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密令，風無影(下)
我是反賊，娶個公主很合理吧？ 作者：水裏撈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宣頓住，麵具之下的神色驀然冷肅起來。
迴想起來，如果當年幫助阿巴斯兄弟之人就是趙亦凡，那麽也就可以解釋為何在趙亦凡針對“柳風陽”的刺殺中，會出現那個“傻子”多格的原因。
漠北蠻荒，並非嚴格意義的邦國。
在那裏勢力遍布，奉行的是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法則，不會談什麽信仰與忠心。
就算是中原五國口中的蠻夷大首領，也隻是其中較為強勢的部落而已。
趙亦凡兵敗退入大梁，尋求庇護不得，被迫遠走大荒。
但並非孤身一人，麾下仍有殘兵數萬與諸多前朝舊臣。
這樣的勢力在大荒或許不算什麽，但總歸可以讓趙亦凡能求得一席之地，不至於投靠無門。
而同為慘遭驅逐的阿巴斯兄弟，在失去了大首領的庇護之後，與趙亦凡所部勾連，以逃過昆侖族的追殺，也就不難預料。
顯然，當年逃匿的二人早就成了趙亦凡的人，多格才會親自現身刺殺化身“柳風陽”的趙徹。
不巧的是，恰好遇上了李宣，多格殞命驛館。
延伸開來，多格死後，多隆與花無恙一同出現，也就是說...花無恙攀上的貴人是趙亦凡？
而趙亦凡膽敢迴來，估計在朝中另有暗樁？
李宣深沉想到，表麵卻不動聲色。
半晌後，才道：“明白了，這兩個殺死風無影的兇手，已成了前朝太子餘孽的人，是趙亦凡所部當年暗中幫助他們逃避了蔡坤的追殺。”
雲梓十分讚同這樣的說法，點頭道：“是的。”
“後來呢？蔡坤既已中毒，為何不留在山中，反而是冒險迴到西楚繼續潛伏？除了仍要追殺阿巴斯兄弟之外，亦有你們族中密令的緣故？”
“沒錯！噬心蠱之毒詭妙，族中醫者皆束手無策。即使是全力救治，也隻能保住蔡坤不死。要想根治，隻能用西楚祝家的血珊瑚。但我族私下與西楚並無交集，且皓月使中毒負傷的消息不宜外泄，以免引來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
雲梓緩緩道：“欲求藥救蔡坤，就隻能暗中行事。但這並非蔡坤重返西楚的最終原因！”
李宣道：“那是什麽？”
“蔡坤地位舉足輕重，無雙使已死，在沒有選出下任之前，長老會不會容許他再出事。原本打算將他留在山中，求藥之事便留給其他人去辦。但在蔡坤中毒八個月後，有消息傳來，阿巴斯兄弟現身西楚！”
“所以...蔡坤餘恨又起，不顧長老會阻攔，執意要親赴西楚？”
“以當時蔡坤的狀態，若隻是得到阿巴斯兄弟的消息，估計不會盲目動作。畢竟他在中毒前，就已知他們藏身西楚，傳來他們的蹤跡有何奇怪？真正讓蔡坤決定冒險出山的是，阿巴斯兄弟為了與我族和解，讓長老會撤掉暗殺令，竟透露了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他倆居然向昆侖奴透露，風無影未死，他們也並非襲擊她的兇手！”
聞此。
李宣一怔，愣道：“怎麽可能？屍體不都運迴昆侖山了嗎？怎麽還能活過來？而且那是在風無影死後一年左右，她不是早該下葬了嗎？”
雲梓卻嚴肅道：“估計蔡坤當年得到消息，也是與你一樣有此疑問。本意他是不願相信的，但終究是愛妻心切，在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蔡坤重開無雙使的棺木時，卻發現棺材裏是空的，並沒有風無影的屍骨。”
“這...”
