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璟桉聽到她的話失笑:“我總共出去還沒有20分鍾,哪裏有你說的那麽久。”


    “好了好了,沒事兒,沒事兒了,咱們吃草莓抹茶混合口味的小蛋糕。”


    虞星晚埋首在他的懷裏,在他目光看不到的地方,瘋狂而又血腥:“方璟桉,下迴不要離開我這麽久,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會會哭的。”


    會殺了他,反正在他的國度,死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就跟切白菜似的,沒有人會在意。


    他們隻在意會不會活著,隻在意能不能混到好東西,讓自己醉生夢死,沉迷在自己虛無縹緲的世界裏。


    方璟桉左手摸了摸她的頭,如同往常一般,寵溺非常:“小星星已經是大孩子了,大孩子哭鼻了,會惹人笑話的。”


    虞星晚慢慢昂起頭,眼神在他昂起頭的那一瞬間轉變,快的猶如天上劃過的流星,讓人很難捕捉道:“方璟桉會笑話我嗎?”


    方璟桉垂著眼眸望他,故作思量了片刻:“你要是哭鼻子,我是第1個笑話你。”


    “所以你千萬不要哭鼻子,咱們一起吃草莓抹茶口味的小蛋糕,姑奶奶就喜歡這個口味的,我也很喜歡,你嚐嚐,要是喜歡,下次我還給你買。 ”


    虞星晚眸子一閃:“方璟桉喜歡的我都喜歡,我不挑的。”


    方璟桉笑著說道:“是是是,不是小星星不喜歡吃蘋果,也不是小星星不喜歡吃梨子,更不是小星星不吃動物的內髒,不吃魚以外雞以外的肉食。”


    “小星星一點都不挑,她隻是吃一點魚,一點雞肉而已,非常非常好養。”


    虞星晚小小聲道:“方璟桉,我可以不吃雞,也不吃魚,我可以少吃一點,賺錢養你。”


    方璟桉伸手一攬她,把她攬坐在沙發上,把蛋糕給她,讓她捧著。


    他解開蛋糕的盒子,把叉子塞到她的手裏,“小星星要養我,可以可以,首先你要快快長大,多吃多喝多睡,把自己養胖一點,其次,你要學習很好很好,以後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賺錢養我。”


    虞星晚看著他突然想到薑糖糖對他說的話,隱瞞不是最終目的,掌握主動權才是最終目的。


    隱瞞會讓人生氣,掌握主動權是讓自己沒理變成有理,把自己的錯轉移給對方,一旦翻牌的時候,讓對方覺得是他自己的錯。


    虞星晚側身望著方璟桉:“方璟桉,我要是有事瞞你,要是沒告訴你,你會不會生氣啊?”


    方璟桉伸手揉在她的頭上:“我生什麽氣,你一個小姑娘啊,出現在戰亂國家找爸爸,沒有找到爸爸,跟著過來的人還被炸死了。”


    “你現在就你一個,還要來找媽媽,媽媽在哪裏還不知道,我怎麽能生你的氣?”


    虞星晚把蛋糕往旁邊一放,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生輝:“方璟桉,你的意思是說,無論我做什麽事情,你都不會生我的氣?”


    方璟桉眉頭一挑:“那是當然。”


    虞星晚:“包括性別?”


    方璟桉:“什麽?”


    虞星晚:“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有一天發現,我和你認識想象中的不同,你會生我的氣嗎?”


    方璟桉露出一抹安撫的笑:“當然不會生你氣,每個人因生長環境不同,而性格不同。”


    “人的性格會隨著環境變化而變化,你現在來到我的國家,來到我的家庭裏,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對我的家人客客氣氣,但是我不能強迫你把原來的個性全部剔除。”


    “如果一個人喪失原來的個性,跟提線木偶有什麽區別,沒有區別!”


    “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可以哭,可以鬧,可以任性,這是你的權利。”


    虞星晚心頭一震,心跳加快,重複著方璟桉的話:“我可以哭,可以鬧,可以任性,可以忍心做任何事情?”


