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正暖，微風不燥。
沐澤領著程江籬走到後門，晃了晃上鎖的鐵門，又後退了兩步，將目光落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程江籬看著他的動作，低沉出聲：“有難度?”
他拍了拍樹，哎了一聲，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這鎖是電子鎖，我的手藝白瞎。”
說著拍了拍樹，粲然一笑：“我們爬樹就可以跳到那個地方，然後就可以進去了！”
說著話音剛落，腳踏樹身，借力躍到樹幹，輕鬆落在平台，翻身而下。
兩人兩兩相望……
他在裏麵，自己在外麵，中間隔著鐵門，難不成真的要他爬樹翻牆不成。
他舒展的眉頭微微蹙起，難得輕聲歎了一口氣。
“程江籬，你快翻啊！”
“……”
他抿了抿唇，往旁邊看了看，似是在找什麽。
程江籬確實是在找學生的秘密通道，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暗道。
沒一會，他有所發現，旁邊的鐵欄杆之中有一個間距稍微有點不一樣，他仔細查看，不一樣的鐵杆被人用鐵絲捆綁著，而捆綁的鐵絲可以徒手擰開。
當即不再遲疑，抬手將鐵絲解開，把鐵杆放在一邊，彎腰走了進去。
沐澤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看見他這麽輕鬆走進來，有點驚訝：“這個你是怎麽發現的！”
他還準備看一看霸總爬樹翻牆來著……
程江籬這個人吧，就是做事太板正，也不是說不搞勾心鬥角，就是很少搞自降身份的事，比如眼前這個爬牆。
程江籬一邊將鐵杆安裝迴去，一邊淡淡道：“學生的密道很常見。”
沐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沒有在學校上過學，九年義務都沒有。
他抱臂看著學校傳來的朗朗讀書聲，輕聲道：“這種為了未來拚搏的歲月，真的很讓人心潮澎湃。”
程江籬挑了挑眉看著他，眉眼間全是濃濃的趣味：“想讀?我可以幫你插班。”
沐澤見他一臉認真，連忙擺了擺手：“你可別禍害老人家了，讀書很累的，”他頓了一下想了想問：“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的，我上了師父一對一的私塾整整一百年，自己算是什麽文憑。”
程江籬沉默了許久，微挑著眉，嘴角斜斜勾起，輕聲啟口：“文盲。”
“……”
沐澤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憤憤不滿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這次整得戶口本上可是高中！”
他以前行走在這世界完全不用顧忌什麽身份，自由自在的來，自由自在的去，現在這個社會可不一樣，需要身份證，要不然很多地方都去不了。
程江籬聽見他的話嘴唇輕揚，若是論學問博學，這個世界怕是沒有人能企及沐澤。
但他卻不想跟他說這種實話，如此這般天真，甚好。
棲霞市區。
今日是華研老總盛懷安的生日，到場的都是整個棲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庭硯立在門口卻沒有進去的意思，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大奔停在路邊，一個身高頎長的男人下了車。
隻見那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相貌俊逸，嘴角邊上卻有一粒淡淡的痣，神情十分嚴肅。
他看見陳庭硯的身影，眉目一整個溫和下來，走過去碰了一下他的手：“聽說了嘛，廖平也會來。”
陳庭硯挑了挑眉，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姿態，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你還怕他?”
