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恆迴神,低垂眼眸瞧她,見她流露出的占有欲,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


    不解釋。


    洛書然撇撇嘴,哼了一聲,到他身後,手上的力氣加重了。


    “皇上怎麽不讓她來給您摁,想來她的手法定然比嬪妾好。”洛書然醋意正濃。


    她其實沒有吃醋,隻是為了試探皇上,看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舞娘會這一套手法。


    又或者,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別的事。


    祁景恆聽著她的話,腦海裏想起方才在外頭,頭痛加劇的時候,那舞娘倒是真想給他按揉。


    她又是怎麽知道的,或者說,有人與她說過自己的頭疾。


    所以,抱著什麽目的,又是何人在幕後操控。


    祁景恆陷入沉思,長久的不說話,倒是讓洛書然覺得,皇上已經知道了。


    既是如此,洛書然甩開了手,氣唿唿地轉過身,坐在一旁的軟墊上。


    她就當自己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反正皇上頭痛這一事,很少人知道,想來皇上再怎麽懷疑,也想不到自己未卜先知。


    祁景恆被她的小脾氣拉迴思緒,見她手肘撐著,小臉嘟嘟的,像隻小虎幼崽,正在發怒。


    “你與她作比,豈不是自降身份。”祁景恆對於哄人這方麵,是全無天賦的。


    這一句,讓洛書然更加別過臉,哼哼唧唧,“嬪妾才不管她什麽身份,隻知道皇上與嬪妾在一起,還牽掛著她,嬪妾就難受,皇上讓嬪妾過來作甚。”


    祁景恆見她如此,無奈地笑著,走下床,“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這麽跟朕說話的。”


    他走到洛書然麵前,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麵對自己。


    隻是沒等他說話,女人的淚水一滴滴地落下。


    像是珍珠滾落,明明是哭,卻美得不可方物,亂了帝王心弦。


    祁景恆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也沒有處罰她,更沒欺負她。


    最終還是擦拭著她的淚水,柔聲,“哭什麽。”


    洛書然眨動睫毛,委屈地抖動身子,“皇上以後心裏想著誰,別再讓嬪妾過來皇上身邊瞧著,嬪妾不爭氣,覺得這裏很難受。”


    她指了指心口,一雙柳葉眼淚水沁濕。


    祁景恆感覺到一股複雜地情緒湧上心頭,有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皇上對嬪妾就是太好了,從來沒有人能像皇上這樣對嬪妾,所以啊,嬪妾是個貪心的,有了這個,就想要那個。”洛書然說著,順勢抬手摟住了皇上的脖子,淚水從眼角滑落,紅唇緩緩靠近皇上。


    “就像現在,嬪妾想要皇上抱著,想要親皇上,皇上不要想著別人,就此刻,未來,嬪妾會控製的。”


    洛書然的話像是魔咒在祁景恆耳邊綻放,縈繞整個心間。


    直到感受到她唇試探地吻住他的唇時,他氣血不斷上湧,直接掌握主動權,反手攬住她的腰,難舍難分。


    “你是個妖精,要朕命的。”氣氛上頭,皇上也控製不住說些肉麻入骨的話。


    屋內暖洋洋的,洛書然被皇上剝削地喘不上來氣,軟綿綿依靠在他的身上。


    外麵隱隱約約傳來陳安的聲音,“皇上,齊昭容娘娘求見。”


    祁景恆無視。


    而洛書然聽入耳,眼眸微微睜開,齊昭容啊,她來這裏,怕是跟炭火的事脫不了幹係。


    “皇上,有人來。”洛書然半推半拒,才勉強說出話來,唇色要徹底紅了一圈,像是擦了唇脂一般。


    祁景恆明顯還沒夠,眉心隱約有些戾氣,隨後隱去,開了口,“何事。”


    很快,齊昭容便進來了,她穿的挺單薄,渾身凍得發抖,一進來就跪地,展現了秒哭技能。


    “皇.......皇上,皇上。嬪妾好苦。”齊昭容哭的很誇張,若是繼續哀嚎下去,怕是以為奔喪了。


    顯然祁景恆失去了耐心,聲音冷漠,“有事就好好說,沒事就下去。”


    見皇上不耐煩,齊昭容也是見好就收,抬頭,瞅著一邊的洛書然,很不甘心的開始說道:“皇上,嬪妾是要指控宓嬪,她擅闖嬪妾住處,還讓人拿走了屬於嬪妾的銀絲炭,這裏記載了嬪妾住處是分了十五份,現在被宓嬪拿走五份,隻剩下十來份了。皇上,您要為嬪妾做主。”


    齊昭容說著,頭頭是道,也不知私下裏練過多少遍了。


    她是不甘心,又怕洛書然先告狀,讓她沒好果子吃,畢竟皇上召見了宓嬪,若是她給皇上吹枕邊風,難免皇上會偏愛。


    與其如此,她不如先來叫苦。


    洛書然默默看著她表演,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真不知道,該說她蠢還是自作聰明了。


    明明皇上是什麽都不知道,她解決好的事,也沒打算打攪皇上,現在可好,齊昭容非要往大了弄。


    祁景恆見她說完,目光看向了邊上的洛書然,“宓嬪你說。”


    他剛剛聽到這些,心裏竟然覺得,她多拿了些,也無所謂的。


    可祁景恆還是默默告誡自己,做事一定是要有原則。


    洛書然不緊不慢地上前一步,“迴皇上,齊昭容惡人先告狀,既然她說嬪妾拿了她的,那就拿出證據來。而嬪妾倒是要說,齊昭容買通底下的人,用濕炭換走了嬪妾的五份炭。這些證據,嬪妾早就整理好了,等下就讓婢女迴去取來。


    嬪妾知道皇上皇後剛到這裏,安排各項事宜都很累,不想因為小事煩累您,所以便自己上門討說法,齊昭容娘娘自知理虧,才讓嬪妾搬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即使如此,事情便已經了結,為何昭容娘娘還要來此處喊冤。”


    她這一番話,讓齊昭容愣神,甚至讓她反省,自己來這一趟,是對的嗎?


    “可你拿走來了那麽多,我就是少了。”齊昭容繼續嘴硬,就算去查,她那庫房也隻有十份。


    洛書然也不甘示弱,直接迴道:“娘娘是不算自己燒掉的那些?若是娘娘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少,那就讓尚功去查查爐子的灰燼,想來她們應該是有法子推出來娘娘所用炭火。”


    齊昭容蠢就蠢在這裏,扣的那些還舍不得去外頭偷偷處理,寧願自己消化。


    這不就落下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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