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殺了夏子寧
“阿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能找到我啊。”
夏子寧消散前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讓墨染活著。
等夏子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看不到邊際。
“你醒了。”
夏子寧尋著聲音扭頭看去。
在他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人戴著白玉麵具，穿著銀色戰甲，一身正氣，威風凜凜好不瀟灑的正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夏子寧起身走了過去問道：“這是哪裏？”
他不會已經死了吧，這是地府嗎？
那人沒有迴答他，隻是依然看著遠方，滿臉的疑惑和茫然。
夏子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前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夏子寧道：“你在看什麽？”
那人歎了口氣道：“在看一個傻小子。
本君看著了一千五百年了，但就是想不明白。”
夏子寧皺了下眉頭，道：“那你在想什麽？”
那人道：“我在想，他這般不要命的為了另一個人的身外之名，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打架，到底有什麽意義？”
夏子寧想都不想的迴道：“他既然選擇了那麽做了，肯定是覺得有意義。
這個意義也許在別人眼裏很可笑，甚至覺得可有可無。
但他一定很在乎。
就是因為在乎，他才會去做。”
那人竟然眼前一亮，有點認同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你變了！”
夏子寧疑惑的嗯了一聲。
突然，他被那人的頭發吸引，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摸那人充滿生機勃勃的綠色長發。
綠色的頭發又長又軟。
夏子寧將頭發握在手間，感覺自己好像握住了山川大河。
他在這些發絲上竟然感受到了生命的繁衍與生生不息。
那人終於迴了頭道：“你抓自己的頭發做什麽？”
夏子寧一驚，忙低頭看去。
不知何時，他的頭發竟然也變成了綠色，和這人的秀發連在了一起。
夏子寧不知想到了什麽，猛然間抬手掀掉了那張白玉麵具。
麵具後麵的那張臉，竟然和他的臉一模一樣。
夏子寧覺得自己好像在照鏡子，不由得退後了兩步。
“殿下，殿下，殿下你到底在哪，你迴答我啊！”
夏子寧愣神間耳邊響起了墨染焦急的聲音。
他忙扭頭看去，就見前方不遠處，墨染瘋了般的要去撕開那一道時間的裂縫。
“阿瑾，夏懷瑾，你到底在哪？”
墨染找不到夏子寧，急的不行。
清心石鏡跟在墨染的身後道：“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在去那個世界，你會消散的。”
墨染不理她，依舊在強撐著要去撕開裂縫。
“阿染。”
夏子寧低低的叫了一聲，抬腳朝著墨染奔了過去。
“哥哥，哥哥，我在這裏。”
夏子寧想去擁抱墨染，卻撲了個空，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一千五百年了，這些年你和那個孩子都經曆過什麽？你們好像都變了。”
夏子寧轉身怒視著另一個自己，吼道：“告訴我怎麽才能迴去！”
他要趕緊迴去，他不能讓墨染去時間縫隙。
如果墨染進了時間縫隙，同樣的事情，墨染就會再經曆一遍，他不允許。
夏子寧抬手召出了驚鴻劍，想逼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告訴他該怎麽迴去。
另一個夏子寧搖了搖頭，抬手捏碎了那張白玉麵具，問夏子寧道：“你要為了那個孩子殺了自己嗎？”
夏子寧抬起劍，很堅決的道：“有何不可？”
另一個夏子寧笑著道：“你不過一個替代品，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夏子寧眼神未曾動搖一下，他一步一步逼近，說道：“替身又怎樣，我自己覺得值得就夠了。”
“是嗎？你愛上他了嗎？”
夏子寧沒有迴答，抬劍刺了過去。
夏子寧原本以為毫無靈力的他根本就刺不中，但事實上他毫不費力的就刺中了另一個自己。
這讓夏子寧愣住了。
另一個夏子寧笑了笑道：“果然，你真的變了，你有了七情六欲。哦，你的身上好像還有一樣東西也變得不一樣了。”
