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我選我自己
夏子寧落在了一個石台上，站穩後往前望去。
一個全身鎖滿了鐵鏈披散著頭發的女人低垂著頭坐在石台後方向他打招唿。
“你好啊！”
夏子寧朝她擺了擺手，嘴很甜的道：“姐姐你好。”
“姐姐？還你好？”
那女人笑出了聲道：“我這年紀，都能給你當奶奶了。再說了，你哪裏看出我過的好了？”
夏子寧雙手揣在袖子裏，微笑著道：“姐姐誤會了，這隻是個打招唿的用語。”
“哦？”
女子哦了一聲，活動了一下雙手，鐵鏈碰撞的聲音刺的夏子寧耳膜疼。
她道：“你要海納百川圖？”
夏子寧點了點頭。
女子道：“你可知取圖是需要有祭品的？”
夏子寧搖了搖頭。
女主又道：“沒有祭品是拿不走海納百川圖的。
所以，你想好了是要獻祭他們救蒼生，還是要放棄蒼生救他們？”
夏子寧皺了皺眉頭，抬眼看去，麵前一個巨大的水幕上，餘星衍和玄月被水流禁錮住，不知是死是活。
“不僅是他們兩個哦，祭品還包括旁邊那三個，哦，對了，還有個小不點，好像叫什麽小九。
不過不重要。
但是如果你要是選蒼生的話，我倒是可以看在你的大義上，讓你在那他們中挑一個帶走。
所以，你要選蒼生，還是選他們！”
夏子寧笑了一下，絲毫沒有猶豫的道：“我選我自己。”
“什麽？”
女子呆了一下。
夏子寧繼續微笑道：“我說，我選我自己。”
女子被夏子寧的選擇弄懵了，氣唿唿道：“沒有這個選項，隻能二選一。”
夏子寧解釋道：“就是二選一，我選了我自己。”
女子眯著眼仔細的看了眼夏子寧道：“我說了，沒有第三個選項，隻能二選一。”
夏子寧道：“蒼生是一定要救的，他們也一定是要救的。
但對於我來說，他們也屬於蒼生的一份子，所以，他們和蒼生屬於一個選項，而我便是二選一的另一個選項。再者，以目前來看，需要做選擇的是我，隻要我死了，那這場選擇便沒了意義。
因為沒有人陪你玩了。”
墨染在湖邊看著水麵上那巨大的屏幕，拳頭捏的咯咯響。
無憂劍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裏。
女子聽到夏子寧的辯解慢悠悠睜大了眼睛看了過來。
問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是在陪我玩？”
夏子寧笑笑道：“你是碧海潮生的本體，它本就因你而生。
而能成為影響天地和日月的碧海潮生之主，需要懷有極大的悲憫之心，所以，你不會傷害無辜。”
女子聞言笑了一下，雙手晃動間，那鐵鏈互相碰撞的聲音實在是太刺耳了。
夏子寧擰了擰眉走了過去，試著用力捏了一下，那鐵鏈竟被他直接捏碎了。
“啊，抱歉。”
夏子寧嚇了一跳，他隻是想試一下，誰知道那東西也太脆弱了一點。
女子先是愣了片刻，隨後將另一個胳膊遞了過來。
夏子寧抬手捏碎了胳膊上的鐵鏈。
一大堆鐵鏈嘩啦啦的從女子身上掉在了地上。
那女人胳膊後仰活動了一下身體，感慨道：“五萬年了，可算是能動彈兩下了。”
夏子寧離她很近，她彎腰往前湊近夏子寧好奇道：“你是琉璃的兒子？”
夏子寧抬手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道：“琉璃戰神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那女子疑惑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隨後意味不明的盯著夏子寧看。
夏子寧瑟縮了一下，後退了幾步抱緊自己道：“幹，幹什麽？”
女子嘖嘖了兩下嘴，夏子寧突然道：“你別動。”
女子那熟悉的姿態和臉龐，實在是和寧清辭太像了。
夏子寧驚唿道：“你不會是，阿辭的娘親吧！”
女子皺眉道：“我是鍾離夜雲的最後一縷魂，不是什麽阿辭他娘。”
“阿辭啊，寧清辭。”夏子寧急急解釋道：“就是神界的太子殿下，九方北冥，他爹是天帝九方天闊。