    方璟桉迴答:“當然不是啦,我們家的家風原則就是,可以哭,可以鬧,可以任性,可以胡作非為,這些是在不犯法的基礎上。”


    “換言之,就是你不去觸犯法律,你才可以哭,可以鬧,可以任性,觸犯法律不行。”


    虞星晚想到在他的國度,亂七八糟,什麽都有,法律,更是形同虛設,不值得一提。


    方璟桉他生活的國家,一切欣欣向榮,每個人都穿的幹淨,努力的為家人掙錢活著。


    他這個從小就被自己父親當成棋子,當成劊子手,當成搖錢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家人為家人奮鬥是什麽感覺。


    他隻知道提木倉,提粉,帶著人,砍殺,做生意,什麽道德,對於他這種從小活在血腥裏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方璟桉讓他體會到不一樣的人生,給了他夢中都不敢想的一大家子人的親人。


    也是,隻有他這種家族的人才能養出他這樣猶如陽光一樣炙熱的人。


    方璟桉見她不說話,繼續安慰道:“小星星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無論你找不找得到媽媽,我都會照顧你,都會養你,也會看著你。”


    “你說你的成績很好,迴頭你就申請我所在的大學,你過來留學,你要是住宿舍不習慣,我們可以在外麵租一個房子,好不好?”


    虞星晚順著他的話說:“好……”


    方璟桉暮然一笑:“趕緊吃蛋糕,吃好蛋糕去洗澡,早點睡覺,明天早晨還要早起。”


    虞星晚重新從他手上接過蛋糕,自己吃還不忘喂方璟桉,喂他的同時還在想自己如何能長久的留在這。


    薑糖糖洗好澡,樓庭洲給她吹頭發。


    動作輕柔,猶如她是易碎寶寶。


    等吹好頭發之後,樓庭洲單手就把她抱了起來還顛了顛:“小糖果,人家都說摟自己的席,至少能長胖二斤,我怎麽發現你非但沒長胖,好像還瘦了點?”


    薑糖糖摟住他的脖子:“可能是你的錯覺,我今天吃了好多東西。”


    樓庭洲把她抱迴臥房,掀開被子塞進去:“是嗎?我怎麽看你今天,桌子上的菜,每樣都沒吃一口。”


    “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喝橙汁?”


    薑糖糖往床裏挪了一下:“是你看錯了,我今天桌子上的菜每樣吃了兩口。”


    樓庭洲把兩個人的手機拿過來放好,關上燈鑽進了被窩:“好優秀的小糖果,明天吃席,記得每樣菜吃三口?”


    薑糖糖滾到他的懷裏,枕著他的手臂:“我就不能每樣菜吃四口?”


    樓庭洲:“我倒希望你每一樣菜都炫完,可惜你不炫,吃的比貓還少。”


    薑糖糖手搭在他的腰上:“你在嫌棄我吃的少?”


    樓庭洲低沉的聲音一笑:“你終於發現了!”


    薑糖糖:“!!!!”


    好吧好吧,睡覺睡覺!


    她翻身背對著他,枕著他的胳膊睡覺。


    樓庭洲伸手一撈,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懷裏,他吻了吻她,拍了拍她,哄孩子似的說道:“睡覺!”


    薑糖糖在他懷裏調整了一下位置,額頭抵在他的胸口,累了一天,閉上眼睛,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們是睡著了,傅螢和樓昆正在忙碌,做最後的檢查,特別是傅螢,明天是她兒子和未來兒媳婦一起露臉,必須什麽東西都要準備的十全十美才行。


    方璟桉睡衣睡褲穿戴整齊,明明總統套房不止一個房間,不止一張床,他跟虞星晚睡一間屋。


    不過像往常一樣,一個睡床,一個睡地上,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地暖,被子一搭一裹,熱乎乎的,一點也不見冷。


    就算冷也不要緊,在戰亂國家他和虞星晚兩個人跟著難民一起逃命,一起跑路,躲開炮火,通常都是席地而坐,席地而睡。


    虞星晚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向床下望去,聲音低低的叫喊著方璟桉:“方璟桉,你要不要上床睡?”


    方璟桉眼睛都沒睜:“不用,我這樣睡挺好,你快睡,明天還早起,帶你出去溜達一圈。”


    虞星晚舔了舔嘴唇:“床很大的,一人睡一個被子啊。”


    方璟桉:“不,快點睡!”


    虞星晚仗著他眼睛閉著瞪了他一眼:“好吧,晚安!”


    方璟桉:“晚安!”


