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難過了。”周末端著一盤剛剛烤好的,熱氣騰騰的小餅幹湊到周雲寧麵前,“這個是我剛剛烤好的餅幹,我把寵物奶酪換成我自己吃的奶酪了,特地給你烤的。”


    周雲寧未來一年之內可能再也不想看見小餅幹這種點心了,但還是接了過來放在茶幾上,臉上的表情還是在懷疑人生。


    “末末給胖胖烤的餅幹用料很幹淨,隻有果蔬粉、麵粉、奶酪還有雞胸肉,人也可以吃的。”


    “人也可以吃?”周雲寧的表情活像個深宮棄妃,“那你吃過嗎?”


    “我怎麽可能吃狗糧。”


    周雲寧:“……”


    周末坐在地毯上看著他們兩個,表情有點不知所措,悄咪咪地往胖胖的餅幹罐子那裏伸出手去,卻被周雲寧輕輕打了一下手背。


    “我嚐嚐什麽味。”周末尷尬地摸摸鼻子。


    “人吃的餅幹你不吃,你去嚐嚐狗吃的。”


    傅言之一看時間已經中午了,廚房裏熬的米油還沒有好,於是跟周末說:“末末,你先迴房間睡個午覺,等醒了之後喝點米油行嗎?”


    周末伸手把胖胖摟在懷裏,坐著也不動,當作沒聽見。


    這是在無聲地抗議。


    沒辦法,傅言之給周末安排的行程周末百分之九十都不滿意,九點睡覺七點起床,早飯上午茶午飯下午茶晚飯夜宵的時間都規定好了,下午一點睡午覺,三點醒,晚飯前出去遛狗順便遛遛周末。


    周末隻想躺著,昨天晚上還試圖和傅言之商量自己上學的事情,結果被傅言之講了一頓大道理。


    但是傅言之還真的狠不下心來管他。


    傅言之給周雲寧遞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周雲寧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但是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人選。


    “我媽。”


    在傅言之好不容易把周末哄迴屋子裏之後,周雲寧跟傅言之說:“末末很聽我媽的話的。”


    “他那是太懂事了不敢耍小性子,偶爾任性一點不也挺好的嗎?”傅言之說。


    “那你也狠不下心來管他,你就那麽讓他餓著熬著,你是對他好還是不好?”周雲寧出主意:“這樣,你也得去公司上班,末末這邊暫時也離不開人,你就讓末末白天迴家,晚上再去接他。”


    “他暈車這來迴太折騰了。”


    兩個人站在門口說的,但是沒過多久就聽見門內傳來轟轟的吸塵器的聲音,傅言之覺得奇怪,一推開門就看見周末像個小耗子一樣咻得一下竄進被窩裏,蓋好被子閉著眼睛欲蓋彌彰,吸塵器躺在地上還在運行。


    傅言之:“……”


    周雲寧:“……”


    傅言之把房間裏的抹布,還沒來得及洗的髒衣服,還有吸塵器甚至是掃地機器人都給收走之後,迴頭看了一眼周末,見周末掀開一隻眼皮悄咪咪地看他,見他迴頭又迅速閉上。


    傅言之走出門之後,無可奈何地說:“我會想辦法的。”


    話雖這麽說,但是真正讓傅言之動了搬家的念頭的是當天晚上,又是一覺醒來,周末又不見了。


    傅言之趕忙出去找,見周末站在落地窗前,頭抵在窗戶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出神,傅言之走到他的身邊他都沒發現。


    “末末。”


    周末這才轉過頭來看他。


    傅言之看了一眼表,淩晨兩點半。他問:“你怎麽不睡覺?”


    “睡醒了。”周末迴答,說完,他又扭頭去看樓下的夜色。


    “你在想什麽?”


    “沒有。”周末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在答非所問,補充道:“我,我沒有在想什麽。”


    “末末最近不開心嗎?”


    周末撓撓臉,迴答:“我應該挺開心的。”


    傅言之直接把周末抱起來,周末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靠在他的胸前也不說話,傅言之說:“走吧,迴去睡個迴籠覺。”


    周末還是一言不發,直到傅言之把他放到床上,塞到被子裏,周末才坐起來看著傅言之,像是在證明什麽:“我真的沒有在想什麽。”


    “嗯,我知道。”傅言之迴答,“末末隻是睡醒了有點無聊,下次睡醒了不知道做什麽可以先叫醒我。”


    “好的。”周末迴答。


    “我去給你倒杯牛奶。”傅言之揉了揉周末的頭,把臥室裏的投影儀打開了:“你可以先找一部電影看。”


    見電影開始放映,傅言之這才起身來到客廳,把已經打開一半的窗戶關上,站立在落地窗前思索良久。


    於是,傅董事長又一次動用了鈔能力,在崔麗麗家和陶雪家中間買了一個別墅,兩層樓帶個小花園,買的時候已經裝修好了,傅言之讓人把家具放了進去隨後就帶著周末搬家!


    他說:“末末在自己的地盤上能放鬆一些。”


    胖胖又搬了一次家,這次他的狗窩更大了,高興地在新家裏撒歡,周雲寧還給周末買了幾條小魚放在魚缸裏,爭取讓傅言之不在家的時候,周末能有點事情做。


    “這樣可以讓崔阿姨沒事來找末末說說話,末末要是想動的話,可以去崔阿姨家或者是我家。”傅言之說。


    周末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你最近都沒有去上班。”


    “我最近工作不忙。”傅言之說,“再說了我上班也很累的,想著偷幾天懶。”


    “我不會做傻事,你不用那麽緊張地看著我。”周末說,“那天晚上我隻是想要開窗透透風……”


    “冬天你透什麽風。”


    周末不再說話了。


    傅言之並沒有把周末的話當迴事,隻是自顧自地把家裏的所有尖銳物品收起來,連杯子碗筷都換成了塑料的,但是周末最近幾天很少進廚房,所以他並沒有發現這個異常,隻是覺得最近家裏經常都有人在,如果傅言之真的有很緊急的事情非要出門的話,不是崔麗麗來,就是陶雪來,總之他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在家裏過。


    他經常會抱著胖胖坐在窗前的搖搖椅上看著窗外的雪景出神,他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來,那天傅言之給他熬好了中藥放到周末麵前,周末卻忽然紅了眼眶,眼淚順著臉頰啪嗒一聲滴在了湯藥裏。


    “我不想這樣。”周末委委屈屈地說。“我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麽我變得這麽多。”


    “這隻是在傷口在愈合的過程。”傅言之握著他的手,神情真摯,“變了也沒關係,沒有力氣也沒關係,就算是失眠,就算是厭食,這都是很正常的,末末可以讓自己脆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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