夏子寧皺眉道：“什麽？”
另一個夏子道：“你的石心變了，變得會跳動了。
是那個孩子吧，是他讓你的心活了過來。
所以你為了那個孩子，將自己心底的冷漠，無情，薄涼全都割舍了出來，封鎖在了這裏。
”
夏子寧隻覺自己胸前一痛，低頭看去。
自己的胸前，竟然有了一道被劍刺中的傷口。
那道傷口和驚鴻劍刺中對方胸膛的傷口一模一樣。
另一個夏子寧道：“你真的，要殺了你自己嗎？
就為了那個孩子，你要殺死冷漠，無情，涼薄的自己？
這樣你也會死的。
你這樣做，有誰會在乎呢？”
夏子寧忍著痛迴頭看了一眼雙手已經血肉模糊的墨染，道：“我在乎，因為我在乎，所以，就算是死了，我也覺得值！”
夏子寧用盡力氣，將驚鴻劍推了出去。
劍刺穿了另一個自己的身體，也刺穿了夏子寧的身體。
另一個夏子寧覺得不可思議，他道：“你竟然如此決絕的殺了你自己。
你可是要為天地立心的神，你卻讓自己有了七情六欲，你不覺得這是錯的嗎？”
夏子寧道：“如若無情無欲，又怎懂得這世間情義的難能可貴！隻有有了情，有了欲，經曆過那些苦難者們的經曆，才能做到真正的為天地立心，難道不是嗎？”
夏子寧吐著鮮血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夏子寧卻笑著消散在了空中。
四周的白霧散去，夏子寧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發現自己迴到了清河塔的頂樓。
“哥哥。哥哥！我迴來了，你快停下。”
夏子寧朝著墨染喊出了聲。
墨染迴頭看到了身後的夏子寧，他急忙離開了時間縫隙奔向了夏子寧，緊緊的將夏子寧擁進了懷裏。
“阿瑾，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墨染怕極了，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才東拚西湊湊迴來的夏子寧又消失掉。
夏子寧伸手拍了拍墨染全身都在顫抖的後背，道：“哥哥，我在呢，別怕。”
墨染抱著夏子寧抱了很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麵具崩壞了。
他急忙抬手去擋自己的臉。
夏子寧攔住了墨染，對著墨染笑了。
夏子寧道：“哥哥，我終於看清你的樣子了。”
“阿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能找到我啊。”
夏子寧消散前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讓墨染活著。
等夏子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看不到邊際。
“你醒了。”
夏子寧尋著聲音扭頭看去。
在他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人戴著白玉麵具，穿著銀色戰甲，一身正氣，威風凜凜好不瀟灑的正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夏子寧起身走了過去問道：“這是哪裏？”
他不會已經死了吧，這是地府嗎？
那人沒有迴答他，隻是依然看著遠方，滿臉的疑惑和茫然。
夏子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前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夏子寧道：“你在看什麽？”
那人歎了口氣道：“在看一個傻小子。
本君看著了一千五百年了，但就是想不明白。”
夏子寧皺了下眉頭，道：“那你在想什麽？”
那人道：“我在想，他這般不要命的為了另一個人的身外之名，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打架，到底有什麽意義？”
夏子寧想都不想的迴道：“他既然選擇了那麽做了，肯定是覺得有意義。
這個意義也許在別人眼裏很可笑，甚至覺得可有可無。
但他一定很在乎。
就是因為在乎，他才會去做。”
那人竟然眼前一亮，有點認同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你變了！”
夏子寧疑惑的嗯了一聲。
突然，他被那人的頭發吸引，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摸那人充滿生機勃勃的綠色長發。
綠色的頭發又長又軟。
夏子寧將頭發握在手間，感覺自己好像握住了山川大河。
他在這些發絲上竟然感受到了生命的繁衍與生生不息。
