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打得人啊?驛館就沒有巡邏的守衛?房間裏就沒有下人?”


    葉衫笑道:“多灌了點酒,酒裏有花淩做得迷藥,其他姑娘換衣服的時候,支開下人,又沒下多重的手,前後用不了多久。”


    混進去的人,還都蒙著麵紗。


    驛館守衛以為她們是和姑娘們一起的,那些姑娘們,以為她們本來就是院裏的人。


    整個過程很粗糙,也很簡單。


    驛館裏的守衛,是眼睜睜看著她們進去的,那群姑娘也不知道她們是哪來的。


    重點還有金世子好色這件事,和怡公主得想辦法遮掩。


    剛來第一天,就要找姑娘,真是夠丟人的。


    蘇文鳶感歎說:“做得這麽明目張膽,和挑釁有什麽區別?”


    “區別就是沒證據啊。”盛景玉滿不在乎。


    蘇文鳶瞥了他一眼說道:“但皇上能想到啊,你這樣針對啟空國的世子,容易引起兩國矛盾,皇上不會找你的麻煩?”


    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感覺一點都不慌。


    蘇文鳶本以為自己會先遇到麻煩,畢竟和怡公主看她不順眼,沒想到盛景玉先下手了。


    “本來也會有麻煩,多一個少一個的,還重要嗎?”盛景玉微微轉了下頭,看著蘇文鳶的側臉。


    她嘴上雖然帶了些抱怨,麵上卻並未表現出來,也沒有多緊張。


    這種事在她看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不料蘇文鳶突然迴頭,盛景玉本能躲避,側著腦袋……


    蘇文鳶心中起疑,剛剛盛景玉的反應,像是在偷看她,被她發現後又慌亂避開。


    蘇文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盛景玉沒有任何反應,唿吸正常,該眨眼眨眼。


    “當初和怡公主和親時,就沒人提個要求什麽的嗎?怎麽會嫁給這麽一個人,怎麽說也是公主啊。”蘇文鳶神色如常的詢問,但心中依舊起疑。


    盛景玉說:“安川國接連戰敗,啟空國並未要求其他,還要效仿被滅國的富川,兩國世代和親,以示友好,麵對這種局麵,誰會提要求?”


    當初安川富川兩國,始終保持著和平,從不會虧待過來和親的姑娘。


    富川被滅,啟空國取而代之,頭一年也說過這種話,先皇也答應了和親,但十三年前,他們還是攻打了安川國。


    這個啟空國聽著不太可靠的樣子,出爾反爾。


    “先休息吧,很晚了。”盛景玉起身背對著蘇文鳶,閉著眼睛走到床邊。


    這部分距離他很熟悉,就連該走幾步都記得清清楚楚。


    閉眼走是怕自己裝得不像,露出破綻。


    蘇文鳶吹滅蠟燭,也跟著躺在了床上。


    迴想和盛景玉接觸的這段時間,好像有很多次,情況都不太對……


    她不是第一次這樣懷疑,一次兩次是錯覺,次數多了,就是不對勁!


    盛景玉此時也很慌,蘇文鳶今天穿了兩層寢衣睡覺。


    以往她都隻穿裏麵的一層,今天葉衫要進來匯報些事情,蘇文鳶就又套了一件,現在都要睡了,她也沒脫掉外麵那層。


    她想什麽呢?


    這時蘇文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嘟囔了一句穿多了,把外麵一層脫掉,又飛快躺迴到被子裏。


    一想到盛景玉有可能沒瞎,蘇文鳶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到底瞎沒瞎?


    盛景玉也是一陣頭大,蘇文鳶到底有沒有發現。


    他是想在合適的機會,讓眼睛“複明”,而不是讓蘇文鳶發現他是裝瞎。


    蘇文鳶天天穿著很薄的布料在他麵前晃悠,一旦發現自己是裝的……


    盛景玉想不出來後果,但總不會太好。


    倆人帶著各自的小心思睡著了。


    次日一早,盛景玉去上早朝,蘇文鳶聽著孟奇的匯報,是有關王氏的事情。


    先前她讓葉衫細查,葉衫查了一部分,現在是剩下的一些細節。


    王氏和蘇原幼時就認識,兩家還有些交情,後來王氏家道中落,隻能出去討生活。


    兩人再次相見,是在很多年以後,那時候蘇原還不認識餘輕竹,正處於失意的時候。


    換句話說,他和王氏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但蘇原為了官途,還是娶了餘輕竹。


    王氏倒也甘願做外室,一做就是好幾年。


    蘇原一是對她有感情,二是為了彌補她做外室的委屈,所以才在餘輕竹剛死沒多久,就扶王氏做了正室。


    這麽一段故事,倆人估計都覺得自己深情的不得了。


    蘇文鳶卻隻想罵人,什麽東西啊。


    倆人算計餘輕竹的背景,利用她升官,又算計餘輕竹的家產,還不知道有沒有算計她的這條命。


    “繼續查,查她的短處,找找能利用的地方,蘇原不是說他沒理由休妻嗎?我送他個理由。”


    王氏必須休,得給餘輕竹騰地方,為餘輕竹正名以後,再處理蘇原。


    孟奇點點頭說:“王妃放心,那邊繼續查著呢。”


    蘇文鳶抬了下頭,突然愣住了。


    她用盛景玉的人,用得是越來越順手。


    盛景玉有什麽事也沒瞞過他,倆人說是合作,但還是盛景玉幫她的地方比較多。


    這種情況下,即便盛景玉隱瞞了什麽,她也不該糾結,人家是皇子,就算防備她也是應該的,算算她認識盛景玉也沒多長時間。


    “早朝應該結束了吧?王爺還沒迴來嗎?驛館的事怎麽處理的?”蘇文鳶問。


    孟奇迴答說:“早朝已經結束了,早朝的時候,皇上並未說這件事,在早朝結束後,皇上把太子和王爺叫去了承明宮。”


    “皇後宮中?事情沒放在前朝說,要放在後宮詢問,後宮好啊,我能進去,走!”蘇文鳶又要進宮和人吵架了。


    她最擅長的就是和人爭辯,總不能讓盛景玉吃虧。


    本以為事情會在早朝的時候處理,看來和怡公主還是要臉。


    皇上也要臉,昨天剛說過在京城很安全,當晚就被打了,這多打臉啊,蘇文鳶已經能想象到皇上的臉色了。


    承明宮內,和怡公主又一次控訴道:“要不是我攔著幾位使臣,他們都得衝到朝堂上討要說法,世子剛來安川國,就被打得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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