不過好像也不對，阿辭今年才一千九百多歲，你被關在這裏快五萬年了，也沒機會做他娘。”
夏子寧有點疑惑，突然想起了天帝桌子上的那個沙漏。
神界傳言，寧清辭是天帝帶迴來的私生子，生母不祥。
看這個情況，夏子寧有點懷疑天帝不僅知道鍾離夜雲被關在這裏，還和她在這裏生了寧清辭！
聽到天帝九方天闊的名字，鍾離夜雲怔住了，眼神有那麽一瞬震驚不已。
她緩緩抬頭看向了水幕中的寧清辭，片刻後那塊水麵突散。
鍾離夜雲喃喃問道：“你說他，多大了？”
“天帝就那麽一個孩子，獨苗。今年應該是一千九百二十歲，還有三個月便是他一千九百二十一歲的生辰。”
夏子寧盡可能將自己知道的都講的詳細點，避免出現什麽差錯。
鍾離夜雲歎了口氣，似是迴憶道：“九方十地，天之空，可行北冥之大鯤，海之闊，可納百川之夜雲。
臭小子一轉眼都長那麽大了。”
“你說的那個小九是他的徒弟，他還有了喜歡的姑娘，是個身負人族龍脈的凡人。”
鍾離夜雲歪了歪頭道：“有多喜歡？”
夏子寧想了一下道：“應該有九方天闊喜歡你那麽喜歡，也有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鍾離夜雲苦笑了一下道：“一個身負人族龍脈的凡人，一個身負十二重天龍……，罷了，且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他們想要在一起可有的苦吃了。”
鍾離夜雲晃了晃脖子，又道：“小九那個孩子有可能和三十三重天有關，他體內的禁製能不打開就別打開吧。這樣，他也許還能活得久一點。”
夏子寧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什麽十二重天龍脈，什麽和三十三重天有關，這些事一下子都砸在了一起，讓他有點恍惚。
鍾離夜雲低垂著頭坐迴了自己先前窩著的地方，開始下起了逐客令。
“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
夏子寧歪了歪頭疑惑道：“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不，你快點離開。”
鍾離夜雲才說完話，雷聲驟起閃電緊隨。
兩道閃電擊打在了鍾離夜雲身上，一瞬間兩條鐵鏈憑空出現直穿過她的琵琶骨。
鍾離夜雲整個人被拉的跪在了石台上，兩隻已經鮮血淋漓的胳膊被高高拉起，她像個提線木偶般，被動的承受著一鞭接著一鞭的雷電不停的甩打在她的身上。
鍾離夜雲似是被打習慣了，雖然全身痛的打哆嗦，但她隻是淡淡出聲道：“出不去的，也不能出去，三界會崩潰的。”
夏子寧這才發現她所在的高台下方隱隱有法陣符文閃現。
所以，真正禁錮鍾離夜雲的是這個法陣，那些鐵鏈不過是折磨她用的。
“前輩！”
夏子寧想要上前救她，被她厲聲喝止了。
“別過來，你會被雷擊碎的。”
“可是。”夏子寧堅持道：“我剛才明明就穿過了法陣，我還捏碎了鐵鏈……”
“沒用的。”鍾離夜雲打斷他道：“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但那僅限於在每日刑罰開始之前，你現在上前會死的。”
“那，那要多久這刑罰才能停下來？”
那帶著雷電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打在鍾離夜雲身上，每一下都打的她皮開肉綻。
夏子寧看的心驚肉跳，他甚至不敢想象寧清辭知道這些會瘋成什麽樣子。
“不知道。”鍾離夜雲吐了一口血道：“等它什麽時候打累了，什麽時候就停下來了。
你快走吧，我怕你等一下會被嚇到。”
“什麽？”夏子寧驚疑道：“難不成還有別的！”
“走吧。”鍾離夜雲勉強擠了一個微笑給他，道：“別告訴冥兒，我不希望他知道這些事。”
“所以呢，你們打算瞞著我到什麽時候？”
寧清辭委屈和心疼中帶著一絲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夏子寧急忙轉身，就看到寧清辭紅著眼睛站在他身後。
