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糖握著手機的手一緊,聲音冷卻:“蘇順昌,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嗎?”


    蘇順昌在電話那裏頭一愣,沒想到她一點顏麵都不講,直唿他的名字,果然是鄉下養的,就算傍上了樓庭洲還是一點規矩和長進都沒有,學不會尊敬人。


    蘇順昌哼了一聲:“我們不是在威脅你,糖糖,你是我們的孩子,沒有孩子不向著父母的。”


    “你的行為,不但讓我們很失望,還傷害了我們,為了彌補我們,你應該懂事一點,讓樓庭洲撤掉給別人的壓力,讓那些以前跟我們合作的人再跟我們合作。”


    “我們的家越來越好,公司越來越好,錢越來越多,才能成為你堅強的後盾,才能讓你在樓庭洲麵前挺直腰杆。”


    “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和你媽媽掙的錢,開的公司,百年之後,都是留給你和你妹妹的。”


    他居高臨下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副完全為薑糖糖著想,為薑糖糖打工的嘴臉,讓人聽著又油膩又惡心。


    薑糖糖聲音越發的冷,“蘇順昌,我現在嚴重懷疑,小時候我被人綁架,你們根本就沒拿贖金贖我。”


    “我更嚴重的懷疑,18年前你們把蘇心悅贖迴家,壓根就沒再找我,再巴著我死。”


    蘇順昌斥責聲從電話裏傳來:“薑糖糖,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我們是拿贖金贖了你的,是綁匪拿到贖金,說話不算話,不知道把你帶哪裏去了。”


    薑糖糖冷哼一聲:“我是不是胡說,你們心裏有數,蘇順昌,別的話我現在不想說,我隻想告訴你,我的養父母若掉了一根汗毛,你們一家三口,誰都別想活。”


    蘇順昌聲音陡然一高:“你這個死丫頭,還學會威脅人了,你以為你的養父母是什麽東西,不過是兩個老東西。”


    “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你有樓庭洲 ,我蘇家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會讓他三言兩語就搞破產……”


    薑糖糖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東西一收拾,行李一拉,離開了樓庭洲家。


    蘇順昌沒想到她會把自己電話掛了,一點都不關心她的養父母,氣得他差點一口氣沒卡上來。


    把敲詐所有的事都推給簫安澤自己被保釋出來的蘇心悅,見自己爸爸氣唿唿,連忙上前問:“爸爸,怎麽樣,媽媽去翠屏鄉,薑糖糖願意讓樓庭洲撤銷對我們公司的打壓嗎?”


    蘇順昌緊緊的握著手機:“撤銷撤銷個屁,她跟我杠上了,這個死丫頭,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把她給掐死,算命的說的沒錯,她就是克咱家。”


    算命的說她克家裏?


    蘇心悅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她更關心家裏財產問題:“爸爸,她要是不答應,在樓庭洲的打壓之下,家裏不會真的破產吧?”


    她媽媽說了這次出差迴來,給她在娛樂圈鋪路,找人找資源投資她在娛樂圈演戲唱歌參加節目。


    家裏要是破產,要是沒錢,她徹底跟娛樂圈無緣,也要過窮苦的日子。


    不不不,窮苦的日子,低於10萬的包背出去要被小姐妹們笑話死的,她絕對不過苦日子。


    蘇順昌一聽到自家要破產,就腦殼疼,氣不打一處來,“別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你媽媽已經去翠屏鄉了,我就不相信,薑糖糖會舍棄她的養父母不管。”


    蘇心悅想了想問道:“爸爸,你說薑糖糖是怎麽認識的樓庭洲的,他家裏人真的願意讓他跟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孩交往?”


    “爸爸,薑糖糖可是連大學都沒上。就算她長得有幾分姿色,豪門又不是傻子。”


    她發給傅螢女士的照片石沉大海,好像從來沒發過一樣,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開始嚴重懷疑,照片沒發出去,沒有讓傅螢公司的人接到,所以薑糖糖才能在樓庭洲身邊肆無忌憚。


    蘇順昌狠狠的壓了一口氣:“我知道,豪門是不可能認她這樣的姑娘,但是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避我們如蛇蠍,我們找不到人,尋不到傅螢女士和樓老先生的通訊,無法打電話告訴他們。”


    “不然的話,我早打電話給他們了,他們肯定早就過來教訓樓庭洲和薑糖糖那個死丫頭。”


    “豪門豪門,有錢的豪門都是講究門當戶對,愛情在豪門眼中根本就不存在,這個死丫頭好像不懂這個道理一樣。”


    蘇心悅心裏憋屈死了,她上大學的時候她媽媽不讓她拍戲,不讓她接綜藝,不給她簽娛樂公司,說等她大學畢業之後,有學問就能更好的闖蕩娛樂圈。


    她好不容易畢業了,等到媽媽實現承諾的時候,薑糖糖出現了,媽媽出差了,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


