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迴沒猜錯,盛景玉沒地方去,隻能找花淩。


    花淩正在往房間裏搬花盆,從蘇府移過來的,種了一半,這下連土都挖過來了。


    “你不是說,這些藥材不畏寒嗎?北地的種子,怎麽還往裏搬?”盛景玉嫌棄的看著花盆裏的幹草。


    也不知道種得什麽東西,神神叨叨的。


    花淩喘著粗氣說:“這幾盆不一樣,裏麵有活物,雖然不畏寒,但陽光不能多曬,也不能不曬,專門有個房間,連火爐都沒放,給它們準備的。”


    盛景玉撇撇嘴說:“真是不嫌累。”


    “我是閑的,本來四處行醫,玩得好好的,你非得把我叫迴來,現在好,出不去了吧。”花淩抱怨。


    從遭遇意外以後,他就沒再出去過。


    盛景玉一攤手說:“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出去啊。”


    “……”花淩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麽都沒說。


    盛景玉和蘇文鳶沒學什麽好東西,說話都比以前難聽了。


    “你要是真想出去走走,多叫幾個人也行,我和王妃都出去了,除了一些煩人的探子,甩都甩不開,其他時候還是挺安全的。”盛景玉取下自己眼前的白布。


    花淩挑眉問說:“你確定安全?”


    盛景玉先是一陣遲疑,最後還是點頭說:“應該是安全的。”


    有不少人心懷不軌,他也沒辦法保證絕對的安全,但總不能不出門吧。


    花淩又戲謔的說道:“你那王妃去了安樂侯府,你安排了多少人跟著?要知道現在就屬那裏不安全。”


    盛景玉本來不擔心,被他說的,開始擔心上了。


    “我去看看,你繼續搬吧!”盛景玉轉身就走。


    安樂侯府內,一群人正在清理府中雜物。


    那些砸碎的牆磚,還有碎裂的門板,都被清理到了一處。


    蘇文鳶沒說扔,隻是堆在一處放著。


    她自己呢,則是從門口走到後院,再從後院走迴來,也不知道在找什麽,就這樣來迴重複。


    又一次走到門口,蘇文鳶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迴憶。


    即便是原主,也未必能記得那麽多小時候的細節。


    這個宅子被毀的差不多了,她根本就辨認不出哪個院落住得是什麽人。


    甚至連安樂侯住的主院,都找不出來,她需要一個,熟悉安樂侯府的人,幫她辨認。


    隻有分得出院落,才能仔細搜索,不然麵積太大了。


    具體搜索什麽,她也不知道。


    去哪找熟悉的人……


    蘇文鳶猛地想起了什麽,吩咐說:“孟奇,你偷偷派人去找吳媽媽,問問她願不願意來宸王府做事,帶著家人一起。”


    吳媽媽就是她之前找到的三個婦人之一。


    一直沒有聲張,也沒有把她們牽扯進來,隻是問了幾句話,給了銀子就送迴去了。


    她們以前在安樂侯府做事,對這裏一定有印象。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一旦把她們請出來,就不能再簡簡單單的送迴去了,可能會有人對她們不利。


    孟奇去安排,蘇文鳶站在門口,打量著整個安樂侯府,這裏都破成這樣了,萬國公在防備什麽?


    萬國公也不怕別人住,就怕她進來,為什麽呢?


    正想著呢,耳邊突然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


    “這些東西還要嗎?”男人指著門口堆積的雜物詢問。


    都是一些破木頭,從裏麵撿的,應該是劈壞的桌椅板凳上的。


    蘇文鳶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要的,還不能給你。”


    男人將蘇文鳶打量一番,嘟囔說:“大戶人家的夫人,也這麽小氣,一堆破木頭也舍不得。”


    蘇文鳶本以為他是窮苦人,要些木頭迴去燒,這才和和氣氣的同他說話。


    沒想到這人竟然這般不懂事,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我就不給,怎麽的?”


    男人譏諷說:“你不願意給,我又不能硬搶,這樣吧,我買,你要多少銀子?”


    “二十兩。”蘇文鳶懶得廢話,隨口說了個數字,想把人嚇跑。


    下一秒,銀子遞到了她眼前……


    男人鄙夷說道:“夠貪的,二十兩,你數數。”


    蘇文鳶沒接,偏頭看了眼木頭堆問說:“你不是買迴去燒的?”


    誰瘋了,花二十兩買這麽一堆玩意。


    就算木料好,也不值吧,這都上了年頭,說不定裏麵都被蟲子給啃了,脆弱不堪,用都用不了。


    男人不屑說道:“就這麽點見識?我看半天了,你們堆過來的這些東西,有的是帶有機關的,沒拆之前,應該會藏著些暗格,做工精巧,我想學學。”


    蘇文鳶半信半疑的走過去,拿起一塊手臂長的木條,來迴打量,沒看出來有什麽特殊的。


    這裏最長的,也就到小臂的長度,短的更是要多短有多短。


    蘇文鳶都看不出這東西是幹嘛用的,他竟然說有機關?怎麽看出來的?


    “你是木匠?”蘇文鳶問。


    男人勉強的點點頭說:“算是吧,但我不止做木頭,金銀瓷器都會一點,就連你頭上的步搖發簪,也會一些。”


    蘇文鳶對眼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仔細觀察,他穿著樸素,完全不像隨手能拿出二十兩銀子的人。


    身上沒有一點裝飾,長相還算端正,就這副傲慢的模樣,惹人厭煩。


    “你知道我是誰嗎?”蘇文鳶對他的身份起疑。


    就算沒見過她,也該知道安樂侯府屬於誰吧?


    能在安樂侯府又拆又砸的,隻能是她。


    可要知道她是宸王妃,還敢說她貪心小氣沒見識?


    麵對蘇文鳶的質疑,男人疑惑:“我怎麽會知道你是誰?但看樣子挺有錢的,就是沒見識。”


    蘇文鳶指著身後的府邸說:“那你知道這是哪嗎?”


    “我剛到京城,無意間走過來的,不認識。”男人隨意一瞥。


    蘇文鳶恍然道:“這樣啊,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就把這些東西送給你。”


    男人點頭答應,開始彎腰翻找,找到一塊痕跡明顯的,招手示意蘇文鳶靠近,仔細觀察。


    蘇文鳶跟著彎腰湊過去看,離遠看他們二人,幾乎要貼上了。


    盛景玉在馬車上,透過微開的馬車門,剛好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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