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是那世間少有的熱誠之人,不論他人如何評說,我心自有定論……”陳池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得,但轉瞬即逝的狡黠眼神卻透露出另一番故事。


    係統提示中那場未決的陣營戰任務,如同懸在眾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令人難以忽視。而此刻,仿佛天賜良機,正是執行任務的絕佳時刻。


    當紅花會被清軍圍攻的消息傳來,雖然大軍對匪類本應有壓倒性的優勢,但陳池的眼中卻閃爍著不同於常人的光芒。他並非渴望一場毫無懸念的勝利,而是要在這場混亂中尋找機會,達成自己的目的。


    “天池之秘,必須速去告知霍青桐。”陳池的語氣中充滿了正義和決斷,仿佛自己是一位身負重任的俠士。


    胡斐聞言,不禁對陳池的義氣深感敬佩,一拍大腿道:“好,我陪你去!無論那紅花會如何對待你,我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陳池淡然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自信:“多謝兄弟,但我自問從無敗績。不過,你的陪伴我自然感激不盡。”


    他又轉向一旁正在休憩的程靈素,含笑提醒道:“我們的事且不急於一時,需等程姑娘痊愈。你放心,我不會將她獨自留在此處。”


    隨後,兩人一同離開,但幾炷香的時間後,陳池卻獨自返迴。程靈素仍在沉睡中,但被陳池的到來驚醒。她不滿地抱怨道:“未曾相邀,何來非禮?”


    陳池聞言,毫不猶豫地迴應:“我素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規規矩矩的君子。”他自來熟地坐下,笑道,“況且,你是我嫂子,我豈能對你無禮?”


    此言一出,程靈素的臉色頓時泛起紅暈,嗔怪道:“胡說八道!誰是你嫂子?說罷,你此來有何貴幹?”


    這就是女人啊,表麵上雖顯嗔怪,但內心深處卻往往暗自欣喜。看準了機會的人,總會把握住每一個可能實現自己目標的瞬間。


    陳池私下低聲嘀咕了一句,隨即神情一整,鄭重地說:“我需要你準備一些烈性毒藥,劑量要足夠強大。”


    “你的意思是想要毒死清軍?”對方疑惑地問道。


    “非也,這隻是未雨綢繆,有備無患。”陳池解釋道。他攤開雙手,語氣低沉地說:“迴族與清軍,雙方勢力龐大,如同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凡人卷入其中必將遭受災難。因此,我們必須運用一些策略才能應對。”


    程靈素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在被窩中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次日,哈薩克商隊帶來的貨物被一掃而空。蘇普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返迴部落,他明白自己的部落正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沒有足夠的資本去冒險。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陳池當即表示支持,並友善地送上一百兩銀子作為路費,並順帶購買了駱駝和補給品。雙方道別後,陳池等三人詢問了天池的大致方向,繼續踏上了旅程。


    這次旅途顯得輕鬆許多,一方麵是因為準備充分,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們不再需要費力判斷方向。他們發現每隔一段距離,就能在沙地上找到用石頭堆起的路標。在這片風沙肆虐的地方,這些石頭路標竟然沒有被風沙淹沒,這讓他們更加確信之前的判斷——這些路標是最近才設立的。


    陳池堅信不疑地認為,前兩天的那場刺殺行動就是一個陷阱,目的是為了引出迴族人的行蹤,以便順藤摸瓜。他推斷不久後,清國的大軍將會沿著這條路直接殺向天池。


    胡斐提出要毀掉這些路標,但陳池堅決拒絕了他的提議。他解釋說即使沒有這些標記,他們也很可能迷路。程靈素雖然看穿了他的用意,但並沒有點破。在經過兩天的行程後,這些人為標記逐漸消失在視線中。與此同時,周圍的地形也在發生著變化。他們知道離天池已經不遠了。此時黃沙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連綿起伏的山脈。


    在一片壯麗的大地之上,這裏呈現著典型的戈壁灘地貌。腳下的土地上,留下了雪山水衝刷的痕跡,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野馬和麋鹿自由自在地遊走,宛如一片未被開發的淨土。


    此時,行進的坐騎踏著拇指大小的鵝卵石,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地形上,顛簸得厲害,仿佛五髒六腑都要被抖出來。麵對這樣的情況,陳池隻好緩緩降低速度,任由駱駝緩慢而堅定地沿著山脈低窪處前行。


    如果不是有明確的標記指引,很難想象這個地方竟然是紅花會的大本營。在這個地方進行探索,並非是為了荒野求生,但卻有著苦行僧般的虔誠和決心。這裏無疑是一個藏兵的絕佳之處,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為它提供了天然的庇護,而更為重要的是這裏的人和氛圍。


    天池怪俠袁士霄,作為總舵主陳家洛的師傅,與天山雙鷹並稱為塞外三怪客。他的武功高強自然不在話下,而且在此地享有極高的聲望。隻要有他振臂一唿,相信會有更多的幫手聚集而來。


    胡斐眼尖,遠遠地望見隔著河流的山腳下,有炊煙嫋嫋升起,數量眾多,仿佛是大部隊正在生火做飯。他們打了個手勢,三人悄悄接近,仔細觀察後發現是一夥清軍的遊騎探哨。


    陳池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二十多個人,即使躺著打我們也能贏,但要全殲他們卻有些棘手。”這裏的地形開闊無比,對他們極為不利。然而,胡斐卻躍躍欲試,手癢難耐。他扣住了一把鐵菩提,貓著腰準備突襲。陳池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同樣取出了暗器。


    兩人如臨大敵,化身為幽靈般的戰士。幾個起落間便到了外圍。趁著對方未注意時,胡斐大喝一聲,一顆鐵菩提飛出,當先一人應聲倒下。戰鬥毫無懸念地進行著,兩人手下無一合之將,轉眼便放倒了十餘人。整個過程迅速而果斷,彰顯了他們的實力和決心。


    在危急的時刻,清軍的撤退顯得異常果斷。胡斐利用他的暗器技巧,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其中三名騎手,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令人驚歎。


    “看我的!”陳池大聲唿喊,不再保留任何後手。他冒著被胡斐懷疑的風險,施展出了趙半山的獨門暗器絕技。他雙手各扣了七八枚金錢鏢,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大喝一聲,將鏢脫手而出。


    暗器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風聲,唿嘯著射向清軍遊騎的後背。隻聽幾聲噗噗作響,清軍騎手紛紛落馬,倒地不起。


    然而,還有一個清軍士兵,他的皮甲防護性能極佳,暗器竟然未能穿透。這士兵的騎術非常出色,能夠巧妙地掛在馬肚子下麵躲避暗器的攻擊。眼看就要逃脫時,胡斐再次大喝一聲,他竟然將手中的快刀當做手榴彈一般投擲出去。


    這把刀以驚人的重量和速度飛出,即使穿著皮甲甚至鐵甲,也難以抵擋其威力。那名清軍士兵慘叫一聲,被飛刀擊中,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被飛奔的坐騎拖行了二十多米才停下。這慘烈的場景發生在鵝卵石鋪就的地麵上,更是顯得觸目驚心。


    陳池目睹這淒慘的一幕,看著那名士兵血肉模糊的麵容,已經奄奄一息。他毫不遲疑地朝程靈素做出了請的手勢,說道:“救他,我需要活口。”聲音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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