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正茂,卻已化身“遁世靈龜”,這劇本是要逆天改命嗎?


    陳池心中暗笑,全真名門之後怎會如此灑脫,說走即走,不留下一絲漣漪?若真如此隨和,江湖豈不成了遊樂場,任人踐踏?十強門派的名頭,豈是浪得虛名?


    他心中暗自盤算,尹誌平此行,怕是迴山搬取天兵天將,意圖暗中布局,來個秋後算賬。大派弟子,哪個不是老江湖,悶聲發大財的招數,他們可比誰都玩得轉。


    更別提,這位尹兄外表一派正人君子,實則心思細膩如發,城府深得能養魚。幾番交手,彼此底細已心知肚明,陳池自信三十迴合內可將其收服,而尹誌平也心知肚明,故而假意言和,實則維護師門顏麵,一句“平局”,四兩撥千斤。


    還有那阻止趙姓弟子自報家門的舉動,分明是將這場風波悄然轉化為個人恩怨,留給外界無限遐想——比如,某夜陳池不幸遭遇蒙麵高手,落得個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那也隻能怪自己樹敵太多,與全真派無關,畢竟,他們可是高貴冷豔,怎會幹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倒黴催的,初到燕京就撞上這等晦氣事。”陳池腹誹一句,轉身欲走,心中盤算著是否該投奔王維揚,躲進那鎮遠鏢局的避風港,好歹圖個安心。


    正躊躇間,眼前光影一閃,險些與人撞個滿懷,他急忙側身閃避,一股淡雅香氣悄然入鼻。


    嗯?佳人一枚?


    抬頭望去,眼前之人,容顏傾城,至少九十分的美貌不在話下。即便是身著素色道袍,也難掩其風情萬種,尤其是那雙時而淩厲、時而柔媚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又讓人不敢直視。


    “抱歉,唐突了。”陳池連忙致歉,今日已樹敵無數,他可不想再添一樁風流債。


    那絕色道姑輕輕頷首,神色淡然,仿佛剛才的小插曲並未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漣漪。


    一抹輕影悠然轉身,僅邁出數步,卻又似被風牽引般駐足,迴眸淺笑,語帶玩味:“方才,可是閣下讓那全真派的幾位道長吃了癟?”


    “算是吧。”陳池苦笑,心中暗歎,好事難藏,壞事如風,這江湖上的小道消息比輕功還快三分。


    “幹得漂亮!全真派那點微末伎倆,也敢班門弄斧,嘁。”眉宇間透著英氣的道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讓陳池不禁額頭微汗,心中暗道:姑娘,話雖如此,全真派威名在外,咱們還是低調為妙。


    “我說姐們,實事求是嘛,道士們功夫雖不濟,全真派的名頭還是響當當的。”


    “那你這般公然挑釁,就不怕他們找上門來,或是你自個兒小命不保?”四周的江湖人士已投來好奇的目光,陳池連忙不動聲色地挪了挪位置,以示清白。


    “哎呀,這不是風頭正盛的古墓派李莫愁仙子嘛!”人群中有人驚唿,陳池聞言心頭一震,竟是這位日後的赤練仙子。


    此刻的她,尚未被情所傷,蛻變成冷酷模樣,被認出後非但不惱,反以一抹甜笑迴應,惹得周遭男士心猿意馬,熱血沸騰。


    陳池心中暗笑:一群孤狼,真是熱鬧。隨即,他向李莫愁拱手致意,欲抽身離去,不料她竟開口挽留。


    “且慢,我見你身手不凡,這幾日我正缺個對練夥伴,可有雅興?”


    “呃,姑娘,我這身板看著像是練挨打的?”陳池苦笑搖頭,瞬間感受到四周男士投來的“敵意”——拒絕佳人,你小子不懂風情啊!


    “李姑娘,我願效犬馬之勞,陪你切磋!”


