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唿延鈺兒和左菁菁秦顧梅輪流日夜守在左朝陽身邊。左朝陽一直陷入昏迷未醒來過一次。就如一具屍體。隻是還喘著氣兒。


    這讓他的親人都無比焦急。


    今晚唿延鈺兒守著左朝陽。


    結果唿延鈺兒發現昏睡中的左朝陽變得異常了。她也不知是兇是吉,就未驚動左菁菁先跑來找林屹。


    唿延鈺兒對林屹道:“哥,朝陽不對勁,你快去看看!”


    林屹就和蕭憐琴趕緊到左朝陽屋中。


    左朝陽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仍是人事不省。不過他麵色潮紅,就如醉酒一樣。而且左朝陽身體還在不斷顫動,身下的床都發出“吱呀”聲響。


    唿延鈺兒將桌上蠟燭拿了,她將被子掀開。由於左朝陽重創,每天還需換藥,所以隻穿一件內褲。其餘身體都裸露著。


    左朝陽胸膛刻著一個字,很是醒目。


    那個字是——鈺。


    正是當年唿延鈺兒用刀刻在左朝陽胸膛上的。


    唿延鈺兒用燭光照著左朝陽身體道:“朝陽不光麵色越來越紅,你們細看他身體。”


    林屹和蕭憐琴細看,隻見左朝陽皮膚微微鼓動收縮。既像肌膚下有真氣流動,又似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內蠕動。


    太奇怪了。


    讓林屹和蕭憐琴都甚感到驚異。


    林屹又翻看左朝陽眼睛,看似無異樣。林屹又將唿延鈺兒手中蠟燭拿過,他用燭火在左朝了眼珠上晃動,觀察著左朝陽眼睛變化。


    終於,觀察入微的林屹發現左朝陽黑眼球中隱約有一個極小的紅色影像。形狀如一副麵孔。但是具體難以看清。


    這時,左朝陽身體停止顫動。


    如騷動的海又恢複了平靜。


    但是他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笑。


    詭異地笑意。


    林屹、蕭憐琴、唿延鈺兒麵麵相覷。


    如此詭異,到底是怎麽迴事?!


    唿延鈺兒眼中竟是焦慮之色,她對林屹道:“哥,朝陽他到底怎麽了?”


    林屹思忖片刻,他突然似想到了什麽。


    林屹對蕭憐琴道:“憐琴,速將曲無悔叫來。不要驚動別人。”


    蕭憐琴就趕緊去叫曲無悔。


    曲無悔在熟睡中被叫醒,他迷迷瞪瞪跟著蕭憐琴來到屋中。這些天曲無悔救這個醫那個也是疲憊不堪。


    林屹對他道:“曲大夫,左朝陽身體出現異樣。你再好好檢查一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曲無悔將左朝陽身上被子徹底掀開仔細地全麵檢查,還將包紮傷口的布都解開。


    結果讓曲無悔震驚不已。


    他倦意也全無了。


    “太奇怪了!他身體似裏什麽東西!就像許多蠱蟲一般!還有,”曲無悔指著一處傷口道:“你們看,他的傷和斷骨愈合速度比正常人快了兩三倍!而且他血液顏色也不對,紅中帶碧。我行醫至今,從未見過這樣的……”


    唿延鈺兒道:“那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曲無悔說:“止前看沒生命危險,但是他現在心跳脈搏和身體反應都太怪異了。”


    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了,唿延鈺兒手捂胸口長籲一口氣。


    曲無悔檢查完,又將左朝陽那些傷口重新包紮好。唿延鈺兒又將被子給左朝陽蓋上。


    曲無悔看著林屹,他現在也難解釋左朝陽身上怪異現象。


    此刻,林屹心海卻掀起陣陣波瀾!


    結合曲無悔診斷,他現在對左朝陽身體怪異的反應有了判斷。


    左朝陽定是找到了淩孽那本“血魔書”並偷偷修煉了!


    所以他身上才會出現奇異現象。


    所以他的傷愈合要比普通人快。


    這才修煉多久,就有這樣奇異體現。不敢想象,日後左朝陽的血魔功大成後,受傷愈合起來的速度將多驚人。


    更重要的是,他會變成什麽?


    林屹心情頓時變得非常沉重。


    林屹對曲無悔道:“你迴去歇息吧。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曲無悔:“是。”


    曲無悔帶著滿腦子困惑離去。


    林屹又對唿延鈺兒道:“鈺兒,朝陽雖然出現異樣,但是性命無礙了。這些天你也累的夠戧。今晚我守著,你去睡吧。”


    有林屹守著唿延鈺兒當然放心,她就朝外走去。


    唿延鈺兒走到門口林屹又叫住她。


    林屹囑咐她道:“朝陽身上異常現象暫且先不要和左掌門還有我爹說。免得他們焦心。我會弄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的。”


    唿延鈺兒點點頭。


    唿延鈺兒走後,除了沉睡的左朝陽。屋中就隻有林屹和蕭憐琴了。


    林屹喟歎一聲對蕭憐琴道:“憐琴,我從未把你當外人。你可知朝陽為什麽會這樣嗎?”


    蕭憐琴看著林屹,她語氣激動道:“原來你知道原因?”


    林屹道:“我是猜的,但是我應該猜的沒錯。朝陽練了血魔功!”


    蕭憐琴聽了頓時愣了。


    這真是讓她沒有想到。


    林屹道:“淩孽生前將他的那本血魔功藏到罰戒岩地宮中了。朝陽說他會找到的。我警告他,找到後絕不能看更不能練。沒想到……”


    說到這裏,林屹眼中充滿痛色。


    他對著昏迷的左朝陽道:“朝陽!朝陽……你怎麽就不聽哥哥的話啊!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蕭憐琴此刻也是五味雜陳。


    她現在能體味林屹這個做哥哥的心情。


    蕭憐琴寬慰林屹道:“你也不要太難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朝陽未練血魔書,也許他躲不過這一劫。”


    林屹道:“如果他變的和淩孽一樣食人肉喝人血,和望老哥一樣亂殺無辜連至親也不放過,如果他和令狐藏魂一樣全身腐爛……憐琴,那他還真還不如死了好!”


    蕭憐琴一想,如果左朝陽真變成那樣,的確生不如死。


    蕭憐琴歎了一聲道:“血魔書難道真的無解嗎?”


    林屹道:“都說解不開。令狐藏魂、望老哥,淩孽、他們都算得上當世武學大才,但是他們想盡一切辦法也都未解開。我常想,血魔無論多麽奇葩,畢竟他是人,不是神。所以他創的血魔功應該有解的方法。罰戒岩地宮中關著一個無名老人,據他說是天機尚人師弟,他知道很多江湖舊事和秘密。他說除非找到血魔書原本,或許有希望解開……”


    蕭憐琴聽了這番話沉默不語。


    想找到血魔書原本,無疑是大海撈針。


    林屹又道:“憐琴,你去歇息吧。明日將我舅舅下葬,我們再商議怎麽安置剩下的人。”


    蕭憐琴點點頭,她也離去休息。


    蕭憐琴走後走後不久,突然左朝陽身體又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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