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白麟那小子進島了。”


    一間外麵看起來很普通的軍營當中,一名男子給一個坐在正位上的人說道。


    “白麟?就是劉稔的那個徒弟嗎?”


    “沒錯,一起來的還有劉稔的孫女,白璿兒。首領我們該怎麽處置他們,直接殺了還是先關起來?”


    “讓我想想,哎,算了,想個屁啊,外頭的十幾萬大軍還不夠我想的呢,那還顧得上他們,關起來等我們退了中央禁軍再說吧。”


    起義軍首領想了想,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管白麟他們,於是就這樣吩咐道。


    白麟失算了。


    原本按照白麟的想法是,現在正處於兩軍交戰的時候,而自己一身的本領在這個時候迴到戰場上,首領就算不重要自己也能給自己安排個閑職,隻要自己在軍中有自由的時間,就可以想辦法給謝幽他們傳遞消息,然後來個裏應外合,直接偷襲首領所在的小島,爭取兵不血刃拿下起義軍。


    上麵的計劃就是白麟的打算,不能說不可能實現,隻能說實現不了了。


    白麟和白璿兒直接被關了起來。


    到這兒白麟也明白了,自己猜錯了,但是現在還能怎麽辦呢。


    隻有白璿兒還一眼希冀地看著白麟,也許在她想來自己的哥哥一定早就預料到這點了吧,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白麟有些無奈地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白璿兒,然後兩人就被分開關了起來。


    話說白麟到來的風波在起義軍首領那兒完全沒有引起什麽大的變化,首領現在頭很大。


    當初自己身後的人沒告訴自己中央禁軍會來真的啊?


    不是說好了,平叛就是個樣子的嗎?怎麽現在徐璉一步一步緊逼,在這片大澤中起義軍就快沒有生存空間了。真要和中央禁軍正麵戰鬥,能撐多長時間?


    首領越想越不對,他不會把我給舍棄了吧。


    尤其是白麟的到來,讓他想起了劉稔,自己能舍棄劉稔,為什麽自己身後的人不能舍棄自己?


    就在首領胡思亂想,越想冷汗越多的時候,一個傳令兵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首領,有密信。”一個傳令兵模樣的士兵在帳外說道。


    “密信?快拿進來。”首領眉頭一皺,心裏一陣期待,希望是自己的想要看到的消息。


    隻見首領從士兵手中接過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首領看到木盒子的那一瞬間就知道這是從京城來的信。


    這盒子裏麵說不定就裝著自己後半輩子的命運,首領心裏想著。


    喝退士兵之後,便打開了這個木盒子。


    打開之後裏麵赫然躺著一個卷起來的紙筒,首領深吸一口氣,默念幾句老天保佑,便打開了信紙。


    首領讀著信上的內容,眼神開始激動起來,越看越激動的那種,甚至激動的氣血上湧臉色都有點充血泛紅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大人沒有放棄我,雖然和之前說得不一樣,但是隻要我能活著出去,那等我的將是王侯將相。哈哈哈哈哈......”


    “來人,送這封信的信使呢?帶過來。”首領高興地大笑了一會兒之後,才想到自己應該先驗證一下信的真偽,便朝著帳外大聲喊道。


    沒過一會兒,帳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


    “黑大人?沒想到這次是黑大人親自給我送信,這下我就放心了。”首領也沒想到送信的人自己竟然認識,這個黑大人就是自家大人身邊的紅人,在京城的時候兩人見過麵。


    “首領放心,我家大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手下人,首領放心的做就是了。”


    ——


    “大統領啊,那個叫什麽黑什麽的,真的可信嗎?”謝幽喝了一口茶問道。


    “是黑子。”徐夢瑤糾正道。


    “對對對,黑子這人可信嗎?”謝幽無奈地接受了徐夢瑤的糾正。


    “可信不可信,其實不是我們該考慮的,我們信與不信被動的都是被圍住的反賊。”徐璉笑嗬嗬地解釋道。


    “還請大統領詳細說道說道。”謝幽謙虛地請教著,雖然自己心中也有一些猜想,但是對不對還是多請教一下徐璉的好。


    “有兩種情況,先說黑子可信的情況,我們直接將起義軍拉進了我們布置的大網,結局隻會是全軍覆沒。要是黑子不可信,選擇了背叛我們,這樣他們就會知道京城的情況,也會知道季王選擇就他們的方式,同時我們也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這樣一來他們得到了消息跟沒得到消息都是一樣的效果,還是隻能待在大澤當中,活活被我們耗死。”


    徐璉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謝幽聽的連連點頭,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不過謝幽在知道黑子的那一刻,也知道徐璉為什麽最終選擇了自己。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謝幽問道:“大統領,這黑子的出現,應該是你最終決定選擇我的原因吧。”


    徐璉有些驚奇地看了一眼徐夢瑤,說道:“哈哈哈,殿下看的果然透徹,夢瑤我輸了。”


    “父親既然輸了,那答應女兒的事也要記得。”徐夢瑤笑著說道。


    謝幽看著這父女倆在一邊打啞謎,好奇道:“打賭?還是和我有關,我覺得我應該知道打的什麽賭。”


    “哎呀,都怪父親,你怎麽不小心在殿下跟前說出來了。”徐夢瑤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一瞬間臉變得紅彤彤的。


    “這有什麽,以後都是一家人,殿下既然想知道,那我就給殿下說說。”徐璉大大咧咧地說道。


    誰知道徐夢瑤卻起身就小跑了出去。


    “殿下見諒,這孩子估計害羞了。我還是給你說說我們倆的賭約吧。”徐璉笑的越來越燦爛,一邊笑還一邊看著謝幽,眼神中的滿意之色仿佛就要噴出來一般。


    “一個賭約有什麽害羞的,大統領說來聽聽。”謝幽看著這樣的情況,越發的好奇了。


    “是這樣的,這個黑子是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被我們抓住的,他本來就是往大澤深處送信的。”


    “但是我們抓住了他,自然也就知道了他身上的秘密。當我發現黑子的身後是季王的時候,我就對現在的朝堂失去信心了。”


    “想說的太多一時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您就先賭約的事情吧。”謝幽說道。


    “賭約很簡單,我倆打賭殿下會不會想到黑子就是我選擇殿下的直接原因,結果殿下剛才的疑問讓我輸了,看來還是夢瑤了解殿下啊。”徐璉說道。


    “好吧,那你們的賭約又是什麽呢,我看剛才夢瑤臉都紅了。”謝幽接著問道。


    “夢瑤說我輸了,以後她的婚姻就由她自己決定,估計是想到以後的郎君了,所以才會臉紅的吧。哈哈哈哈。”徐璉不客氣的笑道。


    “原來是這樣。”謝幽有些不解風情,點著頭說道:“那統領你接著說你從黑子身上得到的秘密吧。”


    徐璉想了想,說道:“季王,殿下你知道嗎,汾河穀戰役的背後黑手是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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