夏子寧落在了一個石台上，站穩後往前望去。
一個全身鎖滿了鐵鏈披散著頭發的女人低垂著頭坐在石台後方向他打招唿。
“你好啊！”
夏子寧朝她擺了擺手，嘴很甜的道：“姐姐你好。”
“姐姐？還你好？”
那女人笑出了聲道：“我這年紀，都能給你當奶奶了。再說了，你哪裏看出我過的好了？”
夏子寧雙手揣在袖子裏，微笑著道：“姐姐誤會了，這隻是個打招唿的用語。”
“哦？”
女子哦了一聲，活動了一下雙手，鐵鏈碰撞的聲音刺的夏子寧耳膜疼。
她道：“你要海納百川圖？”
夏子寧點了點頭。
女子道：“你可知取圖是需要有祭品的？”
夏子寧搖了搖頭。
女主又道：“沒有祭品是拿不走海納百川圖的。
所以，你想好了是要獻祭他們救蒼生，還是要放棄蒼生救他們？”
夏子寧皺了皺眉頭，抬眼看去，麵前一個巨大的水幕上，餘星衍和玄月被水流禁錮住，不知是死是活。
“不僅是他們兩個哦，祭品還包括旁邊那三個，哦，對了，還有個小不點，好像叫什麽小九。
不過不重要。
但是如果你要是選蒼生的話，我倒是可以看在你的大義上，讓你在那他們中挑一個帶走。
所以，你要選蒼生，還是選他們！”
夏子寧笑了一下，絲毫沒有猶豫的道：“我選我自己。”
“什麽？”
女子呆了一下。
夏子寧繼續微笑道：“我說，我選我自己。”
女子被夏子寧的選擇弄懵了，氣唿唿道：“沒有這個選項，隻能二選一。”
夏子寧解釋道：“就是二選一，我選了我自己。”
女子眯著眼仔細的看了眼夏子寧道：“我說了，沒有第三個選項，隻能二選一。”
夏子寧道：“蒼生是一定要救的，他們也一定是要救的。
但對於我來說，他們也屬於蒼生的一份子，所以，他們和蒼生屬於一個選項，而我便是二選一的另一個選項。再者，以目前來看，需要做選擇的是我，隻要我死了，那這場選擇便沒了意義。
因為沒有人陪你玩了。”
墨染在湖邊看著水麵上那巨大的屏幕，拳頭捏的咯咯響。
無憂劍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裏。
女子聽到夏子寧的辯解慢悠悠睜大了眼睛看了過來。
問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是在陪我玩？”
夏子寧笑笑道：“你是碧海潮生的本體，它本就因你而生。
而能成為影響天地和日月的碧海潮生之主，需要懷有極大的悲憫之心，所以，你不會傷害無辜。”
女子聞言笑了一下，雙手晃動間，那鐵鏈互相碰撞的聲音實在是太刺耳了。
夏子寧擰了擰眉走了過去，試著用力捏了一下，那鐵鏈竟被他直接捏碎了。
“啊，抱歉。”
夏子寧嚇了一跳，他隻是想試一下，誰知道那東西也太脆弱了一點。
女子先是愣了片刻，隨後將另一個胳膊遞了過來。
夏子寧抬手捏碎了胳膊上的鐵鏈。
一大堆鐵鏈嘩啦啦的從女子身上掉在了地上。
那女人胳膊後仰活動了一下身體，感慨道：“五萬年了，可算是能動彈兩下了。”
夏子寧離她很近，她彎腰往前湊近夏子寧好奇道：“你是琉璃的兒子？”
夏子寧抬手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道：“琉璃戰神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那女子疑惑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隨後意味不明的盯著夏子寧看。
夏子寧瑟縮了一下，後退了幾步抱緊自己道：“幹，幹什麽？”
女子嘖嘖了兩下嘴，夏子寧突然道：“你別動。”
女子那熟悉的姿態和臉龐，實在是和寧清辭太像了。
夏子寧驚唿道：“你不會是，阿辭的娘親吧！”
女子皺眉道：“我是鍾離夜雲的最後一縷魂，不是什麽阿辭他娘。”
“阿辭啊，寧清辭。”夏子寧急急解釋道：“就是神界的太子殿下，九方北冥，他爹是天帝九方天闊。
不過好像也不對，阿辭今年才一千九百多歲，你被關在這裏快五萬年了，也沒機會做他娘。”
夏子寧有點疑惑，突然想起了天帝桌子上的那個沙漏。