李宣頓覺不可思議。
雲梓則鄭重接道：“隨後更有昆侖奴傳來密報，聲稱在楚京的西郊皇陵處見過一個與風無影一模一樣的女子。先是愛妻屍骨不翼而飛，後有暗衛親眼所見，蔡坤縱然覺得蹊蹺，但也願意相信妻子還活著。”
“於是，便懇求長老會放行，容許他重返西楚，一麵暗查無雙使的生死真相，一麵繼續執行那個未完成的密令。殊不知，蔡坤這一去就是十餘年未歸。期間，數次傳來他的死訊。”
“我還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那日在蘇縣與他相見，我還深感震驚。”
至此。
李宣倒也粗略了解了蔡坤此人。
這貨雖表麵和雲梓一樣，冷酷無情，規矩嚴明，實則背後也藏著一顆重情重義之心。
非但忠心耿耿，且可為了“亡妻”追兇十餘年，毫不懈怠。
說起來，倒也是個可交之人。
隻不過如雲梓所說，無雙使風無影之死...卻是蹊蹺至極，估計當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隱秘。
而蔡坤親自追查了十餘年，時至今日恐怕已經確認了風無影的生死真相。
這個真相...大概率就是還活著！
那麽以蔡坤的縝密，以及對感情的忠誠程度，若說他身上有什麽弱點，不外乎就是...那位“亡妻”。
難道說風無影雖還活著，但受製於人。
而鉗製風無影之人，又以此要挾蔡坤，繼而迫使蔡坤有所誤導？
心中想著，雖無實證，但李宣深覺極有可能。
如果鉗製風無影之人，同時也是當年製造虎威軍事件的主謀，那他倆還真是有共同的敵人。
也就應了蔡坤在一鳴堂離去時，說的那句話。
再者，更隱喻著...蔡坤真的知道誰是構陷虎威軍謀反的主謀！
是趙亦凡？
李仕泯本是前朝重臣，掌管十餘萬虎威軍，本該為前朝掃清義軍亂黨。
但最終卻搬空國庫，把京都讓給了趙徹。
站在趙亦凡這個前朝太子的角度，李仕泯就是誤國的奸臣，那他也就有動機在暗中策劃除去虎威軍，同黨就是葉家！
然而，有一說一。
趙亦凡雖有動機，卻似乎沒有那樣做的能力。
單說一點，當年的他如同過街老鼠，自身難保，有什麽籌碼能讓葉家配合他行事？
另外，如果是趙亦凡挾持了“死而複生”的風無影，應該指使蔡坤去刺殺皇帝，而不是簡單誤導李宣，並保下葉宏之的性命。
這在邏輯上，無法說通。
稍頓。
李宣悵然一歎，並沒有將心中想法對雲梓透露，輕聲道：“如此說來，蔡先生倒是個重情之人。隻是，當年族中給他的密令到底是什麽？竟然堂堂皓月使潛伏十餘年，都不能成事？”
對此。
雲梓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欲言又止。
李宣看出了她的為難，自知即便她是夜昆侖也不能私自透露族中機密，便又馬上補充道：“我隻是隨口一問，阿梓若為難，大可不必理會。”
雲梓幽幽望著他，深情道：“阿祖，人家已經是你的人，本該對你毫無隱瞞。關於那個密令，其實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我亦不知情。你知道的，我八歲就出山曆練，沒恢複身份之前，族中事宜是無需向我稟報的。”
李宣笑著摸了摸她的臉，笑道：“無妨，我相信你。隻不過...我隻是假設，假設...風無影現在還活著，且就藏身京都。你可有辦法約見她？如果她是自由身的話。”
雲梓聽了，美眸一動，似有所悟的樣子，“對哦，若風無影還活著，且沒有變節的話，她定會受族中暗號召集！”
說著。
她立馬起身穿戴，來到花船的窗邊，掏出一個玉簫吹了起來。
李宣等他吹完一曲後，這才走過去問道：“這樣就行了？你怎知風無影能聽到你的召見令？”
雲梓笑道：“這隻是傳令昆侖奴的簫聲，隻要附近有昆侖奴潛伏，聽見本座的暗號就會全城留下密符。風無影若在京都，且是自由身的話，她定能看見！但短時間不會有結果，且等一兩日吧。”
李宣這才“哦”了一聲，隨後摟著她的肩膀遠眺前方山色。
但二人不得而知的是...
