒來得及寫完。
“在濱海選不了好學校，去外地也好，有投檔的加分，至少還能進個211，英雄不問出處。”
“其實，我也想讀外地的大學。”朱怡滿眼希冀，“我心中的第一誌願是武大。”
武大的名氣可大著呢！
沒想到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朱怡，誌氣不小呢！
宋雨晴剛要高看她兩眼，就見她雙手捧著臉頰，作花癡狀，“武大種滿了櫻花，每年春天落英繽紛，別提有多浪漫了。”
宋雨晴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朱怡進武大……
就是為了看櫻花？？？
不得不承認，這個答案很朱怡！
辣條紅得流油，上麵還沾著辣椒麵，看著就很辣的樣子。
宋雨晴閉上眼，叼起一根，才嚼了一口，舌頭就跟點著了似的，火辣辣的。
不愧為魔鬼辣之名。
宋雨晴的眼淚都被逼出來了，吸了吸鼻子，“一個個都欺負我，不跟你們玩了。”
轉戰k歌區，曲單第一首是《以後的以後》。
一首非常傷感的情歌，描述了一對相戀多年的情侶分手了，但女方一直放不下男方。
包廂裏的點歌屏有兩個，一個在宋雨晴麵前，另一個在卡座那邊，半臂之距坐著餿歌男生，這會兒正對她笑得賊賤。
不用問了，這首歌鐵定是他給宋雨晴點的，還很“貼心”地給她置了頂。
音響剛傳出開頭的旋律，宋雨晴果斷下手切了，滑動著觸摸屏，搜尋熟悉的曲目。
倏然感到身邊多了一道人影，眼尾掃見小白拿著麥克風，坐到了她的身側，細聲安慰，“大家玩嗨了，別放在心上。”
這是……
看她淚眼汪汪的，以為她受委屈了？
宋雨晴真沒放在心上，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若是換她站在了旁人的位置，她也會跟著一起起哄。
至於她眼中的淚水……
純粹是被辣條辣出來的。
宋雨晴沒有向大家解釋，她還指望著能夠借此博取些同情，省得那群八卦的家夥，逮著她不放了。
匆匆將歌單翻了一遍，宋雨晴指著周董的《青花瓷》，很出名的一首古風歌曲，問小白，“這首會唱嗎？”
小白的聲音很輕，在嘈雜的包廂裏，被伴奏蓋住，完全聽不清。
宋雨晴懶得再選一首了，就當他同意了，將《青花瓷》置了頂。
這首歌看似簡單，但是非常考驗咬字能力，不熟悉歌詞很難跟上節奏。
唱了沒兩句，小白就放下了麥克風，怔怔地看著身邊的宋雨晴唱。
高一新生聚會的時候，唱過一次歌，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宋雨晴唱歌很好聽。
要說她唱得最好的，還是粵語歌，當時一首《笑看風雲》，讓不少男生為她動了心。
他是宋雨晴的前桌，光是他看見的，就有兩個男生往她的課桌裏塞過情書，可惜全都了無音訊。
後來，有人傳言她喜歡的是陸神，給他塞了好幾迴情書，那些想要追她的男生便淡了心思。
隻有小白知道，關於她喜歡陸神的傳言，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她給陸南的情書，也不是她自己寫的，而是幫別人轉交的。
至於那些塞入她課桌的情書，她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人先一步藏起來了。
那個人偽裝得太好，即便被揭發了，宋雨晴怕也不會相信是那個人幹的。
現在……
那個人不在她的身邊，或許是他最好的機會。
做賊似的，他點了《笑看風雲》並且置頂，緊張地握著麥克風。
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青花瓷》終於結束了。
三年裏，他一個人偷偷練習粵語，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糾正發音，隻想與宋雨晴同唱一首。
然而響起的旋律，卻不是他熟悉的。
歌名變成了《遇螢》。
怎麽會這樣……