    第2天清晨,天還沒有大亮,外麵的冷風唿唿的刮。


    虞星晚穿著睡衣睡袍,在開了窗子的洗手間接電話,冷風吹進來,還沒有他的聲音冷:“我知道了,告訴老頭子,我現在在休息,我休息好之後,自然而然會迴去給他好好賺錢。”


    “告訴他,別企圖查我的行蹤,不然的話,把我惹毛了,我相信他的死對頭,應該很需要我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


    “對,不要廢話連篇,不要打電話給我,告訴他我欠了多少生意,迴頭我10倍還給他就是了!”


    “再見!”


    虞星晚說完把電話一掛,把電話按成靜音,切換電話頁麵,弄成第2套係統。


    風吹起他的頭發,烏黑帶卷的頭發,讓他平添一絲豔麗,一雙碧眼更是冷漠,暴戾肆意。


    他站在窗口處把身上吹得很涼,才離開洗手間,迴到房間,鑽進了方璟桉被窩裏……


    薑糖糖睡得早,起得早,早飯都是酒店服務人員送上來的,吃完早飯,看了一下工作,隨即就去跟家裏人打招唿。


    家裏人來的多,住了好幾層,她挨個打過招唿,時安的團隊就過來了。


    她的團隊不光給薑糖糖做造型,還幫薑家其他人一起化妝。


    中午10:30左右,傅螢就派車來接了,二三十輛車子,知道的這是訂婚宴,不知道還以為這是誰家結婚的架勢,這麽多豪車雲集。


    傅家訂婚宴不是訂在酒店,而是定在一個偌大的莊園,莊園有巨大的玻璃房。


    巨大玻璃房裏,種了各種名貴的花,莊園和玻璃房連接,來賓可以欣賞各種名貴的花。


    傅螢把家裏的生意夥伴,親朋好友,相熟之人,全部都請了過來。


    生意場上是一個圈,尤其是薑家人涉足各行各業,有的大家都相互認識,有的想認識都認識不了,更有甚者聞其名不見其人。


    今日見到了,大家夥驚訝的同時,眼紅妒忌傅螢,原來她隱瞞了這麽久的兒子樓庭洲,未來兒媳婦又是薑家的。


    正所謂強強聯姻,強強聯手,他們家樓庭洲都高攀了薑家,但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的感情很好。


    有些家族聯姻,純屬為了聯姻,沒有任何感情,隻是為了兩個家族的企業,更加輝煌。


    他們的聯姻,可以看得出來,有感情,有愛情,就是跟沒有愛情沒有感情的不一樣。


    “傅螢女士真是悶聲幹大事兒,一直以為她的兒子不成才,所以不願意讓大眾知道,沒想到原來是淮城耀星集團的總裁。”


    “一直以為傅螢女士,堂堂富三代,嫁給了一個鳳凰男,拔的牙齒往肚子裏吞,沒想到,哪裏是鳳凰男,分明就是金鳳凰。”


    “她也是強,也是厲害,幾十年如一日,愣是沒讓我們看出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裏,她們家富了幾代的名言?”


    “這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兒子樓庭洲未婚妻是薑家當家人的妹妹。”


    “薑愛國這個人,那可是在日化產業數一數二的人,名聲很好聽,能力很足,他的妹妹……”


    “年齡小是小了點,但是渾身上下,都散發的貴氣,一看就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錯了錯了,我可是聽人說了,她這個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妹妹可不是一般的白富美,人家是有能力的白富美!”


    “什麽意思啊,快跟我們說一說!”


    “aq頂級公關工作室的總裁。”


    “天哪,aq,at,ay三個工作室的總裁,因為沈倦薑薑子在火上爆火的,傳說中的姑奶奶?”


    “高攀高攀,傅家這一波實屬高攀啊。”


    “不不不,聽說人家是自由戀愛,看對眼之後,才訂婚,明年或者後年結婚的。”


    “樓庭洲是人生贏家啊,自己能力出眾,又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真是幸運呀。”


    “可不就是啊,一直以來我都在惦記著傅螢女士的兒子,一直想尋機會,讓他跟我家姑娘見見,奈何傅螢女士一直推脫,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年頭找一個靠譜能幹的女婿,比登天還難,現在動不動就是鳳凰男,動不動就是會演戲。


