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瑩和蘇林兒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當天還驚動了陸將軍,親自去丞相府領人。


    過程中和蘇原發生了爭吵,早朝上沒吵完的,移到了丞相府繼續。


    蘇文鳶聽完孟奇的複述,從中找到了一句順耳的。


    “蘇原說他是個廢物,這話沒說錯,十三年前的幾場敗仗,當真隻是外祖父的幾封信件導致的嗎?”蘇文鳶搖頭冷笑。


    假設這些信都是真的,可信上能透給敵國的消息能有多少。


    兩軍打仗,安樂侯在京城,又不是在戰場,光是傳將軍的用兵習慣有什麽用?


    又不是第一次打了,他們什麽習慣,就算沒有人傳信,敵國也該知道,輸了就是輸了,把責任歸於安樂侯,有病。


    當天陸婉瑩迴府以後被將軍夫人罰了,蘇林兒也被蘇原關在了府裏,王氏關迴柴房,蘇原還挺聽話的,搬出了榕竹院。


    貪汙安葬費一事,刑部還在調查。


    葉衫為了找到名冊上的人,把府裏一半的侍衛都派出去了。


    時隔太久,很多都不在京城了,天南海北的,想找到得費不少功夫。


    好在還有三個在京城附近的村子,葉衫已經派人過去請了。


    孟奇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蘇文鳶,卻並未從她臉上看出她有多高興。


    “人已經找到了,王妃好像並不激動。”


    蘇文鳶笑說:“她們雖是從安樂侯府,跟著嫁去丞相府的,但始終在我娘身邊伺候,有關安樂侯的事,知道的不會太多。”


    她心裏還是偏向於安樂侯沒有叛國的。


    至於找下人了解情況,到底能了解多少,蘇文鳶不敢往好了想,大概率會失望。


    孟奇說:“其他不在京城的人,我姐姐也安排人去找了,說不定能找到從小伺候夫人的婆子或者丫鬟。”


    蘇文鳶問說:“為找人用了這麽多侍衛,王爺可有意見?”


    “怎麽會?府裏不缺人,王妃別看靈安閣人不多,但府外還有許多人可以調動,不算什麽。”孟奇毫不在意。


    蘇文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這樣看來,起碼盛景玉是真的要幫她,不隻是說說。


    轉天中午,那三個在京城附近住著的婦人到了。


    進府時畏畏縮縮,頭都要埋到地底下去了。


    見到蘇文鳶後,噗通一聲跪下,驚恐萬分。


    “夫……夫人?”


    蘇文鳶心頭一緊,輕聲說道:“我是蘇文鳶,餘輕竹的女兒。”


    “小姐?”三名婦人趕緊改口,其中一位激動到落淚,跪爬幾步來到蘇文鳶麵前。


    她們眼裏有興奮也有感激,還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欣喜。


    這場麵和蘇文鳶想的不太一樣,趕緊讓人把她們扶到座位上去。


    “真的是小姐,我頭一次聽說小姐做了王妃,還不相信,沒想到……”


    “我也是啊,我以為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婦人語氣一頓,把旁的話咽了下去。


    葉衫壓低聲音附耳說道:“這三人出府後換了住處,多年沒有離家,一直在村子裏生活,以前的事更是一個字都沒有透露過。”


    蘇文鳶準備了熱茶點心,先等她們哭夠了再說。


    “其他人還沒找到,不過應該有去世的,王妃還是有些準備的好。”葉衫委婉提醒。


    蘇文鳶無力說道:“有準備,安樂侯府那麽多下人都死了,更別說是我娘身邊的,再說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


    三個婦人哭夠了,年紀稍長那位主動開口。


    “小姐找我們過來,是有什麽事想問嗎?”


    蘇文鳶擠出個笑臉說:“我給我娘立了個牌位,但因為她去世時,我年紀尚小,不知道她的喜好,想問問她身邊人。”


    三人看向蘇文鳶的眼神,均有欣慰。


    “夫人喜好,我們都了解,當初在安樂侯府的時候就知道,我們一一說給小姐聽。”


    “看小姐能平安長大,又做了王妃,夫人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蘇文鳶沒有直接問,而是繞了好大一個彎子。


    從她們口中了解餘輕竹和整個安樂侯府。


    餘輕竹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從小被安樂侯保護的極好,侯府裏雖有二房三房心術不正,但他們向來不會為難餘輕竹。


    那麽多年順風順水,唯一的苦難,就是嫁給了蘇原。


    “小姐你現在做了王妃,我們也不用怕那位丞相,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當年對夫人卑躬屈膝,百般討好!”


    “後來被夫人發現,他在府外還養了一個,當時夫人就要迴家去,可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他還給王氏編了個極為貧苦的出身。”


    什麽父母雙亡,沿街乞討,又身患重病。


    被蘇原說的,王氏和要死了一樣。


    餘輕竹一時心軟,就留下了,但讓蘇原把王氏的事情處理好,孩子更是不能出現丞相府,也不能說是他的孩子。


    那時候餘輕竹一心想著蘇文鳶,生怕有旁人的出現,讓蘇文鳶受委屈。


    後來就出了叛國一事。


    “皇上雖然留了夫人一命,但蘇原有意折辱夫人,將她貶為妾室,倒是娶了王氏那個賤人!出事前一天,夫人就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出去討生活。”


    “夫人不讓我們迴來,說是為了我們好,讓我們走得遠一些,不要再提什麽安樂侯府。”


    蘇文鳶一驚,問說:“你們是被我娘送出去的,還是在出事前一天?”


    問完這話,三人竟然集體沉默了。


    和蘇文鳶聊得過於投機,便什麽都說了,有些想不通的事,也說了。


    見她們不說話,蘇文鳶補了一句,“蘇原說,是他把你們攆出去的。”


    婦人激動起身,“和他有什麽關係?安樂侯府還沒被封,我們就離開了,不過也的確有些人,是在出事以後才走的,那也是夫人給的銀兩,幫忙離開。”


    “後來我們才知道,安樂侯府的下人都被牽連了,夫人是為了我們好,可……”婦人遲疑猶豫。


    蘇文鳶接著說:“可她為什麽會提前知道?”


    叛國罪雖重,但也不會牽連無辜下人,頂多是會被盤問一番,不至於問都不問就處斬。


    整個事件,處處透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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