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書看著屏幕上那張之前和裴宿傳出過“訂婚緋聞”的臉,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裴宿似乎也想到了這點,表情瞬間僵硬,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他,生怕他不開心。


    祁淮書抬眼看著裴宿的神色,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拉住了他的手,幽幽道:“在你心裏,我心眼子就那麽小是嗎?”


    那不然呢?


    當然這話裴宿可不敢說出口,換做是他他也絕對能記一輩子。


    裴宿在他身旁坐下,將人摟進懷裏,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輕笑道:“哪能呢?是我心眼小,怕我們家寶貝兒看到他不開心。”


    祁淮書反手擰了把他的臉。


    根據調查顯示,燕家的小少爺燕時在何俊找到祁淮書前,有出現在何俊所在的賭場。


    並且時間並不多,但兩人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交集,除了在何俊上門找祁淮書的前三天,他和何俊有同時出現在一張賭桌上。


    當時燕時就坐在何俊旁邊,中途接了個電話便匆匆往外走去,而何俊隨後也跟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俊和燕時兩人正麵交流過,還是何俊偷聽到了些什麽。


    總之燕時這個人確實很可疑。


    畢竟燕時沒有賭博的嗜好,再加上最近燕家也沒有需要在h市談的生意,他一個本應在m國讀大學的時間,突然出現在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何俊那邊有問出什麽嗎?”祁淮書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還沒有,但就算是問了他估計也說不出來什麽。”


    裴宿把玩著祁淮書的手指,五指插進了他的指縫中,和他十指相扣。


    “他那高利貸欠得可不少,而且還債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他要是還不上來就要被拉去賣器官了。”


    “都到這地步了,他要是真知道些什麽不可能憋著不說,畢竟他命都快沒了。”


    祁淮書突然想到之前裴宿有跟他講過,燕家內鬥,燕時在跟他大哥爭奪家產,所以才會雇人拍那些借位的照片,故意放出自己和裴宿的緋聞。


    想要借裴宿的勢,為自己獲得更多助力和支持。


    這次估計也是他故意將車禍有內幕的事透露給何俊,好讓何俊找上他們,他們就會起疑,然後順著線索往下查,自然就會查到他的頭上。


    他是想讓他們主動去找他談,這樣他就能向他們提出要求。


    這個要求也很容易能想到,無外乎就是想要和裴宿合作,借他的勢為自己贏得爭奪家產的籌碼。


    要問他為什麽不直接找上門?


    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兩者可以談的條件可就相差甚大了。


    “他很聰明。”


    祁淮書給予了中肯的評價,不過他的神色卻是冷了下來。


    “但是我不喜歡他。”


    任誰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動歪心思動到自己和自己的對象身上,都會感到不爽。


    但他還是很好奇,燕時究竟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畢竟就連裴宿查了那麽久也沒查到什麽線索,對方做得很幹淨。


    裴宿親了親祁淮書的臉頰:“你怎麽想的?和他見一麵還是我們這邊繼續查?”


    “見一麵吧,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我們這邊再查也是無用功。”


    裴宿點了點頭,讚同了他的想法。


    重要的事情說完了,一時辦公室裏有些沉寂。


    祁淮書看了眼時間,打開了外賣軟件,剛打算問裴宿晚飯吃什麽,一側頭就被後者堵住了嘴。


    裴宿的手摩挲著祁淮書的腰間,激起了一陣酥麻。


    祁淮書在被壓倒的最後一刻想到的是,得,晚飯估計又沒得吃了,得吃夜宵了。


    和燕時的約定當天,祁淮書和裴宿一同前往。


    見他們來了,包廂內的年輕男人立馬起身。


    男人麵容柔美,身型不算高大,右眼角處有顆淚痣,一身西裝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兒,看起來單純無害。


    但在場的人都清楚,他可壓根就跟“單純無害”這四個字沾不上邊。


    “裴總,祁總,你們好,我是燕時。”


    燕時嘴角微勾,露出了個無害的笑容。


    裴宿和祁淮書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唿。


    燕時見兩人都沒有客套的意思,就直奔主題。


    “我知道二位在調查祁總父母十一年前的那場車禍,我恰好獲得了些線索,或許對二位會有所幫助。”


    “條件。”


    裴宿開口,他可不相信燕時會在和他還沒達成協議前,就把自己知道的線索給告訴他們。


    話音剛落,燕時便拿出了份合同,推到了裴宿麵前。


    裴宿拿起合同看了起來,祁淮書湊過去瞥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又將視線收了迴來。


    他看不懂這份合同的好壞,看著密密麻麻的字和數字隻覺得腦殼疼。


    裴宿放下手中的合同,冷笑道:“小燕總可真是好大的手筆。”


    燕時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裴總,這場合作我們是共贏。”


    這份合同裏,看似裴宿獲利更多,但他一旦簽了,燕時就算是搭上了裴宿這條線。


    燕時不缺錢,他現在唯一缺的就是人脈和靠山。


    祁淮書自然是猜不出他們倆究竟是在打什麽啞謎,裴宿見狀低聲把這份合同和背後的含義跟他講了一遍。


    祁淮書抬眼看了對麵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的燕時,還是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個聰明有手段的。


    裴宿也不急著簽,隻是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地說道:“小燕總,我怎麽能確定你對我們說的是否有幫助?”


    “再者,你怎麽就能確定你所說的事情我們查不到呢?”


    “要知道,就算做得再幹淨,也總歸會留下蛛絲馬跡。”


    燕時其實也沒法確認裴宿究竟調查那場車禍調查到了哪裏,又究竟調查出了哪些線索。


    畢竟就連裴宿最近在調查車禍這事,也是他猜出來的。


    以他的能力和人脈,他其實查不到裴宿的動向。


    但他如今也隻能放手一搏,再不搏,他的那位好大哥就要上位了。


    一想到自己母親留下的遺產就要這麽拱手讓給害死她的兇手,他就覺得惡心和不甘。


    盡管燕時內心再忐忑,但他表麵依舊胸有成竹,掛著自信的笑容。


    “雖然我不知道裴總究竟調查出了些什麽。”


    他頓了頓,隨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但是我要說的,都是有關我記憶裏發生的事。”


    “線索可以被更改誤導,但是記憶可不行。”


    “我在祁總父母車禍前見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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