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懷終重重地咳嗽一聲,控製住場麵後說:“事情已經做了,犯不著說那些沒用的,光是罵罵皇上,又罵不死他,先把這兩人處置了。”


    這些人的對話,全被蘇原和蘇獻給聽了去。


    蘇原絕望的看著他們,能讓他們聽到這麽多,說明這些人沒打算讓他和蘇獻活著。


    若隻想要他們的性命,反倒成了好事,就怕他們想死都難。


    眾人逐漸向他們二人逼近,笑容陰森可怖,眼裏除了恨意,還有惡人即將被懲處的暢快。


    蘇原想到了王氏的慘狀,嚇得冷汗直流,渾身哆嗦。


    眼前這些人,大部分看起來有四五十歲,蘇原不認識他們。


    他好一番掙紮,才取得了片刻的說話機會。


    “你們是誰?要幹什麽?連恆是你什麽人?”蘇原抓緊時間,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幾個問題。


    “我們是誰?說了你也不認識。”


    “不過我們以前姓餘,這下你應該能猜到,我們要幹什麽了吧。”


    “登門求娶時真心實意,後麵怎麽就變了心呢?真是令我好奇,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


    “不用看,肯定是黑的,還是挖點別的吧。”


    一句又一句,都是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的。


    多雙眼睛虎視眈眈,令蘇獻瑟瑟發抖。


    一人扯下蘇獻嘴裏的布團,還順帶給了他兩巴掌。


    蘇獻顫抖著聲音說:“放了我吧,我不知道什麽餘家,我也沒做過對不起那位小姐的事。”


    他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們說得是誰。


    還以為是蘇原得罪了什麽人。


    有人嗤笑道:“這就是那個王氏給你生的兒子?也不怎樣啊。可惜王氏死得早,不然我真想看看,她哪裏比得上小姐。”


    大家麵對蘇原,有說不完的難聽話,這些話足足憋了十幾年。


    蘇原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在問年懷終,想知道他和連恆是什麽關係。


    年懷終在臨走之前,還是迴答了他的這個疑問。


    “是我爹,他每次進京都很小心,你能記住他,也挺不可思議的,行了,你們注意點,別弄出太大的動靜,也別讓血流出去。”


    年懷終還沒走出地牢,後麵就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


    抓蘇原和蘇獻過來,完全是為了讓他們泄憤。


    來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本不想這麽著急的找蘇家麻煩。


    可蘇林兒突然站出來,幫皇上轉移視線,這引起他們的極大不滿,才決定今晚動手,把他們都抓過來,嚴刑拷問。


    先找的蘇林兒,還沒開始逼問,蘇林兒就把蘇文鳶給供了出來。


    她交代說,整件事都是蘇文鳶讓她做的,為的是幫盛景玉報仇。


    皇後對盛景玉下毒,這事蘇文鳶一直記在心上。


    事情過去那麽多年,沒有證據,很難查清真相,給皇後定罪。


    恰巧此時蘇林兒正要對皇後不利,蘇文鳶就利用她的嘴,把整件事說出來,逼得皇上不得不查。


    蘇林兒沒有半點隱瞞,本想求一條活路,可她剛說完,就被人給殺了。


    縫嘴是在她死後,大家商議出來的決定。


    為了給盛景玉討公道,就可以不顧餘家眾人所受的委屈嗎?


    年懷終心情激動,難以平複。


    這麽多人都在為餘家報仇而努力,蘇文鳶怎麽可以貪戀兒女情長。


    曾經為尋找真相,她盡心盡力,這些年懷終都看在眼裏。


    她也確實為餘家翻了案,安樂侯得到了追封,可這遠遠不夠……


    宸王府,蘇文鳶還在地上來迴踱步,沒有要上床休息的意思。


    最近她過得有些顛倒,晚上不是焦躁的睡不著,就是高興的不想睡,白天喝安神藥。


    今晚她又不用睡了。


    盛景玉小心翼翼的問說:“你是擔心蘇原嗎?”


    蘇文鳶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反問道:“你這麽不了解我嗎?我就是擔心府裏的狗,也不可能擔心他啊,就是怕他死得太痛快。”


    “那你想什麽呢?”盛景玉試探性的詢問。


    他知道蘇文鳶不會擔心蘇原的,但就是想用蘇原試探一下蘇文鳶的想法。


    蘇文鳶滿麵愁容,感覺這幾天她的頭發都愁白了不少。


    “突然意識到,有些事就算我不想承認,也依舊存在,還是早點麵對現實的好,這幾日京城裏的罵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自他們吧?”


    蘇文鳶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好好生活,不過是她哄騙自己的說法。


    他們行為怪異,本就不難猜測,是蘇文鳶不想承認,才自欺欺人的。


    罵皇上容不下功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皇上把安樂侯府賞給蘇原時,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議論,皇上想讓這事冷下去,蘇文鳶不想,故意找人散播消息,讓這事能被更多人注意到。


    當時就有人跟在她後麵渾水摸魚,說安樂侯死得冤枉,皇上容不下忠臣。


    這事還把蘇文鳶給嚇了一跳,生怕惹怒皇上,自己沒命活。


    如今故技重施,很像是同一夥人做的。


    京城裏的各路勢力,都有盛景玉的人在盯著,他們都沒參與此事。


    陌生勢力,就隻有和餘家有關的那一夥人。


    就算是簡單的排除一下,也能想到是誰做得這些事。


    盛景玉沉聲說道:“除了他們,就沒別人了,這麽大的動靜,估計父皇也已經注意到了。”


    “他們要幹什麽啊,若你是皇上,被人這樣辱罵,該怎麽做?”蘇文鳶問。


    盛景玉先安慰說:“我和父皇不一樣。”


    接著又說出一個令蘇文鳶心梗的迴答。


    “有人故意引導,其心可誅,斷不能留,即便是會讓百姓不安,也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人處理幹淨,再施恩惠,讓他們忘了這件事。”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換成蘇文鳶,也同樣會這樣做。


    手段粗暴些,先讓大家產生恐慌,不再胡言亂語,再說其他事。


    任由大家謾罵,不盡快做出反應,必然會出亂子。


    好在此時有皇後吸引火力,皇上的殺意能淡去不少。


    蘇文鳶在安排蘇林兒控告皇後時,就存了這樣的心思,想讓罵皇上的聲音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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