    無論新聞還是身邊,把老婆家的財產據為己有的事兒,比比皆是。


    所以說生姑娘有的選,可以選擇一個好女婿,也得靠譜才行,要是姑娘是戀愛腦,女婿是鳳凰男,自己千辛萬苦賺的家產,就是別人的了。


    宴會從中午11點開始,一直進行到下午3:30,應邀而來的人,被叮囑空手而來,走的時候還有手辦禮。


    宴會結束,薑糖糖一家人被邀約到傅家別墅莊園裏,他們家的是老別墅莊園,占地很大很廣,光是傭人就是十幾個。


    薑糖糖他們去了得到了最高規格的接待,家裏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個個都高興。


    他們家人少,住著大別墅莊園,都顯得冷冷清清,現在薑糖糖一家人來了,大別墅莊園熱鬧非凡,瞬間感覺還有點小。


    傅螢見狀,越發的覺得條件允許的話,家裏孩子要多生孩子,多養孩子,不為別的,隻為熱鬧。


    瞧瞧這些孩子們,上上下下的跑,上上下下的鬧,歡聲笑語的覺得空氣都帶著甜。


    薑糖糖被樓庭洲帶到他的房間,他的房間是在別墅莊園的頂樓。


    偌大的頂樓,沒有任何隔間,就是一個超級超級大猶如倉庫的空間,裏麵除了各種機械,就是樂高,還有一些手工。


    薑糖糖環顧一周詫異:“你小時候,還挺豐富多彩的,看著一屋子的玩具看,你不應該搞機械方麵的研究嗎?”


    樓庭洲拉著她邊參觀自己小時候的作品,邊迴答她道:“我小時候是想往這方麵學習的,奈何交友不慎,跟薑青臨杠上了,學金融。”


    “學著學著,看見銀行卡的餘額直線往上漲,覺得還不錯,就放棄了我小時候成為機械大師的夢想。”


    薑糖糖點頭:“照你這樣說來,一切交友不慎,下迴我去跟他說說,讓他離你遠一點。”


    樓庭洲連忙拒絕:“現在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不能把他拉黑,不能遠離他。”


    薑糖糖挑眉:“樓總,沒看出來,你心機這麽沉啊。”


    樓庭洲聳肩道:“沒辦法,誰讓人家有一個漂亮能幹的姑奶奶,還沒讓我娶迴家呢。”


    薑糖糖笑出聲來,突然看見一個漂亮的折紙盒:“那個是什麽,折的好漂亮啊?”


    樓庭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高中同學送的禮物,旁邊那是初中同學送的禮物,隔壁那是大學同學送的禮物。”


    “你知道,上學的時候,中考結束,高考結束,大家各奔東西,總是會送點紀念品。”


    薑糖糖問:“我可以看看嗎?”


    樓庭洲點頭:“當然可以了!”


    薑糖糖鬆開了他的手,走過去拿起來看,看著看著,反手把漂亮的紙盒子一拆,露出紙盒子下麵的字。


    她晃一晃紙盒子給樓庭洲看:“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送給你的,說是一個紙盒子,實則是一個表白信!”


    樓庭洲看到紙盒上麵的表白和留的號碼,震驚,詫異的同時質問薑糖糖:“你怎麽知道這是一個表白信?”


    薑糖糖迴答道:“少男少女的心事都是一樣的,我也收到過不少這樣的隱秘表白信。”


    樓庭洲頓時醋起來:“你的那邊表白信放在哪裏了,我怎麽在你房裏沒看見?”


    薑糖糖笑語盈盈道:“我都鎖在了箱子裏,沒像你一樣,大搖大擺的擺出來。”


    樓庭洲眉頭一皺:“鎖到箱子裏,你的意思有一大箱子啊?”


    薑糖糖糾正了他:“不是有一大箱子,是有三大箱子,什麽水晶燈,明星卡片,風鈴啊,我們鄉下人,不比你們城市人,會把一個紙盒子折的這麽好看,我們都是小賣部裏有什麽我們買什麽,什麽樣的大我們買什麽。”


    樓庭洲假裝生氣:“下次去你家,我要把那三大箱子的東西通通沒收,你一個也不準拆。”


    薑糖糖笑容不減:“我已經都拆開過了,倒是你,這裏有好多禮物,都沒有拆開過,要不咱們今天沒事,我給你拆看拆看?”


    樓庭洲一下抱住了她,去吻她:“誰說我們沒事兒,我們有事兒,現在就做事兒。”


    薑糖糖躲避:“不行不行,我家裏人還在樓下呢,他們住一夜,明天還要離開呢。”


    樓庭洲:“有傅螢女士,不需要我們兩個操心。”


    薑糖糖隨手抄起另外一個相框,抵在她和樓庭洲中間:“你猜這個相框裏有沒有驚喜,有沒有人給你表白?”