    樓庭洲也不知道是不是瞎,放著她這個千金大小姐,不知道喜歡不知道追,非得喜歡薑糖糖那個鄉下丫頭。


    那個鄉下丫頭有什麽好,除了有點姿色之外,皮膚好一點之外,沒有任何一點優點,真是要氣死她。


    薑糖糖拖著行李箱下了樓打開車門,把行李往車裏上一放,啟動車子的同時,也把電話撥打了出去。


    樓庭洲到點就下班,正在迴家的路上,接到她的電話,心頭一喜,按了接聽鍵,還沒說話,薑糖糖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樓庭洲,我迴家有點事兒,沒辦法去車站買票,借你的車子開一下,等我事忙完了,我再把車子送還給你。”


    樓庭洲愉悅的想著馬上迴家就能見到小糖果,沒想到小糖果要迴老家,他的心情頓時往下一沉,張口問道:“家裏什麽事兒,需要幫忙嗎?”


    薑糖糖迴答:“不需要,一些小事兒。”


    樓庭洲又問:“你現在到哪了,要不我去幫你開車。”


    薑糖糖拒絕:“不用,快一點也就三四個小時到翠屏鄉,我一個人可以的。”


    樓庭洲:“好吧,路上小心,到了打電話給我。”


    薑糖糖又叫:“樓庭洲,幫我一個忙!”


    樓庭洲一震:“什麽忙,你說!”


    薑糖糖道:“麻煩你讓人全麵打擊蘇氏集團,要他們家破產清算,期間你花費多少錢,我迴頭補給你。”


    樓庭洲聽她這樣一說,下意識的問道:“小糖果,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之前他跟別人提醒,讓別人別跟蘇家合作,撬了蘇家的生意,沒有趕盡殺絕,蘇家還有對外出口生意。


    單靠對外出口生意,他們家不會做到破產,最多沒有之前賺的多,但遠遠沒有到活不下去的程度。


    薑糖糖迴答道:“沒什麽特別大的事兒,我可以自己解決。”


    樓庭洲聲音一頓:“小糖果,你很優秀,很能幹,我在追求你,我希望你在歇息的時候,不想做的事兒,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做。”


    追求對象太優秀,太能幹,什麽都不讓他幫忙,這讓他沒處發揮,充滿挫敗感的同時又帶了自豪感。


    這種矛盾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一邊期望著一邊不落地,刺激而又讓人血脈膨脹興奮。


    薑糖糖輕笑一聲:“樓庭洲,我並非你所看到的那樣,我一點都不優秀,一點都不能幹,我有一堆壞毛病。”


    樓庭洲道:“我目前看的都是你的優點,你的壞毛病我還沒有看到,你能給我一個看到你壞毛病的機會嗎?”


    他像一個開屏的公孔雀,無時無刻都在向她表白,向她展示他的羽毛,就是想讓她看到他最華麗的一麵。


    薑糖糖沒有應他:“樓庭洲,我的車子上馬路了,我要專心開車了,迴見。”


    樓庭洲聲音低沉:“路上小心,迴見!”


    薑糖糖的車子出了小區上了馬路,湧入車群之中。


    樓庭洲與她正好錯開,她離開小區5分鍾,他進了小區。


    下班就跑,想著迴到家中,家裏有個小糖果等著。


    現在沒了小糖果,進了門,便聞到了菜香味。


    他把車鑰匙往旁邊一丟,鞋子一換,走進飯廳,就看見炒好的菜,還熱著,灶台上放著湯鍋。


    樓庭洲如同跟薑青臨打了一頓痛快淋漓的架,渾身舒暢輕盈,心情高昂。


    他洗了手,把湯鍋端上桌,盛了米飯,坐在飯桌前,四菜一湯,兩葷兩素。


    他拿起筷子,每個菜嚐了一遍,湯喝了一口,小糖果燒的家常菜真好吃,有家的味道。


    本來他是和小糖果可以一起吃一頓晚飯,現在小糖果離開,她又提到蘇家,肯定是蘇家那邊搞事兒。


    樓庭洲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出去,電話接通之後,他張口道:“牛秘書,你去查一下蘇氏集團對貿易往來的項目以及客戶的資料。”


    “再去找一些跟她家同等生意項目往來的公司,用比他們家低廉的價錢,搶他們家在外國的項目。”


    “對,比他們家低廉,誰搶他們家項目,你看咱們公司有什麽業務他們可以做的,讓他們出具詳細的企劃書,可以的話,我們這邊跟他們合作。”


    “如果我們的公司不涉及他們的業務,就告訴他們,我有一家10億的投資公司,如果我能看到他們公司有潛力的話,也會投資他們公司,讓他們做好準備。”


    牛秘書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好的,boss!”


