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殺人,經曆過世界的老人們或多或少都殺過其他世界裏的人或者怪物,他們早就對殺人等血腥的事情麻木了。


    他們這裏有九個老人,個個都是在生死線裏掙紮出來的,要去解決一個人那可太容易了。


    因此林歸安也並未多想,帶著眾人就朝著白牧的地位處走去。


    林歸安還特意將小隊分為四組,以免人多暴露了他們。


    眾人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走到地方,林歸安皺了皺眉,這定位器上顯示的距離他們才走了五分之一,照這樣下去,怕不是對方都跑了。


    林歸安便沒有多想,和唐風說道:“我們幾個快點去,找個地方等我們。”


    隨後,林歸安留了兩個比較成熟的老人在原地守著新人們,其他人跟著林歸安去追白牧。


    奇怪的是,白牧的信號追蹤器一直沒有移動,林歸安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其中一人叫作阮正,擅長的一些強化身體的法術,他給所有去追殺白牧的人都附加了加速效果。


    眾人在城市中奔跑如飛,林歸安也不藏著掖著,施展了蝴蝶輕身術和北鬥禦風術去趕路。


    其他有趕路手段的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等到林歸安到了白牧的所在地時隻花費了不到半個小時。


    林歸安等人一路上引起了一陣側目,但是在貧民窟中,你跑得快,人們也隻會當你是賽博瘋子,敬而遠之。


    林歸安看著定位器,又看了看麵前這些樓房。


    “應該是在這棟樓裏。”


    林歸安指著麵前的樓房說道。


    林歸安不知不覺間已經跑到了老城區中,在老城區,高聳的建築已不再罕見,而白牧所居住的房子顯然不在其中。


    林歸安麵前的樓房目測隻有不到十層,但盡管如此,也很難找到白牧的位置。


    “這咋找啊?”劉江遠看著十層高的樓房問。


    楚秋開口說:“我有辦法。”


    林歸安看向楚秋,他剛打算一間間房子去找,楚秋就出來說話了。


    楚秋說:“我有追魂的法術,隻要與其有因果的東西都能找到他的位置,不過有距離限製,現在這個距離剛好可以施展。”


    林歸安看後點點頭,將定位器交給楚秋,楚秋身著一身黑色勁裝,語氣也冷冰冰的,但是林歸安突然覺得這人似乎也沒有那麽難相處。


    楚秋接過定位器,在低聲念了幾句咒語,隻見她淡淡地說:“跟我來。”


    林歸安並沒有看出有什麽不同,隻是楚秋眼裏已經看到了一條紅色的線從這個定位器中延伸了出去。


    ……


    一天前。


    白牧甩開了林歸安後為了防止意外,刻意又繞了四五十公裏的路,才迴到根據地,也就是林歸安他們找到的這間屋子。


    白牧站在門口,門口的攝像頭掃過他的麵孔,厚重的鐵門自動打開了。


    鐵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在宣告自己快要退休了。


    白牧扶著冰冷的鐵門,進了房間,映入眼簾的就是四把槍指著他。


    白牧舉起雙手,無辜地說:“我可不認識那些人啊,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白牧當初的計劃是他去臥底虎爪幫,隨後竊取他們的恩賽核心,最後離開時讓陳江和段峰接引他。


    隻不過他沒想到短短幾分鍾內虎爪幫就聚集了那麽多人。


    就在白牧走投無路的時候,林歸安出現了,還以一種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方式解決了問題。


    為首的那人叫作齊洪,是他們組織裏的老大,齊洪臉上帶著冷漠和超然的神情,齊洪隻是看向了最右邊的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帶著顏色鮮豔的虛擬眼鏡,掃視了白牧一圈,才說:“他沒說謊。”


    這時,其他人才逐漸放下了警惕,白牧無辜地說:“柳黎的話你們總該信了吧?”


    白牧走進房間,拉過一個椅子,靠在椅子背上說:“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柳黎眼前迴放過了白牧視角以及陳江和段峰視角的林歸安等人出現的場景。


    柳黎對比了之前黑入公共網絡竊取來的公民信息以及目前已經記錄在案的黑幫成員,發現沒有這些人的身份。


    她正想說出結果時,掃到了白牧背後的一角,皺了皺眉,將眼鏡的視野拉了過去,發現居然是一枚小型跟蹤器。


    柳黎對齊洪說道:“他被跟蹤了,背後有跟蹤器。”


    白牧也是一驚,立刻把黃色大衣脫了下來,來迴翻轉,才在衣角看到了一個米粒大小的跟蹤器。


    陳江紮著馬尾,開口說道:“白牧,你怎麽會忘記這些?”


    “當時那人給我的壓迫感太強了,以至於我過於緊張忘了這件事。”


    反偵察工作是柳黎加入組織後給他們教導過的,每次執行完任務要確保萬無一失再迴到根據地。


    齊洪身形強壯,四肢都使用義體改裝過了,個頭比普通人大了一號,他皺眉說:“那人有多厲害?”