李書舟聽見他的話，輕笑了兩聲，隨後緩緩道：“怕他?如果不是老程的麵子，誰在乎他啊。”
陳庭硯低頭看一下表，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正準備開口，一道耀眼的車燈落在他們兩人身上，緊接著一輛保時捷不近不遠的停在他們兩人麵前。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李書舟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吐槽：“有病，大白天開車燈，說真的，這貨身上暴發戶的潛質真的遮不住。”
陳庭硯轉身沒理會身後的車和人，兩人一道往裏走，走了一段才迴道：“怎麽說呢。”
李書舟一邊走一邊笑道：“今天隻有他一個人開跑車來赴宴。”
陳庭硯但笑不語。
對於這種人，輪不到他來費口舌，自然有人上趕著討論。
兩人走進去，裏麵已經來了不少人，有的在交談，有的在拐角處打著電話。
“李總！陳總！”認識兩人的人都熱情打著招唿。
對於這樣的宴會也算是得心應手，陳庭硯與盛懷安攀談了幾句，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躲清閑。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討論：“聽說廖平今天開著跑車來的。”
一個穿著酒紅色高定的女人端著酒對旁邊的女伴吐槽。
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接過話茬：“可不就是，什麽樣子，今天到底是盛總的生日，這麽招搖。”
“你和這種暴發戶有什麽好說的，前不久他狂妄的找洛仁李總的麻煩。”
白色衣裙的女子翻了一個白眼，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滿盈姐他居然敢找李書舟的麻煩，嘖，鐵三角是白傳的，總有他好受的。”
元滿盈目光落在不遠處給她遞了一個眼神，壓低了聲音：“廖平來了。”
陳庭硯麵上沒有什麽表情，準備給程江籬發個消息，想了想還是作罷，這個時候他估計也沒空看手機。
原本盛懷安宴會定在晚上的，那個時候大家都有時間來參加，但他十分信道，找人掐了一個時間，便定在了星期五上午十點。
李書舟端著幾塊糕點尋了過來，在陳庭硯旁邊落座道：“吃一點，別空腹喝酒。”
他來的匆忙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吃了幾塊感覺還不錯，給陳庭硯送幾塊嚐一嚐。
陳庭硯瞥了一眼糕點，也沒推辭，拿起一塊。
李書舟見他拿了，笑著的說：“別說，我們被沐澤影響，他不讓老程空腹喝酒，我們兩個或多或少沾了點光，吃過他不少的美食。”
陳庭硯咬了一口，咽下去才評價：“中規中矩，確實沒沐澤的好吃。”
李書舟一臉了解的神情，他也很好奇沐澤是怎麽把普通的食物做的那麽好吃的，把他們一群兄弟嘴都養刁不少。
坐了片刻，他緩緩起身往後麵走去，拿杯鮮榨橙汁，端起一杯抿了一口，有些微酸，正準備給陳庭硯拿一杯，就聽見廖平在一旁對著盛懷安說著什麽，他怎麽看都是一副諂媚相。
他剛準備拿起橙汁，卻見廖平徑直朝他走來，嘴角還帶著玩味：“喲，這不是李總嗎，一個人躲在這裏，怎麽沒有人找你，哦~”他刻意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瞧我這記性，前段時間李總公司出了點事，可處理好了?”
李書舟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廖平真的是愚蠢，真以為他幹的那得小事故能動搖什麽？
他抿了一口橙汁，斜睨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漸漸地冷下來，連眼底都帶上冷冷的寒意，不緊不慢地說：“我說今天怎麽這麽聒噪，原來是上不得台麵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的實在難聽了一點。”
廖平冷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他的聲音卻帶著怒極的笑意：“李總現在也隻能逞口舌之爭，蛋糕這麽大，總會被人分去的。”
李書舟自然聽得懂他嘴裏的意思，神色卻有些漫不經心：“守得住是做蛋糕的本事，能不能被人分去，那得看那人有什麽魄力。”
陳家與廖平的事他自然清楚來龍去脈，現在的陳家斷然不會幫助廖平這種人。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周如山吹了一聲口哨，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開口道：“廖總自然有魄力切開蛋糕。”
李書舟對此也沒生氣，若是幾句話就能讓他暴跳如雷，他也坐不穩洛仁的這個位子。
他自顧端起另一杯橙汁，目光定定地看了周如山片刻，嘴角微微下沉：“周家是越來越有本事，都跟廖總一個檔次，至於廖總的魄力，我拭目以待。”
周家在棲霞市雖比不上他們幾個，但也算是的上中層偏上的存在，李書舟此話就是貶低周家跟廖平一樣的存在。
如今現在圈子裏對廖平的態度屬於是麵子上過得去，骨子裏是瞧不上他的做派。
“你！”
說著不看他們兩個人。
李書舟心裏有些疑惑，周如山什麽時候和廖平認識的。
陳庭硯見他去那麽久，接過橙汁，似笑非笑地望過來，神色莫名：“遇到廖平了？”
李書舟點了點頭，將剛剛發生的與他說了說，隨後接著道：“以前倒是小瞧了周如山啊。”
陳庭硯聽見周如山的名字，抬眸將目光落在不遠處那道身影，身高約摸一米七的樣子，穿著暗紅色的西裝，側頭笑著與廖平說著話。
他淡淡收迴目光，喝了一口橙汁潤了潤嗓子才說話：“周如山，周如山，”
他似是想到什麽，眉心微蹙，臉上的神色淡然，側頭問：“周乾和周如山之間會不會有聯係?”