手中握著的麥克風，被朱怡毫無愧疚地搶了過去，他的座位也被占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愉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落寞。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k歌區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宋雨晴不是被朱怡拉著合唱，就是被女生們圍著調侃。
他再也沒找到機會與她再唱一曲。
k完歌各迴各家。
宋雨晴啞著嗓子，泡了一杯羅漢果茶，就給老媽抓了壯丁。
這不中元節快到了，宋爸一口氣買了十捆錫箔，本是交給宋媽負責的。
宋媽看著自己的手，前兩天才用蛋清做了手膜，塗了指甲油，美美的。
剛折了兩個元寶，手上就染了錫色，難看得要死，尤其是嵌入指縫裏的汙跡，洗都洗不幹淨。
“高考考完了，骨頭也懶了，也不知道幫媽媽幹點活。”
宋媽邊說邊舉著手，將髒了的一麵，亮到女兒的麵前，撅著嘴訴苦。
宋雨晴還能說什麽，隻能乖乖地接過老媽手裏的活兒。
宋媽樂得做起了甩手掌櫃，每天睡個大懶覺，篤悠悠地吃完早飯，就出門浪了，天不黑絕不迴來。
別人高考完，都在琢磨著怎麽玩，宋雨晴卻是待在家裏，琢磨著怎麽疊元寶。
一疊就是十來天，弄得她睡覺的時候，夢見的都是待疊的錫箔紙，如雪花片似的，嘩啦啦地從天上倒下來，將她徹底淹沒……
宋雨晴幽怨地看向老爸求助，老爸居然揉著鼻子別過臉，假裝沒看到她！
氣死她了！
……
如此忙忙碌碌，過了一天又一天。
高考成績終於要公布了。
宋媽不出去浪了，宋爸也不出車了，跟人換了班，天剛亮就等在了巷子口，一直等到了中午12點，左鄰右舍都開始吃飯了，還沒等到送成績單的。
宋媽不免心急起來，“我都看到郵差從對麵的巷子送完出來了，怎麽還沒來我們這兒啊，不會是將我們的成績單丟了吧？”
“對麵的巷子跟我們不是一個街道，還沒輪到我們這兒。”宋爸嘴上說著“不要急”，心裏比誰都著急，脖子伸得老長，一直眺望著路口。
宋媽實在是等不及了，“不是說電話能查分數嗎？”
“對對對！”宋爸將母女倆往巷子裏一推，“你們倆迴家打電話去。”
到了家，宋雨晴尋出號碼。
查詢的熱線一直處於占線的狀態，直到她撥出第三次才撥通。
宋雨晴根據提示音，輸入完準考證號，還要再輸入密碼。
哪來的密碼？
宋雨晴不記得有設置過密碼，隨手輸入了6個數字，語音提示密碼錯誤。
又換了6個數字試了試，密碼依舊錯誤。
宋雨晴不敢嚐試第三次，將電話掛斷，費了一番工夫再次撥通熱線，又卡在了密碼上，無奈地告訴老媽，“我把密碼忘了。”
分數查不了了。
得！繼續等郵差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媽餓得肚子直叫，將宋爸叫迴來吃飯。
今天，她特意買了一條鱖魚，取了魚躍龍門之意。本想弄一頓好的，為女兒慶祝一番。
時間都浪費在了等待上，也沒心思展示廚藝了，隨便弄熟了就端上了桌。
宋爸還記掛著成績單的事，魚都顧不上吃，拚命往嘴裏扒飯。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章家奶奶在門外喊道，“雨晴媽媽，送成績的來啦！”
宋爸驀地放下手中的碗，衝出去開門，客氣地給郵差發了一包煙。
郵差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很誠實地將煙塞入口袋，把裝著成績單的快遞遞給宋爸。
拆開快遞封口的時候，章家奶奶也站在邊上伸長脖子瞧著，感覺比宋爸還緊張，“雨晴考了幾分啊？”
“648分！648分！”宋爸興奮地連喊了兩遍。
宋雨晴從老爸的手中接過成績單，一門門查閱。
語文破天荒地得了138分，比她的平時成績多了10多分，肯定是她的作文拉的分，放眼整個濱海市，分數比她高的也沒幾個了吧！
數學和語文並列，也是138分，分數不低，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小失望……
要是最後的一道大題她能答上來，她的總分就能上650分了！