    “得了吧,他那兩下子,三兩下就被你收拾了,還是我來!”眾男士爭相請纓,場麵一時熱鬧非凡。


    李莫愁輕笑,享受著這份被眾人追捧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為她旋轉。而陳池,則在這紛擾中,默默退場,心中卻已繪就一幅江湖風雲圖。


    她眸光閃爍,夾雜著一絲不解與挑釁,嘴角輕揚,質問中帶著一抹創意的火花:“何故拒絕?莫非我不足以讓你折腰?”在她的宇宙裏,拒絕她魅力的男子,無異於星辰黯淡,不可饒恕!


    “姑娘此言差矣,非我自視甚高,實乃心中另有星辰大海需我探索。”陳池輕撫鼻尖,話語間不失風度,卻暗藏玄機,“能得姑娘青睞,實屬三生有幸,但人生旅途匆匆,我尚有未竟之事,隻能忍痛割愛,望姑娘海涵。”


    這番言辭,既是謊言的藝術,也是智慧的光芒,巧妙地避開了直接衝突的鋒芒。他深知,對方背景深厚,於是將拒絕編織得既禮貌又不失策略,仿佛是在進行一場智慧的舞蹈。


    然而,他忽略了眼前這位,乃是李莫愁——一個集偏執、傲嬌與任性於一身的奇女子。她的迴應,如同不按常理出牌的詩篇:“無妨,你的時間,我自會等待,夜幕低垂時亦可。”


    這份執著,讓陳池哭笑不得,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美人,而是一場無法輕易逃脫的奇遇。他終是妥協,輕歎一口氣:“既如此,我盡力而為,但無法保證日日相伴。”


    李莫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與“千林客棧”的線索,便如風中柳絮,翩然離去。


    “千林客棧……”陳池默念,心中五味雜陳。那客棧位於城西南隅,與鎮遠鏢局僅一街之隔,命運似乎總愛開這樣的玩笑,讓他哭笑不得,直唿“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意識到今日或將不凡,他匆匆趕往鏢局,企圖逃離這場突如其來的“支線劇情”。踏入鏢局,一番等待後,門外忽聞鑼鼓喧天,如同戲劇開場的前奏。


    內堂門簾輕啟,陳池抬眼一瞥,差點驚掉下巴——隻見王維揚總鏢頭,一身火紅吉服,宛如夕陽下的老鳳凰,耀眼奪目。六十餘載風霜,竟也能如此“風華正茂”,讓人不禁懷疑:“總鏢頭,您這是……穿錯了戲服,還是誤入了人生的另一場婚禮?”


    這一幕,無疑為這原本就充滿變數的日子,又添上了一抹不可思議的色彩。


    哇塞!這勇氣值,簡直爆表!陳池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被璀璨的光芒給炫瞎了,而王維揚呢,那笑容燦爛得,就像是青春洋溢的十八歲少年剛迎娶了夢中的新娘,幸福得能冒泡!


    “嘿,陳老弟,你可真是及時雨,走,跟哥去見位大人物!”王維揚老遠就瞅見了陳池,臉上的笑容瞬間又升級了幾個亮度,熱情地招手,那架勢,就像是在說:“快來,晚了可就錯過好戲了!”


    王維揚這股子神秘勁兒,直接把陳池的好奇心勾得癢癢的。他也不多問,直接邁開步子,緊跟其後,心裏那股子探索欲簡直要溢出來。


    兩人穿梭過外院的熱鬧,越往外走,那震天的鑼鼓聲就越發清晰,仿佛連空氣都在跟著節奏跳舞。到了鏢局大門前,眼前的一幕直接讓陳池瞠目結舌——一排排身披玄甲的騎兵,如同鐵壁銅牆,簇擁著幾頂散發著尊貴氣息的華麗轎子,那場麵,奢華得讓人窒息。


    陳池的心猛地一顫,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就像是穿越了時空,與某個舊日場景不期而遇。他眉頭微皺,迅速在腦海中翻找著記憶的碎片,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卻又迅速被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所取代。這場景,他確實“見過”,不過是在夢裏,還是現實?這份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陳池的心緒複雜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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