那人終於迴了頭道：“你抓自己的頭發做什麽？”
夏子寧一驚，忙低頭看去。
不知何時，他的頭發竟然也變成了綠色，和這人的秀發連在了一起。
夏子寧不知想到了什麽，猛然間抬手掀掉了那張白玉麵具。
麵具後麵的那張臉，竟然和他的臉一模一樣。
夏子寧覺得自己好像在照鏡子，不由得退後了兩步。
“殿下，殿下，殿下你到底在哪，你迴答我啊！”
夏子寧愣神間耳邊響起了墨染焦急的聲音。
他忙扭頭看去，就見前方不遠處，墨染瘋了般的要去撕開那一道時間的裂縫。
“阿瑾，夏懷瑾，你到底在哪？”
墨染找不到夏子寧，急的不行。
清心石鏡跟在墨染的身後道：“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在去那個世界，你會消散的。”
墨染不理她，依舊在強撐著要去撕開裂縫。
“阿染。”
夏子寧低低的叫了一聲，抬腳朝著墨染奔了過去。
“哥哥，哥哥，我在這裏。”
夏子寧想去擁抱墨染，卻撲了個空，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一千五百年了，這些年你和那個孩子都經曆過什麽？你們好像都變了。”
夏子寧轉身怒視著另一個自己，吼道：“告訴我怎麽才能迴去！”
他要趕緊迴去，他不能讓墨染去時間縫隙。
如果墨染進了時間縫隙，同樣的事情，墨染就會再經曆一遍，他不允許。
夏子寧抬手召出了驚鴻劍，想逼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告訴他該怎麽迴去。
另一個夏子寧搖了搖頭，抬手捏碎了那張白玉麵具，問夏子寧道：“你要為了那個孩子殺了自己嗎？”
夏子寧抬起劍，很堅決的道：“有何不可？”
另一個夏子寧笑著道：“你不過一個替代品，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夏子寧眼神未曾動搖一下，他一步一步逼近，說道：“替身又怎樣，我自己覺得值得就夠了。”
“是嗎？你愛上他了嗎？”
夏子寧沒有迴答，抬劍刺了過去。
夏子寧原本以為毫無靈力的他根本就刺不中，但事實上他毫不費力的就刺中了另一個自己。
這讓夏子寧愣住了。
另一個夏子寧笑了笑道：“果然，你真的變了，你有了七情六欲。哦，你的身上好像還有一樣東西也變得不一樣了。”
夏子寧皺眉道：“什麽？”
另一個夏子道：“你的石心變了，變得會跳動了。
是那個孩子吧，是他讓你的心活了過來。
所以你為了那個孩子，將自己心底的冷漠，無情，薄涼全都割舍了出來，封鎖在了這裏。
”
夏子寧隻覺自己胸前一痛，低頭看去。
自己的胸前，竟然有了一道被劍刺中的傷口。
那道傷口和驚鴻劍刺中對方胸膛的傷口一模一樣。
另一個夏子寧道：“你真的，要殺了你自己嗎？
就為了那個孩子，你要殺死冷漠，無情，涼薄的自己？
這樣你也會死的。
你這樣做，有誰會在乎呢？”
夏子寧忍著痛迴頭看了一眼雙手已經血肉模糊的墨染，道：“我在乎，因為我在乎，所以，就算是死了，我也覺得值！”
夏子寧用盡力氣，將驚鴻劍推了出去。
劍刺穿了另一個自己的身體，也刺穿了夏子寧的身體。
另一個夏子寧覺得不可思議，他道：“你竟然如此決絕的殺了你自己。
你可是要為天地立心的神，你卻讓自己有了七情六欲，你不覺得這是錯的嗎？”
夏子寧道：“如若無情無欲，又怎懂得這世間情義的難能可貴！隻有有了情，有了欲，經曆過那些苦難者們的經曆，才能做到真正的為天地立心，難道不是嗎？”
夏子寧吐著鮮血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夏子寧卻笑著消散在了空中。
四周的白霧散去，夏子寧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發現自己迴到了清河塔的頂樓。
“哥哥。哥哥！我迴來了，你快停下。”
夏子寧朝著墨染喊出了聲。
墨染迴頭看到了身後的夏子寧，他急忙離開了時間縫隙奔向了夏子寧，緊緊的將夏子寧擁進了懷裏。
“阿瑾，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墨染怕極了，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才東拚西湊湊迴來的夏子寧又消失掉。
夏子寧伸手拍了拍墨染全身都在顫抖的後背，道：“哥哥，我在呢，別怕。”
墨染抱著夏子寧抱了很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麵具崩壞了。
他急忙抬手去擋自己的臉。
夏子寧攔住了墨染，對著墨染笑了。
夏子寧道：“哥哥，我終於看清你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