李書舟見他這麽說，心思一動：“或許有可能，這個節骨眼上站隊，實在說不上聰明，我讓人查一下。”
見他明白，陳庭硯也不再關心廖平，而是另起話題：“過幾天有個慈善拍賣會，你應該也收到請帖吧？”
李書舟聽他說慈善拍賣會，點了點頭：“是的，肯定沒什麽好東西，但是好像廖平也會參加，他現在很熱衷這個。”
陳庭硯將杯子擱置到一旁，正色道：“不管他，還是幫老程查探其他神劍的消息。”
起初程江籬將神劍的消息和由來告訴他們的時候，兩人雖久經商場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暗地裏一直給程江籬當後勤。
另一邊。
程江籬兩人走進學校後，將學校周圍四處走了走，現在找個時間點，大多數都在上課，隻有少許的兩個班在上體育課。
程江籬走進操場，偌大的操場上幾十個孩子在活動，他坐在台階上，盯著打籃球的幾個孩子微微有些出神。
他以前讀書那會兒也喜歡打籃球，但自從上班以後，很少有機會摸球，打的更多的就是高爾夫，但卻沒有籃球肆意，或許少的更是那顆肆意的心。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幾個女同學往這邊走過來，其中一個膽子大的直接坐在他身邊：“哥哥，你是來看誰的，在哪個班?”
程江籬收迴思緒瞥向那張稚嫩的臉，淡淡迴道：“高二二班。”
女孩哦哦了兩聲，手指指著旁邊那棟樓道：“就是那棟樓的二樓，第二個就是。”
程江籬側目而視，點了點頭，聲音一貫淺淡：“謝謝。”
女孩衝他揚著明媚的笑，隨後撐起下巴低聲：“可惜，今天聽說那個班死了一個女學生，學校都不讓我們說。”
程江籬漫不經心地似笑非笑：“你們認識?”
他身後傳來一道很柔的聲音：“我知道。”
程江籬這才注意自己身後坐了四五個女學生，顯然是一個班的。
女孩看他好奇，也不瞞著，接著說：“那個女孩叫羅芊，寫作很厲害，前不久還上了本地的刊物，但是她私底下，人是不好相處的。”
程江籬刻意側了側身，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女孩糾結了一下，還是輕聲說了出來：“我上次在廁所看見她掌摑三班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此話一出，旁邊坐著的女孩也忍不住出口：“是的，她還讓四班的張燕自己掌摑一百下，她笑著在一邊拍視頻。”
坐在他旁邊的女孩連忙迴過頭道：“玥玥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她還和社會上的人來往特別密切。”
程江籬聽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算是聽的明明白白，羅芊這個丫頭估計不簡單。
他領著這幾個丫頭去商店，準備請她們喝水，就在她們在選的時候，卻聽見店員和老板正說著話：“老板，高二二班那個羅芊死了，她在我們這裏欠的賬怎麽辦！”
老板聞言皺了皺眉，從櫃台下掏出一個本子來，翻了翻。
程江籬立在旁邊探身望了一眼，羅芊居然在學校小賣部欠賬八百多塊。
幾百塊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是對於學生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他給幾個小姑娘付了款，剛出小賣部就遇到了沐澤。
“你有什麽收獲?”
沐澤率先開口詢問他，看來他應該有所發現。
程江籬想了想，將剛剛得到的消息整合告訴了他，又壓低聲音：“這個小賣部老板和羅芊肯定有問題。”
“怎麽說?”