    樓庭洲瞥了一眼:“沒有,我記得送給我這個相框的是一個男生。”


    薑糖糖眼珠子一轉:“打個賭,我覺得有!”


    樓庭洲鬆開了她:“你覺得有,我可不覺得我那麽優秀,上高中的時候,男女喜歡。”


    薑糖糖淺笑依依:“是不是拆開就知道了,給你拆,我把那個紙盒子恢複原狀。”


    樓庭洲放在家裏的收藏品,具有紀念價值,她不能把人家的禮物拆了,不給人家恢複。


    樓庭洲去拆相片框,薑糖糖恢複紙盒。


    待她紙盒恢複之後,放在原地,望向樓庭洲。


    他盯著相片框,一動不動。


    薑糖糖走過去,看見他拆的七零八落的相片框,驟然笑出聲兒來:“樓總,好魅力,真的是男女通吃,女孩子表白,男孩子表白,都在向你表白。”


    樓庭洲嗬嗬一笑:“不行,我要打電話罵死他。”


    薑糖糖連忙阻止:“別介,青春期的少女少男,對喜歡沒有什麽界限,就是覺得你帥,朦朧逗你玩的。”


    樓庭洲才不相信:“我要把其他東西都拆了,看看到底有多少這些惡心的東西。”


    薑糖糖伸手一拉他:“別別別,這不是惡心的東西,這是少男少女的一番新意。”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逗你,你別去拆了,就讓它們放在這裏,挺好的。 ”


    他的玻璃櫃上還有一罐星星,一般而言,那一玻璃罐的星星,上麵肯定都寫滿了我喜歡你。


    要不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才不會無聊有空去折那麽大一罐子星星。


    薑糖糖心裏清楚,但她不希望樓庭洲去把它拆了,五顏六色裝在玻璃罐裏挺好看的。


    樓庭洲遲鈍後知後覺:“怎麽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這裏寫的這些東西。”


    “哎,你說,中學生,高中生,眼裏沒有學習,天天想著喜歡誰做什麽?”


    “我跟你說,我那個時候,一天到晚就知道學習,一天到晚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學習,告訴自己,成績千萬不能比薑青臨差。”


    “薑青臨,就跟我有仇似的,他跟我一樣,懸梁刺骨,我6點起,他5:30起,我5:30起,他5:00起,我背10個英語單詞,他背20個英語單詞,我背20個,他背50個英語單詞,就是為了比我多考一分。”


    “我倆除了對彼此的分數感興趣,在籃球場上誰進的分多,跑步誰跑得快,根本就沒有空想東想西,看誰漂亮看誰帥。”


    樓庭洲屬於典型的帥而不知,我行我素,高冷學霸大神級別,這種在中學在高中很受歡迎。


    薑糖糖哄他:“是是是,我那個時候比你輕鬆,我隻要上課專注聽老師講課,基本上所有東西都會。”


    “英語單詞,默寫啥的,努力專注一小時,可以幹三課,通常晚自習早自習,我都是坐在老師那個位置,幫老師看下麵的人。”


    樓庭洲知道她跳級跳的厲害,知道她學習學的厲害,從她口中聽到就是另外一迴事。


    她就是典型親戚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就是那種上課睡覺,考試之前隨便看看,考試都能拿滿分的人。


    那一句話怎麽說來著?


    努力固然重要,但是天賦不是努力得來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就是聰明的料,有些人費盡心思用盡全力,一天睡兩小時,趕不上人家一天學兩小時的厲害。


    樓庭洲被薑糖糖說服了,不拆他的那些禮物了,在薑糖糖把他的相框恢複原樣,他帶著薑糖糖繼續參觀他的房間。


    薑糖糖看得很仔細,遇到感興趣的就問,樓庭洲很高興跟她分享他的小時候。


    晚上兩個人就在他的房間裏睡的,睡在小時候的房間裏,仿佛夢迴小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鮮明起來。


    第2天早晨吃完早飯,薑糖糖家裏的人就開始陸續的離開了,有去趕飛機的,有去趕高鐵的,有資格開車走。


    浩浩蕩蕩的幾十口子,不大一會就全走光了,隻剩下薑糖糖和樓庭洲。


    他們推遲了一點,吃完晌午飯才走的,薑糖糖需要去淮城處理一點事情,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她就會去z省省會跟在她大哥身後為接管國樂集團做準備。


    她的爸爸媽媽跟她大哥走了,到省會歇個腳,在跟她大侄子和大侄媳婦迴老家。


    她大侄子大媳婦生兩個兒子就特別有出息,兩個人也不差錢花,50多歲,該釣魚釣魚,該迴家伺候爸媽伺候爸媽。


    傅螢中午送走薑糖糖和樓庭洲,就沒好生氣的對自己老公道:“瞧瞧人家這一大家子,再瞧瞧咱們這一家子,跟人家一大家也有什麽可比性?”


