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酒樓,一切如常,夥計們見南闖終於迴來了,趕緊去通知陳柔。


    南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陳柔負責店裏的所有事情,雖然沒南闖打理得好,但也算是井井有條。


    見到南闖,陳柔依舊沒什麽好臉色。


    “老不死的這段時間去哪快活了?”


    “老夫有要緊事,什麽快活不快活的,這段時間可有什麽奇怪的人來店裏?”


    陳柔白了南闖一眼,她現在不敢再趕南闖走了,趕走了南闖,誰來負責酒樓的生意?這可是她父親的產業。


    “倒是沒有奇怪的人,隻不過來這裏的修士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一來就問你在不在。”陳柔倒是實話實說。


    南闖暗暗心驚,知道肯定是李韻派人來趕盡殺絕。


    “以後再有人問我在不在,就說老夫已經死了。”


    陳柔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是這樣給他們說的啊,可誰想到你又迴來了。”


    南闖直接無語,盤算著是得盡快給陳柔找個婆家,好趕緊脫手,自己這麽不招人家待見,還留下來幹什麽?


    當天,南闖徹徹底底地洗了個澡,換上了一件看起來十分體麵也顯得十分貴氣的衣服,打算開始幹一件大事:給陳柔說媒!


    南闖能說能忽悠,加上他道士的身份,給陳柔說媒倒也不難,第一天下來就找了五個媒婆說這事。


    人家媒婆倒是十分熱忱,都保證隻要錢到位,各家公子少爺都能牽上線。


    可當她們見到陳柔之後,一個個都麵露難色,紛紛把錢退給了南闖,甚至有一個還十分生氣地把南闖給懟了。


    “說好的是黃花大閨女,怎麽是個男的!”


    南闖暗暗叫苦,其實在他之前,陳老板對這事都快操碎了心,豈是他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南闖都是早出晚歸,不是在找媒婆的路上就是在和媒婆商量,可是,毫無進展,媒婆們或是歎息搖頭,或是怒目而視,反正這事就成不了。


    某天晚上,有些鬱悶的南闖獨自一人在酒樓二層的窗戶邊上自斟自飲,陳柔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將之給拎了起來。


    “聽說你這段時間在給我找婆家?”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南闖肯定不會承認。


    陳柔氣得把南闖扔迴了椅子,不一會兒居然趴在桌上痛哭起來。


    南闖見狀開始為難了,安慰吧,總感覺十分別扭,陳柔五大三粗的,安慰起來著實別扭,不安慰吧,人家是黃花大閨女,還哭了,不安慰實在是說不過去。


    想了想,道:“好了,別哭了。”


    陳柔不管,繼續哭。


    “我說不要哭了。”


    “不要哭了!”


    三兩句之後南闖就火了,這倒好,登時就把陳柔的火也給帶了起來,好像陳柔早就在等南闖率先發火一樣,騰一下就站了起來,嚇得南闖暗叫不好,這妞子要借題發揮收拾自己!


    果不其然,陳柔把南闖從椅子上再一次拎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先招唿了幾個耳刮子,對找婆家一事隻字不提。


    “你對我兇什麽兇!”


    “老夫沒有對你兇!”


    “剛才你都發火了,這還叫沒對我兇!”


    說著就拎著南闖朝後院走去,砰地一聲踹開柴房的門走了進去,然後又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南闖驚恐大叫。


    “你要幹什麽!快住手!老夫一把年紀了經不起你折騰啊。”


    “你一把年紀?哼哼,我看你靈活得很!”


    “啊!放手放手!”


    “……”


    沒一會兒,柴房的門被打開,陳柔一臉得意地走了出來,還一邊走一邊吹著口哨。


    緊接著南闖一臉鐵青地也出來了,身上沒有傷,就連衣服都很整齊,看不出陳柔對他做了什麽,可南闖就像是受到了非人折磨一樣,不僅臉色不好看,就連走路都一顫一顫的。


    南闖沒敢再去給陳柔說媒了,而且還把這事當成了大忌。


    酒樓生意依舊很好,南闖也就鬱悶了幾天,之後又恢複了往常見人就笑的樣子,尤其見到陳柔,笑得真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陳柔早就對此麻木了。


    這日,陳柔又在南闖獨自喝酒的時候找了過來。


    南闖不動聲色,打算不管陳柔幹什麽都不會發火,絕對不給她動手的機會。


    陳柔正對著南闖坐下,一邊喝酒一邊說道:“老不死的,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是這幅樣子嗎?”


    南闖嘴角微微抽了抽,為什麽這樣子?難道成這樣子還有原因?


    “天生的,哪有什麽原因。”


    “嗬嗬,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一聽這話,南闖立馬來了興趣。


    “那你以前是什麽樣子?”


    “至少也算是全城難得的美女了。”


    南闖哦了一聲,強忍著沒笑出來,他很難想象陳柔以前的樣子。


    陳柔瞥了一眼南闖,雙眼開始閃爍危險的光芒。


    “你想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哼!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自從我十二歲那年得了一場怪病之後就成這樣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


    見陳柔不像是在瞎說,南闖認真道:“怪病?當時沒治好嗎?”


    “找了好多醫生,都沒有辦法,有的說是被邪祟盯上了,但請了道士來看也找不出原因,慢慢的,病是好了,不過我也漸漸變成了這個樣子。”


    南闖眉頭一抖。


    “邪祟?”


    陳柔沒有在說這事,而是舉起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然後站起身來。


    “老不死的,你要是敢笑話我,改天咱們再到柴房去切磋切磋。”


    說完就走了,留下一臉驚詫的南闖。


    柴房一役,南闖真難迴首。


    不過陳柔被邪祟盯上這事倒讓南闖來了不小的興趣,現在他能見鬼馭鬼,還有什麽邪祟處理不了?


    當即招唿一聲,立馬就有七八個小鬼湊了上來。


    現在南闖走到哪裏幾乎都有小鬼跟著,這些小鬼不為別的,就為南闖會給他們燒點香火紙錢,如果南闖心情好的話,還會擺一桌請他們來吃。


    作為孤魂野鬼,這種待遇從哪裏找?


    南闖指了指陳柔的背影,壓低了聲音對眾小鬼說道:“你們去看看那人是不是被什麽邪祟上了身,記住,要查仔細點,老夫可不好忽悠!”


    說完,眾小鬼就散了,直奔陳柔而去。


    南闖見狀,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自己每次找的小鬼都不一樣,就不能有一樣東西能把這些小鬼裝起來,要用的時候再放出來?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道門,這個組織肯定有一些法寶具備這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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