程江籬淡淡一笑：“羅芊居然能在這個小賣部賒賬八百多。”
他剛剛問過那幾個女孩，高中普遍都四五百的樣子，而小賣部老板居然能賒賬這麽多，實在太可疑。
沐澤領著程江籬走到後門，晃了晃上鎖的鐵門，又後退了兩步，將目光落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程江籬看著他的動作，低沉出聲：“有難度?”
他拍了拍樹，哎了一聲，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這鎖是電子鎖，我的手藝白瞎。”
說著拍了拍樹，粲然一笑：“我們爬樹就可以跳到那個地方，然後就可以進去了！”
說著話音剛落，腳踏樹身，借力躍到樹幹，輕鬆落在平台，翻身而下。
兩人兩兩相望……
他在裏麵，自己在外麵，中間隔著鐵門，難不成真的要他爬樹翻牆不成。
他舒展的眉頭微微蹙起，難得輕聲歎了一口氣。
“程江籬，你快翻啊！”
“……”
他抿了抿唇，往旁邊看了看，似是在找什麽。
程江籬確實是在找學生的秘密通道，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暗道。
沒一會，他有所發現，旁邊的鐵欄杆之中有一個間距稍微有點不一樣，他仔細查看，不一樣的鐵杆被人用鐵絲捆綁著，而捆綁的鐵絲可以徒手擰開。
當即不再遲疑，抬手將鐵絲解開，把鐵杆放在一邊，彎腰走了進去。
沐澤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看見他這麽輕鬆走進來，有點驚訝：“這個你是怎麽發現的！”
他還準備看一看霸總爬樹翻牆來著……
程江籬這個人吧，就是做事太板正，也不是說不搞勾心鬥角，就是很少搞自降身份的事，比如眼前這個爬牆。
程江籬一邊將鐵杆安裝迴去，一邊淡淡道：“學生的密道很常見。”
沐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沒有在學校上過學，九年義務都沒有。
他抱臂看著學校傳來的朗朗讀書聲，輕聲道：“這種為了未來拚搏的歲月，真的很讓人心潮澎湃。”
程江籬挑了挑眉看著他，眉眼間全是濃濃的趣味：“想讀?我可以幫你插班。”
沐澤見他一臉認真，連忙擺了擺手：“你可別禍害老人家了，讀書很累的，”他頓了一下想了想問：“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的，我上了師父一對一的私塾整整一百年，自己算是什麽文憑。”
程江籬沉默了許久，微挑著眉，嘴角斜斜勾起，輕聲啟口：“文盲。”
“……”
沐澤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憤憤不滿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這次整得戶口本上可是高中！”
他以前行走在這世界完全不用顧忌什麽身份，自由自在的來，自由自在的去，現在這個社會可不一樣，需要身份證，要不然很多地方都去不了。
程江籬聽見他的話嘴唇輕揚，若是論學問博學，這個世界怕是沒有人能企及沐澤。
但他卻不想跟他說這種實話，如此這般天真，甚好。
棲霞市區。
今日是華研老總盛懷安的生日，到場的都是整個棲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庭硯立在門口卻沒有進去的意思，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大奔停在路邊，一個身高頎長的男人下了車。
隻見那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相貌俊逸，嘴角邊上卻有一粒淡淡的痣，神情十分嚴肅。
他看見陳庭硯的身影，眉目一整個溫和下來，走過去碰了一下他的手：“聽說了嘛，廖平也會來。”
陳庭硯挑了挑眉，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姿態，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你還怕他?”
