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羅德問向同樣也剛剛出來的“好心的”伊登。


    “我也是剛剛出來,你覺得我會知道嗎?”伊登翻了個白眼迴答道。


    羅德向著走廊旁邊的樓梯走去,正好碰到滿身酒氣的巴隆走了上來。


    “下麵發生了什麽?”羅德問道。


    “血鴉團的團長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了。”巴隆說到,“不關你的事,迴去睡覺吧。”


    說完巴隆走到他自己的房間裏倒在床上唿唿大睡起來連門都沒有關,還是羅德幫他關的門。


    第二天羅德吃早餐的時候聽到旁邊的傭兵正在小聲地討論昨天晚上的事情,羅德有些好奇認真地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你聽說沒?昨天那個血鳥團的團長坐在那個位置喝酒喝著好好的,喉嚨上多出來一把匕首,當時他旁邊都是他的手下,沒人一個人發現是誰做的。”


    “這我當然聽說了,昨天晚上我還就坐在大廳裏麵。不過他不是什麽血鳥團團長,那個叫血鴉團。”


    “血鳥團,血鴉團都一樣,烏鴉不也是鳥嗎?”


    “這可就不一樣了,我有一個朋友就是血鳥團的,不過他們的人沒有血鴉團這麽多。”


    “好吧,那你說血鴉團的團長是怎麽死的?”


    “說不定就是他旁邊的人趁機插上去的。”


    “這不可能吧,我看過他的屍體,匕首的把手在他正麵,那個兇手是從他麵前將匕首刺進去的。”


    “你沒騙人吧?我就算是喝得再多,有人當著我的麵拿匕首捅我,我也會瞬間驚醒,何況是他那樣聲名遠播的傭兵團團長。”


    “會不會他之前殺的人太多了,有人變成了怨靈報複他把他殺了。”


    “你可別嚇我,我膽子小。”


    “那除了怨靈報複,什麽能夠在那麽多人的地方殺人還不被旁邊的人發現?”


    ……


    羅德對於這個世界並不了解,每當他認為足夠了解這個世界之後,就馬上會有東西跳出來打破他的認知。


    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魂怨靈之類的東西。雖然


    他沒有見過怨靈,但他見過很多死而複生的屍鬼,不能用穿越前那個世界的經驗來判斷這個世界。


    在吃完早飯之後了,他又拉上了韋伯陪他去對練。


    羅德第一次見到韋伯的時候,因為他的名聲不好,還以為他是個壞人,結果他比羅德遇到的所有人都要仁慈、友善。


    “我覺得你出劍好像很有章法,你是用得什麽有名的劍法?”韋伯問道。


    “這是我之前偶然學會的,現在掌握的還不夠熟練,你想學嗎?”羅德看出了韋伯想要學習,主動提出要教他免得讓他主動開口表示想要學而感到尷尬。


    韋伯點了點頭。


    “那我一招一招演示一遍。”羅德用單手拿著女騎士的雙手劍開始給韋伯一招一式的演示白虹劍法。


    “我有些笨,你可以再演示一遍嗎?”在看完羅德演示完一遍後韋伯不好意思地說道。


    羅德聽到一口氣演示了三遍才停下,怕韋伯又沒記下來,再次提出要求會感到不好意思。


    “我學會了,我們現在來比試比試。”韋伯說道。


    羅德拿著之前繳獲的一把不鋒利的單手劍攻向了韋伯,之後兩人都是用了白虹劍法。


    韋伯雖然是第一次使用白虹劍法,但他本身對於單手劍的使用很有心得,並且手上還帶著能夠增強單手劍熟練度的戒指,所以剛剛開始還能占據上風。


    在經過一個小時之後,年紀較大的韋伯體力開始不支,出劍的速度和力量相較之前都降低了很多。


    而一個小時的高強度對抗,對於羅德沒什麽感覺,他現在反而越打越興奮。


    “我認輸,先讓我休息下。”韋伯用劍擋住羅德的劍後說道。


    他收好短劍,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休息。


    羅德給他丟了一個事先就準備好的水袋,韋伯拿著水袋猛灌了幾口,舒服地打了個嗝。


    “你怎麽讓你的左手和右手這麽協調,兩隻手同時使用我剛剛教給你的劍法?”羅德問道。


    “多練就行了,我年輕的時候為了生存,什麽都學什麽都練,比你現在刻苦多了。”韋伯說道。


    “學得多了練得多了,才發現什麽才真正適合你?”羅德問道。


    韋伯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不管跑到哪裏都會受到別人的嘲笑,也沒有一支冒險隊伍能夠接受我,我從出生開始就不受人的歡迎。”


    羅德覺得他們好像聊到韋伯的傷心事了,正準備開口轉移話題,韋伯又說道:


    “因為我體型的原因,我誰也打不過,別人能夠輕鬆對付的野狼,就差點要了我的命。為了生存,我想盡一切辦法提高自己的實力,最後我學習了毒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是靠著毒藥才能活下來,不過因此更加被人瞧不起。”


    “為什麽不當一個普通的農民?”羅德問道。


    “我也想,可是沒機會。我出生的時候,我的母親因為難產而死,我的父親日漸消沉,每天都在酒館裏喝得醉醺醺的,迴來之後對我拳打就踢。多虧我的祖母我才能長大,u看書 .uanshu.co等我到了十歲的時候,我的祖母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之後我的父親因為付不起酒錢上吊自殺。從那以後,我離開了我的故鄉四處流浪討生活,基本沒有吃飽過的時候,可能我的身高也和這有關吧。”韋伯平靜地說道,羅德沒想到韋伯談起自己傷心的往事就和講述一個不相關的人的事情一樣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你沒有別的親戚嗎?”羅德問道。


    “有啊,我跑去找我叔叔,結果他不管我,我隻能繼續流浪。我很羨慕你有巴隆這樣的叔叔,他是個好人。我當時什麽都學,我給過麵包師傅當學徒,結果我還沒有出師他就被人打死了,後再我在一座大城市裏的跳蚤窩裏學會了潛行和扒竊,那座城市叫什麽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還記得我用我偷來的錢第一次吃飽飯的感覺。”韋伯迴憶道,


    “我現在很後悔我曾經當過小偷,後來有次我在酒館裏行竊在眾目睽睽被抓到了,那個人並沒有要我的手,他直接放我走了還把從錢包裏的錢全都給了我,我在得到這麽多錢之後立馬逃出了城市,生怕受到別人的覬覦,正好行竊被人抓到了也混不下去了。在路上我的錢又被強盜給搶去,我還記得強盜臉上嘲諷的表情,他們還強調這不是搶劫,這是交換,他們丟給了我一把鐵匕首,現在這把匕首我還帶在身上。”他把匕首從腰上掏了出來,幾十年過去了這把匕首已經開始生鏽了。


    羅德穿越前見過很多生活不幸的人,他們大多變得怨天尤人,或者心胸狹窄、報複心極強。韋伯現在能夠這麽友善、仁慈真是十分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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