雲梓的簫聲剛落下，身後湖麵不遠處的另一艘船上。
某人就快速衝出了甲板，望著李宣二人的花船，臉上忽閃不定，盡是憂色。
另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男子垂著腦袋，似在刻意隱藏容貌，手中一柄青色佩劍，輕聲對著麵前慌張的女子，道：“怎麽了？為何突然激動？”
身前的黃衫女子沒有迴頭，卻略顯憂鬱道：“是他們...他們來了...他們還是不願放過我...”
鬥笠男身形一顫，遲疑了半分，隨即拉著黃衫女子走進船艙，道：“該來的終究會來，但此事在我，若要有人擔責，皆在我身！你不必在意，跟我走！”
說完，也不顧黃衫女子的阻攔，就把她強行拉走，唯恐會被外人察覺似的。
而此時李宣若在這的話，並不難認出二人身份。
竟是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皇小姨徐嬌嬌，另一人則是大梁監察司司首，曾經的北域軍主將莫離。
同一時間。
正站在窗邊觀賞山色的日夜雙昆侖二人，突然被門外六麻子的聲音打斷：
“公子，探子急報，請務必一見。”
六麻子本就守在門外，而剛才房中傳出某種聲音，他不難想到雲梓已經通過某種手段事先上船。
因此，並沒有貿然直接進入。
李宣聞聲迴頭，來到門口，門開一縫，道：“何事？”
六麻子肅然的神色，看到雲梓並未跟來，這才放心小聲道：“少帥，大事不妙。長風客棧出事了，咱們的麻煩來了。”
迴想起來，如果當年幫助阿巴斯兄弟之人就是趙亦凡，那麽也就可以解釋為何在趙亦凡針對“柳風陽”的刺殺中，會出現那個“傻子”多格的原因。
漠北蠻荒，並非嚴格意義的邦國。
在那裏勢力遍布，奉行的是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法則，不會談什麽信仰與忠心。
就算是中原五國口中的蠻夷大首領，也隻是其中較為強勢的部落而已。
趙亦凡兵敗退入大梁，尋求庇護不得，被迫遠走大荒。
但並非孤身一人，麾下仍有殘兵數萬與諸多前朝舊臣。
這樣的勢力在大荒或許不算什麽，但總歸可以讓趙亦凡能求得一席之地，不至於投靠無門。
而同為慘遭驅逐的阿巴斯兄弟，在失去了大首領的庇護之後，與趙亦凡所部勾連，以逃過昆侖族的追殺，也就不難預料。
顯然，當年逃匿的二人早就成了趙亦凡的人，多格才會親自現身刺殺化身“柳風陽”的趙徹。
不巧的是，恰好遇上了李宣，多格殞命驛館。
延伸開來，多格死後，多隆與花無恙一同出現，也就是說...花無恙攀上的貴人是趙亦凡？
而趙亦凡膽敢迴來，估計在朝中另有暗樁？
李宣深沉想到，表麵卻不動聲色。
半晌後，才道：“明白了，這兩個殺死風無影的兇手，已成了前朝太子餘孽的人，是趙亦凡所部當年暗中幫助他們逃避了蔡坤的追殺。”
雲梓十分讚同這樣的說法，點頭道：“是的。”
“後來呢？蔡坤既已中毒，為何不留在山中，反而是冒險迴到西楚繼續潛伏？除了仍要追殺阿巴斯兄弟之外，亦有你們族中密令的緣故？”
“沒錯！噬心蠱之毒詭妙，族中醫者皆束手無策。即使是全力救治，也隻能保住蔡坤不死。要想根治，隻能用西楚祝家的血珊瑚。但我族私下與西楚並無交集，且皓月使中毒負傷的消息不宜外泄，以免引來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
雲梓緩緩道：“欲求藥救蔡坤，就隻能暗中行事。但這並非蔡坤重返西楚的最終原因！”