    樓庭洲掛了電話。


    牛秘書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果然總助不是那麽好當的,老板發號施令,他就得加班到10點。


    查查查,為了老板,為了自個兒的錢,為了有老板娘,優秀的牛秘書翻開了他的通訊錄,執行老板的命令。


    薑糖糖接近6點從淮城出發,到夜裏11:30迴到翠屏鄉。


    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南潯。


    南潯是她出淮城收費站的時候接上的,公費出差。


    兩個人一起下車,沈倦和大彎就迎了上來:“姑奶奶,你可迴來了,南律師也來了!”


    薑糖糖拿著自己的小包,把車門關上,張口問道:“夏江雪住在哪套房!”


    沈倦迴答道:“她被安排在老房子裏!”


    被安排在老房子裏?


    薑糖糖問道:“她不知道我們家情況吧?”


    沈倦搖頭:“太爺太奶沒說,她以為太爺太奶是給這個農場打工,還不知道這農場是我們家。”


    薑糖糖暗自舒了一口氣又問道:“她有沒有在你太爺太奶麵前說什麽?”


    沈倦道:“沒有,她對太爺太奶挺客氣,說什麽感謝他們收養你,把你教的那麽好之類。”


    “太爺太奶很高興,說了你不少優點,上能下山養豬,下能在地除草幹活種田,中間還能下塘摸魚。”


    她爸媽是可愛的老頭老太太,沒事也刷刷某音,上上博,看一看時事新聞,知道什麽是低調和藏拙。


    薑糖糖驀然一笑,叮囑道:“行,你們迴去守著爸媽,我現在去找夏江雪,其他的事情,迴頭我跟爸媽說。”


    沈倦把手電筒塞了給她。11點多了 ,農場的燈基本上都滅了,隻剩下路上幾個,不太明亮。


    強照光手電筒一照,腳下的路一片明亮,也可以看見旁邊田野裏種的各種長得茂盛的蔬菜。


    薑糖糖帶著南潯去找夏江雪,她住在老房子裏。


    老房子在農場裏,隻不過是在農場的最角落裏。


    薑糖糖過去的時候,老房子的燈光還在亮著。


    敲響了門,不大一會兒,夏江雪打開了門。


    薑糖糖近距離的看自己的親生媽媽,50不到的她保養的不錯,身材也不錯,眉眼之間有疲倦,有精明。


    因為看過薑糖糖的照片,夏江雪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張口帶著欣喜的喚道:“糖糖,你迴來了,我是媽媽。”


    她張開手臂要去摟薑糖糖,薑糖糖往旁邊一側,錯開了她的手臂,聲音如漆黑夜裏的涼:“夏江雪女士,我不否認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更不否認你是我的媽媽。”


    “但我們隻存在血緣關係,而不存在法律上的母女關係,你們一家三口的出現,對我的糾纏,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讓我很惡心又討厭。”


    夏江雪舉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她難以置信受傷的望著薑糖糖:“糖糖,你在說什麽,我是你媽媽,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怎麽會惡心討厭我?”


    薑糖糖推開她的手臂,走進了屋子裏。


    夏江雪愕然,沒想到她陌生如此,如此不給麵子,完全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不,連陌生人都不如。


    薑糖糖走進去,坐在沙發上,拿出一遝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夏江雪女士,蘇順昌和蘇心悅怎麽跟你說的,我可以想象出來,你相信,我也無可奈何。”


    “但是我這個人最講究證據,這上麵的東西是你女兒對我下藥,敲詐我,還有你們家的傭人不把我當人,差點謀害我,我報警的迴執單,你看一下,沒什麽事兒,你就收拾收拾離開這裏,我和我的養父母不歡迎你們。”


    夏江雪走過來拿起茶幾上的文件,一份一份查看,臉色越來越青,眸子越來越深。


    片刻過後,她把這些東西放在茶幾上,帶著歉意說道:“糖糖,你給我看到的這些,跟你爸爸和妹妹說的不一樣。”


    “他們做錯事情,我代他們向你道歉,這是我的項鏈,能值50萬,迴頭你把它賣了,把錢給你養父母,你養父母把你養這麽大,錢是要花的。”


    夏江雪說著把脖子上的項鏈拿了出來,項鏈不值錢,但是項鏈的墜子是一個陽綠色的翡翠大蛋麵。


    薑糖糖瞥了那項鏈一眼:“夏女士,我自己有工作,我養父母也有工作,我們自己能照顧自己,能養活了自己。”


    “你的錢,我們不需要,我們需要的是,你離我們遠遠的,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


    夏江雪握著項鏈的手一抖,瞧著她分離了十幾年的女兒,陌生,冷淡,眼中沒有任何一絲對她這個媽媽的向往。


    “糖糖……”


