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池的思緒忽地被一縷奇異的記憶絲線牽引,腦海中緩緩展開一幅社會新聞的畫麵:一名精通醫理的女子,因情感糾葛與戀人分道揚鑣,憤怒之下,以精湛醫術為刃,對前任施行了精準而微妙的“懲罰”——數十次利刃交鋒,每一擊皆見血光,卻巧妙地避開了所有致命之處,最終法律的天平判定此行為僅構成輕傷。這一幕,不僅是對人性複雜性的深刻揭示,更是對女性智慧與情感的雙重頌歌,尤其是那些兼具技術深度與情緒波動的女性,其潛力之深,令人敬畏三分。


    而符敏儀,正是這樣一位集技術與個性於一身的女子,她的存在,讓歐陽克的不幸遭遇似乎成了某種宿命的安排,讓人不禁感歎:世事無常,尤忌輕慢紅顏。


    “兄弟,別再做無謂的抵抗了,拿出點男子漢應有的氣度來。”陳池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果斷出手,將歐陽克牢牢控製,隨後開始了對他衣物的細致搜查,過程中竟意外收獲了寶貴的戰利品。


    “恭喜,你發現了b級稀世珍寶——通犀地龍丸。”係統提示音響起,帶著幾分神秘與莊重。


    “通犀地龍丸,源自西域異獸之精髓,經歐陽鋒大師之手,融合珍稀藥材精心煉製而成。此丸佩戴於身,可令毒蛇毒蟲退避三舍,更兼抵禦煙霧類毒劑之奇效。”介紹的字裏行間,透露出此物的非凡之處。


    陳池凝視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寶物,心中五味雜陳。昔日,他曾有幸得之,卻因種種原因,忍痛割愛,用以交換武學秘籍《抱元決》。而今,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歸懷抱,仿佛命運之輪悄然轉動,印證了那句“是你的,終究會迴到你身邊”。


    與往昔不同的是,這枚通犀地龍丸雖顯歲月痕跡,但其色澤更為溫潤,蘊含的能量也更為磅礴。陳池毫不猶豫地將其佩戴於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安心。


    “哼,這等俗物,你也視若珍寶,真是可笑。”符敏儀在一旁冷言相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陳池對此隻是一笑置之,輕輕拍了拍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好了,我已經完成了我的部分,接下來,看你的了。”


    “讓開!”符敏儀簡潔有力地吐出二字,隨即卷起衣袖,露出了一雙宛如藝術品般細膩的手腕,那雙手在微弱的燈光下更顯晶瑩剔透,引得陳池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


    他暗自遐想,若是這雙巧手用於更為私密的領域,那該是何等的享受與沉醉。然而,這不過是片刻的遐想,他迅速收斂心神,深知此刻的焦點應在於即將上演的“表演”。


    符敏儀沒有理會他的微妙變化,隻是專注地準備著自己的行動,一場關於智慧與勇氣的較量,即將在這片被夜色籠罩的空間內悄然展開。


    符敏儀的動作,精準而獨特,正是那傳說中的秘法前奏。她的指尖輕輕觸碰歐陽克雙腿之間,雖隔衣物,卻足以讓在場的陳池心生疑竇,暗忖:此情此景,莫非真有超乎尋常之事將發生?歐陽克麵色蒼白,身軀細微顫抖,顯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安。


    “他究竟在懼怕什麽?“陳池心中嘀咕,好奇心驅使他急於揭開謎底。然而,符敏儀並未立即迴應,而是全神貫注於手中的動作,仿佛在進行一場精密的儀式。待一切準備就緒,她方才起身,細致入微地清洗雙手,直至指尖再無絲毫塵埃,耗時之長,足見其對細節的嚴苛要求。


    “我逍遙派,有一絕學,名曰生死符,你可曾耳聞?“符敏儀的聲音清冷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


    陳池聞言,頭點如搗蒜,心中暗自腹誹:豈止是耳聞,我還親身體驗過其威力呢!但表麵上,他仍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生死符,其妙無窮,小可隱匿無形如普通暗器,大則能削鐵如泥,斷骨裂筋。至於其至高境界,更是能操控人心,令人聞風喪膽。“符敏儀娓娓道來,語氣中透露出對這門武學的無限敬畏。


    陳池聞言,心中雖有疑慮,畢竟身處低武世界,如此神通廣大之說,難免令人難以置信。他暗自思量,天山童姥雖為逍遙派高手,若生死符真有如此神效,她又何必當初手下留情?