李書舟聽見他的話，輕笑了兩聲，隨後緩緩道：“怕他?如果不是老程的麵子，誰在乎他啊。”
陳庭硯低頭看一下表，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正準備開口，一道耀眼的車燈落在他們兩人身上，緊接著一輛保時捷不近不遠的停在他們兩人麵前。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李書舟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吐槽：“有病，大白天開車燈，說真的，這貨身上暴發戶的潛質真的遮不住。”
陳庭硯轉身沒理會身後的車和人，兩人一道往裏走，走了一段才迴道：“怎麽說呢。”
李書舟一邊走一邊笑道：“今天隻有他一個人開跑車來赴宴。”
陳庭硯但笑不語。
對於這種人，輪不到他來費口舌，自然有人上趕著討論。
兩人走進去，裏麵已經來了不少人，有的在交談，有的在拐角處打著電話。
“李總！陳總！”認識兩人的人都熱情打著招唿。
對於這樣的宴會也算是得心應手，陳庭硯與盛懷安攀談了幾句，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躲清閑。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討論：“聽說廖平今天開著跑車來的。”
一個穿著酒紅色高定的女人端著酒對旁邊的女伴吐槽。
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接過話茬：“可不就是，什麽樣子，今天到底是盛總的生日，這麽招搖。”
“你和這種暴發戶有什麽好說的，前不久他狂妄的找洛仁李總的麻煩。”
白色衣裙的女子翻了一個白眼，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滿盈姐他居然敢找李書舟的麻煩，嘖，鐵三角是白傳的，總有他好受的。”
元滿盈目光落在不遠處給她遞了一個眼神，壓低了聲音：“廖平來了。”
陳庭硯麵上沒有什麽表情，準備給程江籬發個消息，想了想還是作罷，這個時候他估計也沒空看手機。
原本盛懷安宴會定在晚上的，那個時候大家都有時間來參加，但他十分信道，找人掐了一個時間，便定在了星期五上午十點。
李書舟端著幾塊糕點尋了過來，在陳庭硯旁邊落座道：“吃一點，別空腹喝酒。”
他來的匆忙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吃了幾塊感覺還不錯，給陳庭硯送幾塊嚐一嚐。
陳庭硯瞥了一眼糕點，也沒推辭，拿起一塊。
李書舟見他拿了，笑著的說：“別說，我們被沐澤影響，他不讓老程空腹喝酒，我們兩個或多或少沾了點光，吃過他不少的美食。”
陳庭硯咬了一口，咽下去才評價：“中規中矩，確實沒沐澤的好吃。”
李書舟一臉了解的神情，他也很好奇沐澤是怎麽把普通的食物做的那麽好吃的，把他們一群兄弟嘴都養刁不少。
坐了片刻，他緩緩起身往後麵走去，拿杯鮮榨橙汁，端起一杯抿了一口，有些微酸，正準備給陳庭硯拿一杯，就聽見廖平在一旁對著盛懷安說著什麽，他怎麽看都是一副諂媚相。
他剛準備拿起橙汁，卻見廖平徑直朝他走來，嘴角還帶著玩味：“喲，這不是李總嗎，一個人躲在這裏，怎麽沒有人找你，哦~”他刻意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瞧我這記性，前段時間李總公司出了點事，可處理好了?”
李書舟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廖平真的是愚蠢，真以為他幹的那得小事故能動搖什麽？
他抿了一口橙汁，斜睨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漸漸地冷下來，連眼底都帶上冷冷的寒意，不緊不慢地說：“我說今天怎麽這麽聒噪，原來是上不得台麵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的實在難聽了一點。”
廖平冷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他的聲音卻帶著怒極的笑意：“李總現在也隻能逞口舌之爭，蛋糕這麽大，總會被人分去的。”
李書舟自然聽得懂他嘴裏的意思，神色卻有些漫不經心：“守得住是做蛋糕的本事，能不能被人分去，那得看那人有什麽魄力。”
陳家與廖平的事他自然清楚來龍去脈，現在的陳家斷然不會幫助廖平這種人。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周如山吹了一聲口哨，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開口道：“廖總自然有魄力切開蛋糕。”
李書舟對此也沒生氣，若是幾句話就能讓他暴跳如雷，他也坐不穩洛仁的這個位子。
他自顧端起另一杯橙汁，目光定定地看了周如山片刻，嘴角微微下沉：“周家是越來越有本事，都跟廖總一個檔次，至於廖總的魄力，我拭目以待。”
周家在棲霞市雖比不上他們幾個，但也算是的上中層偏上的存在，李書舟此話就是貶低周家跟廖平一樣的存在。
如今現在圈子裏對廖平的態度屬於是麵子上過得去，骨子裏是瞧不上他的做派。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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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舟心裏有些疑惑，周如山什麽時候和廖平認識的。
陳庭硯見他去那麽久，接過橙汁，似笑非笑地望過來，神色莫名：“遇到廖平了？”
李書舟點了點頭，將剛剛發生的與他說了說，隨後接著道：“以前倒是小瞧了周如山啊。”
陳庭硯聽見周如山的名字，抬眸將目光落在不遠處那道身影，身高約摸一米七的樣子，穿著暗紅色的西裝，側頭笑著與廖平說著話。
他淡淡收迴目光，喝了一口橙汁潤了潤嗓子才說話：“周如山，周如山，”
他似是想到什麽，眉心微蹙，臉上的神色淡然，側頭問：“周乾和周如山之間會不會有聯係?”