    薑糖糖一挪,錯開了夏江雪靠近她:“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也不用這麽親昵的叫我。”


    夏江雪看著她許久,方才說道:“糖糖,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迴家受那麽多的氣,我很抱歉……”


    薑糖糖神情漠然,聲音冷淡:“夏女士,今天白天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你,你都按掉了。”


    “我也警告你很多次,讓你不要來找我的養父母,你們都覺得我說話在放屁。”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們又是商人,利益至上,我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


    夏江雪把項鏈握在手心裏,今天她是故意不接電話的,她在淮城找不到她,就跑來找她的養父母。


    她跑過來唱白臉,讓蘇順昌唱紅臉,目的就是為了讓薑糖糖對樓庭洲說,放過他們家的公司。


    她沒想到,她從她女兒和老公言語中拚湊的另外一個女兒,會如此強勢,不留任何一絲情麵。


    夏江雪壓了一口氣:“糖糖,我可以不找你的養父母,但是,樓庭洲那邊……”


    薑糖糖打斷她:“樓庭洲那邊對你們家公司做了什麽,不是你們家兩個人自找的嗎?”


    “我去你們家的第1天,你的好女兒,就讓人潑了我一身上的消毒水,當天晚上你的好女兒就帶我出去,給我下藥。”


    “緊接著接二連三,你的好女兒,你的好老公,都在不斷的找我麻煩,害怕我覬覦你們家的財產。”


    “夏女士,你好歹是一個公司的總裁,能不能沒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就在這裏怨別人。”


    夏江雪麵對十幾年沒有見過的女兒,以及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兒和老公,她跟傾向偏於自己的老公和女兒。


    薑糖糖對她來說,極其陌生,陌生的找不出來小時候任何一點影子,她強勢犀利,給她好大的壓力。


    可家裏的公司所有在華項目都停頓,隻有進出口還有點生意,為了自家的生意,夏江雪緩了緩語氣:“好,都是他們的錯,我代他們向你道歉,我也可以離開這裏。”


    “但是糖糖,你是我的女兒,這件事情永遠不會變,你能不能招唿一聲樓庭洲,讓他不要再打壓公司?”


    薑糖糖滿目冷然:“夏女士,我的養父母對我有正規的收養手續,在法律上正規收養手續生效的那天,我跟我的親生父母,也就是你們不存在法律上的任何關係了。”


    “以後就算你們老了,需要有人贍養,無論是在法律層麵上,還是在道德層麵上,你們都無法綁架我,讓我給你們養老。”


    夏江雪渾身一抖,望著眼前的女兒。


    她的個性很像她年輕的時候,看似溫柔,極其強硬,特別有自己的立場。


    夏江雪竭力想挽救她們之間不存在母女之情:“糖糖,媽媽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我們也不想。”


    “你和心悅一起被綁架,我們給了贖金,他們隻給了心悅一個人,然後人就不見了,你也不見了,我們找了……”


    “你們沒有找我。”薑糖糖再次打斷她:“夏女士,我查到的資料是,18年前,你們贖迴蘇心悅,你就帶她出國散心去了。”


    “你們在國外待了三年才迴來,沒有報警,沒有找過我,你們當我不存在,要不是前幾個月機緣巧合我碰見蘇順昌出車禍,好心給他輸血,你們根本就當我死了。”


    夏江雪整個人如同棒喝,猶如被人打了個悶棍,腦袋嗡嗡作響,以為自己隱瞞的事情,不會被扒出來,沒想到她已經查到。


    “對不起,對不起。”夏江雪唇瓣顫抖,流出了眼淚:“糖糖對不起,他們說你死了,把你的屍體扔在水庫裏了。”


    “我們去水庫找了沒有,我們才……”


    薑糖糖靜靜的看著她,沒有打斷她。


    她自己說不下去了,望著薑糖糖淚流滿麵。


    薑糖糖不見任何心軟,看陌生人哭泣她還會遞一張紙。


    但是眼前這個自己的親生母親,讓她連紙都懶得遞。


    她一直看著她哭,看著她哭,沒有任何安慰。


    直到夏江雪自己停止了哭泣,擦幹了眼淚,“糖糖,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你說的沒錯,你現在姓薑跟我們沒有關係。”


    “但是,糖糖,媽媽求你,媽媽不能失去公司,你跟樓庭洲說一下,隻要他答應不再打壓蘇氏集團,媽媽向你保證,再也不來打擾你的生活,更不會來騷擾你的養父母!”


    薑糖糖站了起來,拒絕的幹脆利落:“夏女士,我的養父母是我的底線,你們在我的警告之下,還來觸碰我的底線,對不起,我無法原諒你和你的丈夫,你的女兒。”


    “你們的公司有能耐你們就開下去,沒有能耐你們就破產清算,我不會讓樓庭洲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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