    符敏儀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聲,轉身步入內室,不久便手捧一精致木盒而出。她緩緩開啟盒蓋,隻見盒中密密麻麻,盡是細長銀針,在微弱光線下閃爍著幽冷光芒。這一刻,陳池終於明白,“針神“之名,絕非浪得虛名。


    “看好了!“符敏儀輕喝一聲,隨即雙手如同被無形之力牽引,動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陳池竭力聚焦視線,卻隻見一片手影交織,快若閃電,其速度之驚人,即便是職業電競選手也難以企及。這一刻,他深刻體會到了符敏儀所掌握的,不僅僅是武學,更是一種超越常人的技藝與專注。


    歐陽克靜默無言,目光如炬,凝視著符敏儀在他身體上迅速而精準地穿梭著銀針,這一幕仿佛時間凝固,令人不禁揣測,他是否已被某種秘術定身,或是痛覺已完全喪失?


    陳池心中滿是困惑,正欲探究之際,歐陽克猛然間頸部緊繃,喉嚨裏擠出了細微而急促的喘息,這才讓人恍然醒悟——非是不痛,而是痛覺神經的反饋遠遠滯後於符敏儀那閃電般的施針速度。


    目睹此景,陳池不禁對歐陽克生出一絲同情,這堂堂男兒,竟被痛楚折磨得連唿喊之力也無,腹部密布的銀針猶如刺蝟之刺,密集程度足以挑戰任何密集恐懼者的極限。


    符敏儀終於收手,滿意地審視著自己的傑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隨即動作敏捷地將一根根銀針逐一拔出,其手法之迅速,令人咋舌。


    “此舉未免過於嚴苛,即便是懲罰,也應給予些許喘息之機。”陳池暗自嘀咕,眼見歐陽克因劇痛而昏厥,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眉頭微蹙道:“這便是你所謂的‘生死符’之術?我並非質疑你的技藝。”


    符敏儀默不作聲,手中輕搖一根銀針,陳池定睛細觀,方才發現這些銀針竟是中空的秘密。她緩緩解釋道:“針內藏有特製藥劑,一旦刺入人體,即便是頂尖高手亦無法排出。每逢子午之時,受者將飽受萬箭穿心之痛,此乃我逍遙派懲戒叛徒之秘法。”


    言畢,她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陳池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方才點頭道:“原來如此,確是高明。但此法與控製人心魂又有何關聯?”


    符敏儀淡淡迴應:“此藥劑無解,曆經七七四十九日,可使人心智迷亂,言聽計從。”


    陳池聞言,心中暗自思量,這聽似玄妙的描述,實則不過是一種破壞神經係統、影響意識的藥物,與古代監獄中用以馴服囚犯的“白癡針”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自然不願親身體驗那等痛苦,連忙轉移話題。


    “嗯,確為非凡手段。不過,對於即將命喪黃泉之人,此舉似乎略顯奢侈。”他輕咳一聲,試圖將話題引向更為實際的方向。“適可而止,過猶不及。“陳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主動請纓道,“既然你已盡興,不妨交予我處理,我自有辦法讓他徹底退場。“


    符敏儀輕笑一聲,輕搖螓首,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殺之何益?我此番辛勞,豈止於泄憤?此人,我將攜歸逍遙派,作為特殊侍從,以彰我派威嚴。“


    飼養男寵?此念一出,陳池心中不禁泛起漣漪,眉頭緊鎖,“此事不妥,此人雖不足惜,但其背後的歐陽鋒,卻非等閑之輩。“


    “我自然知曉,正因如此,我才將他改造成此等模樣,你莫非真以為我會懼怕那歐陽鋒的報複?“符敏儀的話語中夾雜著幾分戲謔與挑釁,她本以為陳池會故作鎮定,矢口否認,不料他卻如孩童般連連點頭。


    “無用之勇,懦夫之態!“符敏儀輕蔑一笑,言辭犀利。


    “誠然,無論你怎麽說,此人絕不能留。“陳池不欲與她過多糾纏,伸手欲奪人,卻被符敏儀堅決阻攔。兩人目光交鋒,仿佛有雷霆萬鈞之勢,僵持數息後,符敏儀終是鬆口,微微頷首,“若將此人予我,我必贈你一物,以表誠意。“


    “別妄想以物易人,我非貪利之徒。“陳池故作姿態,話音未落,卻又迅速改口,“但,既然你如此堅持,成交便是。“語畢,兩人之間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一場潛在的衝突悄然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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