神界傳言，寧清辭是天帝帶迴來的私生子，生母不祥。
看這個情況，夏子寧有點懷疑天帝不僅知道鍾離夜雲被關在這裏，還和她在這裏生了寧清辭！
聽到天帝九方天闊的名字，鍾離夜雲怔住了，眼神有那麽一瞬震驚不已。
她緩緩抬頭看向了水幕中的寧清辭，片刻後那塊水麵突散。
鍾離夜雲喃喃問道：“你說他，多大了？”
“天帝就那麽一個孩子，獨苗。今年應該是一千九百二十歲，還有三個月便是他一千九百二十一歲的生辰。”
夏子寧盡可能將自己知道的都講的詳細點，避免出現什麽差錯。
鍾離夜雲歎了口氣，似是迴憶道：“九方十地，天之空，可行北冥之大鯤，海之闊，可納百川之夜雲。
臭小子一轉眼都長那麽大了。”
“你說的那個小九是他的徒弟，他還有了喜歡的姑娘，是個身負人族龍脈的凡人。”
鍾離夜雲歪了歪頭道：“有多喜歡？”
夏子寧想了一下道：“應該有九方天闊喜歡你那麽喜歡，也有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鍾離夜雲苦笑了一下道：“一個身負人族龍脈的凡人，一個身負十二重天龍……，罷了，且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他們想要在一起可有的苦吃了。”
鍾離夜雲晃了晃脖子，又道：“小九那個孩子有可能和三十三重天有關，他體內的禁製能不打開就別打開吧。這樣，他也許還能活得久一點。”
夏子寧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什麽十二重天龍脈，什麽和三十三重天有關，這些事一下子都砸在了一起，讓他有點恍惚。
鍾離夜雲低垂著頭坐迴了自己先前窩著的地方，開始下起了逐客令。
“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
夏子寧歪了歪頭疑惑道：“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不，你快點離開。”
鍾離夜雲才說完話，雷聲驟起閃電緊隨。
兩道閃電擊打在了鍾離夜雲身上，一瞬間兩條鐵鏈憑空出現直穿過她的琵琶骨。
鍾離夜雲整個人被拉的跪在了石台上，兩隻已經鮮血淋漓的胳膊被高高拉起，她像個提線木偶般，被動的承受著一鞭接著一鞭的雷電不停的甩打在她的身上。
鍾離夜雲似是被打習慣了，雖然全身痛的打哆嗦，但她隻是淡淡出聲道：“出不去的，也不能出去，三界會崩潰的。”
夏子寧這才發現她所在的高台下方隱隱有法陣符文閃現。
所以，真正禁錮鍾離夜雲的是這個法陣，那些鐵鏈不過是折磨她用的。
“前輩！”
夏子寧想要上前救她，被她厲聲喝止了。
“別過來，你會被雷擊碎的。”
“可是。”夏子寧堅持道：“我剛才明明就穿過了法陣，我還捏碎了鐵鏈……”
“沒用的。”鍾離夜雲打斷他道：“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但那僅限於在每日刑罰開始之前，你現在上前會死的。”
“那，那要多久這刑罰才能停下來？”
那帶著雷電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打在鍾離夜雲身上，每一下都打的她皮開肉綻。
夏子寧看的心驚肉跳，他甚至不敢想象寧清辭知道這些會瘋成什麽樣子。
“不知道。”鍾離夜雲吐了一口血道：“等它什麽時候打累了，什麽時候就停下來了。
你快走吧，我怕你等一下會被嚇到。”
“什麽？”夏子寧驚疑道：“難不成還有別的！”
“走吧。”鍾離夜雲勉強擠了一個微笑給他，道：“別告訴冥兒，我不希望他知道這些事。”
“所以呢，你們打算瞞著我到什麽時候？”
寧清辭委屈和心疼中帶著一絲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夏子寧急忙轉身，就看到寧清辭紅著眼睛站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