李書舟見他這麽說，心思一動：“或許有可能，這個節骨眼上站隊，實在說不上聰明，我讓人查一下。”
見他明白，陳庭硯也不再關心廖平，而是另起話題：“過幾天有個慈善拍賣會，你應該也收到請帖吧？”
李書舟聽他說慈善拍賣會，點了點頭：“是的，肯定沒什麽好東西，但是好像廖平也會參加，他現在很熱衷這個。”
陳庭硯將杯子擱置到一旁，正色道：“不管他，還是幫老程查探其他神劍的消息。”
起初程江籬將神劍的消息和由來告訴他們的時候，兩人雖久經商場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暗地裏一直給程江籬當後勤。
另一邊。
程江籬兩人走進學校後，將學校周圍四處走了走，現在找個時間點，大多數都在上課，隻有少許的兩個班在上體育課。
程江籬走進操場，偌大的操場上幾十個孩子在活動，他坐在台階上，盯著打籃球的幾個孩子微微有些出神。
他以前讀書那會兒也喜歡打籃球，但自從上班以後，很少有機會摸球，打的更多的就是高爾夫，但卻沒有籃球肆意，或許少的更是那顆肆意的心。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幾個女同學往這邊走過來，其中一個膽子大的直接坐在他身邊：“哥哥，你是來看誰的，在哪個班?”
程江籬收迴思緒瞥向那張稚嫩的臉，淡淡迴道：“高二二班。”
女孩哦哦了兩聲，手指指著旁邊那棟樓道：“就是那棟樓的二樓，第二個就是。”
程江籬側目而視，點了點頭，聲音一貫淺淡：“謝謝。”
女孩衝他揚著明媚的笑，隨後撐起下巴低聲：“可惜，今天聽說那個班死了一個女學生，學校都不讓我們說。”
程江籬漫不經心地似笑非笑：“你們認識?”
他身後傳來一道很柔的聲音：“我知道。”
程江籬這才注意自己身後坐了四五個女學生，顯然是一個班的。
女孩看他好奇，也不瞞著，接著說：“那個女孩叫羅芊，寫作很厲害，前不久還上了本地的刊物，但是她私底下，人是不好相處的。”
程江籬刻意側了側身，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女孩糾結了一下，還是輕聲說了出來：“我上次在廁所看見她掌摑三班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此話一出，旁邊坐著的女孩也忍不住出口：“是的，她還讓四班的張燕自己掌摑一百下，她笑著在一邊拍視頻。”
坐在他旁邊的女孩連忙迴過頭道：“玥玥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她還和社會上的人來往特別密切。”
程江籬聽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算是聽的明明白白，羅芊這個丫頭估計不簡單。
他領著這幾個丫頭去商店，準備請她們喝水，就在她們在選的時候，卻聽見店員和老板正說著話：“老板，高二二班那個羅芊死了，她在我們這裏欠的賬怎麽辦！”
老板聞言皺了皺眉，從櫃台下掏出一個本子來，翻了翻。
程江籬立在旁邊探身望了一眼，羅芊居然在學校小賣部欠賬八百多塊。
幾百塊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是對於學生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他給幾個小姑娘付了款，剛出小賣部就遇到了沐澤。
“你有什麽收獲?”
沐澤率先開口詢問他，看來他應該有所發現。
程江籬想了想，將剛剛得到的消息整合告訴了他，又壓低聲音：“這個小賣部老板和羅芊肯定有問題。”
“怎麽說?”
程江籬淡淡一笑：“羅芊居然能在這個小賣部賒賬八百多。”
他剛剛問過那幾個女孩，高中普遍都四五百的樣子，而小賣部老板居然能賒賬這麽多，實在太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