李宣道：“那是什麽？”
“蔡坤地位舉足輕重，無雙使已死，在沒有選出下任之前，長老會不會容許他再出事。原本打算將他留在山中，求藥之事便留給其他人去辦。但在蔡坤中毒八個月後，有消息傳來，阿巴斯兄弟現身西楚！”
“所以...蔡坤餘恨又起，不顧長老會阻攔，執意要親赴西楚？”
“以當時蔡坤的狀態，若隻是得到阿巴斯兄弟的消息，估計不會盲目動作。畢竟他在中毒前，就已知他們藏身西楚，傳來他們的蹤跡有何奇怪？真正讓蔡坤決定冒險出山的是，阿巴斯兄弟為了與我族和解，讓長老會撤掉暗殺令，竟透露了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他倆居然向昆侖奴透露，風無影未死，他們也並非襲擊她的兇手！”
聞此。
李宣一怔，愣道：“怎麽可能？屍體不都運迴昆侖山了嗎？怎麽還能活過來？而且那是在風無影死後一年左右，她不是早該下葬了嗎？”
雲梓卻嚴肅道：“估計蔡坤當年得到消息，也是與你一樣有此疑問。本意他是不願相信的，但終究是愛妻心切，在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蔡坤重開無雙使的棺木時，卻發現棺材裏是空的，並沒有風無影的屍骨。”
“這...”
李宣頓覺不可思議。
雲梓則鄭重接道：“隨後更有昆侖奴傳來密報，聲稱在楚京的西郊皇陵處見過一個與風無影一模一樣的女子。先是愛妻屍骨不翼而飛，後有暗衛親眼所見，蔡坤縱然覺得蹊蹺，但也願意相信妻子還活著。”
“於是，便懇求長老會放行，容許他重返西楚，一麵暗查無雙使的生死真相，一麵繼續執行那個未完成的密令。殊不知，蔡坤這一去就是十餘年未歸。期間，數次傳來他的死訊。”
“我還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那日在蘇縣與他相見，我還深感震驚。”
至此。
李宣倒也粗略了解了蔡坤此人。
這貨雖表麵和雲梓一樣，冷酷無情，規矩嚴明，實則背後也藏著一顆重情重義之心。
非但忠心耿耿，且可為了“亡妻”追兇十餘年，毫不懈怠。
說起來，倒也是個可交之人。
隻不過如雲梓所說，無雙使風無影之死...卻是蹊蹺至極，估計當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隱秘。
而蔡坤親自追查了十餘年，時至今日恐怕已經確認了風無影的生死真相。
這個真相...大概率就是還活著！
那麽以蔡坤的縝密，以及對感情的忠誠程度，若說他身上有什麽弱點，不外乎就是...那位“亡妻”。
難道說風無影雖還活著，但受製於人。
而鉗製風無影之人，又以此要挾蔡坤，繼而迫使蔡坤有所誤導？
心中想著，雖無實證，但李宣深覺極有可能。
如果鉗製風無影之人，同時也是當年製造虎威軍事件的主謀，那他倆還真是有共同的敵人。
也就應了蔡坤在一鳴堂離去時，說的那句話。
再者，更隱喻著...蔡坤真的知道誰是構陷虎威軍謀反的主謀！
是趙亦凡？
李仕泯本是前朝重臣，掌管十餘萬虎威軍，本該為前朝掃清義軍亂黨。
但最終卻搬空國庫，把京都讓給了趙徹。
站在趙亦凡這個前朝太子的角度，李仕泯就是誤國的奸臣，那他也就有動機在暗中策劃除去虎威軍，同黨就是葉家！
然而，有一說一。
趙亦凡雖有動機，卻似乎沒有那樣做的能力。
單說一點，當年的他如同過街老鼠，自身難保，有什麽籌碼能讓葉家配合他行事？
