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麽寶貝啊?為什麽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別賣關子了行不行?”


    迴家的路上,周末一直在和傅言之叨叨這兩句話,連害羞都忘了,一直在糾結傅言之要送他的那個寶貝到底是什麽。


    事實證明,傅言之真的把周末拿捏住了,就連到家時周雲寧跟周末打招唿,周末都沒感覺到。


    結果周雲寧破防了。


    “好哇你個小周末,出去玩一次連哥哥都忘了是不是!”周雲寧眯著眼睛,一把揪住周末的後脖頸,把他摁在自己的懷裏狠狠地蹂躪他的臉蛋,“我看看你這小腦袋瓜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親哥哥,你這個小腦袋瓜裏裝的什麽!”


    周末被他揉得滋兒哇叫喚:“不要!不要揉我的臉啦!”


    傅言之原本正準備給周末取寶貝呢,一聽周末得叫聲,瞬間急了:“幹嘛!幹嘛!撒手!”


    說著伸出手去解救周末,將自己剛得的又乖又甜的男朋友從大舅哥懷裏摳出來。


    “撒手!哎呦!”傅言之低頭一臉心疼地揉著周末的臉蛋子語氣埋怨:“你都給我們揉紅了!你使那麽大勁幹嘛!”


    周雲寧眼睛一瞪:“那是我弟弟好不好!我想揉就揉!”


    “不行!”傅言之一把拉起周末:“走!我帶你看寶貝去。”


    周末:“……”


    你倆要不要那麽幼稚!你倆年紀加一起都半截兒入土了!


    “周末!”周雲寧企圖阻止,就見自家便宜弟弟非常抱歉地看他一眼:“對不起了哥哥,我去去就迴。”


    周雲寧可算知道了什麽叫做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且不說傅言之那老小子現在還沒把周末拱到手,就算有天拱到手了,就周末現在這個便宜樣子,周末就是下一個傅有物!


    周雲寧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他,周雲寧,玉世集團執行總裁,雖說從小到大學習事業沒卷過傅言之,但是論情感經曆還是比那個萬年鐵樹強一些的。


    他就不相信周末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被拱走了!


    那我這個麵子不就丟盡了嗎!


    傅家和周家住在一個小區裏,但是隔得很遠,傅言之叫周末在這裏等他一會兒,周末乖乖地坐在涼亭裏等著,盯著自己的鞋尖發呆。


    沒過一會兒,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闖進了周末的視線,土黃色的,搖頭晃腦的小狗蹲在他的腳邊奶聲奶氣地衝他“汪”了一聲,這一切好向穿越了時空,年幼的他遇到了饅頭,當時的饅頭也是在路邊遇到了快要睡著的他,在他的手邊放了一塊饅頭。


    周末那時候就是憑借著那塊饅頭才積攢了一些力氣,自己走到福利院裏去的。


    眼前的這個小狗是一隻柴犬幼崽。


    在他的不遠處,傅言之抱臂看著他倆,雙目含笑。


    周末看著這一幕,鼻子一酸,差不點又要哭出來。


    “你怎麽來了啊?”


    周末雙手將小狗崽抱起來:“是你迴來找我了嗎?”


    小狗崽看著他哈嗤哈嗤吐著舌頭。


    周末像捧著一件珍寶一樣抱著饅頭,走到傅言之身邊抬起頭來對著他親了一下:“謝謝你。”


    傅言之歪了一下臉,將自己另一邊的側臉對著周末,笑道:“這邊也要。”


    周末被他逗笑了,非常聽話地在他另一張側臉上也親了一口。


    “嗯,現在你的饅頭迴來了。”傅言之一手摟著他,一手給他擦了擦滲出來的眼淚:“你看,你現在有爸爸媽媽,有哥哥,有饅頭還有我,開心點兒寶貝,我們都很愛你。”


    那一瞬間,周末覺得他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怎麽會那麽幸福呢,就算是現在死掉他也覺得值了。


    真的。


    “不叫饅頭了,再取個新名字吧。”周末看著柴犬,麵露沉思道:“叫胖胖吧。”


    饅頭臨死的時候瘦骨嶙峋的,他隻希望他的這隻小柴犬能養的胖一些,也不用再跑出去去垃圾堆裏給他翻饅頭吃了。


    “就叫胖胖吧。”


    小柴犬的名字就被這麽拍板定下了,但是現在還有一個更愁人的事情,那就是崔麗麗對動物毛過敏,基本上一接觸就噴嚏眼淚不止,周末抱著胖胖一時犯了難。


    “媽媽不能和胖胖接觸時間太長。”


    周末愁容滿麵道:“要不我出去租個房子和胖胖一起生活?”


    要是因為自己送了條狗給周末導致周末搬出周家去住,周家人會炸掉,最起碼自己和周末的事兒就黃了。傅言之當然不可能才剛談戀愛第一天就把對方家人得罪個幹淨,於是非常善解人意道:“放我這裏養著吧,咱們兩家離得近,我每天晚上出去遛狗,咱倆還能一起散步。”


    周末沒聽到傅言之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隻是傻嗬嗬地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被完美結束了,於是非常開心地和傅言之告別,並且還和他約好了晚飯出來一起遛胖胖。


    傅言之欣然同意,帶著著無比美好的心情把自己和老婆的鵲橋牽迴家,並且還叫人在花園給胖胖壘了一個三層狗窩別墅,勢必要把這個“鵲橋”給伺候好了。


    周末迴到家裏也沒閑著,特地上網搜了寵物零食怎麽做,拜托林叔幫忙把材料備好後,準備給胖胖烤一些狗餅幹。


    說幹就幹,沒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餅幹就出爐了,聞著還可香,一個個小骨頭形狀的餅幹碼在盤子裏,看上去讓人食欲大開,周雲寧拎著文件夾準備出門,見周末餅幹烤出來了又湊過去,問:“怎麽有閑心烤餅幹了?”


    周末正在給小餅幹們裝在一個密封的罐子裏,為了防止餅幹受潮,順口迴答:“嗯,我烤一些給傅哥送過去。”


    傅哥,切,叫這麽親。周雲寧撇撇嘴,有一些不屑:“我嚐嚐。”


    “誒!別……”


    卻不曾想這個阻攔的舉動徹底惹惱了周雲寧,他應激似的抓起一把餅幹就往嘴裏塞:“你怎麽那麽摳呢!我嚐一個咋了!我就嚐!我就嚐!”


    言罷,又抓了一把說道:“我就嚐,我一點兒都不給那個姓傅的留!”


    周末瞪大眼睛看著已經見底兒的餅幹罐子,又看了一眼因為吃了太多狗餅幹被噎到,正在咕咚咕咚往下灌水的周雲寧。


    完蛋了。周末絕望地想著。


    要不要告訴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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