    樓昆連連稱是:“是是是,人家家丁興旺,人才輩出,不像咱家,隻有一個樓庭洲。”


    傅螢一瞪眼:“怪誰?”


    樓昆直接往自己身上攬:“怪我怪我都怪我,迴頭我把外麵的生意都牽迴了,等兒子結婚,讓他多生幾個,我跟你在家帶孩子。”


    傅螢上手擰在他的胳膊上:“你說的倒輕鬆,多生幾個,你沒看兒媳婦,去災區救災,一去兩三個月,迴來養了一個多月,臉上的肉都沒養迴來。”


    “還多生幾個,我告訴你,你兒子能娶到我那兒媳婦,是你們樓家八輩子燒的高香,你們就偷著樂吧,還想著多生幾個,迴頭她要生幾個就生幾個,她不生你也給我閉嘴!”


    樓昆:“……”


    老婆大人跟他說話不是意思,讓他說多生幾個嗎?


    現在又變成了丁克了?


    “哎呀!”傅螢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一拍大腿:“我讓人準備好的魚膠,人參,燕窩,蟲草啥的忘了給我兒媳婦裝過去。”


    “不行不行,我兒媳婦那麽瘦,得好好補補,我得讓人給她送過去,讓她每天吃。”


    樓昆連忙阻止:“你未來兒媳婦很忙的,哪裏有空天天燉這個吃,燉那個吃,你要有心,你讓人先給她加工熟了,讓她無論冷的熱的開盒就能吃才省事兒。”


    傅螢眼睛一亮:“對哦,我給她幹的,她還得去泡發,還得去燉,多耽誤時間。”


    “給她燉好送過去,一個月送兩趟,一趟吃半個月,又新鮮又省事她又不會不吃,姓樓的,你真是一個大聰明,我這就找人去燉!”


    樓昆見自家老婆轉身就往屋裏走,默默的掏出手機,發信息給樓庭洲:“小心傅螢女士,要開始對你未來老婆進補了。”


    “什麽燉燕窩,燉魚膠,燉蟲草,燉鹿茸,她的目標是把你未來老婆喂成200斤的胖子!”


    樓庭洲臨時有個棘手的工作要處理,現在坐在車裏正在處理工作,根本就沒來得及看信息,也就沒迴他的信息。


    樓昆遲遲不見迴信息,就迴到家裏,迴到家裏之後發現,他老婆讓人燉這些,燉的第1盅給他吃,隻有他說好吃之後,才讓人送給他未來兒媳婦。


    各種溫補大補的東西,一天吃一頓不得了了,樓昆一天被灌了好幾樣,直接被灌的上火流鼻血。


    薑糖糖和樓庭洲迴到淮城馬不停蹄的投入了工作中,兩個人都很忙。


    薑糖糖的時間稍微自由一點,每天忙完之後,會去接樓庭洲下班,他要是加班的話,她會陪他加班,太晚了兩個人就在公司裏住。


    兩個人一直忙碌忙碌了半個多月,薑糖糖的事情處理完了,樓庭洲也忙完了。


    兩個人休息下來,薑糖糖在餐廳正打算告訴樓庭洲,她後天迴z省去國樂集團。她接到了方璟桉電話。


    電話一接通,方璟桉著急的聲音就從電話裏傳來:“姑奶奶,小星星不見了。”


    薑糖糖聲音一沉:“虞星晚不見了?”


    方璟桉:“是的,她不見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不見了,什麽都沒留下,就不見了?”


    薑糖糖連忙安撫:“別著急,別著急,他是不是出去買東西了,你再打他的電話……”


    她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她看見了虞星晚站在她現在所在的餐廳外,紮著一頭烏發,穿著黑色的衝鋒衣,長褲,靴子,翹著嘴角,滿滿邪性地向她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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