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怎麽苦惱的,薑姒並不知道。


    吉時將到的時候,道祖鴻鈞也降臨了昆侖山。


    他一身紫衣,長發束起,渾身上下透著股與生俱來的高不可攀的氣質,卻在目光著落於通天身上時,化作了虛無。


    一身氣質轉為溫和,眼中更是透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師父,您可算來了。”


    通天急急忙忙來到鴻鈞身邊,他方才就在翹首以盼,生怕他師父會來遲。


    好在是沒有。


    他又看了看鴻鈞身邊,疑惑道:“師父,小天道呢?還沒迴來啊?”


    “沒,法則說祂還在尋大道。”


    大道無蹤,小天道要尋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這麽多年才一直不見祂出現。


    “原是如此,那等祂迴來的時候,知道錯過了此等大事,豈不是要原地癱倒哭鬧?”想到那畫麵,通天還有點小激動呢。


    鴻鈞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麽,隻是看向了三清宮大門口,薑姒與羅睺正攜手進門。


    二人皆身著一身紅袍,隻是其上金絲紋路各有不同。


    今日的薑姒,難得的不再隻用一根發帶便把長發全部束起,而是由孟婆、羲和她們綰了個發髻,其上又妝點著一整套發飾,與身側羅睺頭上發冠乃是同一套裝飾。


    二人麵帶喜色,攜手並進。


    細看之下,二人左手無名指處,皆戴著一枚玉戒,做工與三清頭上玉簪如出一轍,顯然又是一套薑姒的出品。


    她畢竟來自於後世,總有些獨屬於未來的浪漫。


    一枚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相傳在這根手指上有一根血管直通心髒,便是寓意著這顆心自此為彼此所圈住。


    薑姒可是清楚記得自己將這對戒指擺在羅睺麵前時,這向來無法無天的魔祖是如何專注又小心地將其捧在手心的。


    而當她說出這戒指世間僅此一對,獨他們二人所有時,幾乎是瞬間,羅睺眼睛亮得她都差點以為自己後麵有隻正在展翅的三足金烏了。


    羅睺:雖然本座沒有玉簪,但有獨一無二的戒指,獨一無二!


    左手戴著獨有的對戒,右手牽著自己唯一在意的人,便是要對自混沌至今也不甚對付的老對頭鴻鈞開口叫一聲師祖,羅睺也開開心心地叫了。


    反正他抱得美人歸了,叫一聲師祖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他不止開開心心叫師祖,還準備跟著薑姒喊通天師父,但由於他樂得太過詭異,直接被通天拒絕了。


    通天是這樣說的:“沒必要真論這麽實在,你要真叫了我一聲師父,我接下來百年都沒法兒安生了。”


    羅睺能怎麽辦,當然是乖乖聽話啦。


    沒辦法,他的親親道侶是洪荒第一師寶女,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他聽道侶話,也就是間接聽師父話了。


    邏輯通,那不喊就不喊,反正是通天自己說的。


    薑姒與羅睺的結契大典,不同於以往的帝俊羲和洪荒第一婚,他們那時候要的是天道認證,所以有女媧以紅繡球證婚。


    而今的薑姒與羅睺,他倆一個人道聖人,一個魔道聖人,自然不需要天道認證,之所以辦結契大典,隻是昭告洪荒天地,他倆結道侶了而已。


    這,就是羅睺要的名分了。


    拜完禮,昭告完天地,儀式也就正式結束,剩下的,便是狂歡的宴會了。


    一群昆侖山弟子帶著其他來賀喜的仙神,膽大包天地開始拉著兩個聖人灌酒。


    他們還振振有詞,說道人間的新郎新娘拜完堂,就有這個灌酒的流程,他們神仙也不能缺。


    仗著大喜之日,一群受盡魔鬼大師姐折騰的弟子摩拳擦掌,勢要灌醉他們大師姐跟大師姐夫。


    然後他們就完蛋了。


    一群人沒一個幹得過羅睺的,全被羅睺給喝趴下了。


    最後一個倒下的是酒量超好的紅雲,他抱著一壺酒滿臉通紅,堅持著問出了一個問題:“魔祖,你怎麽、這麽能喝?”


    問完他就倒了,甚至沒來得及聽到羅睺的迴答。


    不過羅睺是個好魔,雖然紅雲倒了,但該迴答的他還是會迴答。


    隻見他一手抱酒一手叉腰,狀似無奈地搖頭歎氣,而後開口說道:“誰讓你們一群神仙沒一個曉得動用靈力把酒氣排出身體呢。”


    這不動腦筋的下場,可不就是一個個被喝趴下嘛。


    “嘖,不好玩,找我道侶去了。”掃了眼桌上地上趴滿的客人跟昆侖山弟子們,羅睺輕嗤一聲,把酒往桌上一擱,便跑去找薑姒了。


    他現在可是有道侶的魔,才不要跟一群單身的人湊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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