另外，如果是趙亦凡挾持了“死而複生”的風無影，應該指使蔡坤去刺殺皇帝，而不是簡單誤導李宣，並保下葉宏之的性命。
這在邏輯上，無法說通。
稍頓。
李宣悵然一歎，並沒有將心中想法對雲梓透露，輕聲道：“如此說來，蔡先生倒是個重情之人。隻是，當年族中給他的密令到底是什麽？竟然堂堂皓月使潛伏十餘年，都不能成事？”
對此。
雲梓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欲言又止。
李宣看出了她的為難，自知即便她是夜昆侖也不能私自透露族中機密，便又馬上補充道：“我隻是隨口一問，阿梓若為難，大可不必理會。”
雲梓幽幽望著他，深情道：“阿祖，人家已經是你的人，本該對你毫無隱瞞。關於那個密令，其實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我亦不知情。你知道的，我八歲就出山曆練，沒恢複身份之前，族中事宜是無需向我稟報的。”
李宣笑著摸了摸她的臉，笑道：“無妨，我相信你。隻不過...我隻是假設，假設...風無影現在還活著，且就藏身京都。你可有辦法約見她？如果她是自由身的話。”
雲梓聽了，美眸一動，似有所悟的樣子，“對哦，若風無影還活著，且沒有變節的話，她定會受族中暗號召集！”
說著。
她立馬起身穿戴，來到花船的窗邊，掏出一個玉簫吹了起來。
李宣等他吹完一曲後，這才走過去問道：“這樣就行了？你怎知風無影能聽到你的召見令？”
雲梓笑道：“這隻是傳令昆侖奴的簫聲，隻要附近有昆侖奴潛伏，聽見本座的暗號就會全城留下密符。風無影若在京都，且是自由身的話，她定能看見！但短時間不會有結果，且等一兩日吧。”
李宣這才“哦”了一聲，隨後摟著她的肩膀遠眺前方山色。
但二人不得而知的是...
雲梓的簫聲剛落下，身後湖麵不遠處的另一艘船上。
某人就快速衝出了甲板，望著李宣二人的花船，臉上忽閃不定，盡是憂色。
另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男子垂著腦袋，似在刻意隱藏容貌，手中一柄青色佩劍，輕聲對著麵前慌張的女子，道：“怎麽了？為何突然激動？”
身前的黃衫女子沒有迴頭，卻略顯憂鬱道：“是他們...他們來了...他們還是不願放過我...”
鬥笠男身形一顫，遲疑了半分，隨即拉著黃衫女子走進船艙，道：“該來的終究會來，但此事在我，若要有人擔責，皆在我身！你不必在意，跟我走！”
說完，也不顧黃衫女子的阻攔，就把她強行拉走，唯恐會被外人察覺似的。
而此時李宣若在這的話，並不難認出二人身份。
竟是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皇小姨徐嬌嬌，另一人則是大梁監察司司首，曾經的北域軍主將莫離。
同一時間。
正站在窗邊觀賞山色的日夜雙昆侖二人，突然被門外六麻子的聲音打斷：
“公子，探子急報，請務必一見。”
六麻子本就守在門外，而剛才房中傳出某種聲音，他不難想到雲梓已經通過某種手段事先上船。
因此，並沒有貿然直接進入。
李宣聞聲迴頭，來到門口，門開一縫，道：“何事？”
六麻子肅然的神色，看到雲梓並未跟來，這才放心小聲道：“少帥，大事不妙。長風客棧出事了，咱們的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