宋雨晴查過近幾年濱大的錄取線，最高是645分。隻要同意專業調劑，穩進濱大。
朱怡考得也不錯，尤其是數學，考了134分，老媽獎勵她去韓國旅遊，這兩日，一邊溫習韓劇一邊做攻略。隔三差五，還不忘打個電話來，找宋雨晴顯擺下。
……
高考後的返校日。
同時，也是高中階段最後一個返校日。
校方辦得很隆重，拉來了高一的鼓號隊，站在校門口，吹號的吹號，擊鼓的擊鼓，還整了兩條六、七米長的巨大橫幅：
【熱烈祝賀我校陸南同學榮獲本市高考理科第2名】
【熱烈祝賀我校宋雨晴同學高考語文作文滿分】
一條掛在陸神所在班級的樓層外側。
另一條掛在明年即將迎來高考的高二學弟學妹所在的樓層外側。
相當醒目，讓人不注意都難。
朱怡放下沉甸甸的書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向宋雨晴賀喜，“行啊！作文居然拿了滿分。”
說著，右手張開成掌，擺在宋雨晴的麵前。
這是向她要利是呢！
幸好老媽早有準備，從黃牛那兒收了幾張折價的超市卡，買了好幾盒雪吻巧克力，讓她帶來學校分發，見者有份。
朱怡挑了一卡布奇諾口味的，剝了包裝，丟入嘴裏，“你也太小氣了，每人就發一顆，再給我來一顆！”
當這是發喜糖呢，成對得發。
吐槽歸吐槽，宋雨晴還是給朱怡多加了一顆，目光被她背來的書包吸引了過去，“今天又不上學，你帶那麽多卷子來學校做什麽？”
“自然是扔啊！”朱怡拉開拉鏈，從包裏掏出一疊又一疊卷子，疊在一起，比牛津詞典還要厚，“這可是畢業的保留節目，我將做過的卷子都帶來了。”
見宋雨晴什麽都沒帶，朱怡大方道，“看在巧克力的份上，扔的時候我分你一半！”
多浪費啊！
還不如賣給收廢品的，二次利用呢！
宋雨晴抓著扁扁的空書包，暗戳戳地想著，要不要等大家撕書扔卷子的時候悄悄迴收一些，還能幫著後勤大嬸減少些負擔，不是？
整個班級50來號人，沒帶試卷的真不多，除了宋雨晴，就隻有班長了。
半個月不見，他的頭發留長了不少。將空癟的書包丟在座位上，就給大家發起了畢業證，之後又組織大家去信息教室，上機填報誌願。
朱怡看宋雨晴填了濱大，輕輕撞了下她，“陸神都出國了，你還填濱大啊！今年卷子簡單，以你的分數報考濱大，未必能進好專業，很吃虧的，還不如跟我填濱海外國語大學呢！”
術業有專攻，濱外的外語專業排名，比濱大還靠前些。
“濱大名氣大啊！”更重要的是，這是梁鵬的心願，不能改。
“你傻不傻，還同意了調劑。要是落到了什麽哲學係、曆史係，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再可怕，有比厲化的梁鵬可怕？
宋雨晴隻求保底進濱大。
填完誌願沒事可做，宋雨晴拉著朱怡，起身離開了教室，路過班長時，正看到他填完了誌願單，猶豫著還沒確認。
宋雨晴強壓下心中的好奇，出了門才與朱怡八卦道，“我看到班長選的，全都是外省的學校。”
其中不乏一些偏遠的省份。
濱海的繁榮程度，在國內名列前茅。即便有外地投檔的加分政策，很少有濱海考生，願意考到外省去。
“考砸了唄！”朱怡難得收起對班長的挖苦，流露出幾分同情，“他同我一個考場，坐在最後一排。
“你不知道，我們那個監考老師有多無聊，找了一張椅子，就坐在班長的邊上，全程盯著他。就他那性格，不緊張才怪，作文好似都沒來得及寫完。
“在濱海選不了好學校，去外地也好，有投檔的加分，至少還能進個211，英雄不問出處。”
“其實，我也想讀外地的大學。”朱怡滿眼希冀，“我心中的第一誌願是武大。”
武大的名氣可大著呢！
沒想到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朱怡，誌氣不小呢！
宋雨晴剛要高看她兩眼，就見她雙手捧著臉頰，作花癡狀，“武大種滿了櫻花，每年春天落英繽紛，別提有多浪漫了。”
宋雨晴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朱怡進武大……
就是為了看櫻花？？？
不得不承認，這個答案很朱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