    白牧快速地說:“那人雖然看著很呆板,但是我總覺得他能一瞬間殺了我。”


    柳黎也點點頭讚同地說:“的確,通過段峰和陳江傳迴來的迴放,我大概分析出了那人的實力,至少腿部有義體改裝過,肺部,心髒,甚至其他部位也有可能使用義體改裝。”


    段峰這時發出低沉的聲音說:“的確,如果不是那人出手,我和陳江恐怕也帶不迴白牧。”


    按照計劃,他們匯合的時候應該沒有那麽多人圍堵,但是,很顯然他們失策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秋琪說話了:“你們真的不打算處理了這個定位器了嗎?人家一會要找上門了。”


    眾人紛紛看向齊洪,平時,都是齊洪起到引領作用。


    齊洪思索了一下,說:“既然已經被找到了根據地,隻能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可以送他們一份大禮。”


    眾人齊齊看向白牧,白牧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同伴:“你們看我幹啥?”


    ……


    林歸安跟在楚秋身後,楚秋最後停在了六樓的一間房間門口。


    麵對這生鏽的厚重鐵門,林歸安毫不費力的就推開了,鐵門的鎖在林歸安麵前就如同木頭一般脆弱。


    推開大門,林歸安看到了空蕩蕩的房間內坐著一個人影。


    此時,大門麵前隻有林歸安一人。


    原本計劃林歸安衝去當第一個嚐試有沒有陷阱的人,因此林歸安才獨自開門走了進去。


    不過走進來之後,讓林歸安愣住了。


    這間房子就像是年久失修的空蕩蕩的舊房子,房間中心坐著一個人,那人就是他昨天見到的白牧。


    白牧被膠布捂著嘴,身上還被鐵絲捆著,他渾身都被鐵絲捆住了,根本無法動彈絲毫。


    林歸安看著白牧,白牧看著他,林歸安不禁笑出了聲:“噗。”


    為了保險起見,林歸安還是查看了整個房子,這間房子是三室一廳,而白牧就在客廳裏被綁得結結實實。


    林歸安對門外的眾人說道:“沒事了,可以進來。”


    門外的眾人警惕的走進來,劉文強還是變身狼人的狀態走了進來。


    見到被綁著的白牧後,都忍俊不禁,其中就屬劉文強笑得最大聲。


    “哈哈哈哈哈!這小子咋這麽慘啊!還被同伴給出賣了!哈哈哈哈,替同伴賣命還被同伴賣掉了哈哈哈,太慘了!”


    劉文強的笑聲迴蕩在整個樓道裏,似乎整棟樓都能聽到劉文強的笑聲。


    林歸安上前扒下白牧嘴上的膠布,問:“你怎麽迴事?”


    白牧掙紮了幾下想要掙紮開,同時皺著眉頭大喊道:“那幾個可惡的家夥居然把我出賣了!”


    林歸安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同伴說賣就賣了?


    這下林歸安也愣住了,原本以為是要一場惡戰才能拿下白牧的人頭,最後迴到虎爪幫交差。


    結果現在白送了?


    周圍的人也有些愣了,昨天還氣勢如虹的白牧今天就被自己的同伴綁在椅子上束手就擒了。


    大家也都糾結了起來,這下還殺不殺?


    如果對方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惡人,並且你與他經過一番苦戰之後殺死了他,大家都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


    但是此時,這白牧被綁在椅子上,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他們心裏反而並沒有那麽舒坦了。


    若是殺了這沒有反抗之力的白牧,總會有一種濫殺無辜的感覺。


    林歸安問道:“你怎麽會被綁在這裏?”


    白牧一五一十地迴答了林歸安的問題,從昨晚迴去被質疑,到發現追蹤器,到最後被綁起來。


    一切似乎都顯得十分自然,但又有哪裏有些奇怪。


    白牧說完,歎了口氣:“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林歸安語氣冷淡地說:“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


    柳黎留著齊耳短發,她半夜搬著他們的生活用品時問了齊洪:“老大,就這麽把白牧留在這裏嗎?”


    齊洪擺了擺手:“這間房子是我花五十萬買下來的,被這小子一整,那群人追上來一定會發生一場戰鬥,要是出事了或許咱們還會死,不僅賠了房子還死了人。我把這小子賣了他都不值五十萬呢!”


    陳江笑嘻嘻地拍了拍柳黎的肩膀,打趣道:“小柳,你就別擔心你家白牧啦!那群人既然救過白牧,怎麽會再迴來殺他呢?等咱們迴去安頓好了,要是對方沒找過來,再接白牧嘛。”


    柳黎思考了一下,覺得有道理,於是就跟著陳江一起搬運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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